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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山間破廟

大熊貓文學    豬肉西施她,干活比殺豬還絲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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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癢,是傷口里面在長新肉。

  要不是怕左文康好得太快,會引起不必要是麻煩。

  甘明蘭甚至都想讓他在三五天之內養好傷了。

  傷口一好,就得去前面開路的干活。

  就不用像現在這般,動不動盯著她看,還沖她黏黏糊糊。

  她只要一想起便宜男人對她做出的撒嬌狀,全身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左文康:怎么辦,怎么辦?前世學來的那些爭寵手段貌似都不好使了!!!

  但明明,他家神仙媳婦兒就很吃肥仔奶撒嬌那一套呀!

  小家伙那含糖量極高小奶音一出,媳婦兒眼里哪還有什么冰碴子喲!

  他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進入嵚岑山的第三天,巖石地貌有了變化。

  官差在前面喊話:“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們馬上就要經過一座高山了。”

  山嶺確實很高,主峰的海拔超過了一千五百米。

  與巖石層不同,這片山脈郁郁蔥蔥。

  木系異能者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歡呼雀躍,呼吸間,還能吸收到若隱若現的草木之精氣。

  她忍不住就想深呼吸,吐納。

  其余人看著這個僅有一米二左右寬度的山溝溝古道,心里直打鼓。

  看不到頭的古道,被懸崖之上的參天大樹擋住了陽光,看起來陰森可怖。

  還沒進山,后背冷汗都冒了出來。

  有個平日話很密的官差四下觀望后,對這個目前看到海拔最高的山嶺指指點點:

  “擱在之前,這里是個伏兵的絕佳之地,只在山上堆滿大石頭,放人進溝就開始砸......”

  兩個頭目聽不下去了,怒斥:“趕緊給我閉嘴,好好在前面開道!”

  黑漆漆的山溝溝,懸崖陡壁。

  大聲說話,回音都能跑好久。

  剛剛的人聲,仿佛打破了森林的寧靜。

  鳥叫與蟲鳴開啟了多重奏。

  開路的人,長舒一口氣:“有鳥叫,有鳥叫了!”

  ——言下之意,可以排除有人搞伏擊。

  他們也不想想,就他們這一只流放隊伍值得誰大老遠跑來伏擊的?

  事實證明,這個不知名的山嶺確實沒有什么伏兵。

  卻在上山的半山腰上,看到了一個隱藏在林木中的祖師廟。

  可能是這里的地勢過于偏遠,沒有什么香客前來問道。

  從山腳到半山的山道,長滿了過膝高的雜草。

  一行人的心境與普通香客截然不同。

  好不容易,才發現了疑似活人出沒地嘞!

  迫不及待的踩著這些野草,就前去叩山門。

  就在大伙兒等到耐心告罄之時,山門才被打開。

  門內顫巍巍走來了一個道袍襤褸、胡子拉碴的老道士。

  他身軀佝僂、雙眼泛白,瘦成了皮包骨。

  左手還牽著一個,同樣是乞丐裝年齡看著約有三四歲是小道士。

  小道士是個大腦袋蘿卜頭,他對上這么大一群陌生的香客,頓時怯了。

  扭身躲在老道士身后,半晌又露出半個腦袋來好奇的張望。

  黃姓頭目上前行了一個拱手禮:

  “這位道長,我等是從大名府來的官差,因押解流放犯去邊城路經貴地,想要給祖師爺上柱香,求他老人家庇佑我等一路平安!”

  “無量天尊,各位施主快里面請!”

  瞎眼老道士多半是許久沒見過香客了,雙手顫巍巍,聲音里有明顯的興奮和激動。

  他讓小道士領著在前面給香客們帶路。

  但馬上令人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老少兩人,一路走,肚子一路咕咕叫。

  聲音大得讓后面的人想忽視都無法。

  兩個頭目對瞎眼道長的處境多了幾分同情,忍不住問道:

  “這,道長可是遇到什么難處了?”

  老道士摸著肚子苦笑:

  “各位施主莫要見怪!貧道的大弟子下山買米糧已有多日未歸,我與小徒已經斷炊了五六日。”

  老的看不見,小的還沒有灶臺高,確實不容易。

  待到眾人進到祖師廟的時候,才知道這里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

  除了供奉祖師爺老子的正殿還勉強算是完整。

  偏殿以及老道士等人住的院舍,半邊屋都是漏的。

  屋內的濕氣尚未退卻。

  甚至一些木制家具上,都長出了菌子來。

  老道士和小道士如今都和祖師爺擠在正殿里。

  聯想起南河府最近的流民作亂,大伙兒都為老道士的大徒弟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他們不來,這師徒二人可能就會餓死在祖師爺跟前。

  兩位官差還想打聽下嵚岑山的情況。

  給祖師爺上完香后,馬上安排佘氏等人給這師徒二人做飯。

  也沒啥好飯可做,他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五谷雜面。

  索性就用熱水煮了一小鍋雜面糊糊。

  攪成了芝麻糊狀,放了一些鹽。

  老道士到底是老持穩重,餓到這種程度,進食的儀態還能勉強維持。

  小道士抱著和他腦袋一般大的缽缽,頭都埋了進去。

  都把圍觀他吃飯的小孩們都饞壞了。

  甘明蘭:......是個搞吃播的料子!

  看他吃得最后舔缽缽的可憐樣,肥仔把今日從自己嘴里省下來本想給糖糖吃的麥芽糖,送給了這個小弟弟。

  “弟弟,給你次糖!糖比糊糊還好次。”

  小道士舔缽缽的動作一頓,滿臉糊糊的把腦袋從缽缽里抬了起來,猶猶豫豫:“糖是什么鴨?”

  肥仔一聽對方居然連糖都沒吃過,不由分說就把麥芽糖塊塞進了他的嘴里。

  小道士的舌尖很快就被甜味征服了。

  “嗯嗯,好甜......好甜......”

  他瞇著眼很是享受的模樣,讓麥芽糖在口中停了十幾息。

  突然,又吐了出來。

  眾人就看見他,用那一雙黑黢黢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兜著那指甲蓋快大小,已經被他舔到軟化了的麥芽糖,走到老道長跟前。

  然后,無比熟練的把麥芽糖塞到了老道士的嘴里。

  “呃......”

  有點惡心,有點感動。

  很難評。

  老道士被小徒兒孝心襲擊差點噎住了。

  嘗出麥芽糖的滋味后,哭笑不得。

  “圓通,這是哪位好心的施主給你的?小孩子才吃糖,師傅老了,吃不出好滋味來,你自己吃......”

  小道士不依,固執的用小黑手捂住老道士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老道士心酸:

  “圓通莫要害怕,黃施主他們說要給我們捐五十斤雜糧面,我們肯定能撐到你大師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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