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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找到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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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簸的車廂讓麗莎蜷縮在角落里,暗弱的光線無法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但是這種感覺,沒錯的!

  “布…布克先生。”

  黑暗中借著窗外微弱光線能勉強看見的輪廓,慢慢的轉頭看向自己,明明什么都看不見,但她就是知道,這就是布克!

  她在戰栗。

  如果說利亞姆是惡魔,那么布克就是惡魔的走狗,他會用更殘酷的方式來折磨女孩們,只為了讓她們聽話。

  什么尊嚴,人格,在這些人面前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也許他們曾經有人性,但是在這個世界眾多的誘惑中,恐懼下,逐漸的喪失了人性,成為了欲望和恐懼的奴隸。

  “你沒必要這么怕我,麗莎。”,布克其實也看不太清楚麗莎,但他能看見麗莎反射著微弱光線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尤為的明顯了。

  “那位先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他很想念你,所以當我們重新開始營業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想要見到你。”

  “這是你的榮幸,麗莎,也是你的幸運。”,他翹著腿,點了一支煙。

  火柴被劃著的時候短暫的照亮了他的臉,但很快又隨著火柴的熄滅,一切陷入到黑暗中。

  煙頭產生的火光亮度并不能照亮車廂內的一切,也無法帶給黑暗中的她絲毫的安全感。

  或許在它被吸食時能稍稍照亮周圍,但那時,能被照亮的,也只有惡魔的眼睛。

  他看上去不是一個很強大的男人,有點小英俊,體型中等,皮膚不錯,有時候膽子還很小,看上去很無害。

  但是在對待姑娘們這件事上,他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能使用出各種可怕殘忍的手段,來逼迫那些人順從他,或者利亞姆的意志。

  很多人堅決不從,最后就會被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處理掉。

  也許一個兩個,你還能堅持,但當你發現他們并不是在嚇唬你,而是所有不配合的人都被處理掉,他們甚至都不會因此愧疚或者害怕,情緒都不會發生變化時,你就會怕了。

  他們說什么,你都會聽進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在他厭倦你之前,你是安全的,所以麗莎,所以你最好想辦法,要么讓他迷戀上你,要么…讓他離不開你。”

  麗莎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會死的,布克先生。”

  布克聳了聳肩,“我們都會死,那些姑娘們會死,你會死,我也會死,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更好的活下去。”

  “我教過你,既然你沒辦法讓他迷戀你,就滿足他所有變態的欲望,讓他離不開你。”

  “回去之后清洗一下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是什么樣子,居然在那種不入流的酒吧里賣酒,我們的神秘先生知道之后一定會心疼的。”

  他伸手嘗試著去摸一摸麗莎的頭發,就像是撫摸小狗那樣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可麗莎卻受驚的避讓了一下,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緊接著布克的皮鞋就踹了過來…

  司機開著車,車子搖搖晃晃,這一定不是他技術的問題。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紅高跟的后門,麗莎被布克拽著頭發從車里拽了下來,她已經挨了一頓打,被揪著頭發拖回了紅高跟里。

  對于布克來說,暴力不是唯一的辦法,但是是最有效的辦法,沒有人不怕挨打,包括他自己。

  跌坐在地板上的麗莎害怕得身體都在顫抖,可更讓她感覺到恐懼的,是接下來的命運。

  明明房間很暖和,但她卻感覺比剛才在外面更冷了!

  她已經受夠了那個地方,受夠了被傷害和虐待,她現在真正的想回家了!

  聽到車隊回來的聲音,還有一些噪雜聲,薩姆從其他地方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什么皮草大衣,整個人鮮艷得就像是一個火烈鳥!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麗莎,眼睛里沒有絲毫看待人類的情感,只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這就是麗莎?”,他走過來,挑起麗莎的下巴,“確實好看,身材也不錯。”

  “但你身上的這個味…”,他松開手,退了兩步。

  酒吧里都是酒味,煙味,汗臭味,還有其他什么味道,反正各種各樣的味道如同它們背后的欲望一樣交織在一起。

  在那種昏暗的,理智被欲望支配的環境中會讓人覺得沉醉。

  但來到干凈的房間里時,只會讓人作嘔。

  “把她弄起去洗干凈,順便修剪一下她的頭發和她身上的毛毛,客戶是花了錢的…”

  布克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了一點什么,薩姆聽完之后只是微微頷首,“毛毛不用處理了,其他的都弄一下,我受不了這個味。”

  兩個手下過來拖著麗莎就朝著浴室走去,麗莎知道來到了這里之后,掙扎就已經沒有了意義,但她還保留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說道,“你們就不怕藍斯先生的怒火嗎?”

  布克聽了之后很不爽,他覺得這是麗莎在新老板面前讓自己丟人了,剛準備過去揍她一頓,薩姆攔住了他。

  他轉身看著麗莎,看著她的眼睛,“我為大人物們工作,藍斯也為大人物們工作,我們為同一個大人物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是一條狗,他也是,大人物不會允許我們狗咬狗,所以你擔心的事情并不會發生。”

  他說著看向了身邊拽著她胳膊的其中一人,“教她點新規矩,我真受不了這種情況,居然還敢亂說話…”,他轉身看向布克,“你就是這么訓練你的員工的?”

  布克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么,但很快薩姆就幫他解除了尷尬。

  “算了,畢竟你和利亞姆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接觸到這些的,我不能用更高的行業標準來要求你。”

  “但你要知道,布克,在這一行里,我們永遠要學會保持著敬畏,還有一顆感恩的心。”

  他頓了頓,“我聽說路上發生了一些意外?”

  布克連連點頭,“他們安排了一個年輕人送她一起回去,我們本來沒有想要動武器,但他先拔出了槍,我們這邊的人就開了火。”

  薩姆走到吧臺邊上,拆了一瓶酒,他已經通過奧森律師那邊的關系,已經弄到了一批酒。

  全都是中高檔的酒水,紅高跟重新開業之后,他并不打算對普通人營業。

  普通人口袋里能榨出來幾個錢?

  不僅沒有什么利潤,而且風險還大,特別是那些大人物們,他們不喜歡自己的玩具被其他人玩,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生氣。

  所以從一開始,他的定位就是“高端”,“定制”,他會把每個女孩都訓練成為最好的玩具,提供給每一個客戶。

  淅瀝瀝的倒酒聲很快就讓兩個杯子里出現了漂亮的琥珀色,他端了一杯給布克。

  “人死了嗎?”

  “我們的人,他們的人。”

  布克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我讓他們去治療了,藍斯那邊的人,我不知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他躺在了地上。”

  薩姆喝著酒,思考著這件事的結果,如果不是灣區的那位意見領袖要的太急,他完全可以等一等,但人家就要,他必須先搞過來。

  “打聽一下,送點錢過去,這件事畢竟我們流程沒走對。”

  他說完這些和布克碰了碰杯,“晚上辛苦你跑一趟來了,干杯。”

  布克連忙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他準備說點什么好聽的,卻聽見他薩姆說道,“喝完。”

  他看了一眼杯子里至少還有兩盎司的酒,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這個時候,不對勁也要喝,而且薩姆自己也喝完了。

  當他喝完時,薩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到了布克的身邊,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指尖在布克的臉頰上撩動,“到我房間來,我們可以深入的聊聊紅高跟未來的發展。”

  布克見過很多變態的人,聽說過很多變態的事情,甚至就是在剛才,他還在對麗莎說,要學會服從,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但真的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也感覺到,這不是那么容易選的。

  不過他沒有反抗或者拒絕,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薩姆牽著他的領帶就像是牽著一條狗那樣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此時他突然明白了就在不久前,麗莎被拖走時的絕望,他突然有點想笑,但笑不出來。

  薩姆的房間已經簡單的裝修好了,有一張大水床,還有一面巨大的鏡墻,能夠從各種方位在鏡子里看見不同角度的自己。

  衣架上各種分不清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衣服,當然也有一堆正裝,各種帽子,飾品,甚至房間里還充斥著只有女孩們化妝室中的味道。

  走到了床邊,薩姆輕輕一推,布克就跌坐在床上。

  布克的笑容有些僵硬,“我要不要去先洗個澡?”

  薩姆搖了搖頭,“不,沒必要…”

  他一邊開導著,一邊說道,“布克,即興這個詞的價值,就是告訴我們,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最好立刻就去做!”

  薩姆的口味很雜,有時候偶喜歡吃素,有時候喜歡吃肉,對他來說,如何讓自己對生活保持著更高昂的興趣,就是他的工作。

  “為什么不讓我們開心點?”

  布克的眼神有些閃爍,他本以為…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其實這也不是不能接受,他順從的走了過去,只是他不知道,在薩姆的游戲中,沒有誰的角色,是一直固定的…

  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許是因為總有一種壓力壓在他的頭頂,他也需要發泄的途徑。

  薩姆在他的眼里逐漸的已經分不清男女,他要做的,就是喘著粗氣,把那些憤怒,委屈,不安,壓力,都發泄出去!

  等過了好一會,他微微閉著的眼睛里呈現出慈祥的上帝和圣光時,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這是他的第一次,但其實閉著眼睛也還行。

  就在他以為可以收拾收拾回去睡覺的時候,剛剛站起來,就又被薩姆推回到床上坐著。

  這次他的表情變得和剛才完全不同,“輪到我了…”

  麗莎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慘叫,而他,也在慘叫。

  慘叫和慘叫各不相同,但他們慘叫聲的心情,可能是一致的。

  薩姆并不清楚,在他眼里和他一樣是“市長的狗”的藍斯并沒有妥協的想法,正在到處尋找那個被開槍打中的人。

  不然或許布克先生今天晚上會稍微好受點,當然也有可能更糟糕,畢竟知道這些事情,只會有更多的壓力和情緒要發泄出來!

  晚上兩點多的時候,埃爾文面前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第一時間就提起來,說道,“是我。”

  “埃爾文,我們發現了他們的車,在靠近市中心這邊的醫院邊…”

  “很好,我們立刻就過來!”,他掛了電話,留下人在這里守著。

  其他出去搜尋的人如果找不到人,每隔一會就會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需要有人告訴他們事情的進展。

  當埃爾文帶著人來到這家叫做“安恩比醫院”外時,一眼就看到了打電話來的自己人。

  下了車后,他們帶著埃爾文來到了一輛車邊。

  車身上有些血跡,車內也有,而且車外也有。

  “我剛才問了醫生,大概差不多就是他們遇襲之后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有人直接開車過來說受了槍傷。”

  “警察已經來過了,但又走了,人還在里面。”

  埃爾文抿了抿嘴,腦子以超高的速度旋轉著,“哪個分局的警察?”

  年輕人撓了撓頭,“我不清楚,埃爾文。”

  埃爾文沒有說他,能做到這些就已經很好了,他拍了拍年輕人的胳膊,表揚了他一句“好樣的”,然后走到了電話亭里,撥通了帝國區警察局分局的值班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這不是報警電話,是值班電話,值班的是一位副警長。

  “這里是帝國區分局的局長辦公室值班電話,請問那邊是誰?”

  “我是埃爾文,藍斯家族的埃爾文。”

  大概兩秒后,電話另外一頭傳出了很隨和的聲音,“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知道那是誰了,那么埃爾文,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

  這個副警長埃爾文沒打過交道,藍斯其實也沒有,但這不妨礙他聽說過藍斯家族的名聲。

  埃爾文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但現在不是給他感覺這到底有多奇妙的時候,“是這樣的,副警長先生,我想問一問,安恩比醫院大約四十分鐘前,是否請求了警力支援,因為他們接收了一名受槍擊的傷者?”

  副警長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出警記錄。”

  聽筒中傳來了開門聲,還有他大聲詢問的聲音,最后有個聽不清楚的女孩似乎說了一些什么。

  片刻后,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它被重新拿了起來,“剛才的確有電話接過來,我們派了人過去,根據反饋的消息來看,他們遭遇了搶劫的人…”

  說到這副警長就知道足夠了,他也停了下來,埃爾文聽完吐了一口濁氣,“麻煩你了,稍后可能會有點小麻煩,請遲點出警,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受傷。”

  副警長一點也不覺得為難,“沒問題,需要我們配合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晚上都是我在值班。”

  掛了電話后埃爾文想了想,還是給藍斯打了一個電話,藍斯也沒有怎么睡,一直在等消息。

  聽著他說完這些事情后,給予了埃爾文表現的肯定,“你做的很好,即便是我在那,也只能這樣了。”

  “讓人拿兩百塊錢,去送給這位副警長,感謝他的合作,其他什么都不用說。”

  “離開前問問他分局有多少人在值夜班,然后去買足夠份數的咖啡和甜甜圈,送過去,確保每個人都有。”

  “這邊你把他們從醫院里帶出來就行了,最好不要動槍,但如果動了…”

  藍斯沒說完,埃爾文知道他的意思,“我保證他連搶救都沒有必要。”

  “嗯,等你好消息…”

  埃爾文立刻開始按照藍斯的吩咐讓人去做事,他自己則親自帶著人進入了醫院當中。

  那個家伙已經做完了手術,他的槍傷并不重,擊中了腹部,也只有一顆子彈。

  醫生割掉了他一節腸子,已經縫合好,推出了手術室。

  他的同伴緊張了好久,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朋友安穩的睡在那,終于有了一絲放松。

  剛才他被嚇壞了,他的朋友躺在那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現在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當然,不是因為他死了,而是因為他得救了。

  他走到了走廊上,拿出了一包香煙,點了一根,打開了一點窗戶,隨后朝著樓下看去。

  大多數人在樓道里吸煙的時候,都喜歡看看外面的風景,想著一些馬上就會被自己遺忘的事情。

  但就是這一瞥,他瞥見了大批的黑衣人正在進入醫院,香煙從他口中掉落,他罵了一句“法克”,轉身就回到了病房里。

  他的朋友還躺在病床上,他已經急的冒汗,但此時已經沒有給他多思考的時間和機會。

  他咬了咬牙,推著朋友的病床,就朝著門外撞過去,他們得走,或者躲起來!

  心跳在這一刻驟然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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