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刑警日志!
鎖頭砸了之后,旁邊的小伙子上前拉開兩扇貨箱門。
沒有想象中的血跡斑斑,貨箱里面堆了幾件雜物,還有一些木頭架子。
沉重的油漆味兒當中夾雜著縷縷血腥味兒。
陸川皺眉,戴上了手套還有鞋套,準備上前去檢查一下。
“趙主任安排人把現場封鎖一下,其他所有人全部靠后。”
趙志高顯然也聞到了血腥味,雖然很淡,但是確實有。
裝修公司的老板和幾個小伙子見狀也立馬退到了,后邊幾個人似言細語的,但不敢大聲說話。
畢竟剛才陸川來的時候只是聊聊天,了解一下情況,態度很隨和。
可在剛剛聞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幾個人就不淡定了。
前幾天警察來過不少次,調查李寶偉的情況。
雖然沒說是什么事兒,但是大家人也都知道,肯定是和最近傳的那個殺人案有關系。
只不過案發當天李寶偉確實在和幾個朋友在宿舍喝酒,幾個人都能給他作證,,所以大家覺得警察這邊可能是誤會什么了。
但是現在來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兒。
“我操,老板不會吧,李寶偉真殺人了?”
老板伸著脖子看陸川在貨箱里尋找著什么:“我他媽哪知道啊,他天天跟你們在一起,你們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這兩天咱們不是開著這個車去給一個裝修戶送物料去了嗎?那你們當時啥也沒發現?”
小陳苦笑:“也沒發現啥東西啊,就是反正味兒有點不對,但咱也沒多想啊,誰知道…”
外面的人在竊竊私語,陸川這邊的檢查非常細致。
“老趙,紫外線燈!”
肉眼看去車轎廂里面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是陸川在棚頂上發現了兩個小小的褐色痕跡。
好像是干涸的血跡。
趙志高那邊返里邊取出紫外線燈交給陸川。
結果,這一照射…
整個轎廂里面全都是熒光反應,紫瑩瑩的一片就好像被鮮血浸染過,清洗過一樣。
“草!”
“這是啥?”
“怎么發光啊?”
“媽的…”
后邊的老板和幾個小工都看傻眼了。
趙志高同樣如此。
血跡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是很難擦除的。
即便是用水洗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有血跡殘留,只不過肉眼看不到而已。
當然清除血跡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血跡之所以在擦除之后能夠被紫外線燈照射出熒光反應,是因為里面有含有大量的鐵離子。
用化學的方法,處理掉這些鐵離子即可。
但是,顯然李寶偉沒有這個能力。
“把車弄回去吧。”
更加細致的檢測需要,把車開回QZ市刑偵支隊那邊,由技術組那邊直接對這些殘留的血跡進行檢測。
陸川這邊直接給李東林做了匯報。
“李處,殺人的第一現場已經找到了,李寶偉應該是重點犯罪嫌疑人,他在裝修公司的一輛貨車的轎廂里邊殺了王靜雅。”
“另外秦小慧應該是同謀在案發現場的柴火堆里發現的那一枚殘破指紋,經過比對是屬于秦小慧的。”
審訊室里面,王松和王傳民兩個人也都得到了相關的信息。
在審訊室外面接完電話之后,王傳民再次返回審訊室時,秦小慧看對方的臉色都變了。
剛剛王傳民在外面接電話的時候,房門只是虛掩,還留了一條縫,有些只言片語已經被秦小慧聽到了。
當然之所以留了一條縫,這是王傳明故意的。
“齊小慧,剛剛我接電話的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信息。”
王傳民讓助手拿過來廚房發現的殘破指紋照片。
“在北王鎮西家溝村烹尸的人其實是你,而不是李寶偉對吧?”
“我…”
“你不要急著否認看到這張指紋照片了嗎?經過我們專家的比對確認,這枚指紋就是你的!”
“我…”
王傳民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要一舉擊潰秦小慧的心理防線。
“案發那天晚上你尾隨王靜雅乘坐的出租車來到了晨陽小區的附近。”
王傳民自顧自講述。
有了陸川傳遞回來的消息,加上王傳民一直都在負責案子跟進,他已經差不多能推理出兩人作案的過程了。
“案發當天,你以某種理由把王靜雅騙上了車,然后把她弄暈,最終轉移到了李寶偉的廂式貨車里。”
“李寶偉那邊…在下班的時候就和他的同事喝酒,依次哎制造不在場證明。”
“然后有可能在半夜的時候,他出來和你會合,你們兩個在貨車車箱內把人殺死…”
“在殺完人之后,李寶偉又潛回了自己的宿舍,因為當天晚上和他喝酒的人都喝多了,他就是利用這個時間差,做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回來之后…他又和這喜人打麻將,一直到凌晨。”
“直到第二天,你們把尸體轉以后,在北王鎮西家溝村處理尸體,李寶偉把尸體送到那邊之后,直接就離開了,烹煮尸體的人,實際上是你對不對?”
秦小慧已經徹底癱軟在椅子上了。
王傳民說的雖然不全對,但是基本上也是八九不離十。
另一邊,李寶偉也交代了殺人犯罪的事實。
“我們有一點不明白的是,你和秦小慧兩個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李寶偉面無表情:“是她找到我的。”
李寶偉的殺人動機其實很簡單,就是因愛成恨。
為了追求王靜雅,李寶偉每天都在王靜雅工作的模特工作室外面等他下班。
但是他認為冰清玉潔的女神其實是一個只要有錢就能上的爛貨之后,李寶偉的心理就完全變了。
他苦苦追求王靜雅已經攢了十幾萬塊錢,他甚至愿意一次性都給王靜雅,但是對方甚至連手都不讓他碰一下。
“你知道她說我什么嗎?”
李寶偉慘笑:“她說就是跟狗睡覺,也輪不到我碰她!”
另一邊。
“為什么?”秦小慧知道自己伙同李寶偉殺人的事情已經徹底暴露后,情緒反而平靜下來。
“那個騷貨憑什么那幾個有錢人跟她玩完之后就再也不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