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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陽炎武館

  在來自終端的一封短信提醒音下。

  季驚秋結束了午睡。

  消息是梅姐發來的,就一句話:

陽炎武館欠我個人情,你可以考慮也欠我個人情  聯想到上午木老頭的話,這顯然是讓自己以她的名義,去陽炎武館求學。

  季驚秋沒有推辭,發了四個字:

  “謝謝梅姐!”

  通過觀想法的修行,讓他確定了武道的確有益于他的病,就算不能痊愈,也能緩解其中痛楚。

  所以現在,他需要系統性的武道學習。

  季驚秋在終端上定位到了陽炎武館的地址,按照導航尋去。

  這間武館居然位于中上層地帶,開辦于三年前。

  泰安城不缺武館,但大多開在中下層地帶。

  這座宛如原始森林的都市圈,也擁有著森林群落般的垂直結構。

  居住的越高,綜合社會地位自然也就越高。

  能把武館開在中上層地帶,這間武館擁有的能量顯然不容小覷。

  片刻后。

  季驚秋站在了武館大門前。

  前方簇擁圍繞著不少人,似乎在排隊,不少都是父母帶著自家孩子。

  離近了,能聽到不少人在低聲交談。

  季驚秋聽了一會,才得知陽炎武館在不久前的武會演武上大出風頭,這些人都是聞風來報名的。

  “依次排隊,不要擁擠,擅自插隊者取消報名資格。”

  一個平頭男子身著練功服,大步從武館走了出來,聲如洪鐘,警告后面的人。

  人群迅速恢復秩序,排起長長的隊伍,季驚秋被擠到了中間偏后面的位置。

  “劉喜師兄!請問這次武館收多少人?”人群中有人問道。

  “只要交錢,都可以進。”

  被喚作劉喜的平頭男子隨口道。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站在門口翹首以待。

  “真傳也行嗎?”有人迫不及待問道。

  劉喜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

  就在這時,

  讓劉喜專門出門等候的人到了。

  那是個與季驚秋年齡相仿的少年,被劉喜熱情攬著肩膀,一同走進了武館中,沒排隊。

  “同學,你也是一個人來的?”

  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季驚秋。

  季驚秋回頭,身后是一個身形壯實的同齡人。

  “我叫趙乾,十六歲,龍虎二中的,你呢?”少年十分爽朗。

  “我叫季驚秋,今年也十六歲,一個人來的。”

  “就說啊,咱都成年了,多大個人了,報名學個武還得被爸媽牽著來。”

  趙乾大大咧咧,忽然神秘兮兮道,

  “對了,你知道剛才被迎進武館的是誰嗎?”

  “誰?”

  “張行善,治安署署長的孫子!”

  趙乾嘿了一聲,

  “傳聞沒錯,武館的老館主已經被聘為治安署武道總教練,陽炎武館算是洗白,從此吃上官家飯了。”

  季驚秋一愣。

  這年頭開武館的,說白了,不是黑色也多少沾點灰色,陽炎武館能開在中上層,還和治安署取得合作,儼然是洗白的節奏。

  趙乾的消息很靈通,季驚秋從他這弄到了不少消息。

  例如武館門生,分為真傳與外門。

  外門交錢就能進,但也注定接觸不到武館的核心傳承。

  至于真傳,考慮的方面就比較多了。

  天賦肯定是首要,其次還要考慮人品等諸多方面。

  真傳意味著武館核心弟子,也意味著和武館高度綁定,需要承擔相應責任。

  簡單來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陽炎武館如今勢頭正盛,傳聞老館主不僅被治安署聘為武道總教官,還和地方安全局扯上了關系。

  拜入陽老館主門下,對于他們來說,地位必然是飛躍。

  順帶一提,陽炎武館的收費挺貴的,外門都要十萬聯邦幣。

  季驚秋心中忖道,也不知道梅姐的人情幾何,希望對方給自己打個大折扣。

  排了大半小時的隊伍。

  終于輪到了季驚秋。

  “小兄弟,填個表,然后到那里繳費…等等,是你?”

  季驚秋剛要去到旁邊填表,就被武館的人叫住。

  對方語氣突然轉彎,從先前的平淡,到明顯的驚訝。

  此人赫然是早上在下層區域,于拐角處和季驚秋擦肩而過的三人之首。

  他招手拉來另一個武館門生,讓其代替自己負責招人,拉著季驚秋走向一旁,拱手試探問道:

  “在下陽堯,我沒認錯的話,小兄弟也認識梅姐?”

  季驚秋也認出了這位。

  他翻出了短信,道:“我叫季驚秋。梅姐說,這里是學武的地方。”

  陽堯鄭重接過手機,瀏覽完短信內容,在確認了發信人后,心中已然有數。

  他遞還手機,又拱手道:

  “我明白了,小兄弟你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知師父。”

  陽堯快步離去,期間招呼了一人:“阿喜,接待下這位小兄弟。”

  很快,先前出門維持秩序的劉喜,走了過來,笑著請季驚秋進入武館。

  后邊。

  趙乾眼睛瞪得溜圓。

  他眼巴巴望著季驚秋被武館大師兄陽堯特殊禮遇,請入了武館深處。

  姓季…

  泰安城哪家副局以上領導姓季?

  等等…難道這小子其實是姓姬?!

  季驚秋走進武館。

  內場地占地極大,到處都是揮汗如雨的身影,踢腿、揮拳,還建有幾座擂臺,擂臺賽是幾對正在激烈對抗的學員,旁邊有指導老師時刻監督,隨時喊停,上前糾正。

  這里的學員比季驚秋預估的還要多。

  學員分成兩派,一派都是花臂大漢,這些基本屬于幫派子弟,另一派則是和季驚秋年齡相仿的少年。

  “小兄弟怎么稱呼?”

  “季驚秋。”

  “在下劉喜,今年二十一,你可以跟大家一樣叫我阿喜,給面子的話喊聲喜哥。我們武館對拳腳擒拿都各有涉及,季兄弟對什么感興趣?”

  “喜哥,我想了解下觀想法。”季驚秋開門見山。

  “觀想法?”劉喜摩挲著下巴,“季兄弟今年幾歲,以前接觸過武道?”

  “沒有。我剛滿十六。”

  “那可急不得,觀想法涉及心靈修行,得慎之又慎,我建議你先從樁功練起,武道如登高,需步步為營,穩扎穩打,貿然…”

  劉喜這邊正在勸說和科普,那邊陽堯快步折返而回。

  “季小兄弟,師父要見你,這邊請!”

  他在前方引路,帶著季驚秋來到了武館后面的一間內屋。

  一進屋,濃烈的藥味下,有股掩蓋不住的血腥氣。

  一位身形高壯的老人盤膝而坐,胡茬亂發,濃眉挺鼻,眉宇間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季驚秋一眼看去,就有種金毛獅王的錯覺。

  老者直言道:“老夫陽炎,是本門館主,敢問小兄弟和梅女士是什么關系?”

  季驚秋想了想:“雇傭關系。”

  老者了然,卻又有些不解。

  那位梅女士來歷神秘,是有傳承在身的人,季驚秋既然能有門路雇傭她,估計也是背景不凡之輩,為何梅女士會讓他來自家這學武?

  陽炎武館當前看似蒸蒸日上,可和某些神秘結社比起來,卻也不過如此。

  不過他并未深問深究,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再則,恩人之托,竭盡全力就是。

  陽炎爽快道:“梅女士于我有大恩,你想學武,我免費教你。”

  “多謝陽師!”季驚秋認真行禮,心中則是暗驚,梅姐這個人情居然這么大。

  為了避免麻煩,陽炎示意他坐下,將一些東西在開端就講清楚:

  “武館門生通常分真傳與普通,普通弟子交錢就能學,但注定接觸不到本門真法。

  真傳子弟雖能接觸核心真法,但也意味著和武館高度綁定,就如陽堯幾人,稱我師父,而非老師。

  當然,小兄弟你除外,你叫我一聲老師即可,我依舊傳你真法。

  我陽炎武館現有兩門入階體術功法,三門入階戰技,你可分別擇一修行,我免費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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