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的黑暗力量被桑雀掃清一次過后,目前正處在快速增長期,而且華夏這邊比詭王朝那邊更迅速。
從前有黑太歲在,可以將華夏這邊的黑暗力量吸到詭王朝去。
現在沒有黑太歲,桑雀也不會這么做,所以華夏這邊更多的人口,也滋生了更多的惡念。
這也是為什么,她要先把鋪子開在華夏這邊。
詭王朝那邊暫時不用理會,那邊的人們經歷過黑暗,對待詭異事件更謹慎,他們也有信仰,凡是遇到有問題的人或者物,大部分都會主動帶去玄女廟。
他們向玄女祈求庇佑的時候,桑雀就能遠程進行處理。
而華夏這邊…
桑雀此刻就看到不少陰物存在的痕跡。
高考對華夏很多人來說,是改變一生命運的起點,雖然桑雀并不這么認為,但她尊重。
在桑雀看來,人生的容錯率大得離譜,并不是一場考試就能定生死的。
她大姨對這個有執念,也希望她能行走在世界的規則之內。
那么這場考試中所有妄圖作弊的人,桑雀都不會容忍。
心中有了定計之后,桑雀繼續朝考場走。
鈴鈴——
開考的鈴聲響起,三中四樓角落的考場里,所有考生都緊張的望向考場門口。
前一秒明明艷陽高照,鈴聲一響,外面忽然狂風大作,陰云密布。
天色昏暗,風吹得教室內吊燈晃動,燈管滋滋閃爍。
考場內的氛圍,莫名詭異。
但是心虛的考生們全都默默無聲,靜靜等待。
不一會,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人走進來,將老舊的木門緩緩關上。
門栓摩擦的聲音被拉得很長,直到‘砰’的一聲,戛然而止,也讓所有考生渾身一顫,莫名感覺一股寒氣直沖頭頂。
那女人身穿黑色運動服,一頭黑長直披散下來,徑直走到黑板前,拿起紅色粉筆寫下幾個大字。
“作弊者,死!”
隨著最后一筆寫下,詭異的陰風掃過,所有考生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女人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本場考試,這是唯一規則,現在,考試開始!”
話音一落,所有人桌面上突然出現一張試卷,而他們竟全都沒有覺得奇怪,也沒有發現他們早都已經不在原來的考場,身邊的人變了,監考老師也只有講臺上的一人。
桑雀坐在講臺的桌子前,面前也是一張試卷,她拿起筆,開始填寫姓名。
這場考試,她將親自監考。
教室里這二十幾個人,全都是有問題的考生。
黑暗上血紅的四個字和這詭異的氛圍,讓在場一些考生心如擂鼓,膽子小的,此刻已經放棄作弊的打算。
但仍有那么幾個人,抱著僥幸心理,開始在桑雀眼皮子底下搞事。
桑雀寫完自己的信息,眼眸微抬,看向第一排靠門邊的男生,他面色如常,從筆袋中取出一支老舊的鋼筆,開始書寫作答。
吳浩,他的名字。
桑雀唇角微勾,繼續低頭寫她的卷子,語文是她的強項,必須答個高分。
吳浩拿著那只鋼筆,幾乎不用看題,就能寫出正確答案。
可是隨著他的書寫,他感覺周圍越來越冷,越來越靜,也越來越黑。
吳浩停下筆,一抬頭忽然發現四周漆黑一片,只剩下他一人和頭頂一盞燈,照亮他和課桌周圍。
吳浩在掃視周圍,他的手依舊抓著那只筆在寫。
筆尖在紙上滑動,身后有腳步聲,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吳浩渾身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他想站起來,想轉頭查看,卻發現他被固定在椅子上不能動。
刷刷…
那只筆書寫不停,又有腳步聲從側面的黑暗中傳來,緩慢地,隨著書寫的節奏靠近。
頭頂燈光閃爍,吳浩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未知,所以恐懼。
吳浩趕忙按住書寫的手,寫字的聲音一停,腳步聲也停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這是在哪?
吳浩看向手里的鋼筆,瞳孔猛震,原本黑色的墨汁變成了血色,整張試卷上答題的位置寫滿血紅的大字。
吳浩失聲尖叫,試圖扔掉手里的筆。
可是那只筆粘在他手上,竟然掙脫了他另一只手的鉗制,開始不受控制的在試卷上瘋狂書寫。
死!死!死!
大大小小,全都是死字!
黑暗中的腳步聲出現在四面八方,像無數索命的惡鬼,迅速靠近。
“不要過來,不要——”
吳浩失聲大喊。
冰涼堅硬的手猛地抓在他右手腕上,那是一只干癟發青,帶著腐爛痕跡,從黑暗中伸出的手,緩慢地握住吳浩的手和那只筆。
越來越多這樣的手從黑暗里伸出來,鉗制在吳浩身體各處。
吳浩顫抖流淚,恐懼到了極致,眼睜睜地看著鬼手抓起他拿鋼筆的手,又按住他的左手,鋼筆緩慢地刺入左手手背,鮮血橫流。
“不要…”
鋼筆一筆一劃,帶著極致的疼痛,在吳浩手背上開始書寫。
“作弊者,死!”
教室中間。
身上帶著幾分混混氣息的高宏低頭書寫,時而頓住思考,在想到答案后,會露出極度欣喜的神情。
他在原學校里,不學無術,經常欺負同學,是校霸一樣讓人敬而遠之的人。
高宏原本就不打算來參加高考,考也是白卷,他屁都不會。
但是考試前夜,他爸突然拿來一份合同給他,讓他簽字,說簽完了,他高考就會很順利。
高宏也沒仔細看,就看到標題寫著什么‘共享器官’,然后隨便簽了名,按他爸的要求,用血按了手印。
那天晚上,高宏就覺得有點奇怪,想起他爸原先是個老煙槍,都查出來肺癌了,結果沒兩天突然就好了,現在肺活量比他還好。
直到此刻,高宏發現這張卷子對他來說沒有難度,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共享了別人的大腦!
“還有這種好事!”
高宏暗自欣喜,抓緊時間寫卷子,鼻子有點癢,他抬手揉了揉。
一個肉乎乎的小蟲子從高宏鼻孔里掉出來,在卷子上蠕動著。
“蛆?”
高宏心里慌了一拍,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蛆從他鼻孔里掉出來,他的眼睛,喉嚨和耳朵全都開始發癢。
高宏慌亂的摳挖鼻孔和耳孔,每次摳挖都有大量蛆蟲掉出來,這讓他恐懼到了極致,仿佛能看到那些蛆蟲在他大腦里鉆進鉆出的畫面。
臉被抓出了血,高宏還在繼續抓撓,他仿佛失去痛感,抓到半張臉破裂,眼珠子都被挖出來仍不停手。
最終,他硬生生掀開了自己的頭蓋骨,將自己整個腦子挖出來捧在手上。
“哈哈哈,想要我的腦子,下輩子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