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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當我男朋友吧【五】

  “大學還是挺重要的,要是最后掛科拿不到畢業證那就慘了,如果沒有畢業證的話,那這將近二十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姜鹿溪道。

  “對于別人是這樣的,但對我來說可不是這樣的。”程行笑道。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張畢業證確實很重要。

  一份好的大學文憑,代表著未來能有一份好的工作。

  只是對于程行來說,顯然不是這樣的。

  姜鹿溪聞言愣了愣。

  程行說的好像很對。

  這大學畢業證對于她們而言是很重要的。

  但是對于程行來說,確實沒有那么重要。

  因為別人上完大學,邁入社會參加工作后,或許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是程行早在高中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功成名就了。

  那時候程行一本稿費賺的錢,就是以前姜鹿溪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你以前不還是很想上大學的嗎?怎么突然又失去了興致?”姜鹿溪能感覺到,程行對上大學興致缺缺,這跟高三下學期自己給他復習的時候還真不一樣,那時候的程行雖然學習成績很差,但確實是很用心復習的,而且那時候姜鹿溪也能感覺到,他確實很想去上大學。

  “大學這東西,沒上過的時候確實很想上,但真的上過之后,發現也就那樣,這一切還都是存在于幻想當中的時候才是最美的啊,就像是一年級時向往二年級,二年級向往三年級,小學向往初中,初中向往高中一樣,那時候都覺得往上一級,肯定就很美好,就像是上了大學,又很向往逃出束縛,走向無憂無慮不再受老師父母管教的社會一樣。”程行笑道。

  “但一切的前提,都在于這個上過。”程行道:“遺憾往往才最讓人難忘。”

  在前世時,程行因為沒上過大學,是很遺憾很遺憾的。

  而現在體驗過了,自然也就沒有之前留在心里的那份美好了。

  程行曾經想要上大學,是因為他沒有在學生時代談一場青春且不夾雜著任何其它東西的純粹愛情,而現在,又有哪種校園愛情,能比跟姜鹿溪談戀愛更要純粹呢?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但對于程行來說,已經是了。

  許多人大學學的專業其實都跟未來的行業沒有什么關系。

  現在的程行也是如此。

  他現在在學校里,大多都把時間給了如何拍好一部電影這件事情上。

  對于程行來說,現在要說還有什么事情是沒有完成的。

  除了還沒有真正的追到姜鹿溪之外。

  就是把兩部安城按照自己心目中的電影方式在熒幕上呈現出來。

  以及把那個年代安城這種貧窮的小鄉村里,以程平為代表的那些指路明燈的事跡,通過書籍的傳播方式,讓世人能夠認識到他們這么一批為了下一代的理想而放棄自己這一代理想的那些足夠可以稱得上偉大的人。

  如此,程行重生后想做的事情,便全都給做完了。

  至于行鹿。

  在程行要做的這些事情當中,行鹿無疑是最簡單的。

  如果靠著領先世界將近二十年的眼光,還不能把行鹿給發展起來的話,那程行這個重生者做的也就太失敗了,更何況等姜鹿溪一畢業,自己就可以將行鹿交給她去管理。

  以姜鹿溪的管理能力,加上自己大致方針上給出的一些建議。

  未來的行鹿能走到哪一步,就連程行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愛情也是這樣的嗎?”姜鹿溪忽然問道。

  程行此時已經將車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里。

  程行訂的這家酒店是有地下停車場的,不過酒店周圍也有停車的地方,不過外面停車的地方已經因為到了吃飯的地方被人停滿了,程行只能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里。

  只是他剛把車子給停好,就聽到了姜鹿溪這么一句話。

  “啊?什么愛情也是這樣嗎?”程行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剛剛說的啊,你說大學上過之后,就覺得沒有那么美好了,按你的想法,愛情是不是也是這樣?就像是你在書里所寫的那樣,人與人剛認識的時候最好,虛偽又熱情,新鮮又浪漫。”姜鹿溪看著他問道。

  “你想哪去了?對我來說,這世上是沒有人什么東西也沒有什么事情是能夠跟你比的,如果說我們的大學生活不是像現在這樣分割兩地,而是在同一所大學的話,那么就算是這所大學再爛再差,我也會很喜歡,也不會覺得有一點厭煩,我會每天都去上學,就如兩年前以前的安城一中一樣,只是浙大并沒有你,所以我對大學才沒有剛開始那么有熱情了。”程行認真地對著她說道。

  “所以,這兩年我做過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為了曾經的夢想去浙大,而不是跟你一起去燕京。”程行笑道。

  上頭天堂,下有蘇杭。

  文詩詞歌賦里出現了無數次的杭城,是程行曾經最想要去上的大學。

  因此當今年真的能考上浙大,再加上家人的勸告后,程行真的去了浙大。

  只是現在,程行顯然是后悔了。

  不能時時與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再美麗漂亮的地方也都變得不美了。

  “那還是在浙大好,浙大要比你在燕京能上的其它學校要好的多。”姜鹿溪道。

  “不好,沒有你在。”程行看著她眨了眨眼,然后笑著說道。

  姜鹿溪聞言俏臉一紅,然后抿了抿嘴,撇過了臉去。

  能看的出來,這次輸液結束后,姜鹿溪的狀態要比昨天更好一些,雖然昨天她一直裝做自己的狀態很好,但程行能看的出來,一直都跟蔫了一樣,這肯定是因為身體很不舒服導致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程行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今早帶著姜鹿溪到了醫院之后,醫生看到姜鹿溪又發了燒,就跟程行說了姜鹿溪在好之前絕對不能再被寒氣給入體到。

  很顯然,她昨天睡了一夜又發起了燒,肯定跟昨天出去給自己送外套有關,肯定是那時候被冷風吹到給凍到了。

  “今天中午醫生說的什么都記清楚了吧?”程行邊開車門邊問道。

  “記住了,在好之前絕對不再被寒風給吹到了。”姜鹿溪道。

  主要是這小妮子昨天出來給他送外套就出來唄。

  結果出來給他送外套,自己身上的外套卻沒穿。

  這身體正在生著病,正是脆弱的時候。

  這熱要是不重新發起來那就怪了。

  “記住了就好。”程行說打開車門下了車門。

  等姜鹿溪也下了車后,程行便牽著她的手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程行蹲下來幫她脫了鞋子,本想幫她把襪子一起脫下來,然后讓她繼續在床上躺著,結果等程行想要脫她襪子的時候,姜鹿溪紅著臉把自己的腳給抽走了,她道:“腳寒,不穿著襪子冷,穿著襪子暖和一些。”

  其實她腳寒是天生的,跟屋里暖不暖和,腳上東西穿的多不多沒有關系。

  只是姜鹿溪想找個借口,不讓程行去脫她的襪子。

  因為每次程行脫掉她的襪子后都會瞅著她的腳猛看。

  這讓姜鹿溪很害羞,而且被程行這樣看著也總感覺怪怪的。

  所以她就不想程行脫掉她的襪子一直盯著她的腳看。

  雖然脫了鞋子不脫襪子,程行也有可能會看。

  但穿著襪子,程行總歸是不能看光她的腳的。

  程行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穿著吧,腳寒這種東西也是得治療的,等以后帶你去老家隔壁的亳城去看看,那里是中國的四大藥都之首,老中醫特別多,到時候讓那里的老中醫給你開些藥喝一喝,看管不管用。”

  “沒事啊,就是腳寒,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母親也是這樣的,沒事的,這樣夏天熱的時候,正好還不覺得熱呢。”姜鹿溪道。

  “就這個寒假吧,寒假帶你去亳城一趟。”程行直接說道,仿佛沒有聽到她剛剛所說的話。

  聽到程行的話,姜鹿溪抿了抿嘴。

  她也沒再說自己剛剛說了不用去這類話。

  因為她知道,程行是故意裝作沒聽到的。

  這人,老是替別人做決定。

  他們還只是朋友關系呢。

  還不是其它什么關系呢。

  現在最多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哪有他說啥自己就必須得聽的道理。

  哼,她才不去呢。

  反正到時候她是不去的。

  程行此時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后用燒水壺燒起了水。

  他們是上午八點到的醫院,然后輸了三個小時的液之后,再加上從醫院里回來,現在差不多已經十二點鐘了,姜鹿溪中午的藥該吃了。

  醫生給姜鹿溪拿的藥是那種包在一起的藥。

  一包的藥很多,程行看的都頭疼。

  程行吃藥比輸液還要害怕,算是僅次于小時候的屁股針了。

  他吃藥只敢一個一個的吃,是不敢像別人那樣一口氣把藥全都給吃下去的。

  因此等到水燒開了之后,姜鹿溪將藥倒在手里一下子全都喝完之后,讓程行覺得大為欽佩,只是姜鹿溪看著程行此時的表情有些不解,她問道:“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覺得佩服,我吃藥只敢一個一個吃的。”程行道。

  “那么多藥,一下子吃進去不覺得苦嗎?”程行問道。

  “一個一個的吃才苦,一下子全都吃進去就不苦了。”姜鹿溪道。

  “吃個糖果。”程行忽然從手里掏出了一顆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棒棒糖出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姜鹿溪道。

  “在我這里就是。”程行將棒棒糖的紙幫她剝開,然后將棒棒糖給她遞了過去。

  “嘗嘗。”程行笑道。

  這是今天早上在醫院旁邊買小吃的時候,程行看到一家小超市里有賣棒棒糖的,當時就買了一些,程行買的當然不只是這一根棒棒糖,他打算在姜鹿溪吃過藥的時候,都獎勵她一根棒棒糖吃,這樣,嘴里就不會苦了。

  姜鹿溪看著程行臉上那像寵溺小孩子一般溫暖的笑容,最終還是把他遞過來的棒棒糖給遞了過來,只是看著手里的棒棒糖,姜鹿溪卻是想到了她上一次吃棒棒糖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應該還在上一年級,父親過年回來帶著自己在鎮上趕集的時候看到別的孩子哭著鬧著問父母要買棒棒糖吃,父親便去旁邊的糖果店里給她買了一個。

  只是,那已經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之前程行有一次寒假的時候來她家也有買過一些棒棒糖。

  只是姜鹿溪沒有吃,都把這些棒棒糖分給了小花他們。

  姜鹿溪將棒棒糖放進了嘴里。

  她用小舌頭舔了舔,還真甜。

  程行此時笑了笑,然后道:“都到中午了,我下去買午飯。”

  這一次姜鹿溪沒有再說要跟著下去這種話。

  昨天她出去給程行送衣服都弄的熱又復發了。

  這一次她是肯定不敢再提要跟程行出去了。

  不過姜鹿溪卻是問道:“要多久,還是半個小時嗎?”

  “不,這次可能要久一些。”程行道。

  “為什么?”姜鹿溪問道。

  “我去超市里買些東西。”程行道。

  “哦。”姜鹿溪點了點頭。

  “最多四十分鐘,四十分鐘肯定回來。”程行道。

  “好。”姜鹿溪點頭道。

  “嗯。”程行嗯了一聲,起身就要下樓。

  “等一下。”姜鹿溪忽然道。

  程行不解地回了頭。

  姜鹿溪忽然穿著白色的襪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將搭在旁邊晾衣架上的圍巾給拿了過來。

  然后走過去將圍巾給程行戴上然后系好。

  “雖然現在沒再下著雪了,但雪化的時候比下雪的時候還要冷,你把圍巾給戴上,不然很容易被凍到的。”姜鹿溪抬起頭看著他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她那只穿著白色襪子然后就踩在冰涼地板上的腳,他忽然直接把姜鹿溪給抱了起來,程行將她給抱到床上后,看著她道:“不過只此一次,下次別再不穿鞋用腳踩地板了,這地板多涼啊,你腳本來就寒,還想再被凍到是吧?”

  面對程行的指責,姜鹿溪只是嬌憨一笑。

  事實上,這地板確實挺涼的。

  可能跟他們才回來,房間里長時間沒開空調有關。

  姜鹿溪穿著白色襪子踩在地板上,確實感覺腳像踩在冰塊上一樣。

  不過別說腳上還穿著襪子了。

  就算是光著腳,剛剛程行沒有戴圍巾出去。

  姜鹿溪也會下床將圍巾拿過來去給他戴上的。

  “好了,我走了。”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然后又道:“別忘了,四十分鐘。”

  “要是超過了四十分鐘,就不給你開門了。”她忽然嘟著嘴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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