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午吃過飯之后,姜鹿溪便將碗筷拿到壓井口去洗了。
她洗了碗筷,將鍋也給洗干凈之后,到了下午,門外便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緊接著便有兩個人下了車走了進來。
“這里是姜鹿溪家嗎?”有一人問道。
“是。”從廚房走出來的姜鹿溪說道。
此時程行也從廚房里陪著姜鹿溪走了出來。
“您在巨輪電器店買的空調已經送到了。”那巨輪電器店的送貨安裝人員說道。
姜鹿溪聞言愣了愣,說道:“我沒有買空調啊!”
“是的,是我們這里買的,你們送到堂屋右邊的房子里,然后在那里安裝就行。”程行此時笑著說道。
“我們什么時候買空調了?”姜鹿溪不解地向著程行問道。
“我給你買的,剛剛去鎮上買蚊香的時候。”程行說道。
“不用買空調啊,我在家里住不了幾天,用不著的,不用花這個冤枉錢的。”姜鹿溪聞言說道。
“買了又不只是這幾天可以用,我買的這個空調是可以制冷也可以制熱的,你過年的時候總得回來吧?過年回家住的時候就能用到了,到時候就不用開電熱毯或者是電暖扇了。”程行說道。
“真不用,不用花這個冤枉錢的。”姜鹿溪說道。
“好了,買都買了,我錢都給了,人家都來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想退也不能退了。”程行笑著說道。
他開始招呼那倆送貨安裝的人,然后讓他們把空調抬到姜鹿溪睡的那屋。
沒過多久,他們倆就把空調抬進了姜鹿溪的屋子里,然后準備安裝。
而在這個時候,供電局的電工也騎著摩托車趕到了。
程行陪著這電工去了姜鹿溪家電箱的所在地。
果然還是術業有專攻。
這電程行不知道怎么修。
但是這電工用梯子爬到電箱上,只待了幾分鐘,姜鹿溪就從家里走了出來。
“電來了。”她道。
程行幫忙扶著梯子,那電工從電箱處走了下來。
“好了,這樣電就能用了。”那電工笑著說道。
“謝了,要不去家里喝杯再走?”程行笑著問道。
“不了,今天下午還有好幾家的電要修呢,我還得趕去下一個村子呢。”那電工說道。
“那行,你忙。”程行笑道。
那電工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工具便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程行跟姜鹿溪回了家里。
有電了之后,那倆送貨安裝的人便開始用電鉆打孔安裝了起來。
不是高層,不需要高空作業,因此安裝的很快。
沒過多久,一臺空調便給安裝好了。
程行將空調打開,只一會兒,屋里便變得涼快了起來。
看到空調可以正常使用,那兩名巨輪的送貨安裝師傅便開車離開了。
“好了,這下你不用趕我回去了,這下你屋里就不熱了。”程行笑著說道。
“浪費錢。”姜鹿溪瞪了他一眼說道。
這空調肯定得好幾千塊。
程行笑了笑沒說話。
姜鹿溪此時沒在屋里多待,她去把大門重新關上,然后準備將早上程行換下來放在桶里的衣服洗一洗。
只是他將程行換下來放在桶里的衣服拿出來后,那絕美的俏臉卻是霎時間變得通紅了起來,因為在程行的T恤和褲子里,里面還夾雜著一條程行的內褲。
只是她只是俏臉紅了紅,卻并沒有嫌棄,而是繼續洗了起來。
其實家里是有洗衣機的,之前過年的時候程行給她買的。
只是那洗衣機上次離家的時候怕放在院子里的棚下壞了,便放到奶奶的屋子里放起來了,再抬出來去用很費事,而且這是夏天,衣服都很薄,家里有搓衣板,水也不涼,所以即便是洗衣機沒放起來,姜鹿溪也不想去用。
因為能省一度電是一度電。
用搓衣板搓一下衣服,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只是從屋子里出來的程行看到姜鹿溪在用搓衣板洗衣服的時候愣了愣。
當他湊近了一些,發現姜鹿溪正在洗的衣服是他的,衣服里還有一條內褲時,饒是程行的臉皮再厚,也不由得直接紅了起來。
“家里不是有洗衣機嗎?你怎么用搓衣板洗起衣服來了?”程行問道。
“沒多少衣服,用不了洗衣機,用搓衣板洗洗就行了。”姜鹿溪道。
程行看著她已經洗好的那條內褲,忍不住出聲說道:“你洗就洗吧,那內褲不用洗的,我自己洗就行。”
姜鹿溪聞言,她的俏臉也直接紅了起來。
“我,我沒看到里面有內褲,我,我還以為是短褲呢,原來是內褲啊!”姜鹿溪裝做不知道那是內褲的說道。
“嗯,下次衣服我自己洗就行,特別是內褲。”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要不換著來吧,我看你的衣服還沒洗,你幫我洗了衣服,我幫你洗?”程行忽然笑著說道。
“不行!”姜鹿溪又羞又惱地向著他瞪了過去。
程行剛剛放在盆里的內褲沒洗。
她換下來的內衣也都還沒洗呢。
“干嘛這樣子瞪我,別說是衣服了,你的內衣我也不是沒有洗過。”程行笑著說道。
姜鹿溪聞言羞憤不已,直接起身給了他一腳。
“好了好了,我不洗了,我不洗了。”程行笑道。
“你進屋看書去,在我把衣服洗完之前,不許再出來了。”姜鹿溪瞪著他道。
她等下洗完程行的衣服還要洗自己的衣服呢。
等下洗自己內衣的時候,要是被程行給看到,那得多尷尬。
所以是絕對不能讓程行繼續待在這里的。
“好,我走。”程行也知道姜鹿溪讓他離開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笑了笑,便回了屋。
昨天晚上把姜鹿溪送回來的時候,程行就沒想過要回家住。
所以當時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他不只是拿了換洗的衣服,還從自己屋里的書架上拿了幾本書,這樣待在姜鹿溪家里的時候,閑暇的時候也能看看書了。
程行拿的這幾本書,也都是關于電影方面的書。
程行準備在明年暑假的時候,開拍《安城》,然后在14年的暑期檔,將這部電影上映,當然,這是程行最初的規劃,未來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因為并不是一部電影拍完之后,就能可以直接就上映的。
后面還有許多步驟需要走。
比如程行很喜歡蘇東坡,前世這段時間很期待陸毅所演的關于《蘇東坡》那部電視劇,但最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程行一直都沒有看到。
許多影視劇拍好后胎死腹中的不知道多少。
所以將《安城》搬上大熒幕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哪怕是前世,也是隔了好幾年才在熒幕上見到。
姜鹿溪將衣服洗好后,便用繩子牽了一根線,然后將衣服用衣服撐子掛在了繩子上,將衣服掛好后,她便走回了堂屋。
看到程行躺在軟床子上在看書之后,姜鹿溪坐在床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
她回來的時候什么也沒帶,書本什么的都在學校呢。
“我想明天的時候就回燕京。”姜鹿溪忽然道。
“嗯,我送你。”程行道。
程行知道她在家里待不長,特別是書沒拿回來,欠自己的錢又沒能還了。
她肯定想著早些回去,然后用心學習,看看能不能在下學期學校或者是國內一些大型的競賽比賽上再拿一些獎然后獲得獎金把錢還給自己。
而且小花父親的手術很成功,她回來就是解決小花父親的事情的。
現在小花父親的事情已經解決,她確實沒有繼續待在家里的道理了。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謝謝。”姜鹿溪忽然又說道。
程行放下書,起身抬起頭看著她笑道:“我記得之前我曾說過,我們倆永遠不要說這兩個字。”
“嗯。”姜鹿溪用力的點了下頭。
“明天準備什么時候走?”程行問道。
“明天上午就想走。”姜鹿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
他放下書,道:“我再出去一趟。”
“你去哪?”姜鹿溪抬起頭問道。
“還是那句話,什么時候我們真的在一起,你再管我,現在我想去哪,小啞巴你還是管不了的,不過你放心,跟中午買蚊香的時候一樣,差不多十分鐘就回來。”程行看了看時間,才四點,還沒到五點呢,還沒到下班的時間。
程行出了堂屋后,騎上摩托車便往平湖趕了過去。
程行到了鎮上之后,直接到了鎮上的郵政存儲銀行。
中國郵政存儲銀行算是在每個城鎮都有的銀行了。
程行在銀行的柜臺機里取了三千塊錢。
將這三千塊錢取出來后,程行便騎著摩托車回了家。
他們中午剩的菜沒吃完,每個菜都還剩了一半呢。
姜鹿溪搟的餅子也沒吃完。
所以晚上的時候,姜鹿溪便將中午剩下的餅子和菜又放在篦子上溜了溜。
她鍋底將上午買的幾個紅芋切了一半進去做了紅芋湯。
姜鹿溪坐在鍋灶前燒著鍋,程行就坐在她旁邊陪著她一起燒了起來。
鍋燒開后,兩人又在院子里吃起了晚飯。
村里的晚飯做的都很早。
比如此時才五六點鐘。
天際上的夕陽還未落下,但村里大部分家里都已經炊煙升起開始做起了飯。
像姜鹿溪他們家里,現在都已經開始吃起了飯。
程行將桌子從棚下搬了出來。
中午在棚下吃飯,是因為太陽太毒,不在棚下吃會很熱。
此時夕陽西下,有些清涼的風,正好舒適。
姜鹿溪喜歡吃紅芋,程行便把自己碗里的紅芋夾給了她。
“你不吃嗎?”姜鹿溪問道。
“我喝紅芋湯不喜歡吃紅芋,只喜歡喝湯,其實也不只是紅芋湯,而且任何湯都是這樣,我只喜歡喝湯,不喜歡吃里面的東西。”程行笑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然后吃起了碗里的紅芋。
她吃了一口紅芋后,忽然抬起頭向著程行看了過去。
“你放心,最多明年,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的。”姜鹿溪那好看的眼眸堅定地說道。
“好。”程行笑道。
“等把你錢全都還給你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管你了?”想到今天下午程行給她說的那句話,姜鹿溪忽然看著他問道。
其實她是想知道下午的時候程行出去那十分鐘是干什么去了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
她怕程行又跟中午的時候出去的那十分鐘一樣,說是去買蚊香了,去背著她提前買了空調,白白浪費了那么多錢,你說她明天就走了,在家里連一天的時間都待不了了,他在這個時候買空調不是白白的放在家里落灰,白白的浪費錢嗎?
只是就像是程行下午的時候跟她說的那樣。
她現在確實是沒有什么身份能去管的了程行的。
他想買什么想去干什么,自己都是管不了的。
程行沒說話,而是笑著看向了她。
姜鹿溪看著程行一直瞧著自己,先是愣了愣,隨即俏臉猛地一紅。
她又后悔了。
自己在說什么呢?
自己為什么要去管他啊?
他,他跟自己又沒有什么關系。
自己,自己不需要去管他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又道。
“到了那時,當然可以管,我不論干什么做什么,你都可以管。”程行笑著說道。
“誰,誰想管你啊?我,我才不想管你呢。”姜鹿溪俏臉通紅地說道。
程行笑了笑,道:“那可不行,管是肯定得管的,不然我到時候要是再沾上了壞習慣,要是再去抽煙再去喝酒怎么辦?現在好不容易把煙給戒了,酒也只是偶爾喝些啤酒,我可不想以后再抽煙再去喝酒。”
“你敢!”姜鹿溪忽然惱怒地看著他道。
姜鹿溪說完后或許覺得自己剛剛突然大聲有些不對,她又說道:“咳咳,我們怎么說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作為朋友,你這種不良習慣肯定還是可以說一說的,抽煙是很傷身體的,喝酒也是,而且你一喝酒就容易頭疼的。”
“只是說一說可不行,我這人天性比較懶散,只是說的話對我沒啥用,我就缺人管著,只有身邊有個人天天管著,我才不會再染上這些陋習。”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唇,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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