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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你我什么關系?

  雖然夏升說了不要歐藏華送,可歐藏華又可能真的讓夏升孤零零的離開呢?

  在這個時代,若是沒有人為他們撐腰,回到家鄉也會有各種麻煩事去找他。

  所以,歐藏華和劉箐親自送他出了京。

  就像所有的故事那般,開頭總有些適逢其會,措不及防。

  結尾時又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日出東方落于西,始與暖春終與冬。此別再無相見日,終是各自度春秋。”夏升看著朝陽,微笑著對歐藏華說道:“山高路遠,我們就此別過啦!”

  “一路順風!”歐藏華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

  “他日有空,來瓊山游玩。”夏升說完,便在夏夫人的攙扶中上了馬車,悠悠的鈴鐺聲中,緩緩遠去。

  歐藏華收回目光,乘上馬車返回了鴻臚寺。

  正如許多剛剛上任的官員一般,開局就要搞出點動靜來,歐藏華這位鴻臚寺卿自然也不例外。

  他將留在京城的各國使臣都召集了過來,倒也不多,一共也就三十來個。

  這些使臣生活在京城,消息也還算靈通,知道新上任的鴻臚寺卿是靠著軍功坐上這個位置的,可不是夏升那種大大滴狡猾的家伙,而是真敢拔刀子砍的猛人。

  所以在歐藏華面前,三十來人老老實實的鞠躬行禮道:“小臣見過歐冬卿。”

  “諸位免禮!”

  歐藏華拱手回禮后,詢問道:“諸位來我大明也有些時日了,生活可還習慣?”

  朝鮮使臣·崔溥回答道:“多謝冬卿關心,大明物產富饒、人文薈萃,我等在京城之中生活很好。”

  其余各國的使臣紛紛點頭,京城生活多姿多彩,他們頗有幾分樂不思蜀的感覺。

  “如此甚好,”歐藏華點了點頭,才說出了自己找他們過來的原因:“正所謂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本官以為,樂者,無外力之助,便直透心扉,乃純粹之情焰也。”

  “是以,本官決定,集各國之力,編輯一部《天下樂章》,供后人觀摩學習。”

  各國使臣聽后,都來了興致。

  尤其是朝鮮、安南、琉球等熟悉中原路子的使臣,他們很清楚,不管是大漢爸爸還是大唐爸爸,還是大宋叔叔,中原大地都是一脈傳承的重視史書。

  若是配合鴻臚寺卿編輯《天下樂章》,自己的名字多半也會留在大明爸爸的史書之上。

  這等好事,怎么能不參加呢?

  于是,朝鮮使臣·崔溥、安南使臣·鄭惟僚、琉球使臣林嘉山紛紛起身,拱手行禮道:“朝鮮(安南、琉球)愿意配合歐冬卿。”

  其他藩屬國使臣見此,起身行禮,表示愿意。

  在他們看來,音樂那玩意兒又不是什么國家機密,人家想要就給唄!

  美洛居使臣操著并不熟練的漢語詢問道:“尊貴的歐大人,我不知道該如何將音樂寫下來,這該怎么辦?”

  “無妨,你們只需要哼出來就行,我們的樂師會將其轉化為文字的。”歐藏華擺了擺手,這點困難根本不算事。

  見歐藏華都這么說了,眾使臣便知道這位大人對《天下樂章》有多上心,原本想打馬虎眼的人也認真了起來。

  與此同時,山西布政司渾源縣境內,一支百人騎兵在在路邊的面館內休息,左冷禪坐在其中,正大口的吃著羊肉刀削面,桌上還擺著一盤青菜和一盤鹵肉。

  據說這刀削面,是唐朝駙馬柴紹所創,因其常年征戰沙場,沒有合適的廚房工具,所以想起用刀來削面,一直流傳至今。

  所以,刀削面也被稱為“駙馬面”。

  他們一行人之所以出現在此處,就是為了去恒山派查看情況,順便把獎賞送到定閑師太手里。

  恒山,有狹義和廣義兩個概念。

  狹義的恒山,就是所謂“北岳恒山”,亦名“太恒山”,古稱玄武山、崞山,玄岳。

  嚴格來說,是到明末清初被確定為“五岳”之北岳恒山,號稱“人天北柱”、“絕塞名山”,是道教全真派圣地。

  比如懸空寺,原叫“玄空閣”。

  北魏天興元年,天師道長寇謙之仙逝前留下遺訓:要建一座空中寺院,以達“上延霄客,下絕囂浮”。

  之后天師弟子們多方籌資,精心選址設計,玄空閣于北魏太和十五年建成。

  左冷禪吃完刀削面,卜沉、沙天江便走了進來,兩人拱手道:“掌門師兄,已經打聽清楚了,半年前的確有魔教妖人在恒山下搗亂,但定靜師太和定閑師太帶著恒山弟子回來之后,便趕走了那些魔教妖人。”

  “哼,不過是一群宵小之輩。”

  丁勉坐在一旁,冷聲一聲道:“恒山諸位師太就是心慈,若是讓我來,定帶著騎兵斬了他們!”

  左冷禪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師弟,騎兵是這么用的么?!

  他擦了擦嘴,起身詢問道:“都吃好了么?”

  “回大人,吃好了!”數十人同時齊聲應道。

  “走,上恒山。”左冷禪點了點頭,隨手往桌上扔了五兩碎銀子,一碗羊肉刀削面不過十文錢,一盤鹵肉三十文,一道青菜三文錢,他們一百多號人吃完,五兩碎銀綽綽有余。

  眾騎兵擦了擦嘴,紛紛起身離開了面館。

  掌柜的和店小二笑瞇瞇的送這幫大爺出門,看到桌上的碎銀子之后,笑得更加開心了。

  恒山翠屏山下,青靄寺中,定閑師太正在菩薩面前詠頌經文,儀文緩步走了進來,雙手合十道:“師傅,左師伯帶嵩山諸位師叔前來拜會。”

  定閑師太睜開眼睛,開口道:“儀文帶左盟主去客堂,貧尼隨后就到。”

  “是,師傅。”

  儀文應了一聲,退出佛堂后,便轉身去為左冷禪引路。

  客堂在天王殿和大殿之間,是寺廟負責對外聯絡的地方,也是賓客、居士、云游僧的接待之所。

  騎兵們都在山下,左冷禪只帶著丁勉、陸柏、鐘鎮三人上了山。

  四人剛剛坐定,便有恒山弟子送上一杯茶來。

  沒等多久,定閑師太便緩步走了進來:“阿彌陀佛,不知左盟主光臨敝寺,有失遠迎。”

  “定閑師太客氣了!”左冷禪起身回禮后,兩人又是一陣寒暄,從天氣聊到風景,又從風景聊到人文。

  聊著聊著,定閑師太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已經從嵩山派掌門兼五岳盟主的左師兄,變成了嵩山衛左千戶,然后話鋒一轉又升了一級,變成洛陽衛指揮同知·左大人。

  定閑師太擔心再聊下去,左大人就要變成左侯爺了,她只得自己開口詢問:“敢問左左大人這次來恒山,有何吩咐?”

  “誒,定閑師太啊,你我什么關系?這種私下的場合,叫左大人就生疏了,叫左同知吧!”

  “哈哈哈開個玩笑圖一樂,定閑師太不必在意,你我師兄妹,怎么稱呼都可以。”

  “還行左師兄有事說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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