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群的聊天群里,除了群主筆耕者之外,還有其他成員,昵稱五花八門,他們發的消息全都是‘恐怖’和‘不恐怖’幾個字,就像是在對其他人的故事進行投票。
聊天記錄中間就是研究員寫的故事,桑雀拿到桑晚面前,跟老媽一起看。
夜晚,廢棄寺院,男人在找人,想到這間寺院內曾經發現過近千嬰尸,男人很緊張。敲擊聲傳來,男人循著聲音找到掉在下水井里的女人。女人求救,男人趴下伸手,抓住女人的手,女人的手很冰。
男人正要用力,忽然聽到嬰兒哭聲,一晃神,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井底,周圍全是捆扎起來的白色布袋子,整齊堆疊,鼓動著發出嬰兒哭聲,男人和女人詭異的交換了位置,他還抓著女人的手。
下一刻,女人甩開男人的手,說了聲‘對不起’,轉頭消失,女人按著莫名隆起的肚子,一路跑出寺院,耳邊總有個小孩子的聲音,親昵地叫著,媽媽…
故事就這么長,故事里的男人就是鄭玄,女人肯定就是他們在酒店遇到的那個華夏姑娘的閨蜜。
為了符合恐怖故事的基調,最后的結尾寫成這樣肯定是無奈之舉,最起碼,故事中的兩個人都沒死,被嬰兒靈魂纏上的姑娘,研究院肯定會幫忙處理。
并且這個故事暗含的邏輯,是要下一個人出現,替代下水井里的鄭玄,好讓鄭玄帶著嬰兒的靈魂離開,那么在下一個人找到鄭玄之前,鄭玄活著的概率很大。
桑晚拿過所有資料,又重頭看了一遍。
桑雀跟鄭武軍交流了下,他對于能不能找到鄭玄這件事的態度有些消極。
如果是在華夏的大地上,鄭家可以有很多辦法追蹤鄭玄的位置,可偏偏在南洋,華夏的手段在南洋要大打折扣。
幾個小時后,飛機落地南洋首都,三人推著行李從機場出來,熱浪撲面而來。
南洋屬于熱帶,二月在峪城,桑雀和桑晚還要穿羽絨服,在這里,直接換上短袖,溫度始終在30度以上。
從機場出來的人,大都在換衣間換上了南洋風格的花襯衫,草帽和墨鏡,機場里還有人身穿南洋特色的舞蹈服跳舞,隨處可見椰子樹,金頂寺廟和大象之類的宣傳畫。
一個短發戴墨鏡,穿背心和工裝長褲,小麥色皮膚的年輕女人靠在路邊的越野車旁,東張西望。
是研究院機動隊的吳橙,早上她發過照片,就是這身穿搭。
“你好,我是桑雀。”
桑雀走過去打招呼,女人拉下墨鏡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桑晚和后面拿箱子的鄭武軍,忍不住道,“還真跟一家人一樣,上車。”
葉常青能讓桑雀一個未成年人過來,肯定說明桑雀有特殊本領,吳橙還沒傻到因為年紀就輕視別人的程度。
他們研究院里,還有個年僅六歲的自閉癥小朋友,職級比她還高。
鄭武軍坐副駕駛,桑雀和桑晚坐后排,上車之后吳橙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你們有什么想問的?”
鄭武軍透過后視鏡看桑雀,桑雀往前坐,靠近駕駛位。
“鄭玄救出來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回國了,目前在研究院里,鄭玄把她救出來之后,我在當地醫院給她安排了體檢,懷孕三個月,但是她近一年都是單身狀態,兩年前墮過胎。”
這就說明那個女人是因為墮胎,被寺廟里的臟東西盯上,出來之后莫名懷孕,也符合恐怖故事里寫的情況。
“那你們有辦法處理嗎?”
吳橙朝后視鏡看了眼,“有,研究院的醫療部有這方面經驗,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在華夏的民俗恐怖文化中,鬼胎這類東西是非常常見的,研究院有成功剝離的案例。
“我沒問題了,你說說你查到的吧。”
桑雀靠在座位上,老媽一直很安靜,在欣賞沿途的風景,第一次出國,雖然是執行危險任務,但她的心情依然松弛。
吳橙示意鄭武軍幫她在車前面拿份資料,“最近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調查和監視那座廢棄寺院,鄭玄失蹤后,我報警了,再加上使館溝通,算得上是據地三尺式的搜查,但是一無所獲。”
“然后關于金童子,這里需要給你們糾正一個概念,在南洋,金童子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因為墮胎,意外夭折或者各種原因來不及出生的嬰靈,經過佛法洗禮,皈依佛門的童子,為了區分,這種先叫佛童子。”
“佛童子不會作惡,接受普通人誠心供奉之后,會保佑這個家庭,等到功德圓滿,佛童子就會悄悄離開。另外一種,就是咱們遇到的金童子,或者叫陰童‖子,鬼‖仔,就先按咱們之前的稱呼吧。”
“鄭玄失蹤的那個地方,幾年前就發現了上千具嬰‖尸,有人說是寺院為了防止這些尸體被心術不正的人利用,所以收集起來超度,也有人說是寺院本身就有問題,就是金童子的原材料的供應商。”
這時,鄭武軍問道,“你有沒有接觸過當地制作‖金童子的人?”
吳橙點頭,“我這兩個月主要做的就是這件事,但是自打國內那個南洋女人死了之后,這群人好像被驚到,全都藏了起來,我這種外國人想要接觸他們,難!”
鄭武軍看完手里的資料,遞給后排的桑雀,桑雀簡單翻了翻,又交給桑晚。
這些資料對她來說都沒什么用,從資料里找線索太浪費時間。
“我們現在去哪?”
“去酒店,先帶你們吃飯。”
桑雀看了眼手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花轎只能在天黑后使用,鬼域在夜色下也不容易引起那些僧人的注意。
要查線索,她只需要去廢棄寺院,借助鬼眼看一眼就好。
有了計劃之后,桑雀靠在老媽身上,跟她一起看窗外風景。
從機場到市區,外面隨處可見南洋風格的金頂寺廟,街上也有許多載游客的三輪車,和穿僧衣的僧人。
市中心道路擁擠,停車的時候,桑雀看到兩個警察從外面走過,她的視線落在警察腰后的配槍上。
她記得,南洋是允許持槍的,想到這里,桑雀眼睛一亮。
現代劇情寫得我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屏蔽了,好多名詞都不敢用,真想問自己一句當初為什么要頭鐵?為什么!太難了!
目前沒有欠債了,暫不加更,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