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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威騰的要求

  辦公室中,威騰拿著手中的稿紙一動不動持續了十來分鐘才回過神來。

  不過他回過神后,并未說話,而是拿著稿紙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從抽屜中取出了一疊稿紙,拿著筆開始對稿紙上的數據進行驗算。

  盡管這份稿紙上針對‘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還沒有完成,但依舊可以看出作者的思路相當精妙。

  作者在這份稿紙中構建了一種新的的方法,這種方法被命名為《論質子半徑的新計算方法及其延伸意義》,在這種方法上再出發,對γ射線在重原子核附近可產生正負電子對這一物理現象重新進行了分析,鞏固了質子內在本質就是量子化渦旋閉合電磁場的觀點。

  這是一種全新的方法,雖然稿紙上的計算方法目前僅僅是針對質子的半徑,但威騰能敏銳的察覺到,它應該能并推廣到一般粒子上。

  比如電子、中子、費米子等這些粒子上。

  但讓威騰覺得可惜的是,稿紙上的這些東西還只是一個半成品,離完整的計算方法還差一些。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里面思路與方法,以及體現出來的對粒子物理的研究,足以讓他看到作者在物理上的天賦。

  這些是一個尋常物理學家花費一輩子的時間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來的東西。

  德利涅帶過來的這個少年,當得起他的夸贊。

不,不對  盯著手上的稿紙,威騰忽然回過神來。

  他手里的這些東西,并非這個是少年的全部,這僅僅只是一小部分的成績,他更大的成績在數學界。

  雖然他的研究核心并不在數學,但作為拿到過菲爾茲獎的學者,數學界有什么重大的發現或者成果他肯定知道。

  而這兩年,整個數學界最為重要的成果,就是眼前這個少年證明的weylberry猜想了。

  以十八歲的年齡,證明一個世界級數學猜想,還能在物理上有著如此深入的研究,這簡直就是怪胎。

  真就像德利涅所說的一樣,如果說他和德利涅都是天才的話,那這個少年就是妖孽。

  能同時在數學和物理上都有著深入研究的人,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

  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學生繼承自己的衣缽的原因也就在此,他的弦理論和m理論以及很多其他的成果都需要的高深的數學才能完全理解。

  想著,威騰的目光落到了徐川的身上。

  或許,德利涅帶過來的這個少年真的有能力繼承自己的衣缽,這的確是一個妖孽。

  他是個很果斷的人的,既然已經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就不會再猶豫,收下了這個學生。

  解決掉雙導師這個事情后,威騰開口道:“這些稿紙上有關‘質子半徑之謎’計算方法還未完成,你完成它需要多久的時間?”

  徐川想了想,道:“如果將學習研究的側重點偏向這個方向的話,可能還需要大概兩到三個月時間。”

  徐川說了一個相對保守一點的時間,事實上,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頂多半個月就能將‘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方法補全。

  這也是他來普林斯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因為在七月份他會跟著導師一起去歐洲原子能試驗機構那邊,或許能借助這次機會,申請到質子對撞機或者粒子對撞機完成數據的驗算,徹底解決掉‘質子半徑之謎’這個問題。

  威騰點了點頭,道:“想必你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那我就給你添點難度吧。”

  頓了頓,他接著道:“如果你能在四十五天內將這個計算方法完成,我可以帶你去一趟的lhc那邊,申請借用一下那邊的質子對撞機,看看能否對你的計算數據進行驗算,徹底解決掉這個問題。”

  聞言,徐川心中一喜,迅速道:“那就麻煩導師了,我這邊盡快完成有關‘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方法。”

  有威騰出面,借用歐洲原子能實驗機構的質子對撞機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

  這位導師在lhc眾多教授與研究員中的地位,不說前三,也能排到前五了。

  一旁,德利涅教授道:“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接下里的時間你就要加入普林斯頓緊張的學習了,希望你能在數學和物理上都走出一條道路來,我再和威騰聊聊天。”

  徐川點了點頭,向兩位導師告別后轉身離去。

  徐川離去后,愛德華·威騰喝了口咖啡,道:“話說這次的事情,還真不符合你的性格,沒想到你居然會將自己的學生帶過來讓他在物理上再跟一個導師。”

  德利涅輕輕的笑了笑,道:“你不也一樣?”

  聞言,威騰沉默了一下。

  是啊,他也一樣。

  在明知徐川已經成為了德利涅的學生后,他同樣選擇收下了這個學生,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辦公室中,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忽的,徳利涅教授開口道:“你知道嗎,他的那篇有關weylberry猜想的證明是我親自驗證的,且當時他證明這個猜想的時候,我正好在場,當時他站在舞臺上一言不發,卻干凈利落的完成了證明,在他落下最后一點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導師的身影。”

  聞言,威騰愣了一下,訝異道:“你確定?”

  徳利涅點了點頭,道:“那一瞬間,我的確有這種感覺。”

  威騰挑了挑眉,道:“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夸贊。”

  在數學界,如果要夸贊一個青年數學家,那么通常會冠以格羅滕迪克的繼承者一類的稱號。

  比如彼得·舒爾茨,那個日耳曼國最年輕的w3正教授,創造了‘p·s進域幾何理論’數學工具的天才就被譽為格羅滕迪克的繼承者。

  而能將其和格羅滕迪克相提并論的,縱觀從二十世紀現代數學現在一百多年過去,有這種美譽的,一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有這種美譽的,無一不為數學,甚至是科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比如菲利克斯·克來因,沒錯,那個整個太平洋都填不滿的瓶子就是他弄出來的。

  又或者亨利·龐加來,這位公認為二十世紀初的領袖數學家,被數學界認為是對于數學和它的應用具有全面知識的最后一個人,哪怕是教皇格羅滕迪克,在某些方面也不如他。

  德利涅笑了笑,接著道:“不管如何,他的確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這是肯定的,或許我們能做的不多,但在他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還是能做些什么的不是嗎?”

  威騰點了點頭,道:“的確,這樣的天才不該在搞學術的黃金階段過去前受到太多外界的影響。”

  從普林斯度高等研究院中出來,徐川行走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園中。

  再一次來到這里,他心里的滋味肯定是有些復雜的。

  不過未等多久,他就被人攔住。

  “你好,請問你是證明了weylberry猜想的徐川嗎?”

  聽到聲音,徐川有些好奇,難不成還有另外一個證明了weylberry猜想的徐川,抬頭一看,入眼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女生,年歲不大,看樣子應該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不過腦海中的記憶并沒有印象。

  “是我,請問你是?”徐川停下教授好奇的問道。

  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女生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帕希亞·米瑞斯,是普林斯頓大學的一名博士研究生。”

  “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徐川點頭打了個招呼。

  “我能加一下的你的facebook嗎?”帕希亞·米瑞斯摸出手機問道。

  徐川愣了一下,剛想同意,轉念就想起來的自己這輩子好像還沒有注冊臉書、推特一類的賬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好像還沒有注冊facebook。”

  聞言,帕希亞·米瑞斯顯得有些訝異:“那需要我幫你注冊一個嗎?或者,能把你的郵箱給我?”

  雖然有些奇怪這個女生的來意,不過徐川也沒多想,以為是遇到自己的迷妹或者想和他交流數學的學生了,便隨口報出了自己的郵箱賬號。

  在米國,用聊天工具交流雖然挺廣泛的,但普及程度遠沒有國內那么高。

  哪怕是facebook,普及率在20年的時候也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而在國內,在20年的時候威信的普及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當然,這也和威信在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競爭對手有關系。

  在這邊,人們更習慣通過電子郵件和朋友保持聯系,并獲取信息和服務。

  比起在國內任何事情都會通過微信聯系,米國人更習慣通過郵件來進行大量溝通。人們每天平均都會收發兩到三百封的郵件,超過80的人擁有至少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活躍的郵箱賬號。

  這在國人看來很不可思議,郵箱那種東西,交流的效率遠沒有即時通訊軟件那么高,為什么明明更發達的米國,居然還一直都死抱著這落后的東西。

  將自己的郵箱報給帕希亞·米瑞斯后,徐川邁動腳步就準備離去,沒想剛走兩步,對方就跟上來了。

  徐川有些好奇,問道:“請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帕希亞·米瑞斯靦腆的笑了笑,道:“請問你已經辦理好入學手續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徐川看了一眼帕希亞·米瑞斯,搖頭道:“那倒不用,我已經辦理好了。”

  “那請問你的導師選擇好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向你推薦我的導師瑪麗安·米爾札哈尼。”

  “瑪麗安·米爾札哈尼?”徐川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帕希亞·米瑞斯,瑪麗安·米爾札哈尼這個名字他自然知道。

  這是唯二兩個拿到數學諾貝爾菲爾茲獎的女性之一。

  另外一個是來自烏克蘭基輔的marynaviazovska,不過她獲獎的年限并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的2022年。

  如果單單僅看今天的話,麗安·米爾札哈尼的確是目前數學界唯一一個拿到菲爾茲獎的女性。

  2014年的時候,米爾札哈尼由于“在黎曼曲面及其模空間下的動力學及幾何學中的杰出貢獻”而獲得當年的菲爾茲獎。

  一舉打破了菲爾茲獎獲獎者沒有女性這一空缺。

  但在徐川的記憶中,瑪麗安·米爾札哈尼好像并非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教授,她工作于斯坦福大學。

  所以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帕希亞·米瑞斯會找上門來。

  當然問出在這個問題的時候,帕希亞·米瑞斯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我的導師親自來跟你交流,并且將你轉到斯坦福大學學習。”

  聞言,徐川這才明白眼前的這位女生是過來挖人的。

  “很感謝你的邀請,但很抱歉,我拒絕。”

  徐川聳了聳肩,直接了當的拒絕了邀請。

  開什么玩笑?

  哪怕他還沒有選擇導師,也不會考慮去斯坦福大學。

  盡管斯坦福大學同樣是的米國排名前五的學院,但和普林斯頓比起起來,至少在數學物理這一塊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別忘記了普林斯頓還有一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兩者交融,形成普林斯頓學派、

  而普林斯頓學派自二戰崛起后、就幾乎壟斷了全世界所有的頂級數學家,可以說基本上任何有名的數學家都會來到這里求學朝圣。

  在這里,他能學到的東西遠比前往斯坦福大學更多,讓他放棄在普林斯頓求學的機會,轉去斯坦福大學,是腦子有坑么?

  而且,一名菲爾茲得主當導師對他的吸引力壓根就沒那么大。

  不說他已經拜師了兩位菲爾茲獎得主,光是他自己,在兩年后的數學大會上,也有超過百分之九十,或者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拿到菲爾茲獎的。

  原本是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但他在前兩個月對xuweylberry定理做了擴張工作,將其延伸天文學界,并且利用這條定理延伸出了不少的成果,包括針對各種宇宙天體的參數計算等。

  這為他加了不少分,掩蓋了他年輕,以及只在這一方面有成果的缺陷。

  數學界的諸多大獎,比如菲爾茲獎,沃爾夫獎,阿貝爾獎等頂級的大獎并不怎么的關注資料,它們更重視數學成果。

  就好比格里戈里·佩雷爾曼這位證明了龐加來猜想的超級巨老在獲得06年的菲爾茲獎之前,他幾乎拒絕了所有頒發給他的數學獎項后,數學大會依舊在06年將菲爾茲獎頒發給他一樣。

  只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位大老06年依舊沒有去數學大會領獎,后面更是拒絕了克雷數學研究所頒發的千禧年難題大獎,拒絕了一百萬米金的獎勵。

  雖然他證明的weylberry猜想在難度與級別上都比不上龐加來猜想,但一個t2級末尾,t3級頂尖的數學猜想,依舊足夠他能穩穩的拿到一枚菲爾茲獎了。

  之前并不是那么保險的原因在于一方面是他的年齡太輕了,另一方面則是18年的數學大會真的可以說是神仙打架,頂級大老云集。

  且不說穩拿一枚菲爾茲獎的彼得·舒爾茨。

  還有來自天竺的阿克薩·文卡特什、來自羅馬的阿來西奧·菲加利、來自尹朗的考切爾·比爾卡爾等等.......

  這些人全都是頂級的數學家,幾乎都在各自的領域對數學做出了巨大的突破,想要從他們手中搶到一枚菲爾茲獎獎牌,難度猶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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