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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巨物慘死馬爾福之秘

  格林德沃的言語在辦公室當中回蕩。

  表情認真。

  語氣嚴肅。

  作為一位強大的預言者鮮少有什么無法知曉的秘密,可圍繞在伊恩身邊的事情已經越發的在讓他感覺自己的天賦逐漸失去了作用。

  這并不致命。

  但卻非常的讓這位曾經的巫師領袖感到迷惑和好奇。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伊恩和鄧布利多之間,有著某種他有所察覺但是卻還沒有完全揭開的秘密。

  一直以來。

  對此格林德沃也并不是太過于在意。他覺得自己總有時間慢慢看破伊恩身上的迷霧,而這樣的心態直到前幾天之時便發生了無法逆轉的變化。

  面對這位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凝視。

  “咕”

  伊恩先是忍住了自己對蘋果的渴望。

  隨即。

  “您也知道,我這個人的人緣一直挺好,朋友眾多…哪怕在海里面也有我的朋友,就是不知道您說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他又在企圖裝傻充楞,蒙混過關。

  然而。

  好奇心已經拉滿的格林德沃卻不打算放過他。

  “你還認識很多個瘋女人?”

  格林德沃明顯有些驚訝,皺起眉頭表情異常的古怪。

  “額…”

  伊恩頓時語塞。

  根本不敢給出任何回答——說實話,聽了格林德沃的經歷,結合桌子上的金蘋果,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家黑魔法教授到底遇到了誰。

  放眼古今。

  能夠和格林德沃較量的巫師都在少數。

  而能夠讓格林德沃用“差點殺死我”這樣的字眼來描述的存在則顯然更加稀少,翻遍整個歷史書上估計也就只能是那些傳奇們有這樣的本事。

  正因如此,大概率格林德沃是在過去的時空遭遇了某個正在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滿世界砍金蘋果樹心狠手辣又頗為小心眼的可怕女巫。

  “看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格林德沃一直在觀察小巫師的表情變化,他精確的捕捉到了伊恩眼中的一縷無奈。

  “或許?”

  伊恩給予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

  “如果你告訴我答案,這個蘋果就屬于你。”格林德沃開始了利誘,他從剛才就發現伊恩的注意力一直往金蘋果上瞥。

  “我想奧羅拉比我更需要這個蘋果,她太弱了…得多補補。”伊恩忍住了金蘋果的誘惑,他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并不需要金蘋果來提升魔力。

  之所以眼睛一直不受控制,完全是因為他在回味服用金蘋果時的感受,那種入口即化,隨即引發質變的體驗是終生難忘的美妙。

  “你還挺大方。”

  格林德沃的眼睛不禁是瞇了起來。

  他在伊恩的言語當中讀到了不一般的信息。

  這更加大了他的疑惑。

  “我是真不知道您遭遇了什么,又為什么會覺得是因為我才得以…脫困。”伊恩再次選擇了避重就輕的說話方式。

  他的實話一如既往。

  確實也不是他故意模棱兩可。而是伊恩能夠確定的只有格林德沃遇到了誰,卻對于還仍舊存活于世間的摩根為什么會知曉自己而同樣感覺疑惑。

  “那個家伙…那個瘋女人…在將我踹飛之前,可是給我留下了一句話…看在那只有趣的蠢小豬的份上趕緊滾…”

  格林德沃的聲音帶著羞于啟齒的味道。

  惱火。

  又無奈。

  這或許是他的身上第一次升騰起類似的情緒。

  “啊?”

  伊恩聞言先是一愣。

  “這種描述詞憑什么指向我?”

  盡管他在此時聽到熟悉的稱謂,已經是百分之百確定了格林德沃的遭遇,可他依舊有些對于格林德沃將稱謂指向他感覺詫異和不忿。

  “我哪部分記憶被別人強硬讀取的時間最久,我想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格林德沃說話的時候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這輩子恐怕還真沒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

  “長達數千年的遙遠距離啊,小家伙,你在那樣的地方也有故交,你所謂的人緣和人脈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一些?”

  格林德沃直接攤牌的開口,一雙幽深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小巫師——天知道這幾天的時間當中格林德沃到底輾轉反側了多少次。

  他做夢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要不是對于小巫師從出生到現在的經歷都了如指掌,他肯定要懷疑這個小巫師是什么老妖怪了,那種不講道理的魔力成長速度和對魔法的理解能力,怎么看都怎么像是某種“失憶”狀態下的老巫師在拿回曾經擁有的知識和力量。

  “這我就不知道了,教授,或許您說的事情尚且還沒發生呢,我當然不可能知道。”伊恩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表情很是郁悶。

  這是半真半假的表達吧。

  他確實有著這樣的猜測,不過,對于自己知曉的關于摩根的信息他卻是沒有說,甚至連自己和摩根的關系也不太想要提起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裝傻充愣就完事了。

  面前的黑魔法教授可是招惹過摩根的人。而在自己親愛的老師和尊敬的教授之間,該如何進行選擇其實也無需進行太多的思考。

  和感情無關。

  只和性價比有關。

  讓格林德沃惱怒總比讓摩根惱怒造成的危害小。

  一邊是已經被過暴揍的人,一邊是能夠把格林德沃連帶他一起揍的人,就是把海格養的那只牙牙拉過來牙牙也都該知道如何選。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返回過去,然后在幾千年前和一個傳奇建立友誼和羈絆,并且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沒有一丁點驚訝,淡定的像是聽到了什么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格林德沃冷笑了一聲。

  滿臉都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

  “是的,就是這樣。”

  伊恩連忙點頭。

  “我當然也很震驚,非常的惶恐,也可以說是不安,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他為自己臉蛋上沒有及時更新表情找了一個借口。

  “這其實也和我現在已經震驚到麻木了有關,你或許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因為鄧布利多教授的失誤不小心回到了近乎一百年前。”

  “我甚至在那個時代的霍格沃茲遇到了年輕的鄧布利多教授,天吶,他還和我打了一架,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氣來。”

  小巫師一臉后怕不已的拍了拍胸膛。

  眼眸里終于是有了幾分遲到的驚魂未定。

  而面對他的表演。

  原本還在似笑非笑看著小巫師表演的格林德沃,那雙本已經瞇的狹長的眼睛先是一滯,隨即便猛然間爆瞪了起來綻放出了一道精光。

  “好好好!大半輩子!終于讓老子抓到是誰在污蔑老子了!搞偷襲都是跟我學的是吧?拿生死水扎別人命根子是我的教導對吧?”

  他陰晴不定的面龐上出現了比剛才還要咬牙切齒的惱火表情。

  看得出來。

  伊恩或許在過去時空隨口的一提,必然是給格林德沃制造了不小的麻煩,天知道這家伙和鄧布利多的恩怨情仇里多了幾分筆墨。

  這個時候小巫師才意識到某些問題。

  “我只是說您一直想收我當學徒,這也不是在忽悠鄧布利…”伊恩還想要辯解一下,但他卻看到了格林德沃開始滿桌子找魔杖。

  那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就像是要“清理門戶”一般的嚇人。

  伊恩見狀立馬就是轉身撒腿就跑——倒也不是怕和格林德沃打起來,這只是次要原因,他主要也是在借著這個機會擺脫了黑魔法教授的問詢。

  這不。

  一溜煙的功夫。

  伊恩就跑出教室化作一股白煙往有求必應屋猛竄。而格林德沃找到魔杖后抬起頭,他都已經是跑進有求必應屋里設下了十三重埋伏。

  如此速度。

  大多數巫師恐怕都望塵莫及。

  “都是鄧布利多校長把我搞應激了。”伊恩過了許久都沒見格林德沃追上來,這才松了口氣開始在有求必應屋里進行起了洗漱。

  怎么說呢。

  其實格林德沃壓根就沒有想過追出來。

  真正想動手。

  他哪里還需要去到處尋找魔杖。

  “阿戈摩托…摩根…摩普索斯…恩佐…拉文克勞…斯萊特林…或許還有更多我尚且沒有找尋到的目標…”

  格林德沃在伊恩離開后就重新坐了回去怒火頃刻間已經是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思。

  他已經是從和小巫師的交流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盡管不如預想的那般清晰。

  可也足以讓他理出一個清楚的脈絡。

  “愚弄命運,需要偉大者與先知的共同參與…而需要如此多個傳奇涉及的事情…那又會是什么樣的一副光景呢?”

  格林德沃低聲呢喃。

  片刻后。

  他突然是輕聲一笑。

  飽含期待的目光再次放到了桌面上的金蘋果上。

  “不管怎么說,阿不思那膽大妄為的嘗試確實是推開了歷史的大門。而我,也或許已經瞥見了他可能都尚且沒有意識到的…禁忌一角。”

  低聲的輕語飽含興致。

  很顯然。

  格林德沃背著鄧布利多。

  進行了不止一次隱秘的單人旅行。他當然知道這樣的行徑可能讓他和鄧布利多再次隔閡,可他同樣也明白自己無法停止下探尋的腳步。

  這是每一個預言家都斷然不可能拒絕的誘惑。

  清晨到來。

  天邊剛剛泛起一抹溫柔的藍紫色。

  星辰尚未完全隱退,第一縷陽光正悄悄地在城堡的尖頂與塔樓間穿梭,為這座魔法學府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魔藥芬芳與古老石磚的清新氣息。

  小巫師們在走廊上穿行。

  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而又充滿生機。伊恩也是在洗漱完成之后踏出了有求必應屋,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前往禮堂當中享用早餐。

  “果然有人發現。”伊恩的目光越過錯落有致的走廊與懸浮的蠟燭,最終定格在了昨晚偶遇里瑞姆的那個幽靜角落。

  那里此刻已經聚集了一小群小巫師。

  我…已自死亡中歸來!

  鮮紅的字跡。

  確實吸引了不少小巫師的圍觀。

  而且還有海格這個大塊頭居然也在墻邊上維持秩序。

  “這里發生了什么?”

  伊恩有些困惑的走向了伊恩,他當然早就目睹了這里的字跡,可他的黑鳳凰昨晚警戒了一晚上可都沒發現有人遇害。

  既然沒出什么意外。

  海格又怎么會在這里企圖驅散眾人呢。

  “你們這些小鬼,就不能趕緊去準備上課么…我都說了,這只是有人惡作劇。”海格還在奮力的企圖趕走那些圍觀的小巫師。

  然而。

  小巫師們卻并不相信。

  “我才不信!貓頭鷹們都被嚇跑了!”

  “是啊!我的夢露昨晚都在我的被窩里被嚇的瑟瑟發抖!她是一只膽大的女貓貓,平時可是連斯內普教授的鞋子也敢去親吻的!”

  “肯定有怪獸!我的斑斑!我可憐的斑斑被吃了!嗚嗚嗚!”

  高年級和低年級新生都在嘟囔。

  伊恩還看到了哇哇大哭,像是已經悲痛欲絕了般的羅恩。這個剛入學的紅發韋斯萊,此時頹廢的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悲痛。

  “我從小到大,好不容易獲得一個終于可以只屬于我的東西了,現在它也沒了,你們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

  羅恩一副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去跳樓的絕望表情。

  他的雙胞胎哥哥在有些嫌棄的安慰他。

  “什么!你的那只老鼠沒了?”伊恩捂著自己帶滿去年囤積“糧食”的口袋湊了上去,他的表情看起來比失去了“一半財產”的羅恩還要不愿意接受現實。

  “是啊!嗚嗚嗚!我的老鼠沒了!”羅恩看到比自己哥哥還關心自己的伊恩,立馬就是認為自己找到了能夠共情自己的人。

  他想要挪幾下屁股過來抱住伊恩的大腿。

  被小巫師靈敏的躲了過去。

  “有人說昨天在下水道里聽到了哀嚎,我覺得學校里肯定是闖入了什么神奇動物,而且是專門吃老鼠的那種神奇動物。”

  “老鼠的哀嚎可沒有那么大聲,我覺得肯定是斯內普被拖進去吃掉了…伊恩,你要節哀,繼承財產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們。”

  “但我覺得那種叫聲,像是某種大型生物的哀嚎,當然,肯定是那個生物吃了斯內普,然后它又被更厲害的生物給吃掉了。”

  喬治和弗雷德一人一句的在進行分析。

  他們依然是那么討厭斯內普。

  “該不會是跑丟了吧?我可以幫你找一找的!”伊恩熱心腸的就要去掏自己的活點地圖,他還指望著抓住斑斑進行一些可能出現“我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是一只老鼠”“我真不知道它是人”“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這類場景的實驗呢。

  就在伊恩掏錢袋的時候。

  “普林斯先生,我想我還應該向您道歉一下,我昨天對那您和您的朋友的冒犯,屬實是太過于混賬和愚蠢了一些。”

  滿頭鉑金色頭發的馬爾福突然擠到了伊恩的身邊。

  他對著伊恩深深鞠躬,語氣誠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這個小鬼的兩個跟班,此時居然并沒有跟隨在他的左右。

  “這是又聽到什么傳言了?”

  伊恩感受到了馬爾福內心惶恐不安的情緒。

  “不…沒有…我…我就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到自己做錯了。”馬爾福抬起頭的時候,才讓人看到了他的兩邊臉都有些腫。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扇了幾個耳光。

  “真的,就是這樣,我悔改了,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劣根,我要重新做人。”馬爾福感受到伊恩的目光頓時心情更加緊張了幾分。

  他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僵硬,根本不敢喝伊恩進行目光接觸。

  “你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伊恩倒是不在意馬爾福的內心想法,他只是對于小巫師們討論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我…”

  馬爾福有些欲言又止。

  “不太了解。”

  他憋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了個瘋狂搖頭。那有些心虛的表情,讓小巫師忍不住側目,而伊恩狐疑的注視更讓這個家伙慌張了起來。

  “我,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馬爾福說著就朝著人群往開始擠。

  伊恩有些懵逼的注意到。

  他轉身的時候還非常刻意的往長袍里掏了掏,然后直接就扔到了伊恩的腳邊,生怕伊恩沒注意到一般他還回頭看了好幾眼。

  “你東西掉了。”

  伊恩幫馬爾福撿起了精致的小布袋。

  “啊?”

  發現伊恩撿東西后,馬爾福明顯松了口氣。

  不過。

  面對伊恩將小布袋遞上來的行為。

  他卻是表現怪異。

  “不是我掉的東西!對!真不是我掉的!我不知道!”睜眼說瞎話的瘋狂擺手搖頭后,他連忙擠進了人群朝著樓梯的方向瘋狂跑去。

  “什么鬼?”

  伊恩跟著出了人群。

  卻是發現馬爾福已經跑出去很遠,爬樓梯摔了一下后還手腳并用的往上面飛爬,只不過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

  “這是想要陷害我?還是賄賂我?”

  小巫師有些好奇的掂量了一下小布袋。

  打開了袋子口。

  太陽照耀過來。

  有一道反光在其中若隱若現。

  斯萊特林休息室。

  男生寢室。

  馬爾福馬力拉滿的跑回自己寢室后,先是關上門趴到床上大口喘了好一會兒氣,隨即,又是表情焦慮擔憂的爬起來走到了書桌前。

  “這真的沒問題嗎?他會不會覺得我在害他…我可打聽過了,真要惹怒了他,我爸爸媽媽和我祖宗都得跟著我一起完蛋!”

  他在一本陳舊的日記本上緩緩寫下了一行字。

  它看起來并不厚實,封面上用墨水印出來的日期已經有些褪色,不知道被放置了多久了,除開這個再沒有其他的內容。

  而伴隨著馬爾福寫下文字。

  這個日記本的神奇之處也是開始顯現。

  男孩的字跡飛快隱去。

  片刻后。

  “鄧布利多和教授們都靠不住,你和我只能靠這個特別的小巫師,你甚至可能會因為你對他的幫助行為獲得對校特殊貢獻獎。”

  “就像是我曾經一樣。”原本重新變得整潔的日記本上,開始浮現出了一行字跡,就像是有無形的人在用墨水進行書寫一般。

  “這可是要對付不能說出名字的那個人!而我只是想要能夠有機會活命而已!”馬爾福卻是對于這樣的蠱惑毫不在意。

  他面色蒼白。

  頗為心神不寧的重新寫下了一行字。

  這行字同樣很快消失。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日記本也沒有反應。

  就在馬爾福以為日記本里那個神秘的家伙不打算繼續回話的時候。

  “誰不是想要活命呢。”

  空蕩蕩的日記本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

  “伏地魔是個瘋子,但我不是。”

  淡淡的墨痕自發的勾連在一起。

  顯示了幾秒后。

  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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