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居家隔離7天的全力復習,以及解封后外出鍛煉。
蔣娜不但將自己當初遺忘掉的公共衛生學知識全部找了回來,還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運動能力也得到了一定提升,身形明顯比以前更加靈活了,甚至偶爾下意識還能耍出一兩招擒拿招式。
至于代號:7472。
有了這層身份的加持,厚生勞動省大臣田村勝信向她拋出了橄欖枝,邀請她加入厚生勞動省檢疫所,并且還一次性獎勵了她500萬日元的情報費用。
可謂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蔣娜深知這是東瀛內閣政府對她的一種變相收買。
但尷尬的是。
她只記得自己是這支神秘部隊中的一員,卻回憶不出太多具體細節,從這也足夠看出:
代號7472的能量遠超她的想象,為了保證組織的隱秘性,恐怕還對她使用了某些藥物,類似吐真劑,或者β受體阻滯劑這種可以影響大腦神經中樞的藥物。
否則她實在理解不了有關“7472”的記憶,如此重要的事情,卻記得沒頭沒尾,碎片化,這根本不符合人類正常記憶順序,倒是有些像病理性精神記憶障礙。
蔣娜在武田病院就是精神科護士,所以她對醫學心理學及精神障礙等知識了解得比較透徹。
正因如此。
她總覺得這次對游輪實施生物襲擊的主犯:伊藤美櫻,哪里有些不對勁。
既然記憶中,代號7472讓她跟渡邊毅換取伊藤美櫻的情報,就說明這個微生物病毒研究生,絕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眼下新生活的一切,都是這支神秘部隊帶給她的。
所以蔣娜決定私下過來調查。
她按照警視廳本部提供的資料,找到了伊藤美櫻當初看病的心理診所。
“三丁目19番6號…應該就是這里。”
蔣娜站在一條小巷里,抬頭望著眼前這棟三層的白色小樓,上面掛了不少廣告牌子,說明有不少商家在這里合租。
她推開門,穿過狹窄的樓梯間,來到二樓,望著眼前的商家,門上寫著“西條信貸會社”。
沒走錯啊?
蔣娜再三確認了門牌號地址。
推開門。
屋內一片灰蒙蒙,空氣中煙霧繚繞,幾名穿著花襯衫,兇神惡煞的東瀛混混,正叼著煙在打牌。
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蔣娜心中不由有些慌亂。
見有女人走進來,其中一名卷毛小哥逛了逛手腕上的金表,摸了摸發梢,走過來笑道:“請問小姐是需要貸款嘛?”
蔣娜緊張地壓低了帽檐,掏出手機:“請問這里是19番6號,西條心理診室嘛?”
“心理診室?”
卷毛小哥抬起一邊眉毛,看著門牌號,“門牌號是沒錯,可我們這兒是辦貸款的…”
正當他撓頭的時候,同伴中,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壯漢瞇起眼神,剮了下蔣娜,起身快步走來,一把推向:“走走走!這里沒有什么心理診室,你去別家問吧!”
蔣娜被推第一下的時候,因為慌亂,踉蹌兩步差點兒摔倒,可第二下時,她下意識就后撤滑了一步,避開了推搡。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對方過激的反應,引起了蔣娜的狐疑,不過她并未顯露,而是暗中記下樣貌和公司名字,微微鞠躬道歉,轉身離開。
游輪襲擊風波結束后,顧幾每日都在網上查詢著有關蔣娜的新聞。
除了游客拍下的那幾張穿著防護服的照片,以及幾部視頻,其余一無所獲。
看樣子東瀛內閣政府還算講究,并沒有曝光她的身份信息。
而蔣娜也跟姜宋源不一樣,沒有選擇在網上顯擺自己,這反而對她是一種保護。
畢竟披著“代號7472”這層神秘外皮,就算日美兩方的情報系統有心深究,礙于表面合作,也不敢過分干擾,最多開啟私下調查。
到了回歸現實后的第15日。
顧幾的中樞神經屬性終于強化完畢,而危機處理游戲的關卡也準時更新。
但他現在還在培訓,根本走不出基地,每天除了晚上睡覺,其余時間不是吃飯就是在訓練,這種環境狀態下,萬一再碰上“尸殺游輪”這類高時長關卡,被高博或教官當成重度昏迷,送到醫院可就糟了!
所以。
顧幾決定暫時先不急著進下一關,而是等培訓結束,抽出休息時間再說。
所幸,有李瑞麟和張文軍這倆人一松一緊的“特殊照顧”,半個月的訓練時間并不無聊,很快就過去了。
結業前幾天。
市局組織了一場結業筆試,也多虧了這一月張文軍的督促,顧幾的書本知識要比在學校時強了不少,滿分100分,他考了95分,也算這批警員中的前列。
順利通過筆試后。
市局開始安排警務裝備處的同志來宿舍給每一名過關的警員量身,定制警服。
因為量身定做需要時間,所以剛工作的警員普遍都是沒有警服穿的,只有統一的作訓服、襯衣和警褲等。
入警上崗后,實習期一年。
試用期內佩戴一級警員警銜,就是兩根彎的杠子,沒有星,試用期滿轉正式編制后,才會下發警官證。
“這地獄般的訓練終于熬過去了。”
一名臨時分配的舍友哀嚎一聲。
高博卻笑了一聲:
“還沒結束呢,明天不是還有一場實戰考核么?!”
幾人正聊著天,門外就傳來一聲呼喊:“顧幾,總教官叫你去實訓教室!”
“知道了!”
他答應一聲,從床鋪上跳下來。
幾名舍友眼睛“噌”地一亮。
“好家伙,顧幾,實訓頭一天前找你,怕不是要給你透題吧?”
“顧幾,說實話,你是不是李支家親戚啊?為啥咱們這屆警員,他就對你特殊照顧?”
“齷齪!庸俗!你們把李支想成什么人了,顧幾那是爭氣,成績好,老師喜歡好學生不是很正常嘛!”
高博義正言辭地呵斥著舍友,緊跟著眼睛滴溜溜一轉: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個好機會啊,顧幾,別忘了探探題!”
“滾犢子!”
顧幾罵了一句,套上訓練服,來到教室。
李瑞麟此時正坐在講臺桌后方,翻看著警員業務筆試的卷子。
“報告總教官,您找我?”
“成績不錯,答案寫的條理清晰,有板有眼的,有進步。”
放下卷子,李瑞麟轉頭打量著眼前這個二十來歲,充滿熱血和朝氣的青年警員。
顧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過獎了,總教官。”
“夸你是應該的,你這一個月的表現的確很亮眼,但是也不能驕傲自大,不要忘記張教官對你的督促。”
李瑞麟今天語氣明顯比往常嚴肅了不少。
“其實張教官對你的嚴厲都是我安排的,你小子能力強,但在一些細節問題上容易忽視,張文軍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他是個很正直嚴謹,注重細節的人,正好可以修理伱身上的歪杈,希望你不要對他不滿,有什么怨言,沖著我來就行。”
其實顧幾早就知道李瑞麟跟張文軍是一伙的了。
不過聽到這番話,他還是很感激。
畢竟有前輩老師們的督促,無形之中,能夠少走許多彎路。
“不敢,總教官,我知道您和張教官都是真心為我好,我往后一定會跟張教官多學習!”
聽到這番話,李瑞麟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行了,回去吧!”
等顧幾消失在走廊中后。
張文軍忽然從旁邊的教室走出來,拐入實訓室。
李瑞麟瞥了他一眼。
“這回你滿意了?”
“嘿嘿,李支,我這不是怕這小子記恨我,往后到我手底下,不好展開工作嘛!”
張文軍咧著嘴,撓撓頭,“李支你放心,這鍋我絕不讓您白背,我一定替您好好看管顧幾!”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準備明天的事情吧!”
李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等張文軍也離開后,又再次拿起顧幾的卷子,嘴一抿,露出一絲笑意。
翌日。
顧幾等人在基地等了一天,也沒有等來教官說好的實戰考核。
就在大家以為會不會是改日期的時候。
“滋滋…”
基地喇叭倏地響起一陣雜音,下一秒:
“24屆入警培訓所有警員,馬上到大廳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