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艾瑞巴斯輕聲低語,手中的儀式匕首從泰圖斯的后背中拔了出來,殷紅的鮮血也遮不住黑曜石刀刃上閃爍著的惡毒光輝,
艾瑞巴斯已再次完成了他最擅長的事情,向諸神獻上了一個寶貴的神選,
這讓艾瑞巴斯的嘴角勾起了意一絲笑容,
不只是因為這能取悅血神,讓艾瑞巴斯獲得更多的寵幸,更是因為被腐化成恐虐神選的泰圖斯將成為寶貴的戰力,反過來幫助艾瑞巴斯屠戮忠誠者們,
在艾瑞巴斯看來,泰圖斯被腐化已是注定的結局,
畢竟就算是荷魯斯也扛不住儀式匕首帶來的腐化,
更何況血神植入在他體內的那一道怒火,也順著儀式匕首鉆入了泰圖斯的體內,
血神親自下場腐化,他還能跑了不成?
不能吧?
艾瑞巴斯想起了圣吉列斯,想起了羅格.多恩 不不不,泰圖斯就是區區一個普通極限戰士,罷了職的二連長,怎么能和原體相提并論呢?
艾瑞巴斯又想起了千千萬萬的圣血天使,想起了墨菲斯頓,想起了但丁、血騎士 不,這些都不是血神親自下場腐化,只是一些大魔或者間接的腐化。
就算血神真的無法腐化泰圖斯,但囚禁泰圖斯的意志,讓泰圖斯無法逃脫也還是能做得到的吧?
“畜生!你怎么敢!!!”卡索的怒吼聲自泰圖斯的身后響起,
這尊死亡連無畏以完全不符合他體型的速度飛上半空,撲殺向艾瑞巴斯。
“我解放了他,無畏。”
艾瑞巴斯手指微微一動,一群奸奇惡魔尖嘯飛鯊從虛空中鉆出,攔在卡索和艾瑞巴斯之間。
“我讓他擺脫了偽帝的束縛,我讓他踏上了八重血途,他將因我而成為永恒怒火的容器,永遠不會死亡、永遠強大憤怒。”
“卡索啊,已死者,我能給予你一樣的恩賜,來念誦: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獻你馬勒戈壁的黃銅馬桶,血神要不要祂卡索爸爸的屎啊!”卡索身上的擴音器中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他的手臂揮舞,眨眼間碾碎了那些尖嘯飛鯊,重重落在地上,
艾瑞巴斯迅速和卡索拉開了距離,他急匆匆又從虛空中召喚出了一群碾血者,這群騎著鋼牛的放血鬼揮舞著手中的煉獄之刃,撞向死亡連無畏,
卡索手中的動力爪旋轉咆哮,抓住一頭鋼牛連帶著乘騎在上面的放血鬼一同碾碎,
另一頭碾血者趁機繞過了卡索的動力爪,趁機駕馭著鋼牛將刃角刺入了他的裝甲之中,
卡索根本沒有動搖,直接將揮舞手臂,將鋼牛和放血鬼直接砸飛出去。
“卡索!已死者!你何必苦苦支撐!”
“泰圖斯已蒙血神恩賜,即將化作血神的神選降誕,不臣服于血神,你只會成為泰圖斯的祭品。”
艾瑞巴斯冰冷一笑,沖著卡索嘲弄道,
但忽然,艾瑞巴斯的笑容僵了一下,
因為泰圖斯不見了,剛剛還站在原地的泰圖斯忽然消失不見了。
刺啦!!!!
艾瑞巴斯發出一聲尖銳慘叫,身后的動力甲被鏈鋸撕裂,鮮血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無罪者貪婪地汲取著叛徒的鮮血。
命運之手急忙閃躲,轉身,用惡魔填補上后背的傷口,
若不是他忽然生出了警惕,在最后一刻避開了要害,這一劍就能直接奪走艾瑞巴斯的性命。
艾瑞巴斯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泰圖斯,
泰圖斯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似乎籠罩在某種暗淡的色彩之下,像是站在雨夜的深邃巷子中,陰冷、灰暗猶如幽魂,
他就站在那里,卻顯得不那么的真實,充滿著一種不斷向外流淌著的沉悶,散布著一種平靜的毛骨悚然,
他.他的體內多了些什么,
但是艾瑞巴斯確信那不是血神的賜福,
那是某種更極端的,極端到甚至連諸神都不愿意垂憐的事物。
“還不夠熟練。”泰圖斯低沉著聲音,聲音中帶著細微的懊悔,懊悔于剛剛沒有殺死艾瑞巴斯。
艾瑞巴斯渾身上下泛起了雞皮疙瘩,恐懼莫名在他的心底里蔓延。
泰圖斯看向了他,
然后泰圖斯的身影一閃,猶如幽魂般忽地來到了艾瑞巴斯的面前,
艾瑞巴斯看到了此刻泰圖斯的眼睛,那是全黑的、沒有眼瞼的眸子 儀式匕首上閃過了惡毒的光,這把謀殺之刃仍然渴望奪走泰圖斯的性命,
于是黑曜石劍刃破空,刺向泰圖斯的脖頸,
但泰圖斯竟像是提前看到了儀式匕首的軌跡一般,提前一步躲開了匕首的刀刃,
艾瑞巴斯急忙閃躲,但是泰圖斯手中那把名為無罪者的鏈鋸劍,早已在艾瑞巴斯躲閃的方向上提前等待了,
“為帝皇而懲戒。”
泰圖斯低吼著說道:
“為正義而殺。”
鏈鋸咆哮,撕裂了艾瑞巴斯的身軀,將他攔腰斬斷。
鮮血,濃漿,碎肉四濺噴涌,顯得分外駭人。
“.康拉德。”被攔腰劈成兩半的艾瑞巴斯驚懼地喃喃道,感到不敢相信。
隨后他的身影一閃,被攔腰斬斷的變成了一頭奸奇大魔摔跤鷹人。
艾瑞巴斯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不遠處,身上的紋身又驟然減少了一道,只剩下了三道了。
泰圖斯握緊了手中鏈鋸,用冰冷的視線看著艾瑞巴斯,
他感受著體內的力量,
康拉德.科茲的一部分正擠在泰圖斯的體內,為泰圖斯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陰冷力量,
這股力量很好用.
但力量不是沒有代價的,泰圖斯的眼前正在不斷浮現著一重重幻像,
這些幻象不斷向著泰圖斯展示著一些陰冷黑暗的景象,展示著一些可怖的罪惡,也展示有一些未來的景象。
但泰圖斯的只在乎幻象中呈現的未來 他猛地轉身,手中的無罪者向著身后揮砍而去,砍向悄無聲息撲向泰圖斯的那道陰影,
比拉克的陰影之刃從陰影中刺出,被泰圖斯攔下。
此刻的比拉克狀態狀態很糟糕,身上滿是敲傷、一條手臂斷裂,傷口上燃燒著道道帝皇之火,雙目瞪大滿是血絲,耳朵中流淌出鮮血道道,似乎完全失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