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重量讓肖琳瞬間清醒過來,轉頭看到旁邊站著的是楊帆,她莫名感覺安全感滿滿。
楊帆望著床上一絲不掛的男人,眉頭微蹙,“原來是一只雜種狐貍。”
她就說之前都沒有感覺到肖琳身上有妖氣,進來這里面就感覺到妖氣,原來是一只會隱藏妖氣的半妖啊。
肖琳怔住,“他是狐貍精?”
“半人半狐,是個雜交品種。”
楊帆抬起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符,金色符紙揮出,屋內被設下的障眼法和狐媚術頓時被金符驅散,陳安平也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他身上和臉上深深淺淺的狐貍毛還沒有完全褪去,屁股上一條灰色尾巴,頭上的狐貍耳朵隱去了半截,瞳孔也是狐貍眼睛,看起來詭異又嚇人。
肖琳:“!!!”
真的是妖怪!
狐媚術消失,陳安平身下的于露眼神逐漸清醒,看清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原本是什么樣子后,她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妖怪!”
她身體慌忙往后退,由于之前兩人的狀態,當她往后退的時候,楊帆下意識捂住了肖琳的眼睛。
肖琳:“大師?”
楊帆表情很嫌棄,“別看,辣眼睛。”
小孩子還是不要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心長針眼。
肖琳瞬間明白過來對方說的是什么了,單純的她臉色頓時爆紅,眼睛上的溫柔觸感讓她感覺安全感滿滿。
大師真是個好人!
于露崩潰了,她剛才就是在和這種丑東西做愛,經受不住打擊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獸人狀態被人看到了,陳安平眼里閃過一絲難堪,一雙狐貍眼兇狠地瞪著楊帆,“我又沒有害人,你為什么要來害我?!”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雖然是半妖,但他又沒有做殺人放火的事情,只是和女人做點男女之間的事情罷了,這有什么錯。
“你沒有害人?”楊帆冷喝道,“你誘奸無辜少女,這不是罪嗎?”
這個雜種狐貍不知干了多少誘奸無辜少女的勾當,身上的味道不僅有狐貍的騷臭味還有一股無法忽視的糜爛味。
就連靈魂都散發著臭味。
陳安平反駁,“我們是兩情相悅,正常的男女互動,哪里是誘奸!”
要不是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無法讓他一直保持人形,他只能通過和女人交好,采陰補陽的方式才能讓他維持人形。
現在他事情都還沒有辦完,身上的毛發都還沒有完全褪去就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
陳安平很生氣,狐貍眼里的恨意轉瞬即逝。
只是他忌憚楊帆的強大力量,能憑空畫出金符,他還沒有在這個世界遇上過這么厲害的人。
他不敢輕易動她。
陳安平狐貍眼珠子一轉,他得想辦法逃走。
看他這樣就不是在憋什么好屁,楊帆懶得聽他說廢話。
她松開捂住肖琳的手,轉而在空中畫了一道金符,雙手掐訣,以符為陣,陳安平身下出現一道泛著金光的符陣。
不講武德,他都還沒有說完怎么就開打了。
楊帆:誰和敵人講武德,以最快的速度弄死敵人這是她的行為準則。
陳安平看著身下的陣法慌了,想要逃走,可他的身體已經被陣法困住,走到哪里陣法在哪里。
“撲通”一聲,他跪在楊帆面前求饒,“大師,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放過他…怎么可能!
楊帆眼神一凜,“除妖陣成!”
陳安平身下的陣法金光四起,陳安平的身體被金光籠罩,發出凄厲的狐貍慘叫聲,金光中他的身體被烈火灼燒,痛到他滿地打滾。
“啊啊啊!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臭道士!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有什么錯!啊!好疼!痛死了!”
從開始的求饒到后面的口不擇言謾罵,陳安平的身體在地上痛苦掙扎,即便他滿身是火,周圍的東西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肖琳看著眼前如同玄幻電影的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好神奇!
烈火燃燒中,陳安平的身體在發生改變,聲音也在變化,他原本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外貌,身體的狐貍特征消失不在,身體逐漸開始衰老,直到變成一個干巴巴的老頭。
這個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出氣多進氣少了,烈火還在燃燒。
肖琳捂嘴驚呼,“他原來是這樣的!”
楊帆給她解釋,“這個雜種狐貍已經活了快兩百年,因為身上有一半的狐貍血,所以他能靠著采陰補陽的方式讓自己永葆青春和長壽。”
采陰補陽這種邪術不僅是能讓陳安平這種半人半狐保持人的形態在人類社會生存,最重要的是可以讓他們永葆青春和長壽。
楊帆設下的除妖陣,會將陳安平的半妖血脈給除去,恢復到了他原來的樣貌。
烈火持續燃燒,陳安平這么多年誘奸無數無辜少女,身上沾滿了血腥,因果反噬,最后被燒成灰燼,陣法消失。
房間安靜下來,仿若陳安平這個人從來出現過一樣,要不是床上于露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肖琳都懷疑這是一場夢。
同時籠罩著整個賓館內的障眼陣法消失不見,死寂的賓館出現了聲響。
肖琳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抽馬桶的聲音和走廊上的腳步聲,這時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的賓館好像安靜的太過分了。
楊帆在第一時間將門關上了,沒讓外面走過的人看到里面的景象。
她快速畫了一個修改記憶的符打進于露的身體里,將她看到陳安平真身的記憶全部刪除。
改成她剛和男朋友恩愛過但兩人一炮之后她不滿意對方和他分手的記憶,還貼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行了,她醒來之后也記不得半狐的事情了。”
楊帆看向肖琳,卻發現她愣在原地沒有動,“你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收拾東西走啊。”
一寸光陰一寸金,三寸光陰一個鑫,有傻站著的這會兒功夫,她們都已經回家了。
肖琳看著床上的于露,她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大師,那個雜種狐貍睡了那么多女人,身上會不會有病啊?”
“我這個同學和他睡了會不會被他傳染上什么病啊?”
她的表情逐漸崩潰,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這些天和她同吃同住,會不會也被傳染上什么病啊?!”
昨天于露還借了她的衣服穿。
額…這個觸及到楊帆的知識盲區了。
楊帆沉吟片刻,“你等等,我給你算算你有沒有病。”
看病她不會,她只會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