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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來自俄羅斯的人

  孟買號驅逐艦上,艦長奧利維看著面前的情報,一時之間悲從心來,直接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他抬起頭,對著副艦長帕金斯問道:“這幫搞情報的人,他們拿到情報的時間就不能特地標注一下嗎?”

  “情報顯示20天,這tnd人家都已經過馬六甲海峽了,都已經在穿過安達曼群島了,這幫人居然還說有20天。”

  “他們怎么得出這個數據的?”

  “他們是腦子有問題嗎?難道又是他們老媽生他的時候,把腦袋給他夾了一下,把腦子給他夾壞了嗎。”

  “這么明顯的錯誤,那些情報部門的人為什么會相信?”

  “瘋了吧?”

  對于奧利維的哭訴,帕金斯很淡定的點點頭,隨后拿起海圖和六分儀,站在駕駛臺,不停地對照海面,同時也在對照GPS定位。

  確認前進的方向沒有錯,確認他們前往的目標是斯里蘭卡南部,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副艦長的椅子上坐下,又端起那半杯咖啡,咖啡已經涼了,還有點粘稠。

  但他臉上沒有絲毫介意,端起咖啡就是一口悶。

  悶完,他才非常淡定地說道:“奧利維,你就是太看得起這幫人了,在印度,所有的時間都需要自己去掌握。”

  “不要想著把時間讓給別人,也不要想著讓別人在固定的時間完成任務。”

  “從始至終你就不應該冒出這個想法,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自己控制好時間,然后決定是否前進,是否后退。”

  帕金斯飄然的話,讓奧利維很是無語,他閉著眼,躺在指揮臺的甲板上,整個人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

  看了許久,直到一個大浪打來,讓全體都忍不住清醒時,他才緩緩開口:

  “是我大意了,大意到忘記印度人壓根就沒有時間觀念。”

  “以后我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對了,我們要跟的那艘船在哪里?”

  聞言,帕金斯連忙回到雷達顯示器面前,隨后,抓起桌上的通訊器,開始明碼呼叫。

  因為是出門執行護航任務,所以101艦全程都開著大喇叭,沒有隱藏行蹤。

  同時,也對外給了一份明碼呼叫的頻段,還熱烈邀請一路上的朋友出門,去亞丁灣玩玩兒。

  對著通訊器說了一會兒,帕金斯回頭,松一口氣,小聲說道:

  “根據對方的回答,他們大概是在斯里蘭卡東南部大約400公里的地方。”

  “他們還發了一個坐標,說他們會在坐標點等我們,然后一起去亞丁灣。”

  說話的功夫,傳到電話中的坐標,就出現在通訊員的口中。

  而負責導航工作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將坐標導入導航系統,精確定位目標位置。

  看著在幾百公里外的坐標,一群人很蛋疼,但是又沒有辦法。

  只能加速,然后往坐標點趕去。

  另一邊,101艦。

  龍海抿著嘴,看著林滄海在指揮臺旁邊操作,等到確認和那幫印度人連上,他才依靠在指揮臺上,帶著嫌棄的笑問道:

  “這幫印度人不怕有詐?還有,伱和他們說了什么?”

  面對詢問,林滄海瀟灑的一甩頭,可問題在于,他一直都在海上,一直剃的都是一個板寸頭,自然沒有頭發。

  甩這一下,自然也沒有他想象的頭發張揚的效果。

  但他依然裝到了酷。

  不甘心的他抬手抹一下頭發,解釋道:

  “根據智庫的消息,印度人的船保養非常差,尤其是那些軍艦。”

  “那些軍艦常年在外跑,然后又得不到好的保養,自然有可能出問題。”

  “我就告訴他們,我在坐標點等他們,過時不候。”

  “如果他們在約定的時間抵達,我可以讓他們走前面。”

  “按照印度人的習慣,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出風頭的機會,肯定會火急火燎的過來。”

  “人出門急了,就有可能忘帶鑰匙,丟三落四。”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聽著林滄海坦蕩的話,龍海來到雷達顯示器面前,默默的看著上面的畫面。

  而雷達顯示器的旁邊,是聲納探測器的畫面,聲吶不停的掃過水下,而反饋的數據,則在顯示器上形成高低起伏的3d畫面。

  海軍之間的較量,除了水面上的艦船爭奪之外,還有水下的暗戰。

  也就是潛艇對轟。

  戰爭雙方的潛艇,在海下航行時,敵人除了對方的潛艇,還有位于水面之下的水文運動,和地質運動。

  尤其是水面之下的水文運動,稍有不慎,這些水文運動產生的力,就會讓在水下活動的潛艇徹底報廢。

  因此,海軍相對于陸軍,也就多了一份額外的工作,隨時隨地探查水下運動。

  從而形成最新的水文地質圖。

  101艦從連城造船廠出發,一路上都在收集相關的數據,尤其是從南海到斯里蘭卡中間這一段航線。

  現在印度人讓等一下,那正好,正好趁機收集數據。

  從晨光熹微一直等到夕陽漫天,印度的護航艦隊才終于出現在雷達信號里。

  因為探查水文地質,所以雷達沒有全功率開機,只能查看到附近100海里左右。

  相比于在互通情報里的五艘船,雷達上出現的只有四艘船。

  看著雷達上顯示的數據,林滄海不由得皺起眉頭。

  國際維和和國際聯合護航,都是國際聯合行動。

  最終,派出的人員和設備,雖然不至于住到一起,但很多時候需要聯合出門。

  人員可能會有多報或者漏報,但是大型艦船不會。

  印度人說有五艘船,那就絕對會有五艘。

  可是現在,功率沒有全開的雷達只掃到四艘船,那還有一艘船在哪里?

  水面艦艇,除了水面上的船,水下的潛艇也算。

  難道這幫狗東西派了四艘船,還有一艘水下艦艇?

  可是…

  林滄海回頭,卻發現印度同步過來的情報里,他們派的是五艘船。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可能。

  印度人的花花腸子很多,非常多,非常非常多,和俄羅斯人差不多。

  而且這些花花腸子經常不用在正道上面,為了防止被坑,他下令讓艦船保持動力,開始讓船在海面上打圈,同時放飛無人機和反潛直升機,準備通過無人機的鏡頭,來看看這幫印度人有什么陰謀。

  反潛直升機在艦船頭頂徘徊,察打一體無人機從驅逐艦尾部出發,向著印度人的方向撲去。

  同時,天空的衛星開始活動,將鏡頭對準這一片區域,以最快的速度,捕捉水面上的異動。

  終于,在雙方距離50海里的位置,衛星傳回消息,在更北方,維沙卡帕特南南部大約50公里的海面,有一艘布拉馬特拉級護衛艦停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從拍攝的痕跡來判斷,這船停在那里有一段時間了。

  得到衛星傳回的數據,林滄海這邊也沒怠慢,下達一個讓船繼續向西的命令之后,這才從公開頻道呼叫。

  幾分鐘后,他也得到了回應。

  有一艘布拉馬特拉級護衛艦,因為動力原因,寄了。

  得到這個消息,林滄海忽然覺得有一些意料之外,但又覺得情理之中。

  畢竟對面是印度。

  略作思考,他只能讓船全速前進,和這幫家伙拉開距離。

  離他們遠點,任何情況都要小心為上。

  與此同時,這邊發生的事,被他整理成一份完整的報告,發回了國內。

  燕京。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林語把國資管理處交給自己的任務搞定,把報告一交,直接跑路。

  連帶著公司的任務,也被他丟給了下面的人。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因為年前的工作而忙碌時,他反而變得非常空閑。

  見不得自己的學生清閑,知道林語在大街上壓馬路,賀清陽一個電話就把林語叫到了辦公室。

  把林滄海同步的情報一丟,就開始學問的意見:

  “你覺得印度這個國家怎么樣?”

  “是個大敵!比阿美莉卡都要大的敵人!”

  聞言,賀清陽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拿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抓著鋼筆,一副傾聽記錄的表情:“展開說說!”

  眼見他這么正經,林語也難得正經,拖過一個椅子,和賀清陽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開口:

  “因為印度是唯一一個人口,有可能超過我們的國家。”

  “你想象一下,一個比我們窮,一個人口比我們多,而且還和我們挨著的國家。”

  “并且這個國家的領導人經常發瘋,他們總能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想象不到的角度發瘋。”

  “這不是一個大敵嗎?”

  賀清陽的筆最終還是沒有落到筆記本上,他只是坐在那里,失神地用鋼筆敲打筆記本。

  他想說兩句,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這一切都是對的,但又沒那么對。

  最終,他還是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字。

  反反復復,奸猾之輩!

  寫完這些,他合上鋼筆,對著林語問道:“今年過年有地方去沒?沒地方去,就去我那里過吧。”

  “你師母也搬過來了,家里那幾個不成器的都沒過來,就只有你師母和我兩個人,空落落的,你去加點人氣也好。”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這燕京城里,可是有新娘不能回娘家過年的傳統。”

  經過賀清陽這么一提醒,林語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很多地方的確有這樣的傳統。

  至于這種傳統的起源,似乎是害怕女兒女婿在家分掉新一年的財氣。

  對于這種傳統,林家人向來嗤之以鼻。

  沒有人比我林家人更懂傳統,沒有人比我林家人更懂跑路。

  人窮不能怪屋基,飯不熟不能怪筲箕,菜就是菜,菜就要多練。

  這個地方當窮鬼,那就換一個地方,下一個地方更好。

  抬起手搓了搓臉,林語笑著回答道:“按照陸家的脾氣,還不至于有這種傳統。”

  他這邊才說完,賀清陽也贊同的點點頭,然后抬起右手,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解釋道:“我其實是想叫你過來陪我喝酒。”

  聞言,林語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

  是自己多想了。

  下次不能想太多。

  就在他準備答應的時候,賀清陽桌上的電話響了。

  林語很自然地起身退出房間,將房門拉上,同時倚靠墻壁,開始思考今年要送多少禮品,要跑多少親戚。

  這一想,頭更疼了。

  剛想了一會兒,身邊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賀清陽探出一個頭,看著林語滿臉古怪的說道:

  “有一個從俄羅斯來的訪問團,保密級別很高,然后已經抵達燕京,并且在北城的專用招待所入住,現在需要我們過去一趟。”

  “嗯…還點了你的名字。”

  看著老師臉上古怪的表情,林語臉上也跟著浮現出一抹異樣的表情。

  他抬起頭,瞥一眼賀清陽頭頂的辦公室牌子——總參辦。

  業務接待和參謀部有毛的關系?

  這不應該是商務部門,或者是外交部門的工作嗎?

  還有,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正當他準備開口,剛剛轉回房間收拾的賀清陽再度出現,已經做好了準備。

  看見卡在門口的林語,手一揮:“走吧,去看看那些俄羅斯人,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和運送到塞爾維亞的那批導彈有關系。”

  這一句解釋,讓林語的臉立刻皺成了苦瓜。

  他很想逮著那些俄羅斯人的衣領,大聲質問那幫毛子,這大過年的,是飛機防凍液喝多了,還是香水喝多了,又或者是油漆清潔液喝多了,為什么非要挑在大過年的時候談事。

  就不能等過年后嗎?

  不知道年前這最后幾天,是打工人最煩躁的時候嗎?

  他心中的問題有很多,但他只能保持微笑。

  用微笑面對明天。

  燕京北城。

  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店里,幾個俄羅斯人圍坐在一張不大的圓桌旁,而圓桌上面,放滿了紙質資料。

  這幾個俄羅斯人手捧資料,時不時抬起頭,向同伴發出一聲詢問,得到回答,又會低下頭,繼續翻看資料。

  隨著資料越看越多,他們慢慢變了臉色,同時,也開始長吁短嘆。

  “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蘇聯解體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14年時間,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就這么搞的,亂搞的,誰也別說誰無辜,當年投票的時候,你一票我一票,俄羅斯立馬出道。”

  “可我還是沒想到,我們的機床自己率居然只有這么點,而且還都是幾十年前的低端機床,稍微新一點的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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