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什么茶桌,要老子賠八十兩青銀!這是黑店,黑店!”紫梗出了一品茶樓,對著茶樓破口大罵。
他不過拍了一張茶桌,留下一個掌印,居然要賠八十兩青銀!
八十兩青銀,光買木材能買半個小山的了。
“人家都說了,這是兩三千年的古檀木,就是拿去煉器,都不止幾百青銀了。走吧,走吧!”許順說道。
毀壞了別人東西,該賠是要賠的。
他想要紫梗拉走,但是沒有拉動。
他與紫梗的修為差的很多。
“師弟,你是集衛,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一個青華派修士,在青云集市被黑店宰了!真是豈有此理!”紫梗在心疼青銀。
好不容易忽悠來幾十兩青銀,結果就那么吐出去了。
“吵什么吵!派中弟子在青云集市無故惹事,罪加一等,不知道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茶樓樓頂傳來。
許順聽得耳熟,一抬頭,居然是紫釵。
紫釵坐在茶樓最高處的屋檐上,手里捧著一壺熱茶,清冷而絕美的容顏,俯瞰下面兩個男人。
她身著紫紅的道衣。
道衣隨風而起,她好像也要隨風而飛。
“有這樣的條例嗎?”紫梗小聲的說道。
“我特么的才來沒多久,我哪里知道?”許順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下輪到紫梗無語了,他感覺許順肯定知道,但是不說。
好在他是誰?
他可是開二十多年底滴滴的掌門嫡傳啊!
什么大世面沒有見過。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衣服,慢條斯理行了一禮,如同大家子弟,頗有風度的說道:“不知紫釵師妹在此,實在是失禮。我們這就離開!”
“告辭!”許順也對著紫釵拱手說道。
紫釵沒有說話,反而手一甩,甩來兩張玉牌。
玉牌只有四個字,“一品茶樓”。
“下次來喝茶,憑此憑證,可以打八折!”紫釵依舊是那副清冷的聲音,只是聲音之中多了一絲溫度。
“那這次可以嗎?”紫梗立馬搶著說道,剛才的風度全然沒了。
八十兩的八折,可不少吶!
紫釵沒有搭理紫梗,只是繼續坐在屋檐上,望著天空之中的云彩,喝著手中的茶,不知在想什么。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等回到了許順的住處,紫梗忽然想起來了說道:“據說,紫釵師妹的嫁妝之中,有半坊房契。”
“多少?不會吧!”許順一愣。
青云集市一共就三坊一處,半坊是多少,他再清楚不過了。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感覺震驚。
那可是八分之一的青云集市啊!
“不會錯的!師弟,你覺得我如何?”紫梗整理一下儀容,說道:“剛才我與紫釵師妹一見如故,她的音容相貌落入我心,讓我久久不能忘!”
“這便是戀愛的感覺嗎?”
許順忍不住說道:“你那是戀愛嗎?”
“你那是貪圖別人的嫁妝!”
“下賤!“
“哎!師弟,你不懂!”紫梗搖頭說道:“這就是愛啊!情比金堅,情比金堅,古人誠不欺我!”
情比金堅是這個意思嘛?
“啊對對,你說的對!”許順懶得搭理紫梗了。
“諾,你看看這個。”
他從自己的儲物柜之中,拿出一張玉質撲克牌。
上面是一張紅桃三!
這便是他找紫梗的另外一件事,一張忽然出現他床頭的玉質撲克牌。
不知道是誰放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現,就那么忽然出現在許順的床頭。
玉質撲克牌堅硬無比,還不能被收到芥子空間之中,讓許順頗為困惑。
紫梗路子比較野,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你說…這張牌忽然出現在你的床頭?”紫梗看到這張牌一愣,認真的說道。
“對!”
“無聲無息,就是那么忽然?”他又說道。
“對!”
他從懷里也拿出了一張玉質撲克,材質大小與許順手中的一樣。
那是一張梅花九。
“我也有一張。”紫梗嚴肅的說道:“我以為是我師父在敲打我,讓我少打牌!”
“令師都是這么敲打你嗎?”許順說道。
“我師父手段天馬橫空,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紫梗把兩張玉質撲克拿在手里比劃,繼續說道:
“玉牌出現的那天,我也在青云集市。好不容易拉倒了幾個師弟,打了幾把撲街牌,正準出發的時候,玉牌就出現在飛梭里面。”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我師父路過,敲打我一下。”
“現在想想,確實有問題。”
“玉牌是怎么出現的?有什么目的呢?”紫梗很疑惑,他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若不是許順拿出紅桃三,他還真以為玉質撲克是他師父敲打他的。
既然不是他師父,那是誰呢 他拿著兩張玉質撲克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又把玉質撲克放在一起。
嚴絲合縫,大小一致,是一副牌!
“奇怪吶!此事還得好好計較一二。”紫梗皺著眉頭說道。
許順也是點頭說道:“確實,這事就交給師兄了!”
“嗯!這事很有趣!材質也很有趣!”紫梗拿出一個小錘,輕輕敲打玉質撲克,就看到玉質撲克不變形,不反彈,只是發出清脆的聲音。
“等我把這牌拿到我的煉器爐之中煉制一番,自然就知道了!”紫梗饒有興趣的說道。
對于一個煉器的人來說,什么東西都要煉制一番,才能知道咋回事。
“那就恭送紫梗師兄了!”許順就要把紫梗清出自己的小院。
等會他還要做功課呢!
“咋的,事情交代完了,也不請師兄吃個飯?”紫梗說道。
“不是才請你吃過茶嗎”許順說道。
“那是我付的青銀!我的付的青銀!”紫梗大聲的說道:“八十兩青銀啊!”
“…也行吧!”許順無所謂的說道:“就在辦事處的飯堂吧!”
“都行!”
一頓吃吃喝喝之后,許順把紫梗送走后,就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推開自己的小門,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床頭有一張玉質牌。
一張紅桃三。
與剛才被紫梗拿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