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歲歲:…
我怎么好像聽到龜丞相的聲音?
應該不會吧。
這老龜,最是喜歡睡覺。
更不用說,她進入浮生塔,在小說世界度過幾十年,而在現實中,卻只有短短的幾分鐘。
就這點時間,都不夠龜丞相打個盹兒的。
它,應該不會發現。
龍歲歲壓下那點兒心虛,繼續集中龍力,跟遠處的玄雷抗爭。
是的,龍歲歲這次沒有躲避,而是選擇迎頭直上。
“這天道,欺龍太甚!”
之前對傅柏寒的種種偏心,就已經讓脾氣不好、三觀也堪憂的龍歲歲十分不爽。
如今,居然還把手段用到了傅司南、鄭明雅身上。
是,天道沒有抹殺,或是故意壓制傅司南夫婦。
但,它幫著傅柏寒竊取了這兩人的氣運啊。
氣運看不見也摸不著,可它卻十分重要。
如果只是少了些許,或許只是不小心摔個跤,或是吃飯咬到舌頭之類的小小倒霉。
可若是氣運丟失得太多,可能就會因為太過倒霉而導致受傷,甚至是死亡啊。
傅司南、鄭明雅不只是這具身體的生身父母,他們對于女兒的愛很是對龍歲歲的胃口。
所以,這一世,龍歲歲已經把這對夫婦當成了父母。
“我龍龍的父母,天道也敢算計,這是不把我龍龍放在眼里啊!”
“龜丞相不讓我崩劇情,可也沒說不讓我當個受氣包啊。”
她是龍!
是翱翔九天的上古神獸,豈能被小小天道所欺辱?
雖然龍歲歲的修為不高,但,神龍血脈本身,就是尊貴的,就是強悍的。
再加上,這個小世界是與浮生塔鏈接在一起,算是浮生塔的一部分。
而浮生塔本就是龍王龍后留下來的仙器。
經過了龜丞相的煉制,更是直接打上了龍宮的烙印。
四舍五入,浮生塔是屬于龍歲歲的!
“我自家的東西,還要讓我受氣?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說破大天去,我也有權利做主,龜丞相也不能罵我!”
龍歲歲暗暗的給自己的打氣,她調集所有的龍力——
一股透明的,肉眼看不到的能量,陡然從龍歲歲的身體里爆發出來。
那道能量,沖天而去,化作一條奔騰的龍,朝著天邊的玄雷而去。
一道道的玄雷,宛若電弧,發出藍紫色的光芒,時不時在天空閃現。
那條能量龍,也沒有與電弧糾纏,而是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就吞了下去。
天道:…上古神龍,也太欺負人了吧。
打架沒有技巧,全靠一身神奇的血脈。
這還只是一頭剛破殼沒多久的小龍崽子呢。
若是再長大些,那豈不是要——
關鍵是,這里是我的世界!
你就算是上古神龍,你也、也不能肆意妄為啊!
轟隆!
轟隆隆!
又一波的閃電,再次在厚厚的云層閃現。
“…咦?天怎么陰了?要下雨了嗎?”
聽到外面電閃雷鳴,腳下的土地,似乎都有隱隱的搖晃,傅司南只覺得心里發慌。
他抬頭去看,發現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不是自然的天黑,因為天空已經被一片片厚厚的云層遮蓋了。
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唯有時不時閃現的一條條火煉。
遠處,更是有悶悶的雷聲。
像是暴風雨前的征兆,又似是末世降臨。
傅司南莫名有種不安,仿佛有一件關乎全家人性命的大事,正在發生。
“老婆!歲歲!”
傅司南輕撫了一下胸口,把妻子、女兒都叫到自己身邊。
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兒可笑——能有什么關乎全家性命的大事?
這不是封建迷信嘛。
但,傅司南就是知道,這世上有一股人力都無法左右的神秘力量。
“既定的命運?”
傅司南不信命。
他若是信命,現在就沒有馳騁商場的傅董,而是一個在偏遠山村,被偏心母親用親情綁架著,為鳳凰蛋大哥當牛做馬的老農!
他靠著學習,憑著那骨子里不信命的狠勁兒,一步步走出山村,來到a市。
有了屬于自己的幸福的家,也有了讓自己牽掛的親人。
就算是“天命”,也不能破壞他的一切。
傅司南抿緊嘴,一股倔強、不服輸的氣勢,陡然從他的身體里散發出來。
他,或許只是個小世界的劇情人物,小小炮灰一枚。
但,他的優秀,他的善良,也讓他擁有連天道都嫉妒的氣運。
否則,天道也不會像個可恥的小偷般,偷偷的竊取傅司南的氣運,然后再送給自己的私生子們用!
龍歲歲感受到傅司南的那股子氣勢,眼睛一亮,嘿,幫手來啦!
傅司南可不是龍歲歲這樣的偷渡客,他本就是這方天地的人。
或許,一開始有一定的劇情設定。
但,劇情人物在成長的時候,慢慢的長出了自己的血肉,有了自己的靈魂與思想。
就連劇情的主宰都不能正面硬剛。
它只能從側面入手:偷走傅司南的女兒,讓他們夫妻無法專心的搞事業。
有了龍歲歲這個變數后,天道又暗中動手腳,竊取傅司南的氣運。
天道打的好算盤,傅司南的氣運慘遭流失,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倒霉。
天道就能直接出手,或者讓他的某個好大兒出手,讓傅司南徹底淪為成就某個重要角色的炮灰。
如此,主劇情不受影響,天道的尊嚴也得到了維護。
“做夢!”
龍歲歲已經在反抗了。
如今,加上一個傅司南,龍歲歲索性將龍力與傅司南的氣運相融合,然后——
半空中,透明的能量龍,又是啊嗚一口,那些玄雷,又被龍歲歲吞了下去。
能量龍饜足的打了個飽嗝。
吞噬掉的“玄雷”,其實都是天道的一部分。
都是極為難得的靈力。
龍歲歲一口吞下,完全可以轉化為自身的龍力。
她的修為,都因為這兩口玄雷,而小小的提升了一級。
“嘿!賺了!”
龍歲歲很是滿足。
透明的能量龍,甚至無比期待的望著天際——天道,來啊!再來一波!
天道:…
我若是再來,我就是個傻子!
天道只是這方小世界的意識,還算不得神明。
對于龍歲歲這種神龍的后裔,根本無可奈何。
抹殺?
做不到!
電閃雷鳴的進行恐嚇?
人家直接當成了朝廷下發的賑災糧。
天道的能量也是有定數的啊。
它不能一直“投喂”這頭可惡的小龍龍。
“算了!隨她吧!”
主劇情崩就崩了吧。
其實,似這種古早虐文衍生出來的世界,隨著讀者的日益覺醒,也變得非常不合時宜。
小說的雷點、槽點太多,終有一日,也會影響到小世界的穩定。
現在來了個龍歲歲,能夠糾正劇情,或許,并不是什么壞事呢。
天道頂多就是對自己的“兒子們”,略有不舍。
但,這種舍不得,跟自己整個世界的穩固與發展來說,還是太渺小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天道這般勸慰著自己。
然后——
一陣小雨下了起來,驅散了秋老虎的酷熱,帶來的秋日該有的涼爽。
也驅散了種種晦氣與污濁之氣。
半個小時后,小雨漸漸停歇。
天空擠壓的陰云散去,露出了皎潔的明月,以及點點繁星。
雷電也消失了。
除了枝頭、屋檐還有點點雨滴落下,證明剛才的雷電交加、秋雨綿綿確實真實發生過。
“這場秋雨,來得還真是及時!”
傅司南望著窗外,聽到還有滴答的雨滴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有種預感,隨著這場莫名其妙的雨,一切的“陰霾”都消失了!
傅司南的預感沒有錯,第二天,仿佛峰回路轉一般,那些忽然冒出來的麻煩,又如同來時一般忽然退去。
傅司南顧不得多想,抓住時機,進行反攻。
當他的氣運不再流失,當傅柏寒等主角團沒有了天道暗中“加血”,事情就回歸了“正軌”。
有實力者,勝!
富雅集團本就是數十倍的強大于四正公司。
一旦按照正常的商業競爭進行,四正公司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下來,就直接被富雅集團打翻在地。
傅司南沒有“培養敵人”的臭毛病,他信奉的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的原則。
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不到一個星期,四正公司就面臨原料商違約、資金鏈斷裂等等危機,直接宣告破產。
從注冊成立,到破產清算,四正公司只用了不足半個月。
冷封、慕容勵和盛景然等都驚呆了。
“傅柏寒,你、你他媽的是豬嗎?好好的一個公司,有充足的資金,有豐富的供應鏈,還踏馬有足夠的幫手,居然也能玩完兒?”
關鍵是,連半個月都沒有撐下來啊。
這速度,估計都能申請商界吉尼斯記錄。
冷封脾氣不好,嘴巴也毒。
這一次,他是大頭啊,他的零用錢、他名下的好些資產,都賠進去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此低級的錯誤,讓他冷家大少爺的威望直接掃地。
旁人說起來,都會笑話他“虎父犬子”。
就連爺爺,對他也十分失望。
這種損失,可比區區幾千萬更嚴重。
冷封整天表現得像個叛逆的狂少,似乎對家業什么的,并不看重。
那是因為他有恃無恐——他是長子,他最得爺爺寵愛。
他的弟弟,堂弟們,遠不如他有優勢。
但,這一次的失敗,簡直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污點。
冷家的其他少爺們,紛紛抓住機會,當面擠兌,暗地里污蔑…
冷封這冷家太子的地位,都要受到威脅了呢。
自己的利益嚴重受損,冷封也就顧不得所謂的狂傲,以及那點兒兄弟感情了。
他直接把傅柏寒當成手底下的廢物,不客氣的罵著。
傅柏寒:…
被人罵成豬,他羞憤欲死。
可他卻不敢反抗,甚至還有努力跟冷封解釋。
沒辦法,冷封已經是他最后的退路。
若是連冷封都得罪了,那他以及他的家人,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冷少,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是我輕敵了,我沒想到,傅司南竟這般喪心病狂,居然傾盡富雅集團的力量,來對付我們一個剛剛建立的小公司!”
傅柏寒已經沒有資格叫冷封“瘋子”了,從四正公司開始出現危機的那天起,他對冷封的稱呼就變成了“冷少”。
傅柏寒忍辱負重,想著等四正公司成功崛起,他向所有人展現自己的能力后,他就又能與冷封等站在平等的地位上。
可惜,傅柏寒這輩子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四正公司一敗涂地,而冷封也不愿意聽傅柏寒的解釋,更不想“再給個機會”。
他不但把傅柏寒趕出了公司,還把傅四海一家趕出了別墅。
傅四海一家無處可去,只得準備回老家。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那邊終于找到了線索——
李勇才死了,但他有寫日記的習慣。
他把與王翠芬當年的交易都記了下來。
有了這份物證,總算能夠對王翠芬提起控訴。
而這一次,沒有了天道幫忙,王翠芬無法逃脫,最終被判刑入獄。
有了一個坐牢的親媽,傅柏寒和傅柏霜都退學了。
他們與傅四海一起離開了a市,然后不知所蹤。
蘇白瓷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成績有所提升,老師也表示,期中考后,若是她的成績能夠排入全年級三百名,就能進入到常規班。
許是將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蘇白瓷與冷封、冷家的牽絆就沒有那么的深。
高一結束后,蘇白瓷果然被調入了四班。
脫離了特招班,蘇白瓷就成為第一中學真正的學生。
第一中學可以寄宿,蘇白瓷便申請了宿舍。
然后,她下定決心,請龍歲歲幫忙,從冷家要回了一億兩千萬的債。
冷家正要大干一場,卻忽然被要走一大筆資金,項目周轉頓時出了問題。
傅司南趁機出擊,與其他城市的幾個財團合作,直接將冷氏集團瓜分殆盡。
蘇白瓷:…所以,冷家能夠維持富貴,是托了我家白瓷瓶的福?
意識到這一點,蘇白瓷就忍不住的苦笑:“我以前怎么就這么傻?明明我才是金主,卻被冷封pua,以為自己是寄人籬下的小可憐!”
另一邊的蘇青染,也靠著蘇家的鈔能力,找到了合適的“血庫”。
不過,許是脫離了主劇情,蘇青染的心臟病并沒有嚴重到需要換心。
做了一次手術,蘇青染基本上就痊愈了,以后只需要控制好血庫,不讓自己流血、出意外,應該就不會再有性命危險…
:卡文痛經,某薩真是欲生欲死啊。今天先一更,明天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