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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再見,嚴道子

  徐嘉憶滿腿是血,臉上皮開肉綻,抱著未成形的嬰兒,肢體扭曲,步態詭異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嚴道子并未露出恐懼的神情,只是很疑惑,不知他為何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他也曾去打探過陰童的相關的事情,在他獲取的情報中,最初的陰童很強大,卻并沒有具現一個地方的能力,更何況現在的陰童還是元氣大傷的陰童,不是鼎盛時期。

  這種能力一般只有達到某些鬼級存在才有,不然就是某種特殊陰物,經年累月受大量怨念和陰氣孕育,才會形成這樣的地方。

  徐嘉憶越靠越近,嚴道子眼一瞇,徐嘉憶背后出現一道瘦長鬼影,只有皮的手蓋在徐嘉憶頭頂,徐嘉憶身上的皮頓時被撕開,最終剩下一縷黑色怨氣消散。

  “雕蟲小技!”

  嚴道子正得意,話還沒說完,腳步聲伴隨著嬰兒哭聲,又從剛才那間房中傳出。

  一個新的徐嘉憶,再次扭曲著肢體,頂著臉上滲血的刀疤,從屋里走出來。

  嚴道子請剝皮匠再次出手,但是一樣的情況,又發生了。

  就算是剝皮匠,也無法徹底殺死這個邪祟,每次消滅,立刻就會有一個新的出現。

  嚴道子眼中劃過一絲慌亂,決定不再理會徐嘉憶,帶著剝皮匠轉身就跑。

  可是進來的門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關上了,明明是一道柵欄般鏤空的門,剝皮匠竟無法突破,幾次靠近都被無形的力量逼退。

  嚴道子心如擂鼓,讓剝皮匠拖住女邪祟,又去別的地方探查。

  院中另外兩間房內倒是沒有怪異動靜,緊閉的門打不開,上去的樓梯被黑霧阻隔,同樣有股怪力會將他推開。

  嚴道子從行囊中取出朱砂,雞血,黑狗血等物,各種破鬼打墻的手段都用出來,依舊無法離開此地。

  持續不斷地嬰兒哭聲讓嚴道子逐漸暴躁,慌亂,不知該怎么辦。

  “嚴道子!”

  一聲清喝,嚴道子本能轉頭,箭矢破風,正朝眉心。

  嚴道子猛地偏頭,鋒利的箭頭擦著他額角而過,帶起一串血珠。

  而他根本就看不到射箭的桑雀在哪里,他現在就像甕中之鱉,只能任人宰割!

  “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法阻止黑山村的獻祭!”

  嚴道子大喝一聲,鮮血順著他臉頰滴落,他身后的瘦長鬼影悄然隱沒,他全神戒備,一邊躲避徐嘉憶,一邊小心周圍一切風吹草動。

  “留著我,才是對你最有益處的!”

  嚴道子繼續大喝,他感覺十分不可思議,曾經在他面前只能小心偽裝,連偷他家都需要調虎離山,上次被他輕易擊退的人,竟然能在短短時日成長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十年修行,比不上她十天嗎?

  一股怨念在嚴道子心中陡然爆發!

  他迅速取出身上最后一件陰物,沒等剝開外層紅布,背著獵弓和箭矢袋的桑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上拎著一把陰氣逼人的殺豬刀。

  再見!

  桑雀嘴唇微動,對著嚴道子一刀斬下。

  嚴道子駭然瞪眼,橫劍抵擋。

  血色刀光無聲劃過,嚴道子的腦袋高高飛起,重重掉落,骨碌碌地滾到徐嘉憶腳下,臉上還保留著震驚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遠處,陰童靜靜站在那里,腹部破洞中伸出一雙雙干癟發青的手,死死鉗住剝皮匠,讓其不能掙脫。

  使用殺豬刀的代價瞬間來襲,桑雀心中的恐懼不可抑制的爆發,感覺到一種死亡來臨的壓迫感。

  滴答!滴答!

  鐘表秒針擺動的聲音驀地在腦海中響起,瀕死的虛弱感讓桑雀雙腿一軟,半跪在地,殺豬刀上的豁口也隨之加深。

  桑雀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沒有血,她還縫著線的脖子并未裂開。

  復蘇的力量,幫她擋下了使用殺豬刀的代價。

  滴答!滴答!

  腦中的聲音揮之不去,就像神經衰弱導致失眠時,一點細微的響動都能讓人心跳加速,無比煩躁。桑雀強壓這種煩躁,眉頭緊皺,摸出懷表查看時間。

  她11點整標記好時間點之后,來找嚴道子,交談了差不多3分鐘的時間,之后用關門鑰匙困住嚴道子,大約7分鐘左右,感覺到精神疲憊。

  原本想要用弓箭偷襲嚴道子,但是這老賊到底是練過的,反應迅速。

  看到他拿出新的陰物,桑雀不想冒險,直接動用殺豬刀一招殺敵。

  桑雀看向陰童,感覺到陰童對她的抗拒,想要私自吞噬剝皮匠,她趕忙取出鑰匙晃動了下。

  叮鈴…

  兩把鑰匙互相碰撞,一股強大的吸力從101號房內傳出,剝皮匠一下被吸入其中。

  門被關上,剝皮匠將永遠被留在這里。

  抱著孩子的徐嘉憶身體逐漸灰燼化,有了替代她的剝皮匠,她的怨念,也該就此消散了。

  如果世上真有轉世投胎這種事,桑雀希望她下輩子能夠過得好一點。

  周圍的環境也開始出現巨大的變化,從現代水泥天井樓,逐漸轉變為古代青磚白墻木頭柱子的樣子,只是依舊破爛腐敗,充滿被廢棄的感覺。

  原本該是鐘表鋪的那堵墻下甚至出現一個戲臺,戲臺側面樂師所處的位置,多了幾面鼓。

  就連手里的鑰匙,也變得像古代那種鑰匙。

  這個老田就算死透了,所留下的怨念,或者說是執念,也在執著于當邪祟管理員嗎?

  桑雀想到水鬼那條手臂,就匯聚了諸多靈魂和尸體,成為它的一部分,就像是大鬼馭使小鬼。

  下雨天水坑里伸出的手臂,應該都是水鬼養的小鬼。

  村怨手下,當時也有很多怨念形成的‘小鬼’。

  陰物難道也有成長性?桑雀忽然在想這個問題。

  腦中一陣抽痛,疼得桑雀倒抽氣,她的身體逐漸恢復力氣,趕忙收起鑰匙,讓周圍的一切散開。

  這個天井樓以后應該改個名字,叫戲樓比較好。

  祟霧散去,陰童也消失不見,周圍恢復原本的樣子,桑雀和嚴道子一直都在院子里,連院門都沒踏出去過。

  寇玉山額頭涂抹著尸泥,帶著夏蟬,看到祟霧散了,立刻沖進院中。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驟然看到嚴道子尸首分離的尸體,寇玉山的內心還是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桑雀進院子到此刻也就一刻鐘,他和夏蟬在院外什么動靜都沒聽到,桑雀就把嚴道子給殺了?

  寇玉山怔怔地看著桑雀,之前把她當小丫頭看,現在卻不敢再有這樣的念頭,心中不由產生一些敬畏。

  夏蟬被嚴道子的尸體嚇到,抓著寇玉山的袖子躲在他身后瑟瑟發抖。

  桑雀擔心自己困不住嚴道子,才讓寇玉山帶著夏蟬守在外面,夏蟬的頭發很特別,可以困住嚴道子。

  至于劉天佑,被寇玉山派到村長那里,跟村長一起偽造文書,也是防止桑雀刺殺失敗,他們只能用縣老爺當借口逃離。

  “還愣著干嘛,把嚴道子的尸體搬進屋子,快子夜了,外面不安全。”

  桑雀口氣不是很和善的跟寇玉山說了聲,心里莫名有股火氣。

  她找回自己剛才射出去的箭矢,還有嚴道子剛才沒來得及用的那件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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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開始就每日基礎兩更四千字了,我得存點稿子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還有月底和五一期間的雙倍,也需要存點稿子才能應對。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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