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休息了十多分鐘,就起身給他們畫符。
吳奶奶的六張安神符,韓木森的四張安神符。
還有宴青他們要的護身符,安神符,天雷符,魂體分離符,驅邪符,見鬼符…一共要了十種符。
每種符要兩張。
楊帆幽幽地看著他們,這三個人是來她這里進貨了吧。
王安福尷尬地笑了兩聲,“大師,您放心,我們給錢的,不讓您白畫的。”
三個人眼巴巴地站成一排,眼底都是渴望。
楊帆想想,都是她的徒孫,她這個祖師爺給徒孫們畫點符是應該的,她點了點頭,“行吧,五十萬一張。”
宴青點了點頭,這個價格很公道,甚至很便宜了,畢竟她的符都是極品符。
價格說好了,楊帆拿上工具就要開始畫了。
王安福冷不丁冒了一句,“大師,不是十萬一張嗎?”
昨天晚上他明明看到嚴彬付錢,付的是十萬一張,怎么到他們這里就是五十萬一張了?
楊帆拉開抽屜的手一頓,冷笑一聲,“你們連天雷符都畫的一般,還要和我講價?”
一般…他的天雷符供不應求,在她這里只是畫的一般!
宴青感覺膝蓋疼,很疼。
既然說到他們的天雷符,楊帆多嘴問了一句,“你們畫的那個天雷符賣給別人是多少錢一張。”
…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了,這么珍貴的東西當然是價高者得了。
王安福懊悔地直想抽嘴巴,這嘴真欠,干嘛要多問那句話呢,五十萬就五十萬吧。
這個問題他不敢回答,只能裝死。
他不回答,唐元元更不敢回答,他也反應過來了,師兄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這個問題還是讓宴青師叔回答吧。
宴青想刀王安福的心都有了,對上楊帆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坦白道,“一百萬一張。”
有時候還不止這個價格。
呵呵,他們畫的那破符都能賣一百萬,她的符給他們五十萬,是怎么有臉還來問她價格的。
看起來還挺老實,沒想到都是坑逼。
楊帆真是笑了,“兩百萬一張,誰要再多說一句,都給我滾出去!”
一句話直接將符紙給翻了四倍,真棒啊!
宴青冷眼掃了一眼王安福,后者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不停罵自己,嘴賤嘴賤,真是嘴賤!
唐元元不說話,他是小師弟,這個錢怎么著也輪不到他出。
三個人不敢再說一句話,乖乖地站在邊上等著楊帆畫符。
楊帆冷眼掃了一眼幾人,拿出毛筆和墨水以及黃紙,放在桌子上,毛筆蘸上墨水就開始畫。
看到她這么潦草的裝備就開始畫,三個人對她更敬佩了。
想想他們畫符的工具精良,用上好的筆墨紙硯,朱砂都畫不出那么好的符。
真正的大師,連朱砂都不用,蘸著墨水就開始畫。
楊帆注意力集中,落筆,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眨眼間的功夫,就將一張安神符給畫好了。
宴青眼疾手快又小心翼翼地將符紙拿起,面色驚艷,符紙上的符文隱隱閃著金色的光,靈氣十足,這是真正的極品符箓!
唐元元和王安福盯著楊帆畫符,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她手上,不舍得眨一下。
在她畫好一張符后,兩人搶著幫忙去將符拿到一邊,讓她接著畫下一張。
屋子一片安靜,只有毛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屋外,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都沒有進去。
付燦燦坐的位置離門口比較近,隱約聽到了里面什么十萬,一百萬的字眼,她心猛跳了一下。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吳奶奶邊上,小聲問她,“吳阿姨,您要的安神符是多少錢一張啊?”
安神符之前楊帆給了她一張,她還欠著她的債,但不知道具體金額是多少。
吳奶奶回答她,“安神符十萬塊一張。”
奪少?!
十萬一張!
付燦燦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十萬一張!那她要給她畫多少張設計圖才能抵上這個債務啊!
她愣愣地望著楊帆屋子方向。
楊帆很快就將符給畫完了,吳奶奶的六張安神符,韓木森的四張安神符。
宴青他們要的二十張符。
見她畫完三十張符一點事情沒有,就像玩一樣,宴青三人對她更敬佩了。
三十符全部畫好折成三角形裝進福袋里,但她剩下的福袋只有不到五個了。
又讓唐元元開車三輪車現去孫平那里拿了些福袋回來,才將所有的符紙裝好。
他們各自拿到自己要的符,然后付錢。
三十張符一共四千一百萬。
吳奶奶付完錢拿著符,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楊帆家的那個驛站倉庫,開玩笑道。
“大師,你家的驛站再開起來了。”
驛站開起來的話,不僅方便他們寄東西,楊帆自己寄水果也方便。
楊帆淡淡一笑道,“我也有這個想法。”
但現在還不急,村里人還沒有那么多,而且她暫時還不想給自己加工作量。
吳奶奶笑著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王康拉著新交的朋友去玩他的玩具,王得權跟著去了。
韓木森付完錢拿著符也離開了,他趕緊去把符紙寄給嚴彬他們。
院子里就只剩下有事要忙的付燦燦和宴青他們三個。
宴青他們二十張符紙的四千萬由他一個人出,另外兩個人都沒有他有錢,出不起這個錢。
但楊帆沒要他的錢,對他說:“把那四千萬捐出去,以我的名義。”
宴青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周圍一切靜了下來。
良久,他點了點頭,“好。”
畫符的事情完成了,接下來就要去看房子。
“行了,你們自便吧。”
楊帆對坐在梯坎上還在懷疑人生的付燦燦招了招手,“燦燦姐,我們過去看房子。”
“哦…來了。”
付燦燦回過神來,起身跟上她。
“老黑,走了。”
“嗷嗚~”來了。
小白虎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眨眼間的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大師真豪氣,四千萬說捐就捐!”王安福敬佩道。
唐元元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大師真大方!
“師兄,師叔,我們要在這里待幾天?”他問。
“我現在要回去一趟三清宮,晚上再回來。”
宴青將二十張符全部收入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