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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枯竭、攻入與靈王(7K)

  那束光沖天而去,圣潔通透。

  蘊含著這等同樣質感的靈壓。

  死神們迷茫,不清楚這束光芒的意義。

  鳴人看一眼,就立馬明白。

  自己在離開靈王宮時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友哈巴赫就在等這個機會。

  他要侵入靈王宮。

  鳴人伸出手,連帶拔出渦卷,刀身散落飛離,化作一道呼嘯、猛烈的洪流奔著那束光而去。

  可忽然一座山拔地而起。

  高山宏偉,崢嶸掛角,恰巧攔住風的去路。

  普通的山攔不了渦卷太久。

  吭哧著,山體研磨,碎屑、灰塵揉雜混入風里,助壯聲勢。

  只不過.

  一座山還未被風消解完,就有下一座山拔地而起,層層疊疊。

  “風的速度是很快。”葛雷密·托繆笑瞇瞇的,抬頭仰視群山,“但這個世界上最快的東西是想象力。”

  “你知道嗎?”

  “人類,我是說那些沒有掌握靈力的普通人類,他們已經研究出,世界上最快的事物是光。”

  “能夠達到二十九萬公里每秒。”

  “可在想象中,可以輕松找到比光還快的東西。”

  “在沒有戰勝我之前,你是無法突破我的封鎖的。”

  一番隊隊舍。

  友哈巴赫以及星十字騎士團的幾位滅卻師們,沐浴在光芒之下。

  “漩渦鳴人,在上面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

  “以你的眼界,應當看出來我一直在等候這樣一個機會吧。”

  他伸展雙臂,身軀幾乎與光芒融合在了一起。

  “可無論是什么.”

  “我都會提前和你說一聲‘抱歉’,你們的安排和打算,都無法阻攔我前進的腳步。”

  “無形帝國在陰影中茍且了千年。”

  “現在也該是我們走進陽光的時刻了。”

  光芒卷動,拉扯著幾人升空向上。

  如旁白一樣的聲音,響徹天空,回蕩在所有人耳邊。

  “被封印的滅卻師之王,用九百年取回了心跳、用九十年取回了意志、用九年取回了力量。”

  “然后用九天奪取世界。”

  如洪鐘大呂,震響瀞靈廷。

  鳴人抬頭。

  光芒已深深刺入云層之上,那幾位滅卻師的身影,也沒入云層之后,被光接引、穿透靈王宮下的層層屏障。

  瀞靈廷的戰場上。

  山本元柳齋沉著臉:“真是糟糕,他們的目標不是瀞靈廷,而是靈王大人。”

  “鳴人并不覺得意外呢。”京樂春水歪頭,眺望在古羅馬斗獸場中的金發少年,“他和零番隊都預見了這一件事。”

  “朽木隊長、志波隊長都在靈王宮。”在他們身后,戴著眼鏡的八番隊副隊長開口,“還有零番隊的諸位.”

  “他們應該能夠撐到鳴人隊長上去。”

  山本元柳齋沒說話,臉色平靜:“也許不用鳴人,友哈巴赫選擇去靈王宮”

  “或許是他作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在伊勢七緒嘴中,鳴人是最后希望。

  作為瀞靈廷中,為數不多清楚和尚能力的死神,山本元柳齋很明白那個和尸魂界一樣古老的家伙,究竟擁有何等偉大的力量。

  伊勢七緒疑惑。

  京樂春水微微一笑。

  “兵主部一兵衛。”山本元柳齋輕聲,“也有人叫他真名呼和尚。”

  “他可以為世界的一切事物命名。”

  “曾經.”

  “有一頭大虛,從虛圈中出來,入侵瀞靈廷,就連老夫都敗在他手上。”

  “但兵主部一兵衛很輕松就解決了它。”

  “友哈巴赫的確變強了一些,可他依舊是這個世界中,一個渺小的生物。”

  伊勢七緒若有所思點頭。

這聽起來,就像是  滅卻師們自投羅網似的。

  那只要把瀞靈廷的這些滅絕師們清理掉,這件事也就能落下帷幕?

  她抬起頭,目光和京樂春水一同,投入古羅馬式的決斗場地當中。

  鳴人收回腦袋,和那個輕佻的男人對視。

  “真是可惜,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陛下離開,卻無能為力。”葛雷密·托繆嘖了一聲,“哎呀,是我讓你這么無能為力呢。”

  “漩渦鳴人。”

  “你有想過自己的死亡嗎?”

  鳴人沒有同他廢話的心思。

  雖然自己同和尚交過手,知道他的能力對于普通死神來說,有多么難纏。

  他心里不安,不僅僅只是一種直覺上的感受。

  還有從靈王身上感受到的氣息,與“滅卻師”的氣息太過相似。

  還有滅卻師們展現出來的這些規則上的能力。

  那個叫友哈巴赫的滅卻師之王,恐怕和靈王之間的關系,并不會比和尚和靈王之間的關系淺薄。

  他舉起手,輕輕一握。

  風卷過來,在掌心間凝聚,成一把長刀。

  步伐一瞬踩出,逼上前去。

  葛雷密·托繆的能力雖然詭異、強大,可他身體力量,很是孱弱,幾乎難以和他的能力匹配上。

  他的大腦產生出自己要被鳴人攻擊的意識。

  可無論雙眼、還是身體,都反應不過來。

  劍斬下來。

  葛雷密·托繆的身軀不為所動,只是把頭低下,看著自己被砍中的地方,語氣平靜:“被你擊中了。”

  “真是強大,我都沒反應過來。”

  鳴人臉色沒什么變化。

  九喇嘛是個合格的捧哏,它面露驚愕:“為什么.會沒受傷?”

  它很清楚鳴人的實力。

  僅以斬術而言,在瀞靈廷的多位隊長里,也能拍的上前列。

  也看的很清楚,眼前這個穿戴兜帽、看起來很強的家伙,身體素質并不高。

  可沒造成傷害?

  “真是一個好問題。”葛雷密·托繆微笑,“我只是想象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最堅硬的鋼鐵。”

  “所以我”

  聽到這句話,九喇嘛的臉色反而變得緩和,咧嘴輕蔑一笑。

  “除了所謂想象力的本事,你是真的別的什么都不會。”

  “你對斬術是有什么誤解嗎?”

  “還是說你對一名千錘百煉的死神的軀體有什么誤解?”

  “抑或對我的刀有什么誤解?”

  “以為鋼鐵就能攔下我的斬擊?”

  葛雷密·托繆臉色微變,他發現自己目光觸及之處,衣服、軀體都在瓦解,刀斬上去,在內部生起風來。

  這并不是普通的斬擊。

至少不是他想象的那種  鳴人神色也微變,渦卷摧毀他身軀的外殼,可暴露出來的,血肉、經絡乃至于骨骼,和他認知的人類軀體大相徑庭,血肉、細胞以及神經、血管的排列,都太過精美。

  自己不算涅繭利、浦原喜助那種“瘋狂科研家”,但兩個世界的人類身體構造都有所了解,除去“經絡”上,并無差異。

  這不是自然的軀體。

  是人造物。

  “出乎意料。”葛雷密·托繆扭身,以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速度,

  從刀下掙扎出來,把雙手從兜里取了出來,“你的攻擊原來是這樣。”

  他弓起身體。

  原本夸張、猙獰的傷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

  “想象高速再生嗎?”九喇嘛低聲。

  鳴人搖搖頭,他同樣盯著在愈合的傷口。

這種能力  真的是高速再生嗎?

  “你說的沒錯,我除了想象力,在其它方面確實不是很精通。”葛雷密·托繆的語氣依舊還是那樣的輕松愉快,“但我不是不想學,是沒必要。”

  “只要有想象力,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你太危險了。”

  “只要這樣就好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又一個“葛雷密·托繆”出現,在他身邊。

  長相、身高、靈壓氣息,包括這些在內的總總細節,都和想象出他的那個主人完全一致。

  “還能想象自己的?”九喇嘛驚聲。

  兩個葛雷密·托繆一同豎起手指,晃了晃:“不止哦。”

  “是能有很多個。”

  密密麻麻,憑空而生。

  數十個“葛雷密·托繆”列隊,出現斗獸場大大小小各個角落。

  九喇嘛搖頭晃腦,撇了撇嘴:“只是數量多而已。”

  它剛才的驚嘆,只是感慨于“想象自身”這個行為上,對于數量.

  它還真不怎么放在心上。

  戰斗這種東西數量確實很關鍵,但并不是最重要的,在兩者有極大的力量差距之下,數量的多少并不能為結果帶來一絲一毫的改變。

  他的身體孱弱、反應極慢。

  死神的席官水平。

  再多的席官,別說對鳴人,就是從瀞靈廷里隨便拉出一位隊長,都不可能被數量龐多的席官解決。

  “我知道,在你們死神的戰斗中,靈壓是一切的先決條件。”葛雷密·托繆微笑,所有的異口同聲,聚在一起層層疊疊,立體且左右縈繞,“也知道身為七番隊隊長的你,會一種分身的術式。”

  “不過我的這種能力和你的分身可不一樣。”

  “多出一個我,想象力會翻倍。”

  “多出這么多的我,想象力就會翻這么多倍。”

  他一攤手。

  “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在我手中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虛空中,出現許多物品。

  “修羅道。”九喇嘛低聲,看著那些東西,它第一時間就想起佩恩六道中的“修羅道”。

  導彈、迫擊炮。

  盤旋的戰斗機、甚至還有憑空出現的戰艦。

  炮火齊鳴,拖拽著尾焰、掀飛云霧、澎湃的釋放硝石氣息,密密麻麻、地毯式的轟炸來。

  作為普通人類的最強造物。

  僅從視覺上,就比修羅道的武器更具壓迫。

  鳴人舉起手。

  “我不吝嗇對人類的贊美。”

  “但想憑借這種東西就擊敗我.”

  “你認為這些東西,能夠對友哈巴赫造成傷害嗎?”

  葛雷密·托繆搖頭,在對“陛下”虔誠這一點上,無論他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是什么,在外表所展露出來的表象,那一定是毋庸置疑的忠誠:“我的能力就是陛下恩賜,來源于陛下的東西,怎么會傷害到陛下。”

  “是啊,傷害不了友哈巴赫的東西,拿過來對我耀武揚威。”鳴人手掌一握。

  渦卷的風狂亂而起。

  整個斗獸場開始瓦解,還有不遠處那些因葛雷密·托繆而起的山巒。

  “你是在輕視我。”

  “還是高看了自己?”

  呼嘯聲不絕,粒子被卷起,世界侵染上“透明”,像圖層被刪去,僅留下位圖格式。

  葛雷密·托繆的力量很強,可也有局限。

  他的想象力很難作用于不屬于他的物品之上。

  只有憑空誕生、或是.被他觸碰到的東西,才會在他的想象之下發生改變。

  戰場外。

  京樂春水抬手,壓住帽子:“這是.卍解嗎?”

  “不。”山本元柳齋立馬搖頭,“這還是始解的力量。”

  眼中神色難免驚訝。

  他太熟悉這種力量模式了。

  在很久以前,自己掌握“真打”這種力量之后,在使用流刃若火時,就是這樣的一種力量形式。

  在自己逐漸強大之后,也是為了培育死神,才將“真打”的力量,歸類為“始解”、“卍解”。“這么強大嗎?”京樂春水低下腦袋,壓著帽子的手更用力幾分,眼中神色撲朔,“去靈王宮之后,能得到這么大的進步。”

  山本元柳齋搖頭:“不是進步,是解放。”

  京樂春水若有所思。

  對鳴人的特殊情況他可以說是瀞靈廷中最早了解到的一批。

  “老夫真的老了。”山本元柳齋感慨一句,在很早之前,他就這么感慨過,只不過和上一次相比,語氣里并沒有那種“多愁善感”的滋味,釋然、接受、以及放下。

  戰場中。

  葛雷密·托繆的想象產物泯滅。

  “哪個是他真身?”九喇嘛蹲在鳴人肩頭,扒著衣服,感知在每一個“葛雷密·托繆”身上掠過。

  可無論哪一個,氣息都完全一致。

  找了半天,它找不出來半點“本體”與“分身”的差異。

  鳴人搖頭。

  他暫時也難以分辨出來。

  狂風肆虐、鎖鏈飛騰、鬼道流轉、術式釋放。

  從兩個世界所學到的東西,在這一刻盡數釋放出來,論攻擊手段,在諸位隊長中,他是極豐富的那個。

  一個個“葛雷密·托繆”被殺死。

  又一個個“葛雷密·托繆”出現。

  “沒有用的。”葛雷密·托繆們同聲,笑嘻嘻的,語氣挑釁,“我早就和你說過,我的能力是讓想象變為現實,我想象出了我自己,這里存在的就全都是我自己。”

  “你殺不完,也殺不死。”

  他停頓下,歪了下腦袋。

  “你是怎么殺死哈斯沃德的?”

  “我記得”

  “是消耗。”

  “你用你的靈壓,消耗完哈斯沃德的靈壓。”

  “現在我要對你做同樣的事情了。”

  “用我的想象力,去消耗你的.”

  他的勝利宣言沒能說完。

  鳴人平靜地打斷他的話:“我已經找到殺死你的辦法了。”

  葛雷密·托繆們輕佻地“哦”出一聲。

  “想象力,真是一種奇特的東西。”鳴人感慨一聲,“不過.”

  “即便你的想象力在如何強大,即便你的想象力在如何奇特,可終歸要依托現實,想象力才能發揮作用。”

  葛雷密·托繆看他:“難道你要摧毀現實嗎?”

  “看上去是你能做到的事情呢。”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定下如此決心,將你自己要守護的東西摧毀嗎?”

  鳴人搖頭:“你的這具身軀,也是想象造物吧。”

  葛雷密·托繆一愣。

  九喇嘛也愣住。

  “剛才我一直在觀察。”鳴人輕聲,接著說下去,“你的身體構造過于精致,甚至可以稱得上完美。”

  “而且”

  “它在變化。”

  “為了應付我的能力,你對自己的軀體進行了一些想象,渴望擁有更加堅韌的皮膚、渴望能夠具備更多適應風的身體特征”

  葛雷密·托繆們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如果只是新的你出現,具備這種特征,我或許還不會懷疑這一點。”鳴人伸手,緊緊貼合,“可當你有這種想法之后,舊有的你身體上也會發生這種改變。”

  “讓我做出這種判斷。”

  葛雷密·托繆佯裝平靜:“那又如何?”

  “你的能力是想象,但你的想象力需要媒介。”鳴人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你本身,你的想象力想對其進行改變,那就需要接觸到。”

  “你的本體就在這,在其中某一個你的軀殼的身體上。”

  靈力激蕩。

  “金剛封鎖”。

  鎖鏈擒住最近的“葛雷密·托繆”,一道微風卷來,如刀刃一樣,輕輕劃開他的大腦,剖開他的身體。

  露出鮮嫩的大腦,還有完整的內臟。

  九喇嘛嘖一聲。

  鳴人搖頭,風就盡數將這個腦子湮滅。

  “這個不是。”他伸手,抓向第二個人。

  葛雷密·托繆面色微變。

  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東西,身軀劇烈起伏,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其中蠕動一樣。

  “真糟糕。”但很快這種動靜就平復下來,他深吸口氣,搖了搖頭,“差點就想象起被你捉住后,擺在實驗臺上研究的模樣了。”

  “常規的力量對付不了你。”

  “那就如此.”

  他舉起手。

  天空上,迸發明艷刺眼光芒。

  一顆隕石突然出現。

  “再強大的生物,在世界的力量之下都會顯得十分渺小。”葛雷密·托繆的臉色幾分猙獰,叫囂起來,“所以這份力量,你能抗衡嗎?”

  九喇嘛抬起頭,搖了搖頭:“天礙震星啊。”

  在和宇智波斑交手的時候,他就曾用出過這種術式。

  只不過相比起宇智波斑釋放的術,由“葛雷密·托繆”想象出的隕石,要更加龐大。

  遠處,死神們驚慌。

  “這是滅卻師能使出的力量?”

  “該死,我們好像逃不了。”

  “整個瀞靈廷都在它的攻擊范圍之內。”

  有人還算鎮定:“不用擔心,有遮魂膜保護,我們.”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啪啪打臉。

  隕石撞在“遮魂膜”上,輕而易舉的就將它摧毀。

  而后氣勢蓬勃的,繼續朝瀞靈廷內砸來。

  “死吧,給我死吧!”葛雷密·托繆瞪大雙眼,表情呆滯,嘴里重復著混亂的話語,“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你就算想逃,你也逃不走。”

  “你這個阻礙陛下的最大障礙,就和我一起——”

  鳴人舉起手。

  渦卷的風吹去。

  “你的想法挺不錯的。”他輕聲說道,“但實力太低、眼界太淺,你都不是強者、你也不知道強者的力量能到什么程度。”

  “就算你能夠將想象具現。”

  “可畢竟是在你自身了解的基礎上進行想象。”

  “你的才能,決定你的力量能到什么程度。”

  隕石在空中止住。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阻止要更加輕松寫意。

  風一點點將隕石瓦解,碎屑沒有落下,而是混入風里,卷成“砂風”,以更快的速度消解著隕石。

  “像這樣的術式,在我比現在更弱時,就阻止過一次。”鳴人放下手,感識卷動,在一個個人身上烙下印記,“你所以為的強大,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在舊有的軀體上標記,不去考慮那些新誕生的。

  這個方法雖然笨拙了一些,可關鍵有效。

  葛雷密·托繆仍在掙扎。

  他的想象造物無窮無盡,可無論機械武器、還是術式天象,對鳴人能造成的阻礙有限。

  直至——

  鳴人剖開其中一個“葛雷密·托繆”的身體。

  和其他人不同。

  在他的腦袋里,是一個被裝載在容器里的“大腦”。

  只有一個大腦。

  “這是它的本體?”九喇嘛伸出爪子。

  鳴人點頭:“應該就是了。”

  “怪不得他對自己的想象,會是那樣一具精美的軀體。”

  “也怪不得,即便在我說過之后,他也沒能對軀體進行什么改變。”

  人最渴望的,就是自己曾經擁有、可后來又失去,對于其他人而言,習以為常的美好事物。

  失明的人渴望雙目。

  殘缺的人渴望完整。

  沒有身體的腦子,渴望身體。

  想象力還在生效。

  熔巖、風暴、冰雪、宇宙.

  凡是世界上一切奇特的天象,都在此處接二連三的出現。

  可沒有用。

  鳴人只是輕輕發力一捏。

  容器破碎,大腦碾成肉泥,想象與現實的唯一聯系斷開,于是一切虛幻的東西,就都在此刻泯滅。

  葛雷密·托繆死亡。

  他的想象,也一同死亡。

  靈王宮。

  友哈巴赫幾人從光束中走出。

  “這里就是靈王宮啊。”他看向遠方,那如柱子一樣懸浮在空中的建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本以為他們還會像模像樣的遮掩一下。”

  “結果他們還真的為靈王建了一塊墓碑。”

  跟隨而來的幾位滅卻師弓腰,神情虔誠。

  “就讓我們攻克這里吧。”友哈巴赫輕聲,他向前一步,動作卻忽然頓住,“漩渦鳴人的速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V’已經回歸了。”

  除去石田雨龍,其他滅卻師們心里咯噔。

  他們都知道陛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的能力之一。”友哈巴赫看著石田雨龍,表情仁慈,“被我賜予出去的能力,在使用者死亡之時,將會回歸我的身體。”

  “V就是葛雷密·托繆。”

  “那個被我留下,在瀞靈廷拖住漩渦鳴人的那名騎士。”

  “我以為他的能力、他的存在,多少會給漩渦鳴人造成一些麻煩。”

  “不過看來,星十字騎士團的毛病,也在葛雷密·托繆發作。”

  友哈巴赫目光一掃,在跟隨自己而來的幾位滅卻師身上一掃而過:“他們在得到我的恩賜之后,就認為自己的實力無人能比。”

  “輕慢、高傲、目中無人。”

  滅卻師們低頭。

  “不過算了,目的已經達成。”友哈巴赫伸出手,“吾等已經攻入靈王宮。”

  “就讓他們留下取悅我吧。”

  呼嘯聲應和他的話音而生。

  一根船槳一樣的武器揮來。

  巴羅迎上,對擊后,各自退開。

  “真是無禮,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隨隨便便闖入。”留著飛機頭的麒麟寺天示郎第一個趕至,眼神銳利,打量這群不速之客。

  瀞靈廷。

  鳴人甩去手上粘稠的物體,轉頭看向一側:“涅隊長,他已經死了,不必再藏著了。”

  涅繭利從一塊巖石后鉆出,手里還抱著一臺便攜式儀器:“這么好的樣本,就被漩渦隊長這么輕松毀滅,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把它留給我”

  鳴人反問:“你能控制得住他嗎?”

  這種肆無忌憚的想象并能將之實現的能力,整個瀞靈廷內,能夠勝過他的人不多。

  眼前這個涅繭利,不在此列。

  “應該可以。”涅繭利坦蕩點頭,毫不客氣的應下,“想象來源于思維,在我的手中恰好有這么幾份藥劑,很是克制這種能力。”

  “無論加速,還是延緩”

  “所以說啊,漩渦隊長,你應該把這個好東西留給我。”

  鳴人撇頭,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我面前,幫我聯絡浦原喜助。”

  涅繭利瞇起眼,神情變得比之前更危險:“我好像已經證明了.”

  “我是比浦原喜助更優秀的存在了吧。”

  “為什么要聯絡他?”

  鳴人平靜:“和靈王有關。”

  涅繭利一頓。

  他是個肆無忌憚的人,但被關押至蛆蟲之巢后,就很清楚底線在哪,什么是不能觸碰的。

  所以.

  有關“靈王”的課題,他還真沒有怎么研究過。

  (本章完)

大熊貓文學    鳴人只想做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