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蒙得恩聞言,開口說道。
“天王,末將覺得天國或許可以將北伐的北王給召回來。”
“反正現在北王所率的北伐大軍也是被堵在濟南城下不得寸進,繼續僵持下去也是并無益處。”
“既然如此,不妨將北王召回,集合我天國主力先打破清妖的江南江北大營對天京的封鎖再說別的。”
蒙得恩多少還是有點東西的,知道就眼下的情況,韋昌輝所部繼續北伐已然沒有意義。
并不能完成牽扯清廷注意力的任務。
既然如此,將韋昌輝召回就是最佳的選擇。
洪秀全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之后開口說道。
“此言有理。”
“得恩,你現在便去傳東王,商議讓北王回師的事項…”
蒙得恩聞言,當即抱拳告退。
廣州,唐王府!
正在批閱奏章的李奕接到了軍情處的緊急奏報。
“王上,出大事了。”
“洪宣嬌所率的太平軍西殿兵馬,在從南陽離開南,經由荊州府老虎嶺時遇伏。”
“全軍覆沒!”
“洪宣嬌戰敗被俘,數千太平軍戰俘被清妖的湖南團練大臣曾國藩全部坑殺。”
“還有就是,石達開所部的太平軍也是開出了南陽,開始西進入川。”
“湖廣方面的戰局,只怕是要變了…”
李梁大步走到李奕面前,開口匯報道。
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身為大唐的軍情處處長,李梁這里每日里都有大量的信息匯集。
他是能夠意識到洪宣嬌所部全軍覆沒,以及石達開率部離開南陽入川所帶來的影響的。
李奕的臉色也是有些沉凝。
洛陽之戰戰敗后,石達開和洪宣嬌所率的太平軍雖然損失慘重,退守南陽。
但是,他們對天下戰局依舊有著很大的影響。
因為,在南陽的石達開和洪宣嬌隨時可以南下或是北上,牽扯了清廷相當一部分的精力。
只要石達開和洪宣嬌不動,那么河南和湖北方面的清軍就不敢輕舉妄動的。
但是,隨著洪宣嬌兵敗,石達開西進入川,那么清廷在河南和湖北兩省的兵力,便相當于是解開了綁在脖子上的狗鏈子。
接下來,清廷便可從容調動河南和湖北兩省的兵力,用于江南或是兩廣戰局。
這對天下的反清大局來說,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唐軍這邊倒是還好說,由于有太平軍頂在前面,他們面臨的軍事壓力本來就不算大。
尤其是在科舉舉辦之后,叛亂潮逐漸平息就更是如此了。
但江南那邊的太平軍,卻只怕是真的要完犢子了…
李奕思索一陣,然后說道。
“去傳內政部和參謀部的諸位卿家前來王府議事。”
“自廣州之戰后,我大唐蟄伏了這許久,如今也該動彈動彈了!”
李梁聞言,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亢奮的說道。
“王上英明!”
語罷,他便抱拳而去,替李奕傳令去了。
很快,李梁便將光復軍的諸高層都給傳召到了王府。
議事廳內,李奕早早的便在等候他們了。
廳堂中,掛著一副巨幅的輿圖,上面清楚標注著如今天下的局勢。
比如說困頓濟南城下,與僧格林沁和勝保遙遙對峙的韋昌輝。
比如說西進入川的石達開。
比如說困守江寧的洪秀全和楊秀清,以及江寧城外由向榮和琦善所統轄的清軍江南江北大營。
甚至是福建江西方面的天地會義軍,以及淮北河南安徽方面的捻軍勢力分布,這張輿圖上都標示的一清二楚。
當眾人抵達議事廳時,便見李奕正站在輿圖面前,面露沉思之色。
李奕從輿圖上收回視線,轉頭說道。
“諸位卿家請坐!”
待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李奕也是在主位上落座,然后說道。
“孤這邊接到最新消息,原本駐扎南陽休整的石達開和洪宣嬌兩部分道揚鑣。”
“石達開率軍西進,準備入川。”
“洪宣嬌則是率軍南下,準備借道長江,前往天京。”
“然后,在湖北荊州府的龍虎嶺遇伏,已然全軍覆沒。”
“中原和湖廣方面的戰局有變,開始向著清妖的方向傾斜。”
“大家都說一說吧,我大唐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李奕簡單陳述了一下當前的局勢,然后開口詢問道。
李奕此言一出,眾人先是沉默,紛紛低頭沉思了起來。
片刻之后,由參謀部作戰司調任內政部部長的范希元率先開口說道。
“啟奏王上,微臣以為我大唐絕不能坐視清妖中原和湖廣方向的兵力解控,扳回一城,而是應該趁此時機向外發兵,力挽當前之危局。”
在李奕的影響下,大唐上下基本上都是好戰分子。
或者說,創業初期的團隊,是不可能沒有進取心的。
李奕微微頷首表示了贊同,然后詢問道。
“發兵之事,孤是贊同的。”
“只是,我大唐接下來該向什么方向用兵呢?”
“廣西?湖南?江西?抑或是福建?”
當前和大唐的地盤接壤的,也就是這幾個省份了!
廣西是因為大唐目前一共就拿下了半個廣西,剩下半個還在清廷的控制之中。
所以,大唐向廣西方向亦可用兵。
李奕此言一出,眾人再次思索了起來。
最新被李奕任命為秘書處處長的左宗棠站出來說道。
“啟稟王上,微臣以為我大唐接下來應該向湖南方向用兵。”
李奕見是左宗棠,心中微動,左宗棠竟和他想到一起了。
只是即便如此,李一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開口詢問道。
“理由呢?”
左宗棠聞言,也不客氣,當即開口分析道。
“首先,如今天下局勢的變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隨著石達開的西進和洪宣嬌的覆滅,清廷在湖廣和中原方向的兵力被松綁。”
“王上若想改變當前之戰局,進軍湖南,就是最直接,也是最合適的選項。”
“其次,湖南方面人杰地靈,資源豐富,人才眾多,大唐若能拿下湖南,則可鼎定爭奪天下之根基。”
“第三,在當今天下江南江北淪為戰區的前提下,湖南就是清廷在南方最重要的糧倉。”
“我大唐若能攻取湖南,則如斷清廷一臂!”
“綜上所述,微臣以為湖南就是我大唐當下最該用兵的方向。”
李奕聞言,蹙眉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做出了決定,當即開口說道。
“好,就打湖南!”
“此次,孤準備要御駕親征,率軍攻取湖南。”
“此次北伐,將抽調孤的禁衛旅,大唐第一步兵師,第四步兵師,第一騎兵團,第一炮兵團共同組建北伐軍出戰。”
“參謀部作戰司方面盡快拿出一個成熟的作戰方案,后勤司準備一下大軍出征所需的后勤物資的籌備和轉運,軍械司方面籌備一下大軍所需的軍械武器…”
李奕給參謀部各部門分派著作戰任務。
眾人聞言,齊齊抱拳應是。
李奕之所以決議要打湖南,一是因為左宗棠上面所說的這些理由。
二則是因為他是知道湘軍對于近代中國的影響究竟有多巨大的。
既然知道了曾國藩已經返回了湖南,開始著手組建湘軍,李奕自然不可能再放任湘軍繼續壯大。
盡早出兵湖南,將尚未徹底成型湘勇絞殺于胚胎狀態,就是李奕當前最想要做的事情?
湘軍?
很牛嗎?
你丫先能成軍再說吧!
而李奕所抽調出戰的這些部隊,也都是有講究的。
禁衛旅的原身是李奕的警衛團,在他稱王建制后,警衛團順理成章的擴編成了禁衛旅。
這是目前大唐戰斗力最強的一支軍隊,全體成員都是軍中各部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且全軍裝備后裝步槍,使用新型戰術。
別說在中國了,哪怕是在全世界范圍內,他們的戰斗力都絕對是一等一的。
李奕此次北伐,調動禁衛旅壓陣便是為了以防萬一。
而第一步兵師,則是大唐當前除去李奕的禁衛部隊之外絕對的主力部隊,組建的時間最長,經歷過的戰事最多。
廣州之戰大唐與英軍作戰時,打主力的便是他們。
這是真正打過洋人的精銳!
而第四步兵師則屬于是新組建的部隊,訓練水平和戰斗經驗都比較一般。
最多也就參與過平叛和剿匪的戰斗。
李奕之所以要調動這他們,則是為了以老帶新,在戰場上磨煉第四步兵師這支新組建的部隊的戰斗力。
而剩下的第一騎兵團和第一炮兵團,也不簡單。
現在大唐并沒有多少騎兵,這個第一騎兵團就幾乎是唐軍中所有的騎兵了。
值得一提的是,李奕并沒有把他們當傳統騎兵使用,而是往龍騎兵的方向訓練。
也就是上馬轉進,下馬步戰。
武器裝備則是以后裝步槍和左輪手槍為主。
他們雖未曾和清軍交過手,但從在平叛戰事中的表現來看,戰斗力還是很不錯的。
第一炮兵團則是大唐的炮兵主力,整個炮團共有兵員炮手1500人,裝備輕重火炮二百門。
其中,五斤野戰炮一百門,十斤野戰炮五十門,十五斤攻城炮三十門,二十斤重炮十門。
至于說更大口徑的火炮大唐不是沒有,只是重量太重了不方便隨軍轉運。
所以也就沒有編入炮團,而是大多都被裝備給了沿海的岸防炮臺,或是各地的堅城要塞當做要塞炮使用。
或是裝備給水師,當做艦炮使用。
剩下的十門,則是兵工廠最新研發出來的后裝線膛火炮。
數量不多,新型爆炸彈的數量也較為有限。
李奕之所以裝備給炮兵團,則是為了讓底下人在戰場上摸索練習相關戰術。
這年頭的后裝武器不管是槍還是炮,可都屬于是新銳產品。
就連西方國家對于這些武器該如何使用,大多都還屬于摸索狀態。
后裝炮就不必說了,西方國家現在還沒發明呢。
而后裝槍方面,幾乎全部的西方國家對于后裝槍的使用,仍舊是拿著后裝槍列出密集隊列打排隊槍斃。
還不如大唐這邊呢!
最起碼李奕知道使用后裝槍時可以臥倒射擊,而不是排隊槍斃。
所以,在后裝武器的戰術戰法上大唐也只能靠自己摸索。
當然了,李奕還從商城面板中兌換了幾本一戰時期各國的步兵操典,交給了講武堂軍校去研究。
但是,書里的東西終究只是書里的。
你想要把東西從書里搬出來變成自己的,光靠看書肯定不行。
伱得先實踐才可以!
而這,也正是李奕現在所正在做的事情。
在李奕吩咐完這些之后,眾人告退離去。
廣州城內,戰爭的氛圍開始變得越發,北伐的呼聲開始越來越高。
而與此同時,隨著科舉閱卷借宿,金榜題名的榜單張貼出來。
科舉之事,也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小院外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一名官府的吏員持著一卷文書,在坊長的帶路下來到了趙家門前。
坊長一邊敲門,一邊開口呼喊道。
“趙夫子,趙夫子在家嗎?”
不多時,小院的院門被打開,但出來的卻不是趙夫子,而是一個顴骨略高,嘴唇微薄,看起來有些刻薄的婦人。
“坊長所來何事?”
“我家相公去上值了,還沒回來呢。”
坊長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手持文書的吏員便開口說道。
“不在也無妨,我等這次前來主要是找傅善祥傅女士的。”
“今日朝廷科舉放榜,傅女士高中女科狀元,哈哈,恭喜,恭喜啊!”
女士并不是一個現代的詞語,其實古代早就有了。
這個詞源自于《詩經》。
“女士,謂女而有士行者”。
用于比喻女子有男子般的作為和才華,即對有知識、有修養女子的尊稱。
和先生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以傅善祥女科狀元的成績,被人尊稱一句女士是很正常的。
傅善祥的嬸娘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旋即是濃濃的不敢置信。
“善祥她中…真中了?”
“還是狀元?”
“這怎么可能?!”
在她看來,自己的這個便宜外甥女確實有些才華,但進士老爺那都是什么人?
都是天上下來的文曲星啊!
她即便有些才華,又如何能高攀的上?
就更別提是中狀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