“每個人氣運不同,閻彪剛好站在了財運上而已。”
爺爺說每個人的命理是從出生時就定好的,幾乎逃不出規則。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跟錢財沒有多大關系。
就像閻彪,他財運旺盛,但也僅僅有財而已。若是一意孤行,吃多了歪財,后期免不了落個孤鰥的命,最終躲不過孤獨終老的命。
程顥挑眉,不置可否。
倒是旁邊的葛兵沒忍住,“啥?像他那種人渣,竟然如此好命?這讓我們這些好人怎么活?不公平嘛。”
“公平與否,不是單單只用金錢衡量。其他得失,不可估量。”
聽著葛兵的抱怨,戴晴忍不住看向他的面相,相貌宮平平,日角月角明亮干凈,證明他父母都是健康長壽的命格。除此之外,一生沒有大財,身邊有貴人,一路倒是平坦。
“其他得失?”還有比有錢更美的事兒嗎?
“當然,比如健康,生命。”
就好比你手中握著大把的金錢,卻救不了命的那種惶恐。
沒錢,大多數人會選擇認命。有錢救不了命,就會讓人不甘了。
葛兵:“…”
程顥站在旁邊,聽著小姑娘一副嚴肅認真態度,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你說的倒有些道理,人的生命健康確實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戴晴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葛兵撓撓頭,“哥,這小同志咋跟個小老頭似的,聽著她說話,我好像看到了我太爺爺在說教。”
想到剛才那丫頭故作老成的模樣,程顥莞爾,
“走吧,回保衛科,下午還有事。”
戴晴回到家,把新買的四件套洗了,晾曬到院子里,便開始做午飯,之后午休,準備上班。
中班三點半,
冤家路窄,剛進入廠大門,就跟劉明幾個遇上了。
“小妹妹,好巧啊,我們又遇上了,上次都沒來及問,你叫什么?我是清花車間的修機工,叫劉明,明天的明。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劉明跟在她身邊,笑瞇瞇的開口。
此話一出,頓時惹來另外人幾人的噓聲,
“喲,劉明,咱們咋不知道你啥時候這么熱心助人了?”
“是啊,我天天都不想干活,你要不要幫我一把啊…”
看著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戴晴神色冷淡,不等她開口,劉明就自動蹦噠出來了。
“就你們貧,一個個的大男人,渾身是力氣,幫什么幫。小妹妹力氣小,年齡也小,伸把手還不是應該的?”
“切,說的跟真的似的,還不是見色忘友,我們懂。是不是啊,哥幾個?”
“是,見色忘友的家伙。”
“回頭請哥幾個喝酒啊,要不然饒不了你。”
對于幾人的打趣,劉明故作無奈的攆人,“去去去,別瞎說,我跟這小妹妹還不熟悉呢,人家年紀小,又剛來廠子,你們收斂點,別給人嚇著了。”
說罷,又轉頭看著戴晴,笑容溫和,“你別介意,我們在一起鬧慣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喜歡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