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出發時一行九人,但如今瞬間變作了九人。
而且喬師兄并另外三個真傳弟子實力都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喬師兄讓田林有些看不透。
總之,他們九個人對付牛頭馬面,分成兩次后雖然也費了些功夫,卻并沒有造成什么損傷。
“這些牛頭馬面每次出城,都是奉了命抓孤魂野鬼。咱們如今既然扮作鬼差,就不能夠空手而回。”
幫田林等人抓了牛頭馬面,喬師兄等人已披上了皮毛改換了面容。
此時的幾人,從外表甚至氣息上看,都成了貨真價實的鬼差。
而田林也注意到,他如今變為鬼差之后,手里的鐵鞭也與自己有了聯系。
“索命鎖嗎?”
他如今扮的是牛頭形象,說話也是甕聲甕氣的:“按照喬師兄的說法,明天就要跟著其它鬼差回城。如此說來,我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抓取孤魂野鬼!”
“那還等什么,現在大家各憑本事抓取孤魂野鬼吧!”
此時的梅仙姑扮作的是馬面,聲音也是甕聲甕氣的同她本來聲音不符。
眾人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穿上了皮套扮作了鬼差后,固然擁有了能夠催動索命鎖和陰陽簿的能力,但同時也被剝奪了運轉真氣并且施展神通的能力。
非但如此,他們穿上了一身皮后,連誰是誰卻都分辨不出——唯有田林是個例外。
“那好,明天一早大家在奈何橋頭處看我手勢。”
喬師兄說完話,當先一步飛身而去,迎面就朝著一個旱魃打去。
旱魃看似多,其實聚在這里的都是有數的。
尤其是牛頭馬面一多,旱魃和邪祟似乎不那么過分了。
田林幾人都不再猶豫,全都飛身各去捕捉孤魂野鬼。
當他們飛身而起時,明顯感覺到與平時駕馭真氣飛行有了別樣的不同。
簡而言之,那就是牛頭馬面不能催使真氣,卻能憑借著自身的肉體力量彈跳——田林又發現,牛頭馬面之所以肉身力量強悍,似乎是體內蘊含著一種有別于真氣的能量在作祟。
總而言之,這種感覺很古怪,卻也很玄妙。
“這種感覺似乎不用功法催動,完全自主運轉——”
田林福靈心至,抬手對著遠處的旱魃就是一鞭。
果然在鞭子打出時,體內就有力量自動轉入鞭子中。而本來不算長的索命鎖瞬間變長,一下子抽打在了那邊跳躍的旱魃上。
那只旱魃神情萎靡跌落在地,又被索命鎖一卷,直接來到了田林的身后,并被索命鎖的另一端牢牢地綁縛著。
這索命鎖尾端用來綁囚犯,而另一頭則用來捕捉旱魃,著實可以稱得上是方便了。
而讓田林驚駭的是,這玩意兒對邪尸屬于完全的壓制,任何旱魃被他打中都休想逃跑,簡直是趕尸人的福音。
“當初在太平村,我若有這樣的兵器,還怕地底下那數百具、池塘里的那七八只旱魃嗎?”
可以說,此番能得到這索命鎖,便已算是不虛此行。
他這邊在尋找旱魃并且不斷綁縛旱魃,而那邊扮作馬面的梅仙姑等人也沒有閑著。
若說牛頭對付尸邪,那么馬面就專注于勾魂奪魄了。
有神兵利器在手,一行人連同著那些真正的牛頭馬面,只花了半天時間,就將所有的旱魃和日游神給抓了。
打到最后,那些真正的牛頭馬面只能對著那些普通的夜游神和行尸一類出手。
但這次這些牛頭馬面卻不是要將行尸和夜游神綁縛、記錄在陰陽簿中。
只見他們大手一抓,干脆把這些行尸或是邪祟打成肉泥,或是收入一顆小小的魂珠之中。
“他們這是在做什么,難道是在掙外快?”
田林心里困惑,雖覺得打碎行尸這行徑看起來有些惡心,卻也依葫蘆畫瓢照做——既然選擇了扮演,那就一直扮演到底,除非這些牛頭吃屎;
和田林同樣選擇的,自然也有梅仙姑幾個。
田林幾個扮演牛頭的人還好,他們將牛頭打碎砸成肉泥,接著又坦誠肉餅制成肉丸。
工序雖然復雜,但只要一個包裹把肉丸一裹就成。
王煙雨她們那些扮演牛頭的就麻煩了許多,因為不是誰都會準備魂珠的。
“我手里倒是有一些,都是在沉仙塘對付夜游神時用的!”
田林心里這么想著,拉著一幫旱魃在無人窺視處,先扒下牛皮解除真氣桎梏,順手又用魂珠收取起了夜游神。
坦白說,變成牛頭收取旱魃簡直是無往不利。但索命鎖對付夜游神一類的邪祟,卻就顯得不堪用了。
虧得牛頭是鬼差,那神奇的力量對任何邪祟都有壓制作用。否則不動用神通的情況下,要收取夜游神進入魂珠也頗為困難——
如此田林一面收集肉丸,一面吸收夜游神,直到包裹已經塞滿為止。
終于在大半天過去后,遠處的行尸群忽然有了騷動。
田林注目望去,只看見那些牛頭馬面三三兩兩的停止了錘爆行尸、收取夜游神的游戲。
“是要回城了嗎?”
看著那些牛頭馬面,都朝著一個方向,拉動著抓捕的旱魃行走,田林也緊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那邊喬師兄在招手。
只可惜喬師兄似乎辨識不出到底誰是真牛頭馬面,誰又是同伴假扮的。
故而他的招手方式,是對著四面八方的,
這在其他的牛頭馬面眼中看起來滑稽古怪,但卻能讓田林以外的王煙雨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些牛頭馬面,全都長得一模一樣,想要從外表區分,就必須有不同的裝飾。”
其實這事兒也很好解決,他隨手扒拉下一個行尸身上的衣服碎片,緊接著搭在了肩膀上。
等他趕到喬師兄身旁時,梅仙姑等人也都聚集在了喬師兄身側。
喬師兄看了田林一眼,贊許的點了點頭后:
“是我先前大意了,沒想到披上牛皮后會讓人分辨不出敵對關系。不過咱們各自綁些標識,倒能分辨出彼此來。”
田林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能看到各自的身份。非但能看到梅仙姑等人的身份,而且還發現其實各個牛頭馬面都有不同的面貌,且是人型生物。
這一發現倒不是田林要故意隱瞞,而是因為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一只牛頭的關注。
這只牛頭與其它牛頭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掛著個牌子,而且體型比其它牛頭馬面足足大了一倍。
“你們幾個,在嚷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