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為男性,4050歲,身高175cm,死亡時間為6天前的凌晨0點至3點,死因為機械性窒息,系被棉質或麻質帶狀物勒頸所致;生前遭受過鈍器,如石塊、木棒,打擊,左側顳部損傷,和搏斗損傷,右手掌心擦傷、指甲縫纖維與泥沙,;死后12天被拋入北河,拋尸前可能在陸地常溫環境下停留;左腕部嵌有黃銅金屬碎片,可能來自維修工具;末次進餐時間為5天前傍晚6點至8點,胃內未發現藥物殘留,排除中毒可能;全身未發現能直接 證明身份的證件或飾品,衣物也因浸泡和腐敗難以辨認品牌,需通過DNA比對或失蹤人口信息庫確認身份。
小林整理著解剖報告,疑惑地問道:“現場發現的電動車/摩托車輪胎印、小型貨車/SUV輪胎印,還有黃鶴樓煙蒂,會不會都指向同一個嫌疑人金屬掛鉤上的暗紅色污漬,有沒有可能是死者的血跡”張凱接過報告,在關鍵處補充標注:“輪胎印的兩種車型,很可能對應嫌疑人的‘運輸轉運”過程,用小型貨車將尸體從陸地停留點運到北河上游,再用電動車/摩托車將尸體轉運到拋尸點,這樣既能避免大型車輛在河岸停留被發現,又能靈活應對狹窄路段;黃鶴樓煙蒂的DNA若能提取到,可與死者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碎屑比對,確認是否為同一人;金屬掛鉤上的暗紅色污漬,需要重點檢測是否為人類血跡,若與死者DNA一致,說明掛鉤可能是搏斗時掉落的,也能成為關聯嫌 疑人與現場的關鍵證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死者指甲縫里的泥沙成分若檢測出火山巖顆粒,結合北河上游區域的地質特征,可進一步確定拋尸點的上游源頭,縮小嫌疑人的活動范圍;黃銅金屬碎片若能確定來自特定維修工具,還能推測 死者的職業可能與機械維修、建筑施工相關,為身份排查提供方向。
當尸體被重新密封送往冷藏庫時,張凱摘下防毒面具,額頭已滿是汗水。他看著桌上的解剖報告和裝著各類檢材的標本瓶,每一項數據都經過反復核對,每一個結論都有明確的病理依據。“把這些檢材立即送技術科,優先檢 測金屬碎片成分、纖維材質、煙蒂DNA、金屬掛鉤污漬,還有泥沙的地質成分,”張凱對小林叮囑道,“另外,將死亡時間、死因,拋尸時間等關鍵信息同步給陸隊,讓他們調整偵查方向,重點圍繞6天前凌晨活動的小型貨車、
電動車/摩托車車主“維修或建筑行業相關的失蹤人員’展開排查。
小林拿著檢材和報告快步走出解剖室,張凱則留在原地,對著解剖臺旁的現場照片陷入沉思。照片上的帆布布袋、金屬掛鉤、煙蒂,與解剖發現的頸部壓痕、金屬碎片、搏斗痕跡,正一點點串聯成線索鏈,雖然死者身份尚未 明確,但死亡時間、死因、拋尸過程的精準判定,已為案件偵破提供了清晰的方向。他堅信,只要技術科能從檢材中找到關聯證據,結合偵查人員的排查,終將鎖定嫌疑人,讓這起北河浮尸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此時,刑偵支隊的會議室里,陸川已收到張凱的初步解剖結論。他看著報告上“機械性窒息”“勒頸致死”“死后拋尸”等關鍵信息,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隨即撥通了王帥的電話:“立即調整排查重點,一是圍繞6天前凌晨,
北河上游區域的小型貨車、電動車/摩托車行蹤,找符合‘兩種車型同屬一人或同一團伙’的線索;二是排查近一周內失蹤的4050歲男性,尤其是從事維修、建筑行業的,重點比對DNA信息;三是擴大北河上游的勘查范圍,找可 能的陸地停留點和搏斗現場,務必在48小時內有新突破!”
夜色漸深,解剖室的燈光依舊明亮。張凱整理好解剖記錄,將所有檢材的檢測需求按優先級列成清單,送往技術科。他知道,這場與水和時間對抗的尸檢,只是案件偵破的第一步,后續的證據比對和偵查排查,才是揭開真相 的關鍵。但他有信心,憑借精準的解剖結論和細致的線索分析,這起隱藏在平靜河面下的罪惡,終將被正義的陽光照亮。
法醫張凱的解剖報告剛傳到張輝手中,他就帶著五名隊員鉆進了刑偵支隊的失蹤人員核查辦公室。墻上的時鐘指向晚上8點,辦公室里的空調出風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六臺電腦屏幕同時亮起,藍色的光映在每個人疲憊的臉 上,按照解剖結論,死者是4050歲男性,身高175cm左右、6天前凌晨死亡,可能從事維修或建筑行業,左腕部曾佩戴含黃銅碎片的工具類飾品,這些特征成了他們篩選信息的核心依據。
“這系統到底能不能行每次篩選都要等三分鐘,1000多條信息,得查到猴年馬月”隊員小陳盯著電腦屏幕上緩慢加載的進度條,忍不住吐槽,他的手指在鼠標上反復點擊,像是這樣能讓速度快一點。桌上的速溶咖啡已經 空了兩罐,杯底殘留著褐色的痕跡,“我這眼睛都快成熊貓眼了,白天跟著跑現場,晚上還得在這兒盯屏幕,再這么熬下去,我怕是要直接暈在這兒。
張輝端著剛泡好的熱茶,遞給小陳一杯:“忍忍,現在死者身份是關鍵,找不到身份,后面的偵查都是瞎忙活。”他自己也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連續高強度工作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大家把篩選條件再細化一下,年齡鎖 定4050歲,身高173177cm,失蹤時間在68天前,職業欄里包含‘維修”建筑”施工’這些關鍵詞,重點看有沒有人提到‘攜帶工具”佩戴金屬飾品’的信息。
隊員小李猛地靠在椅背上,椅子發出“吱呀”的抗議聲。“細化也沒用啊,”他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一連串“咔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