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一道。
狹小、疾速。
和傳統滅卻師所用的“弓”不同,這家伙所使用的武器是更符合當下人類發展的“槍械”。
不過無論使用力量的媒介是什么,力量的本質不會發生改變,并不會出現媒介改變,力量就會莫名其妙增幅的事情。
只不過,有些人更喜歡弓,巴羅唯獨偏愛槍械。
子彈與箭矢同樣,都是滅卻師的“神圣滅矢”。
黑崎一護提刀,試圖攔下子彈,他的動作、反應也迅捷,在肉眼觀測上,的確是在子彈射中自己之前,就將刀橫起。
他身體一弓,踉蹌晃動。
刀架住、成盾牌,可肩胛還是中招,被子彈貫穿。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看起來明明是攔住了。
“真是悲哀。”巴羅依舊端著槍,平淡開口,盯著鏡中的黑崎一護,“明明擁有滅卻師的血脈,卻這么冒冒失失。”
“當然.”
“就算你使用靜血裝,也防御不了我的攻擊。”
“我的圣文字,是‘X’,其能力為‘萬物貫通’。”
“這是我為什么選擇使用槍械,而非滅卻師傳統弓箭的理由。”
“凡我槍口和目標兩點一線間的物體,都會被我的攻擊貫穿而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
黑崎一護咬牙。
臉上神情憤怒,大腦足夠冷靜,還能分析。
這種能力 要近身、將他的武器摧毀,聽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語中所蘊含的意思,這個能力需要一個媒介才能使用。
那么就要先破壞他的武器。
這一次是肩胛。
那下一次瞄準了心臟,自己躲不過去,就麻煩大了。
瞬步,斬擊。
“月牙——”
招牌技能還未施展出。
有什么東西擰住自己的身軀,強行拖拽,身軀的偏移轉動,讓靈力一瞬凝滯。
刀落下,斬擊沒能飛出。
黑崎一護心驚,低頭向腰腹看去。
敵人?
可在自己的靈壓感知中,并沒敵人繞后逼近。
是能夠隱匿.
現實將他的這個猜想排除,纏繞在腰間的,是被掀起的地板。
一只由地板構造而出的巨大手掌,捏住自己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是那只手掌上,有神經一樣的黑色圖紋。
不,不是神經一樣,那就是神經。
黑崎一護看向遠方。
一名和其他人打扮不同,全身被兜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滅卻師半蹲,手貼在地面上。
地板就是因他而具備“生命力”。
名為“圣文字”的奇特力量嗎?
巴羅舉起槍,對準黑崎一護的腦袋,他輕聲一句:“再見了,陛下的黑暗之子。”
“你為陛下做出最大的貢獻。”
“唯一的錯誤,就是站錯”
語氣低沉,像在哀悼。
食指發力,扣動扳機。
子彈就要射出——
黑崎一護瞪大雙眼,提刀劈向纏繞身軀的大手。
石田雨龍扣住手腕,表情無比認真嚴肅,盯著那一處。
紅光彌漫,光華一閃而過。
巴羅的扳機扣動下,可子彈未能射出,靈力的凝結被人強行斬斷。
他一低頭。
槍械攔腰階段。
這一切發生之后,才是一道慵懶、輕佻的男聲傳入耳中。
“鳴叫吧,紅姬”。
巴羅循聲轉頭,看了過去:“是死神們.”
“在漩渦鳴人之后,也趕了上來嗎?”
京樂春水弓腰,抬手壓住斗笠:“鳴人已經在和友哈巴赫在戰斗嗎?”
“欺負一個孩子,還是以多欺少,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黑崎一護驚喜:“京樂大叔!”
“店長,還有碎蜂小姐”
涅繭利嘖一聲,把頭一搖:“不和我打招呼嗎?明明我才是這次行動最重要的那個人。”
“哦?那個就是靈王嗎?”
“真想.”
他下意識想要朝那邊走去,京樂春水一巴掌揪住他的衣領。
“狀態竟然這么好。”巴羅輕聲,“看來他們沒能對你們造成多少困擾。”
“但我們和那些家伙們可不一樣。”
“我們是陛下的親衛隊”
他一擺手,命令吩咐下去:“本來要等到陛下收拾了漩渦鳴人后,再回到瀞靈廷解決伱們。”
“事到如今,看來只能先解決你們這群麻煩。”
石田雨龍一推眼鏡:“黑崎一護這家伙就交給我。”
“你們去對付死神們。”
巴羅瞥他一眼。
那種躁動、不安,蠢蠢欲動、已經露出個腦袋的小心思太過明顯。
“好啊。”他滿口應下來。
不管這個人腦袋里想的是什么,也許只是念舊情、不想見到黑崎一護死亡,也許還有其他更復雜的想法。可他掀不起什么風浪,死神注定要死、黑崎一護也注定要死。
陛下賜予他力量與身份,也隨時能夠回收。
戰場立馬分割。
京樂春水挑走巴羅,那個看起來就是滅卻師小頭領的家伙,帶著他遠離靈王大宮,去往其他地方。
浦原喜助要和亞斯金繼續在現世未完成的戰斗。
可能要卍解.
他的卍解,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使用。
其他人也憑借直覺,各自選取對手。
眨眼間,大殿門口,就只剩下兩個少年。
“雨龍!”黑崎一護驚喜,“太好了,他們都離開了。”
“沒有人再監視.”
他松松垮垮坐在地上,肩胛、腰腹的傷勢,還不停傳來痛感。
話沒說完。
箭矢射出,釘在他雙腿間。
“真是天真。”石田雨龍抬手一推眼鏡,“是什么給了你錯覺,沒有其他人在場我就不會對你出手?”
黑崎一護愣住。
“你的刀似乎換了。”他接著說下去,“現在重新握住它。”
“讓我看看,在換了刀后,你的本事有沒有長進。”
語氣冷酷無情,表情亦是如此。
黑崎一護撐地站起,咬牙切齒:“你個蠢貨!”
他到現在,仍然相信自己一開始的判斷,石田雨龍才不是真的成為“無形帝國”的一員,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會如此。
至于現在 沒有其他滅卻師在場,友哈巴赫在和鳴人叔叔戰斗。
他卻還“頑固”地站在“無形帝國”的立場里,之所以會這樣,結果顯而易見,他覺得鳴人叔叔沒有辦法戰勝友哈巴赫,所以才要繼續藏起來。
等待機會,去實現他內心里不知道是什么的謀劃。
“鳴人叔叔才不會輸給友哈巴赫。”他握住刀,忍著肩胛與腰腹上的疼痛,瞬步斬擊而去,“而且你這個家伙,真是過分,一言不發的。”
石田雨龍持弓。
一如黑崎一護在剛剛得到死神之力時,石田雨龍向他發出決斗邀請時的那樣。
戰斗爆發。
只不過.
無論那一處戰場。
京樂春水的歌劇、浦原喜助的巨大機關人偶、還是涅繭利的龐大胎兒,這些東西和靈王大功高空之上的戰斗相比起來,仍舊顯得十分渺小。
鳴人和友哈巴赫的戰斗,撕裂了天空,混沌黑暗的物質撲朔溢出。
金發少年身上有些傷勢,正快速愈合著。
在他對面,那個黑袍長發男人,已缺了一只手臂、一只腿腳。
“這種力量,還不足夠。”友哈巴赫伸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的確對我造成很大的傷害。”
“可”
“賜予我‘健康完好’的身體。”
渦卷在他身軀上留下的痕跡,立馬消失,靈壓、軀體全都彌補上。
“還不死心嗎?漩渦鳴人。”友哈巴赫冷笑,“就算你能對現在的我造成傷害,又能持續多久?”
鳴人握住九喇嘛:“我只是在試探你的能力極限能到什么程度。”
“如果真的死亡.”
“你也沒有辦法吧。”
“不然在剛才的戰斗中,你也不會一直護著自己的要害。”
“所以,并不是我的方式無效,只是強度還不夠。”
友哈巴赫瞇起眼:“當然可以這么說。”
“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除了我之外,世界上最強的死神,再強.”
“卍解嗎?”
鳴人輕聲回應他:“我更喜歡和尚他們所使用的那個稱呼。”
“真打。”
“三惡三善,摩訶六道。”
面具上的力量抽調,融入內心世界“九喇嘛”的身軀中。
金光涌動,覆蓋在他身上。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友哈巴赫開口,語氣慎重,這雙眼睛窺視不了鳴人的未來,有關他的事物,只能結合其它事情進行猜測,“類似于滅卻師完圣體的能力嗎?”
他嘴里的“完圣體”,并不是說無形帝國那些滅卻師們所使用出的“完圣體”。
而是指千年前 包括在無形帝國出世之前,那些滅卻師們所使用的“完圣體”,一種以犧牲自己才能、來換取一瞬間靈力爆發的能力。
鳴人搖頭,微微一笑。
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伸手,以更強大的靈壓,以靈王宮周圍無窮無盡的靈子為素材,刮起一場浩蕩的風,吹向友哈巴赫。
在其他幾處戰場上。
“渦卷”雖不曾攻擊向他們,可帶來的影響,卻十分顯著。
對死神們的影響不大。
畢竟除了鳴人這個異類,其他人中,也就只有日番谷冬獅郎或許會比較依賴一些外界的靈子。死神是一種內在循環、積累靈力的生物,戰斗中所使用的,都是自己身體內、自己所擁有的靈力。
而滅卻師們.
影響就很大。
本來滅卻師就是一種,以利用外界靈子為手段的群體。
渦卷吸走靈王宮周圍絕大多數靈子,幾乎將這里抽干。
亞斯金站在浦原喜助對面,站姿妖嬈,手臂像端著什么東西似的,食指指向前方:“如你所見.”
在其身后,有分子式一樣的翅膀凝結,臉上多出一張化學實驗用的護目鏡,腦袋上也有分子式的星十字狀光環浮現出。
“這就是我的完圣體。”
“神之毒見。”
浦原喜助臉色沉重。
亞斯金一打響指:“要小心了.”
“這一次我可不會像在現世那樣的手下留情。”
“讓我為你介紹一下它的能力吧。”
只是還沒開口說,他身上的羽翼、面具,以及一些因靈子凝聚而出現的掛飾,都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
亞斯金一驚。
他能感受到,自己對靈子的操控忽然變弱。
是陛下收走了自己的能力?
第一反應如此。 不過很快,他就糾正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能力變弱。
是周圍空氣中能被自己操控的靈子變得稀薄。
基數那么小,就算自己能力出眾,又有什么用,就那么點東西.
可為什么?
靈王宮可以說是三界中,靈子濃度最高的地方。明明剛才自己和陛下來到此處的時候,靈子濃度和瀞靈廷,真的是如現實中的那般處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突然之間。
是因為.
“鳴人的刀嗎?”浦原喜助抬頭,這種明顯的變化,逃不出他的感知。
雖然作為死神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可他內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亞斯金少。
大多數死神的斬魄刀,就如死神本身“靈力內斂”那般,即便卍解,也多局限在對自身的改變上。
無論狛村左陣的“天譴明王”、還是自己的“觀音開紅姬改”、涅繭利的“金色疋殺地藏”.
少數能影響一定范圍的刀,都是張開一個固定的領域。
東仙要的“閻魔蟋蟀”、京樂春水的“花天狂骨枯松心中”.
在此之前,唯獨兩把斬魄刀,能夠不受這些限制,肆無忌憚地散發影響。
一把流刃若火,一把冰輪丸。
現在有第三把了。
而且比那兩把更加過分。
流刃若火會抽走空氣中的水分,冰輪丸會凍結空氣中的元素 而渦卷則是吸食走靈子。
可為什么?
浦原喜助不解。
“渦卷”明明只是一把“風系”斬魄刀,為什么抽走的會是靈子。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能感受得到,天空之上的鳴人,靈壓雖然有許多古古怪怪的變化,可手中的“渦卷”,依舊還保持著始解的狀態。
“和陛下交手的那人的本事嗎?”亞斯金重復了一遍“漩渦鳴人”這個名字,咧嘴一笑,“如果他沒有這么強大,陛下早就解決了他。”
“不過.”
“你是叫浦原喜助對吧?”
“為什么你的表情比我還要驚訝?”
浦原喜助撓了撓帽子,把頭一搖:“如果你們的情報真像你說的那樣充足,那你就應該清楚。”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鳴人見面,也已經很久沒有了解過他的真實實力是什么程度。”
“抽走靈子.”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也真的要好好感謝他,你那個所謂的完圣體看起來可真是個大麻煩。”
“對付起來,會讓我很困擾的。”
“雖然鳴人并不是主觀上想要這么做,但誤打誤撞,確實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
“又欠他人情了。”
他一揮刀,笑瞇瞇的。
“所以還是認真點,快些將你解決,去看看能不能幫到鳴人些什么。”
亞斯金并不是唯一一個失去“完圣體”能力的滅卻師。
其余戰場上.
無一例外。
“完圣體”失效!
剛剛進入如此狀態的巴羅,縈繞在其身上,如“天使”化身一樣的靈子都漸漸散去。
就連剛剛射出的“神圣滅矢”都湮滅在風中,被研磨成靈子、被吹刮到天上去。
“真是驚喜。”京樂春水從嘴里吐了口氣,佯裝松口氣的模樣。
巴羅抬頭,追捕靈子的去向:“是陛下”
“不,是漩渦鳴人。”
京樂春水咧嘴一笑:“我知道渦卷是一把很強大的刀,畢竟.它有一位很強大的主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向你介紹它的時候。”
“你現在可以沒有時間去操心其他人。”
他停頓下來。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帶你來這么偏遠的地方嗎?”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他拋出這么一個問題。
巴羅沒有任何動作,瞇著眼盯著京樂春水。
“因為我的卍解很危險。”京樂春水自言自語回答,“在那么多把斬魄刀中,我的卍解危險程度,也排的上前列。”
“為了不波及到其他人,我才選擇帶你來這里。”
“卍解——”
“花天狂骨枯松心中。”
他揮動雙刀。
靈壓在一瞬間爆發,小小的領域侵吞這一片區域。
天空之上。
風刮得猛烈,奔向友哈巴赫,本來還算能稱得上是勢均力敵的戰斗,在鳴人的“九喇嘛”卍解之上,天秤開始無限的偏向鳴人這邊。
渦卷的攻擊意想不到。
即便友哈巴赫能看到所有和自己有關的未來.
可鳴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的每一道攻擊,都要在擊中友哈巴赫之后,再“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變得猛烈。
每一道都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佯攻,每一道也都可能是致命的重擊。
這讓友哈巴赫難纏。
他不得不規劃好每一次對自己的賜予,在身體受傷之后,就立馬彌補愈合上。
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鳴人想要將他的靈壓截留。
他想要把這個家伙制作成楔子的一部分。
渦卷主要攻擊方向,是他的內臟,其次是他的腦子。
刀的力量是主攻。
封印術在一旁輔助。
當主動權被一個人完全掌握之后,與他敵對的那個人就會越發狼狽。
友哈巴赫此時此刻就是陷入到了這樣一種局面中。
他所能看到的未來十分鐘后、十五分鐘后、二十分鐘后 如果自己再不做出什么改變,將會一直這么狼狽下去。
“漩渦鳴人。”友哈巴赫伸出手,湛藍色火焰涌動,“我本以為.即便是對付你,我也不需要使出這樣的力量。”
“原本我的打算是,除非到最關鍵的時刻,否則我不會將我的一切恩賜收回。”
“但現在,不取回那些力量,難以和你匹敵。”
他說話間。
藍色火焰如同花朵一樣綻放。
“苦悶之環”。
那一朵朵花瓣,就如箭矢一樣,瞄準了鳴人。
尖銳、堅固。
在戰斗余波中被摧毀的靈王大宮內,石塊飛起,和那些藍色的靈力混雜在一起,團成一個環,套在了鳴人身上。
這些石頭被賜予“難以摧毀”的特性。
這是一座簡易、還有小小的監獄,將鳴人禁錮。
渦卷吹來,研磨這些石頭。
在友哈巴赫力量的加持下,這些石頭不像那些普通石頭那樣的容易被摧毀。
要三四次,方才能消去。
這短暫的禁錮住鳴人的機會,友哈巴赫卻并沒有利用它發起進攻。
他很清楚自己的攻擊,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殺死鳴人。
所以,他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去掌握能夠殺死鳴人的力量。
友哈巴赫高高舉起雙手。
藍色的靈子火焰點燃,身如祭壇那樣。
“回歸吧!”
他輕聲呼喚。
一陣“風”吹起,并不是“渦卷”帶起的實質的風,是一股靈魂層面的風。
靈王大宮前。
黑崎一護身體一痛,單膝跪地倒下,五官猙獰扭曲。
有什么東西正在脫離身體而出。
是一道藍色的光,從他腦袋里飛遁出,帶著他的一些靈力、帶著他的一些生命力,飛向高空之上。
石田雨龍停下攻擊,抬手一推眼鏡,看向天空:“開始了嗎?”
“你知道那是什么能力?”黑崎一護咬牙,開口發問。
“那是圣別。”石田雨龍回答。
黑崎一護驚愕,強忍著疼痛,也把腦袋抬起,看向空中:“這就是圣別?”
在鍛造自己新刀的時候。
他被二枚屋王悅送回現世,從自己母親那里了解到曾經的真相。
知道為什么石田家的關系會和自己家這么別扭,看起來挺好、但看起來矛盾又很大。
也弄清楚 當年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石田龍弦叔叔說的。
就是“圣別。”
在九年前,友哈巴赫蘇醒,為了取回力量,他對所有的混血滅卻師發動了一次“圣別”。
他本人或許并沒有殺死那些混血滅絕師的想法。
可“失去力量”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謀殺。
很多混血滅卻師正與虛戰斗,忽然就失去力量,那下場竟然只有被虛殺死這么一條路。
就連黑崎真咲,要不是有“完現術者”們,要不是有“代理死神”,也要死在“虛口”。
“鳴人.鳴人叔叔的實力,能把陛下逼到這種程度。”石田雨龍平靜地繼續說下去,“陛下是所有滅卻師的源頭,每一位滅絕師身上都流淌著他的血脈。”
“所以現在,他將收回所有滅卻師的力量,積攢起來,與鳴人叔叔作戰。”
所有滅卻師。
黑崎一護握緊拳頭,他知道自己身體上的痛苦緣何而來了,畢竟自己體內也有一部分滅卻師血脈。
他低下頭,看著石田雨龍。
這家伙好像不受任何影響。
“你”黑崎一護下意識疑問。
石田雨龍搖頭,沒有回答。
但在他內心里,有一個疑惑得以解答——為什么友哈巴赫要從現世帶走自己,為什么要將自己列為無形帝國的繼承人?
他還以為是那個東西被發現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
因為自己的能力。
在無形帝國內部,有關陛下的“圣別”,向來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所有“圣文字”的力量,都是由陛下賜予,騎士們才掌握對應的力量。
也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騎士們本來就擁有“圣文字”的力量,只不過因陛下的賜予,激活這種力量、并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
現在看來 石田雨龍覺得,也許只有后者,也許兩者都有,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顯然就是后者了。
自己本身就擁有這個圣文字“A”的能力。
“完全對立”。
這個能力的強大,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不僅能夠轉移傷勢,甚至連友哈巴赫的“圣別”也能對立。
至少,剛才他感受到友哈巴赫的“圣別”施加在自己身上,并且自己能夠輕易拒絕。
戰場中。
操弄機關人偶的浦原喜助無情盯著對面。
剛才還將自己完全壓制的男人,此時此刻狼狽地癱倒在地上,掐著自己的咽喉,可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力量依舊一束藍光向上飛去。
剩余的星十字騎士團的騎士們.
還有在瀞靈廷的那些滅卻師們 乃至于.
在自己對面那個家伙死亡的一瞬間,涅繭利丟出一枚卷軸。
白煙炸開,卷軸鋪展。
一具軀體躺在卷軸上,呆若木雞,靈氣晦澀。
正是“綱彌代時灘”。
這個已經被制作為“楔子”的家伙,體內充盈的“滅卻師之力”也已經消失,早在友哈巴赫發動圣別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被那個滅卻師之王吸食走。
“鳴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的。”涅繭利嘖一聲。
如果不用友哈巴赫充當“滅卻師”的那部分,而是隨便選擇使用其他的滅卻師。
那恐怕在楔子取代靈王的一瞬,楔子就會又被他摧毀。
靈王大宮上。
鳴人幾乎已經解除自己身上的全部枷鎖,只剩下最外圈的那一層藍色靈子火焰。
友哈巴赫吸收完全部滅卻師的力量,把雙臂張開。
靈力刺入虛空——
拉開一道狹長的口子,將靈王宮的禁制強硬破壞。
是“門戶”。
空間轉移的門戶。
“漩渦鳴人,你輸了。”友哈巴赫依舊沒有發起攻擊,而是毫不猶豫的扭身走入這道門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