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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偶遇,來人

  混跡這般久了,籃球場上的人基本認識,本來沒位置的了,可看到他過來還是有人主動退讓休息。

  李恒在樂器方面天賦拉滿,但在運動方面只能說堪堪將就,不論是拳擊還是籃球投籃技術,純靠時間堆積。

  好在這是野球嘛,大家都是業務水平。他憑藉一手過硬的三分球混的風生水起。

  分隊對抗時,個個搶著要他,儼然是頭號種子來著。

  「好!!!」

  李恒連進3個三分,一時成為球場上最亮眼的崽,隊友們紛紛鼓掌叫好。

  半個小時后,對抗結束,李恒準備下場休息時才發現左邊臺階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魏曉竹。

  這姑娘今天穿一身格子黃,時尚漂亮,顯得特別清純。

  真他娘的咧!

  我就說今天球場上的小崽子們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原來如此。

  原來有大美人觀看啊!

  見李恒看過來,魏曉竹沖他笑了一下。

  李恒沉吟片刻,走過去打招呼:「早上好啊,魏曉竹同志,大冷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我不是一個人。」

  魏曉竹伸手指指操場上跑步的綠色身影:「我身體素質不如戴清,跑累了到這坐著等她。」

  李恒逮著戴清瞧了好會,問:「她跑多少圈了?」

  「12圈,還是13圈?沒細數。」她應一聲,然后夸他:「李恒,你籃球打得真好。」

  「謝謝!」有人夸自己,他總是有些高興的。

  魏曉竹問:「怎麼就你自己出來了,你對象呢?」

  「對象啊,太漂亮嘍,舍不得帶出來。」李恒玩笑道。

  魏曉竹嘴角含笑,打趣道:「倒也是,確實漂亮。要我有這樣的女朋友,我也金屋藏嬌。」

  李恒擺擺手:「沒,開玩笑呢,她回學校了。」

  魏曉竹問:「哪個學校的?」

  李恒回答:「滬市醫科大學。」

  「學醫?」

  「嗯。」

  「學醫是不是要解剖?她膽子真大。」

  「還好吧,有些人不適應,有些人天生就是那塊料,純靠老天爺賞不賞臉。

  李恒不想跟外人多聊肖涵,于是轉移話題問:「你和老胡怎麼樣了?」

  「你說胡平?」她抬頭問。

  李恒說對。

  魏曉竹輕微搖頭:「大家是朋友吧,我現在暫時不想談戀愛。」

  李恒為老胡默哀三秒。

  估計胡平追柳月失敗丶三封情書被丟垃圾桶一事,對此影響很大。

  試問大家同為「小王」,別人不要的垃圾自己卻當寶收著,說出去會不會很沒面子?

  有時候女人這種生物麼,莫名其妙會跟同類攀比。

  當然,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李恒也不好多問:

  「,對了,咱們兩個寢室在一起都吃過七八回飯了,我到目前還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魏曉竹從戴清身上收回目光,看著他眼睛笑說:「你身邊有那麼多漂亮女生,哪會注意到我,我記得聚餐時跟你說過。」

  「啊?說過?」

  「嗯,你當時喝了些酒。」

  李恒努力摳記憶,臨了猛地一拍額頭:「暈!瞧我這爛記性,連云港?」

  「是。」魏曉竹點頭。

  「連云港這地方好哎,靠海,我最愛吃海鮮了。」李恒小小贊美一下。

  魏曉竹右手拄腮說:「我幾個舅舅丶姑姑都是漁民,家里各種海鮮總吃不完,有空你和你家那位來連云港玩的話,我帶你們吃好吃飽。」

  李恒感興趣問:「免費麼?」

  魏曉竹聽笑了:「那當然。」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戴清也跑累了,坐在一草地上休息。但沒過來。

  見狀,李恒很有眼力見地說:「今天就到這,咱們下次有機會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

  魏曉竹猜到了閨蜜的小心思,沒出言挽留。

  直等李恒走后,戴清才慢慢走近:「我這樣是不是太刻意了?」

  「有點兒。」魏曉竹說。

  戴清嘆口氣。

  魏曉竹勸說:「順其自然,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挺好,不要有那麼大心理負擔。」

  回到廬山村時,麥穗正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李恒洗個澡,對其說一聲「中午一起去老付那吃牛排」后,也進了書房,開始一天的忙碌。

  馬上就是12月份,他先是給子和宋妤各寫了一封信。

  然后想了想,又給高中英語老師也寫了一封,問候她的生活起居和身體健康。

  本來嘛,去對門打電話聯系更方便,但想到余老師那雙充滿壓力的眼晴,感覺自己像個透明髏一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還是寫信吧。

  都說文字的魅力在于可以引起無限遐思,也許寫信的方式更適合自己和王老師現如今的關系。

  三封信寫完,他喝口茶歇息了會。

  斜對面的24號小樓今天有了動靜,老付貌似喊了正兒八經的道士在做法事,

  一直敲鑼打鼓不停。

  中間還叫開了對面余老師的門,說去她屋子里溜一圈,凈化不乾凈的東西。

  余老師家弄完,老付帶著3個道士又跑來自己家,一邊敲鑼念經,一邊用草刷灑水,把上下兩層的各個屋角落撒一遍,

  說這水是神水,能趕走污穢。

  李恒在門口探頭瞄一眼就縮回了書房,家里的事由著麥穗去張羅,他放心得很。

  看書寫作容易忘神,時間過得最是快。

  這不,《文化苦旅》第37篇章才動筆寫了一大半,就已經是中午了,麥穗小心翼翼推開書房門,見他在埋首寫文字時,又打算輕輕退出。

  李恒察覺到動靜,問:「是不是老付讓你來喊我吃午飯?」

  「對,他牛排已經做好了。」麥穗捏著門把手說。

  「行,那就先吃飯,正好我也餓了。」李恒把鋼筆帽合上,蓋好墨水瓶,起身朝她走去。

  四目相視,李恒情不自禁說:「,難道是我錯覺?我感覺幾小時不見,你更好看了。」

  迎著他的異樣眼神,麥穗柔媚一笑,把門全部打開:「剛花了半小時給皮膚做護理,這麼明顯嗎?」

  「花半小時?」

  H噠「物有所值,你跟誰學的?」

  「跟陳姐。」

  她口里的陳姐,指的陳思雅。

  24號小樓仍在開場做法事,假道士是在余淑恒家做的牛排,陳思雅果然在,

  難怪能教麥穗打理皮膚的本事。

  一見面,陳思雅就一個勁逮著李恒追問:「李恒,你看出來麥穗今天有什麼變化沒?」

  原本李恒是不想回答此類問題的,但奈何人家遞過來的紅酒是柏圖斯啊,立馬捧場:「更內媚了。」

  一句話,麥穗臉色時緋紅,并以極快速度蔓延耳后根,蔓延脖頸,紅暈就像季風一樣,往下越過山丘,越過平原,吹拂熱帶雨林。

  老付和陳思雅在旁邊挪瑜笑出聲。

  余淑恒同樣面帶微笑,不動聲色看了麥穗好幾眼。

  老付把做好的牛排端上桌,一人面前擺一份,「這是我在美國跟人專門學習的惠靈頓牛排,你們嘗嘗味。」

  余淑恒說:「看著應該挺不錯。」

  李恒就沒那麼講究了,直接切一小塊放嘴里,嚼吧嚼吧就真心實意道:「外皮酥脆,內里鮮嫩多汁,層次分明,香味濃郁。!老付,你這手藝相當可以的啊,沒想到還藏有這麼牛逼的一手。以后我和麥穗同學想吃西餐就找你了。」

  得到高度認可,假道土樂呵呵地說:「沒問題,想吃你們就跟我說,包我身上。」

  稍后麥穗丶余淑恒和陳思雅三女各自品嘗一塊,都紛紛夸贊老付西餐廚藝了得。

  陳思雅還是陰陽怪氣嘲諷道:「這牛排你做出了女人的味道,想來是按著那位陳老師的特點做的吧?」

  聞言,李恒三人只是互相笑,不搭茬。

  假道士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趕忙表態:「瞎胡咧咧作甚,這餐桌上沒有所謂的陳老師,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陳思雅陰側側說:「可以有,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更是風騷無比丶鮮嫩多汁,

  是男人最好的下酒菜。」

  假道士身子一哆嗦,嚇得不敢再說話。

  聽到二十五六歲,李恒無意識瞄眼桌對面的余老師,這位虛歲剛好26啊,陳姐一帶把人家給罵咯。

  余淑恒恰巧抬頭,捕捉到了他的目光,頓時明白他看自己是什麼意思,但好在這位夠大氣,不僅對著李恒清雅一笑,隨后還給他添了紅酒,

  余淑恒說:「潤文講你能喝酒,這紅酒味道應該合你口味,你多喝點。」

  李恒個大大的陽光笑臉:「好,謝謝老師。」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柏圖斯啊,能不錯嘛?那是相當不錯了,要不是能吃白食,擱他自己的經濟情況現在是萬萬舍不得買的。

  余淑恒笑著頜首,又轉身給麥穗添了酒。

  牛排爽口,紅酒更是得人心,李恒這頓中餐吃得甚是舒適。

  午餐過后,麥穗留在了25號小樓,一是幫著打掃飯后衛生,二是陪同馀老師和陳姐聊天。

  李恒發現,這姑娘性子體貼溫柔,走哪里都十分受歡迎,余老師和陳姐儼然把她當好朋友對待了。

  這可能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聽老付講,學校好多老師,不論男的女的,都想巴結馀老師,但效果甚微,

  很難走到余老師核心圈。

  而麥穗不經意間就做到了。

  想著麥家將來可能遭遇的大變故,李恒覺著,這倒不失一件好事,有馀老師這樣的助力,未來說不定就能幫忙一二。

  只是可惜,前生宋妤也好,子矜也罷,都對自己防了一手。兩女和麥穗聚餐不帶自己就算了,連日常生活中也從不在自己面前提任何有關麥穗的事情。

  而更過分的是,有好幾次自己和麥穗可能的碰面機會,都讓宋妤和陳子聯手悄悄阻止了。

  雖然這些宋妤和陳子矜沒明說過,但李恒又不傻,很多次能清清楚楚感覺到這就導致他對麥穗和麥家的情況一無所知。比如麥家哪年發生的變故?

  發生了什麼變故?

  25歲以后的麥穗是個什麼模樣?

  一切都是未知數。

  有兩回他還開玩笑問:「你們三個每年要聚餐好幾次,就從不留念合影的?」

  宋妤都是笑而不語,靜靜地凝視他眼睛,直到他被看的頭皮發麻不再問為止而陳子則不客氣多了,嘟著明確表示:「麥穗眼晴太勾人,照片放家里容易失火,我們這是為了家庭和諧。」

  打那以后,李恒識趣地不再提及任何關于麥穗的字眼。

  回到家,他沒閑著,進書房后,繼續之前的寫作,爭取今天把第37篇章寫完接下來的日子,李恒除了正常上課外,就是看書讀報和寫作,活動空間也是在教室丶食堂丶寢室和租房反覆來回。很少跟寢室一起外出采風看漂亮姑娘,幾乎宅成了苦行僧。

  柳月那妞似乎轉性了,課堂上再也沒來找自己當同桌不說,就算給自己送信也是不言一語,把信丟他課桌上就酷酷地走了。

  為此,325寢室的小伙子們在背后議論了好幾個晚上,最后得出結論:可能是肖涵生得太過美貌,挖墻腳難度極高,柳月失去了信心。

  但在女生寢室則有截然不同的傳言:說柳月心比天高,有感情潔癖,放棄了李恒這樣處過對象的男生。

  不過,知情的都知道,柳月一心想出國,目前在拼命地超前學習,想要早點留學。

  「李恒,你出來下。」

  又是一個星期四上午,第2節英語課的上課鈴聲剛剛響起,導員劉佳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向李恒勾手。

  李恒愣了下,瞄眼講臺上的余老師,下一秒起身走出教室。

  來到走廊上,他問:「老師,什麼事?」

  導員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笑著說:「好事,跟我來。」

  啥子事搞這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能走廊上說的了?

  李恒腹誹一句,跟著去了書記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除了管院書記外,還有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40左右,有點兒禿頂。

  女的則年輕多了,至多30出頭。

  聽到門口動靜,屋內正在交談的三人齊齊停止聊天,轉身看了過來。

  面向房門而坐的書記率先起身招呼:「李恒,你來了,來!來這邊坐。」

  這一幕把中年男人和少婦看傻了,你好歹也是復旦大學的一書記啊,級別可不低,哪有這樣對學生客氣的?

  主動打招呼就算了,還起身,還倒茶,這是搞么子哦,鬧麻了!

  接過茶,李恒說聲謝謝。

  書記替雙方介紹:

  「這是央視的宋春明先生,這是劉玉女士。」

  「這是李恒,我們復旦的大才子,《故鄉的原風景》創作者。」

  聽到書記熱情地稱呼「大才子」,宋春明和劉玉相視一眼,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總感覺有點反常。但一想到《故鄉的原風景》這曲目,倒也當得起。

  能當不起嗎?

  要不然春晚總導演鄧在軍會派兩人親自來復旦大學交涉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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