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茂看到吳痕歸來,更是熱淚盈眶。
自己的難兄難弟要是沒了,將來指不定還有什么苦日子呢。
畢竟古族人確實太強悍了,沒有吳痕的安慰,杜茂感覺自尊心會被摧垮,徹底變成一個根本不知道怎么修煉的人。
“杜茂,你把這大鵬鳥的羽毛剔一剔,然后就架在火上唄,今晚大家就吃燒雞咯!”
“一整只都烤了嗎,不留著過寒紀了?”
“哎呀,今天大家伙高興,同時也慶祝我們吳痕終于像個大人一樣,可以幫助狩獵了,寨子里多了一個能打獵的,還愁過不了這冬天嗎,敞開來吃,隨便吃,把酒再多準備一些!”寨子的老族長也是說道。
一聲歡騰,哀悼會生生的變成了吳痕的成年慶祝禮,許多古族少女也圍了上來,手拉著手,光著小腳丫,開始跳起了舞來,她們柔韌的小身姿如同一只只小柳樹精,可愛又迷人。
古族人似乎怎么知道拿捏吳痕的,很快吳痕臉頰上就有了笑容,臉上的污垢都沒有洗,就被拉到了火堆旁邊,跟著她們一起跳舞。
“吳痕老哥這跳的是什么啊,怎么感覺充滿了生命活力,又透著一種松弛與自由感,會不會是這舞蹈中融入了非常尋常的招式秘訣?”杜茂仔細盯著吳痕,看著對方托馬斯回旋,一下子陷入到了深思中。
吳痕跳的自然是街舞,畢竟重華還在那喲喲喲個不停,沒有什么比說唱更適合街舞了。
古族少女們的舞姿雖優美,但見識到吳痕這狂拽酷炫的動作后,一個個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想學嗎,我教你們。”吳痕說道。
唱跳rap,一個都不能少,古族人必須掌握這些真正的快樂源泉!
看得出來,他們也都是一群領悟了快樂真諦的人,也只有這樣一群人才會體會到這些人類藝術瑰寶的內涵,并且自然而然的被感染了。
于是乎,一場古老的篝火夜宴,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場華麗的音樂節,吳痕也忘卻了之前的不愉快,站到了篝火的最中央,然后高聲唱道:“來,左邊跟我畫個龍,右邊畫彩虹…”
此歌一出,少年重華更是驚為天人,從沒有感受過音律如此輕快,押韻如此完美的歌曲,再看一看整個古族人,獸皮衣、獸皮裙,一個個搖頭晃腦,一個個兩根手指像竄天猴,狂歡到天空中的星河都黯然失色,一時間重華有一種預感,預感這個外鄉人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古族的精神領袖,他的精神狀態太超前了!
一般休息日,大家伙才會整活吃席。
不用早起狩獵,第二天也會安排一些集體活動。
就比如說跟其他古寨的人進行一些交流,摔跤、馴獸、斗牛、大胃王、射箭、相親一類的。
狂歡第二天,大家也都起的比較晚。
臨近中午了,每個人收拾收拾一下,便準備前往青草溪寨子那去與其他寨子的古族人碰面了。
這種休息日的齊聚,類似于趕集,附近的村鎮人都會帶上自己囤積的一些好貨放在集市上交易,這個交易過程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文化碰撞,就比如說少年斗舞。
今年重華可謂信心滿滿,在從吳痕這里學走了至高快樂唱跳后,重華覺得自己可以拿下古族舞少年組的總冠軍,載入古族史冊!
“吳痕,你們這些天驕也有專門的活動,可千萬不能錯過哦。”重犁山說道。
吳痕撓撓頭,他們還能有什么活動。
踏入了青草溪古寨,這是一個占地面積更大的平原寨子,棲息在山、谷、林、溪、洞中的古族人都會到這個平原寨子上來。
人非常多,每一個都精壯無比,有些就像是一頭站立起來的神話妖獸,沐浴著光輝時,仿佛就是太陽神的子嗣來到人間。
吳痕和杜茂已經清楚的意識到,這些古族人就是一群神仙,像他們這樣在外界叱咤風云的,也只能夠坐小孩那一桌。
青草溪寨的中央有一個用純木搭建的臺子。
臺子像是一個古老的競技場,古族人們可以坐在那些堆砌起來的石階上。
吳痕和杜茂本來想要在這“古族集市”中逛一逛,淘一些寶貝,結果還是被重犁山給帶到了這里,說是千萬不能給他們紅雪寨丟臉。
兩人被推入到古木競技臺時,其他古寨也有人被推了上去,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一位衣裳雪白、氣質如仙的妙齡女子。
女子手持著一柄月寒劍,青絲隨著風飄舞著,站在古木競技場上,當真如碧落凡塵的仙女,引得其他男性目光頻頻向她望去。
然而,女子起范沒多久,一位獸絨大嬸就走了上去,毫不客氣的奪走了她手中那極其華麗的月寒劍,只給了她一根黑漆漆的燒火棍。
女子根本不想拿燒火棍,嫌臟。
可不起眼的大嬸瞪了她一眼,廣寒女子立刻沒了脾氣,只好拿著燒火棍還算干凈的那一端…氣質依舊不減!
“咦,這位怎么好生眼熟啊,依稀記得在某個城邦中見過…我去,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這位不是宮琴仙子嗎,是劍仙族絕頂的天才,她怎么也淪落到這繪卷之界來了??”杜茂看了好一會,頓時驚呼了起來。“宮琴?”吳痕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哥,你這種年紀輕輕就成為人皇的,可能對其他神度中的絕世天驕不太關注,事實上他們不屬于我們人族一脈,乃真正的仙人后裔,據說她們生來就是天芒,只要成年,便是宇宙洪荒的至強,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能夠拜見神度仙者,這才在一尊仙人塔中看到了這位宮琴仙子。”杜茂說道。
“就是說,人家是真仙女咯?”吳痕問道。
“對的,甚至與我們人族交配,怎么都不會有子嗣。”杜茂說道。
“????”吳痕嚴重懷疑這個杜茂是個悶騷。
生物界,不能產生可延續后代的交配,便算是種族隔絕,屬于兩個不同的物種。
吳痕沒有想到荒塵也這樣分。
“上啊!”這時,重犁山推了一把吳痕,讓吳痕上去會一會對方。
“不是,就算不會懷孕,那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吧,你們古族人玩得這么開嗎?”吳痕說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讓你揍她,打贏了,族長有靈芝酒給你泡身子,你這體魄還想不想成長了?”重犁山沒好氣的說道。
“對啊,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各個寨子就要把你們天驕帶到這里來,進行切磋,不然怎么體現我們好客的祖訓呢,就看我們哪個寨子把天驕養得更彪悍,哪個寨子在之后的會晤中就更有話語權,吳痕哥,你是我們紅雪寨子的驕傲,你一定可以放倒這個天驕女的!”古族青年小姜說道。
吳痕一往前,喜歡惹事的紅雪寨古民們立刻高呼了起來,仿佛在簇擁他們的戰斗領袖應戰其他部落。
但說實話,吳痕沒感覺到榮耀,反而自己是他們飼養得非常標準的一頭獵犬,放出去和其他寨子的獵犬比賽,供給這些喜歡熱鬧的古族民們娛樂。
“報上名來。”仙子宮琴打量著吳痕,冷淡至極的說道。
“吳痕,姑娘可是叫宮琴,我搭子認識你。”吳痕說道。
“人族需喚我仙名!”仙子宮琴語氣依舊冷淡,在提醒吳痕如何稱謂時,也并非是一種清高自傲,更像是理所應當。
“啪!”
突然一個瓜瓢飛了上來,正正好落在了宮琴仙子的小腦袋上。
宮琴仙子何等實力,感知更是稱之為神識了,結果她還是躲不開這一個瓜瓢。
“在這里,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不許把外面那些三六九等、萬族尊卑帶進來!”剛才那位彪悍的古族大嬸訓斥道。
亭亭玉立的仙子星眸中滿是委屈,看得出來她骨子里是極其清高尊傲的,可自從來了這里之后,她發現自己跟一個燒火丫頭沒區別!
燒柴火、采果子、涮牛虱、搓衣服!
出生以來,她宮琴就沒碰過渾濁的水。
“宮琴,我叫宮琴。”這位仙子終于糾正了自己的態度,說完這句話后,銀牙緊咬著,打心底是不服氣的。
“我修為低,應該不是你對手,能直接認輸嗎?”吳痕問道。
“當然不行!”宮琴一肚子怨氣,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個外界的人撒氣了,她怎么也不會放過。
繪卷之界這些人,自己不是對手,還敵不過和自己一樣隕落到這里的天驕嗎?
“吳痕啊,你是我們紅雪寨的驕傲,你可是憑借一己之力獵殺了渡雷太鵬,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最棒的,,而且按照我們這里的習俗,公開比斗獲勝的一方,可以將輸的那一方異性帶回屋里,促進各寨的人口增長,對方是仙族,體質好,屁股大,適合生娃!”大叔重犁山開始火上澆油道。
吳痕聽完這句話,臉都黑了。
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嗎!
“杜茂都說了,人和仙不會有子嗣。”吳痕沒好氣道。
“哎呀,那就圖個爽,而且那不是更好嗎,現在年輕人不都喜歡要孩子!”大叔重犁山高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