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號機和二號機。
求穩的話,讓這兩臺eva出擊是應有之意。
碇真嗣已經訓練一個月多了,明日香更是歐洲那邊的王牌。至于零號機…現在上戰場,只會和當初碇真嗣第一次駕駛初號機一樣,很難創造奇跡。
當然。
雖說是要出擊,但也不是馬上就要去駕駛了。
“戰斗錄像呢?”
有了錄像就好打多了。
碇真嗣可不想蠢蠢地用自己去試探出使徒的攻擊模式。
那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
指揮室里馬上就傳來現場的畫面,新使徒的模樣映入眼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
那是一個標準的外表是閃亮藍色的正八面體,和之前還具有一定生物特征的兩個使徒不同。這次的新使徒更像是一個巧奪天工的人造機械產物,各個地方都嚴絲合縫地組成一個完整的八面體,每面都如鏡子般光滑,甚至完全看不出來它的核心在哪里。
很快。
試探性的攻擊發動。
葛城美里的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她讓開屏幕,按下重復播放的按鈕,
“派去的直升飛機全部墜毀,它們在靠近的瞬間就被新使徒發射的加粒子炮襲擊了,為了避免更多的損失,看來暫時只能用無人自動武器來試探了。”
畫面中。
直升飛機嘗試發射了幾發炸彈,完全沒有吸引到它的注意力,AT力場開啟的情況下,使徒是不會受到這么普通的傷害的,這時它忽然形體變化,類似炮口一樣的東西伸展而出,像是用大炮打蚊子一樣,急速發射,把直升飛機全轟了下來,也不知道飛行員存活下來幾個。
感覺就像是個固定住的空中炮臺。
想要攻擊到它,必須頂著它的炮擊前進,一次也不能被打中,任務很艱巨啊。
這下可頭疼了。
前兩個使徒的攻擊模式都很好預判。
現在這個使徒純粹得只有一種加粒子炮,還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到它的近身。
好在。
時間應該還多的是。
“它底下突然出現鉆頭,正在用鉆頭突破地下都市!”有人說。
“鉆頭?很快嗎?”是明日香搶著問話的聲音。
“預計明天凌晨就將到達本部。”
這…時間也不多了。
但果然啊。
如此目標明確。
NERV本部的深處里,絕對隱藏著什么吸引著使徒的東西吧,難不成真的是它們血脈中的王族?只要把它喚醒就能毀滅世界?底下該不會還有棵被黑龍尼德霍格盤繞的世界樹吧?
碇真嗣思維發散。
也許自己可以探查一下本部深處里的秘密。
整個本部的區域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大,這里似乎為了掩蓋秘密,被建設成了一個巨大又復雜的迷宮,各種地方出入都需要權限,至今為止,碇真嗣還未試過自己的ID權限卡能抵達多深的地方。
就在這時。
碇真嗣注意旁邊明日香臉上興致勃勃的神色。
她湊到屏幕前牢牢盯著使徒的模樣,漂亮的金黃色長發隨著動作搖曳,這家伙怎么這么興奮的樣子…也對,碇真嗣記得這個女孩是個很自傲的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對eva表現得在意,現在看到使徒來了,估計早想出擊一展風采了吧。
“美里,是不是該出擊了?”她果然這么說。
“那就拜托你和真嗣君啦。”
受明日香的影響,就連葛城美里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女上尉笑了笑,雙手合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祈求姿態,還有那刻意壓低的聲線,完美利用都市麗人的魅力。這副模樣讓碇真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美里小姐的第一次見面。
那就出擊好了。
首先要去更換作戰服。
他和明日香一前一后地前往更衣室,路上沒有其他人,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她們還需要坐鎮指揮室,零號機那邊的實驗后續也需要個完結,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的氣氛抵達了更衣室。
換衣服的時候,碇真嗣想起之前那個念頭。
既然eva機體里面有機魂存在。
那么初號機啊,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機體啦,這次要學會自己打敗使徒,不能什么事都讓我這個駕駛員來。
隨后他又在心里搖搖頭,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驅散。
從更衣室走出,正好和換好裝的明日香撞上。德國大小姐那套學校的女生制服已經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全新的作戰服,美少女正穿著作戰服肆意地伸展身體做熱身運動,看她熟練的樣子,估計在歐洲分部那邊的時候,就經常穿這套作戰服。
火紅色的作戰服,像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
感覺是她風格的顏色呢,碇真嗣想了想,覺得二號機應該也是差不多的顏色,這個驕傲的女孩在所有事情的選擇上,都很容易被預判到呢。
本以為會繼續這么沉默下去。
“喂,碇真嗣。”忽然的,是德國大小姐的聲音。
一如往常般囂張啊。
碇真嗣有點奇怪地看過去。
雖然直呼姓名這一點很值得吐槽,但比以前那個叫外號的進步多了啊,好像…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好起來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還是說,是想讓他放松警惕?
明日香正側著頭看他,白皙又漂亮的臉龐上看不清神色,她語氣很平靜地問,
“之前打兩只使徒的時候你不會覺得痛嗎?”
“當然會痛啊。”
碇真嗣用一副你在說什么傻話的表情看向明日香。
這女孩該不會是在歐洲分部那邊,駕駛二號機還沒受過傷吧,所以不懂那種神經共感的痛感,來他這里取取經?可這聽起來,就像是在經受過痛苦的人面前,當面嘲諷說自己很幸福一樣。
不太像啊。
她突然問這些是想做什么?
“就算痛也駕駛到現在嗎,還真是笨蛋啊,你這個笨蛋到底是為了什么而戰斗?”明日香疑惑地撩起金發,她大步邁向二號機的駕駛艙,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這男孩還真是奇怪。
但使徒優先。
她的最后一句話,“算了,我對這個也不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