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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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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順是半個月之后見到藍道人的。

  “哦?你就去了一天?”藍道人聽到許順說完最近的事,笑著說道:“青云集市里面還有對月樓,浮云閣,沒有去體驗下。”

  對月樓是一家酒樓,浮云閣是一家溫泉。

  “不是自己的錢,不敢亂花。”許順說道。

  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藍道人拿著紅皮葫蘆說道:“福祿閣的葫蘆,我年輕的時候也去過,你砍價砍的好兇哦!”

  “這顆葫蘆還可以,物有所值,換成我,至少五百兩。”

  這葫蘆,他看了沒啥問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傻缺要五千兩買。

  “掌柜的他還記得你!”許順接著說道。

  “當時,我與…”藍道人看著葫蘆,忽然沒有說話,似乎想起來什么。

  過了一會,他又拿起了那瓶翠綠色的玉瓶。

  里面是十日醉。

  相思花,六十年,大醉十日,酒中作仙!

  不求天長地久,但求一夕歡愉。

  “這瓶酒既然是你收的,你就把這瓶酒還回去吧!”藍道人把玉瓶放在桌子上。

  “我?”許順一愣。

  “她是藍蝶,住在翠屏崖。”藍道人說完,拿著自己的玉牌與葫蘆就走了。

  “啊?”許順還要說什么,就看到藍道人一個縱身,就直沖云霄,不見蹤跡了。

  許順看著桌子的瓶子,撓了撓頭。

  特么的,這麻煩怎么落到我身上了!

  哎,誰叫當時自己年輕呢!

  他也沒有想到紫云那個潑辣的女修,跟他玩這一手。

  看了看日頭,他就拿著玉瓶,出了小院大門。

  等他離開小院不久,有一道白色的劍光,從天邊飛來,落到小院之中。

  那人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相貌英俊,左眉角上有一顆黑痣,加上長須,看起來道骨仙風。

  正是藍道人的大徒弟,紫暑。

  紫暑疑惑著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與他往日回來都是一般,他頗為納悶的說道:“咦!不是說師父新收了兩個師弟嗎?怎么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許順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師兄回來了,他連續問了幾個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翠屏崖。

  翠屏崖與藍道人的小院,都屬于青華派之中,比較偏僻的地方。

  山崖高聳入云,峭壁如削,如同翠綠色的碧玉。石縫間滲透出清澈的泉水,細流潺潺。野花遍地,色彩斑斕,紅的如火,黃的似金,白的勝雪,紫的像霞。

  無數蝴蝶在野花之上翩翩起舞,或輕盈地在花間穿梭,或悠閑地在空中盤旋,翅膀上斑斕的色彩在陽光下閃耀,如同天空中灑落的點點繁星。

  許順看得呆了,沒有想到青華派之中,還有這樣的地方。

  在那蝴蝶飛舞的山崖上,有座洞府,上面書寫三個秀氣的字。

  蝴仙洞。

  “請問藍蝶師叔在家嗎?”許順來到洞府門口,揚聲道。

  洞府打開,從里面出來一人,居然又是紫云。

  “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紫云看著許順手里拿著的十日醉,語氣略帶不善的說道。

  她猜出來許順是來做什么的。

  今日的紫云,又恢復了平日的穿著。好在許順是第二次見到了,對又大又白的抗性提高了不少。

  “不知令師是否在家?”許順問道。

  “不在!家師出去了。”紫云說道。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許順還要說什么,就看到從洞府之中,走出來一位女修。

  她身材清瘦,身著素雅道衣,蝴蝶停在肩上,幾縷青絲輕輕垂落,發間別著一支簡約的玉簪。

  她的面容,宛如春日里清晨最柔和的一抹陽光,細膩而溫婉,眉宇間輕鎖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如同黛玉,如同林間翠竹一般。

  “紫才見過藍蝶師叔!”許順對藍蝶行了一禮說道。

  “你跟我這一手,真是…”紫云冷笑一聲,覺得許順在班門弄斧,騙他回頭。

  “云兒,莫要胡鬧。”藍蝶開口打斷紫云的話,說道:“既然是髯師兄的高徒,便請進來吧。在門口說話是什么樣?”

  她一開口,聲音溫柔婉轉,十分悅耳。

  紫云這才知道,自家師父真的來了。她急忙說道:“師父,剛才不是說了嗎?此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你性格急躁,莫要惡了髯師兄的高徒。”藍蝶對許順說道:“一起進來吧。”

  說罷,她就在前面帶路。

  “師父,你…”紫云看到自家師父優柔寡斷的性子,著實著急。

  洞府之中,綠玉為磚,藍玉為桌,偏偏蝴蝶為裝飾,看著頗為…清冷。

  “紫才師侄,請坐!”藍蝶坐在上首的玉床之上,示意許順坐在玉桌旁邊說話。

  “我許久不見他,他還好嗎?”藍蝶問道。

  許順答道:“師父能吃能喝,非常好。”

  看到藍蝶還要說什么,許順趕緊說道:“上次師叔派人送來了十日醉。當日師父不在家,小侄只好代收。”

  “今日師父回來,聽小侄說了此事,就讓小侄把酒送回來。”

  “如今十日醉在此!”

  說著,許順把玉瓶放到了桌子上了。

  “我師父送出去的東西,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藍蝶沒有說話,紫云倒是先說了。

  “他…有說什么嗎?”藍蝶只是癡癡的看著十日醉。

  “我師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讓我把酒送來。”許順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個時候,不適合他說什么。

  上一輩的事,他還是少摻和。

  藍蝶一愣,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是嘛…原來是這樣。”

  “既然酒送到了,那小侄就告辭了!”許順行禮說道。

  紫云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酒,豈能讓許順這樣離開,那酒不是白送了嗎?

  “你怎么能就這樣走,師父送的…”

  “罷了!”藍蝶打斷她的話,強忍著情緒說道:“如此倒是麻煩你了!”

  “紫云,你送送紫才吧!”藍蝶又吩咐自家徒兒。

  “不用如此客氣!”許順說完就走了。

  總算完成了這樁麻煩事!

  紫云把許順送出洞府,一路給了許順無數個殺人的眼神。

  小子,別落到老娘手里!

  許順只當沒有看到。

  等到紫云又回到玉床旁邊,就看到自家師傅癡癡的看著玉瓶落淚,低聲念叨著什么。

  紫云立馬看到,立刻跑到藍蝶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說道:

  “師父呀,咱們女人碰到喜歡的男人,就要抓起來囚禁當星奴,日夜榨干才行呀!”

  “你呀你…”

  藍蝶噗呲一下笑了,她知道紫云是逗自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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