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誰在罵我。”
陳功用力吸了吸鼻子,這一吸不得了,空氣中腐爛的臭味差點讓他吐了,“yue”
馮凱樂一臉嫌棄,“你行不行啊。”
陳功擺了擺手,惡心的他眼角的生理淚水都出來了。
他們現在是在案發現場,狹窄無人的巷子的垃圾桶里被人發現了一具男尸,臭味沖天,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不知道死多久了。
而且尸體脖子上有一塊黑色的像是胎記一樣的印記。
嚴彬盯著那塊黑色的印記看了好一會兒,他隱約在上面看到了小小的像是人牙齒咬過的痕跡。
尸體身上有黑色印記并且上面有牙印…這種情況他好像是在哪里見過的。
他叫來法醫將尸體帶走解剖,又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找到任何線索后帶隊回局里,等著法醫的結果。
“隊長,我們要不直接找大師算算吧,”馮凱樂突然提了個餿主意,“大師出馬的話很快就能幫我們算出來兇手是誰的。”
嚴彬冷眼斜視,“如果你想靠著其他人的力量來破案,還是趁早走人。”
他們如果對楊帆的超自然能力產生依賴,每次辦案都想著借用她的力量來破案,長久下去,他們就會變成什么都不會的廢物。
馮凱樂訕笑兩聲,“我這不是開…”
“啊!”后面的陳功突然發出一聲怪叫。
嚇的馮凱樂手中的方向盤都差點沒拿穩。
“你有病啊!喊什么!”他吼道。
陳功一臉驚慌的探著身體在他們中間,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完了,隊長,我們忘記了一件大事!”
嚴彬有些嫌棄的掃了他一眼,“什么大事?”
多大的人了,一天咋咋呼呼的,一點都不穩重。
“我…我忘記帶你去大師那里結賬了,我還欠她十萬塊的護身符錢呢!”陳功都要哭出來了。
他們抓到了黑鬼,都沒時間去找大師,轉頭就趕著回南昌來了,一直忙到現在又接了個案子,要不是剛才馮凱樂提到大師這兩個字他都想不起這個事情。
嚴彬:“…”
馮凱樂:“…”
竟然能把這種大事給忘記了!
“隊長,我現在聯系肖琳要大師的賬號,隊長,你現在把那十萬塊轉給大師吧。”
陳功:“要是大師以為你是欠錢不還的人就不好了。”
嚴彬:“…”
這搞得像是他主動欠的一樣,明明就是他坑他的錢!
有這么坑的下屬,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
心里吐槽歸吐槽,嚴彬還是聯系了肖琳要了楊帆的賬號將錢轉過去了,總歸是那個符救了他們一命。
上原村,楊帆收到轉賬消息,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靠譜沒有賴賬。
“大師。”突然門口有人叫她。
楊帆和肖琳兩人同時抬頭看去。
是王得權,他邊上還牽著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小男孩。
肖琳沒見過王得權,但聽到喊大師,猜測應該是來找楊帆算卦的,她起身去將屋子里倒水。
王得權拉著孩子走到楊帆面前,后者指了指邊上的凳子,“坐。”
“謝謝大師,”王得權帶著孫子坐下。
肖琳很快便端著水出來,三杯溫水,兩杯放在王得權面前,“請喝水。”一杯放在楊帆面前。
“謝謝,”王得權疑惑道,“大師這是您的…徒弟嗎?”
“這是我的員工。”楊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肖琳:“對,我是老板的員工,幫她干活的。”
“大師這么快就招上員工了,真厲害啊,”王得權夸贊道。
“沒必要硬夸的。”
“…”王得權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大師,這是我孫子王康,我帶他來見見他媽媽,順便想讓您幫忙看看這個孩子。”
王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楊帆,這個姐姐真的能讓他看到媽媽嗎?
“姐姐,您好。”
“你好。”
楊帆視線落在王康身上,這孩子額頭飽滿寬廣,雙眼黑白分明,清廉政客之相,性子剛硬不易折,一生坎坷不斷,但總能遇貴人相助,逢兇化吉,官運亨通。
她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孩子很好,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好好培養就行。”
聞言,王得權開心的說了好幾個好字。
只要孩子好就行。
“大師,我今天晚上可以來看珍珠嗎?”王得權問。
楊帆沉默了兩秒,想想王珍珠看到孩子估計也會哭吧…
“可以看,你給她燒東西就行,十萬塊一次,一次時效七天。”
王得權一喜,“謝謝大師!”
“等我一下。”
楊帆起身進屋又畫了一道符,很快又回來。
她將疊成三角形的符紙遞給王得權,“晚上十一點過后在屋子里燒了這道符紙,我會讓她去看你們。”
“后面幾天,晚上只要她去到那個房間你們就能看到她。”
王得權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秒,“不是在您這里見面嗎?”
楊帆:“你們太吵了,自己在住的地方見吧。”
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理由。
王得權:“…好的。”
肖琳在邊上捂臉,不好意思,都是他們之前嚎的太大聲了。
“對了,你女兒上次讓我給她帶句話,讓你給她燒點好看的紅色裙子。”
“好的,謝謝大師,我這就去準備!”
王得權將符紙揣好,帶著孩子走了。
他們走后,肖琳湊到楊帆身邊,八卦道,“老板,他是不是就是徐奶奶說的朋友啊?”
經過徐奶奶的熱情宣傳,她也知道他們有個朋友來看女兒的事情。
楊帆瞥了她一眼,“你很想知道。”
肖琳連連點頭,“很想知道!”
“給我五塊,我就告訴你。”
肖琳:“…”
剛掙了二十萬還惦記她的五塊錢,哼,過分。
“不用,我去問徐奶奶就知道了。”
肖琳頭也不回地往徐奶奶家跑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楊帆嘖了一聲,低頭對小白虎攤手道,“可惜了,沒騙到錢。”
小白虎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子瞅了她一眼,像是在說無聊,然后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真高冷。”
她嗤笑一聲,起身去后面的地里看看她之前種的蔬菜怎么樣了。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吃她種的蔬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