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桑雀一進半日閑,那小伙計就眼睛一亮,然后裝模做樣的擦桌子打掃衛生,假裝不認識。
余大看到桑雀回來,也很開心,不過他開口就問桑雀有沒有帶各地特產回來,桑雀尷尬攤手。
她在天涼城最后就剩下七個銅板,一碗肉湯都買不起,哪還能帶特產回來?
余大忙了一早上,才吃上午飯,桑雀跟他聊了聊,這段時間城中跟平常沒什么兩樣,偶爾出點怪事,及時發現,及時解決,賭鬼那樣的事情沒再發生過。
這主要是因為賭鬼事件之后,崔城把城內所有日游使都整頓了一遍,這段時間日游使的辦事效率很高,城內也就更加安定。
陪余大吃完飯,桑雀跟余大一起去看望莊婆婆。
莊婆婆確實是老年癡呆的癥狀,整個人渾渾噩噩,坐在那里說胡話,念叨著一些桑雀聽都沒聽過的詭案名字,余大說那都是往年在城中發生的,可能除了莊婆婆,已經沒多少人記得了。
這段時間衛子燕一直在莊婆婆身邊照顧,她平日里在功曹院管著祭祀相關的事情,不是特別忙。
今年年初開始,衛子燕就在慢慢接手莊婆婆管的檔案,明年正式上任沒問題,只是她不是莊婆婆,沒有那么好的記䗼,仍需找兩個人幫忙。
衛子燕平日深居簡出,不怎么跟人來往,桑雀除了繼承夜游使面具的時候見過她,今日在莊婆婆家,才是第二次見。
在莊婆婆家幫忙砍了柴,掃完雪之后,桑雀和余大準備告辭。
這時,本來該去休息的莊婆婆忽然從屋里沖出來,固執地抓著門框搖頭大喊。
“我不睡,我睡了就起不來了,我兒回來了,他回來看我了,我要等他,我不睡!”
見狀,衛子燕無奈嘆氣,“婆婆每天都要鬧這一通,她其實已經有兩天沒閉過眼了,一直撐著不肯睡,要等她兒子回來,前兩天還把寇二當成她兒子,拉著寇二的手才睡了一覺。”
寇二就是寇玉山,他上面有個大姐,家中行二。
衛子燕繼續道,“但婆婆睡不了半個時辰就被噩夢嚇醒,婆婆平日接觸的詭案檔案比較多,她記䗼又太好,因此常常做噩夢,這些年都是靠著安神湯入睡的,她變成現在這樣,恐怕也有過量服用安神湯的緣故。”
是藥三分毒,這或許就是莊婆婆得到這份超凡記憶力所要付出的代價。
臨近黃昏,桑雀跟余大在街口分開,余大還要繼續巡街。
桑雀回自己住的小院,等華千棉上門。
彼時,鎮邪司深處地下。
何不凝走過一層層向下的階梯,周圍一片黑暗,只有石壁上的火把照亮小片范圍,寒氣刺骨,陰冷壓抑的氛圍讓他有種深入九幽之感。
一直走到地底最深處,何不凝面前出現兩扇石門,石門上雕刻著各種猙獰的惡鬼,栩栩如生,在飄搖的火光下仿佛在扭曲掙扎著,叫人不寒而栗。
“夜游校尉何不凝,請見曹將軍。”
何不凝在石門外高聲呼喊,回音陣陣遠去,逐漸被扭曲,似鬼叫。
不一會,石門從內開啟,開門的是惡鬼司的獄卒,右側臉頰上都有個血色‘奴’字。
進惡鬼司當獄卒的人大部分都是各地的死刑犯,被曹將軍打下鬼奴印,一生都要在這地下渡過。
如果哪個惡鬼的封印松動,他們也會第一個被殺。
何不凝走進去,潮濕的道路兩旁都是監牢,監牢的柱子以繪制符文的雷擊木為主,地面和墻壁皆是大塊的十勝石。
每個監牢門口都有一個獄卒守著,那些獄卒面容發青,死氣沉沉,若非還有活人的呼吸,簡直跟死人無異。
監牢里放置著不同的東西,有破爛的酒壇子,有耕地的鋤頭,有貼著符的梳妝臺,還有染血的襁褓傳出陣陣嬰兒的哭聲。
何不凝垂眸,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聽,快步朝深處走去。
惡鬼司地下是八卦形,每一處布置都有講究,行至中心位置,一方書案橫在幾條道路交匯處中間。
身穿儒生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正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拿毛筆,在紙上潑墨揮毫,作畫寫詩。
初看之時正常,可若仔細再看,就會發現有只慘白的手從黑暗中伸出,抓著中年人的手腕作畫。
地面上,大量廢棄畫紙散落,上面以墨繪制的人物紛紛轉頭,露出恐怖面容,看向何不凝。
那便是鎮守秦州的走陰將,曹會元,將軍只是職位,他本人是個書生,會元也非真名,而是他當年在春闈之中考中頭名得到的稱號,自此之后,便一直被人叫做曹會元。
自從豐寧城一戰,他關押陰童失敗被重傷,從六層跌入五層,就一直待在惡鬼司中不出。
他能壓制住惡鬼司中的鬼,而這些鬼的氣息,也能壓制住他駕馭的鬼,讓他不被反噬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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