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踢在程行臉上之后,程行直接用手將其在自己的臉上按了下來。
她的腳冰冰涼涼的。
那如豆蔻一般的腳指就在自己眼前。
她的腳不只一點都不臭。
或許是這雙秀足太過漂亮,再加上姜鹿溪長得又足夠美的原因,程行不僅不覺得臭,甚至還覺得有些香。
要不是知道這女孩兒在這種事情上臉皮極薄。
程行甚至都想在她腳上輕輕親吻一口了。
而腳被程行按住貼在他的臉上。
姜鹿溪已經羞的全身上下都紅了起來。
就連那白白嫩嫩的玉足,都有在變紅的趨勢。
時間已經不早了。
自己來之前還睡了一會兒。
姜鹿溪坐了那么長時間的火車,直到現在都沒有怎么睡過覺。
因此程行便沒有繼續跟她打鬧。
而是用臉蹭了蹭她那粉嫩可愛的腳丫,然后將她的腳給放開。
程行躺回了自己床上。
他對著姜鹿溪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睡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流氓。”姜鹿溪則是又羞惱兒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剛瞪完一眼說完這句話,她又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剛剛之所以不想脫鞋睡覺,就是因為怕自己腳上真有異味熏到程行。
因為壓井需要水引才能壓出來水。
特別是這已經差不多大半年沒用,早就已經干枯的壓井。
只是現在別家都在睡覺,家里也沒任何能引水的水,這洗不了腳,姜鹿溪就只能穿著鞋睡覺了,不過經過程行這么一鬧,雖然一想到剛剛程行拿著她的腳貼他臉上的事情就羞澀難耐,但起碼知道了自己的腳是不臭的。
于是姜鹿溪便把腳放進薄薄的被子里,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窗未關,明月在。
在燭火的搖曳中,星光月光與燭光交相輝映。
然后就在這交織的燈光里,程行望向了姜鹿溪,姜鹿溪也正好向他望來。
兩人的目光在夜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姜鹿溪只看了一眼,便將自己的目光瞬間躲閃到了其它地方。
程行笑了笑。
他又重新起身,將蠟燭的燈光熄滅。
這燭光不滅,兩人怕是很難睡著。
最閃亮的燭光滅掉,屋里便瞬間漆黑了下來。
“小啞巴,晚安。”程行又說了一句。
“晚,晚安。”姜鹿溪道。
“嗯。”程行嗯了一聲。
“嗯。”姜鹿溪回道。
躺在柔軟的床上,久違的又與姜鹿溪待在了一起。
而且這一次還是睡在一個房間里。
這是在杭城都沒有過的事情。
清風從門窗外吹來,將她身上的清香傳來。
聞著她身上的清香,躺著陌生又熟悉的軟床子,吹著安城的夏風,枕著安城的明月,加上早已困倦,程行閉上眼睛后,很快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姜鹿溪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當程行醒來時,發現姜鹿溪已經醒了。
她正在院子里除著草呢。
而且院子里的草已經除了大半。
看來是早就已經醒了。
程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才七點多。
也就是說姜鹿溪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你什么時候醒的?”程行走過去問道。
“剛,剛醒。”姜鹿溪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草雖然比枯草好除一點,但沒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恐怕也除不了這個程度。”程行道。
她這都快除完了,怎么也除了大半個小時。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今天平湖逢集嗎?”程行問道。
“逢。”姜鹿溪算了算日子,今天平湖是逢集的。
“那你先別除了,等著我回來的時候再除。”程行道。
“你要去鎮上買什么?”姜鹿溪問道。
“還沒在一起呢,我買什么應該還不需要向你報備吧?”程行問道。
“不用花錢給我買東西,我用不到。”姜鹿溪道。
“自戀,誰要給你買東西了?”程行說著騎上了自己的摩托,他道:“剛剛我說的話別忘了,不許除了,坐在屋里歇一會兒等我回來。”
“要是我回來發現你又在除草,小心我打你屁股。”程行道。
姜鹿溪沒吱聲。
而等程行將大門的門打開,然后騎著摩托車出去之后。
姜鹿溪又繼續除起了草。
打屁股,那是絕對不能給他打的。
他打的時候,自己直接躲過去就行了。
但是草是必須得要去除的。
因為她不除的話,等下程行回來之后,他肯定就幫著自己除了。
姜鹿溪不想讓他幫著自己除。
那么熱的天,除草很累的。
姜鹿溪都有些埋怨自己醒的太晚了。
她要是再醒早一些。
這樣在程行醒來之前,自己就能提前把院里的草給除完了。
程行騎著摩托出了門,便直接向著鎮上而去。
到了鎮上之后,程行直接去了巨輪超市。
程行要買的東西有些多,而這個時候超市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想買什么直接去拿就行,不用像是在地攤上一樣,得去一家家的找一家家的看。
而不停地付錢也很需要時間。
到了超市里面之后,程行先把洗漱用品買了,比如杯子牙刷牙膏這些肯定都是必買的,這些姜鹿溪家里都是沒有的。
除了這些之外,程行還去買了兩把鎖。
姜鹿溪家里的兩把鎖被砸壞了,肯定也是需要買的。
買完這些之后,程行又去買了兩雙洗腳用的拖鞋。
之后他又去了賣服裝的地方,給姜鹿溪又買了兩套衣服。
她回來回來的急,除了手機銀行卡跟身份證這三樣東西之外,其余的東西什么都沒帶,她得在家里待好幾天呢,這些東西肯定都是需要買的。
程行又去賣充電器的地方買了一個充電器。
現在的手機讓程行覺得最好的一個好處,就是充電器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買完這些東西之后,程行又去買了一大瓶很廉價的飲用水。
這水不是喝的,而是用來引壓井的水用的。
以姜鹿溪這不想麻煩別人的性格,這問別人家借水都是一件麻煩事。
程行索性就直接花錢買一大瓶。
這也是為什么程行知道姜鹿溪留在家里,即便是自己用到了很嚴重的要打她屁股的這種威脅手段她也還會繼續除草,而自己卻不直接把她帶過來的原因。
要是把她從家里給帶來。
給她買的這些東西,姜鹿溪肯定都是不會讓他買的。
要是以前還好。
現在她的錢沒法按時還自己,肯定更不想再花自己的錢了。
而像這種買水當引水的事情,她更不會讓。
所以程行只能把她留在家里,然后來個先斬后奏。
將這些東西全都買好之后,程行拎著去收銀臺付了錢。
把東西全都放在摩托車上,然后又去路邊賣早餐的攤子上買了些早餐。
他買了兩個燒餅兩塊錢的煎包然后又要了兩份胡辣湯。
鎮上的煎包很便宜,一塊錢能給六個。
因此兩個燒餅兩塊錢的煎包是足夠兩個人吃的。
將這些東西全都買好之后,程行便騎著摩托車回了家。
而當程行將摩托車停在家門口,然后拎著東西走進院子里的時候。
姜鹿溪果然已經把草全都給除完了。
“你果然,又不聽話。”程行看著她道。
“你也沒聽話。”姜鹿溪看著他大包小包買的東西說道:“說了不要讓你給我買東西,你又亂花錢買。”
“沒亂花錢,買的都是有用的。”程行將買的杯子牙刷牙膏拿了出來,他道:“這你們家沒有吧,你得刷牙吧?總不能這幾天連牙都不刷?是不是也得要買?”
“那,那你買一雙牙刷就夠了,怎么買了兩雙?”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兩雙不都是全買給你的,怎么?只有你能刷牙,我不能刷牙是吧?”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你,你家里沒有牙刷了?”姜鹿溪問道。
她的牙刷是常年只用一個的,比如說她從學校回到家里時,也會把學校的牙刷帶回來,從家里去學校的時候,也會把牙刷再帶過去。
但是程行肯定不一樣。
他家里肯定也有他的牙刷。
“有是有,但都多久了,早就臟了。”程行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
“那其它的呢?”姜鹿溪看向了他其它買的東西。
程行買的東西可不少,兩只手拎的滿滿的。
雖然待在家里沒幾天,但是牙肯定是要刷的。
所以牙刷買了就算了。
其它的東西姜鹿溪覺得是沒必要的。
“充電器,這個也是需要買的。”程行將手機充電器拿了出來。
“這些是早餐,我們還沒吃早餐,而且你昨天的晚飯估計也沒吃,所以這個肯定也是需要買的吧?”程行問道。
姜鹿溪沒吱聲。
這兩個確實,也需要。
“拖鞋,家里的拖鞋你也帶到學校去了,你昨天沒洗腳,連脫鞋都不敢脫,這肯定也是需要買的吧?”程行問道。
“那為什么拖鞋也是兩雙?”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另一雙是給我買的,有時候要是有急事回不了家,說不定還會跟昨晚一樣在你家歇息一晚呢?所以這拖鞋肯定也是要買兩雙的。”程行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
拖鞋,也是要買的。
“還有這鎖,你們家鎖壞了,鎖肯定也是要買的吧?”程行又把鎖拿了出來。
“那還剩下的這些呢?”除了這些,程行還買了不少東西呢。
“這幾個袋子里,裝的是給你買的衣服。”程行道。
“我不要,我在家里待不了幾天,你之前都已經給我買過衣服了,我有衣服穿,衣服就不用買了。”姜鹿溪聞言忙擺手道。
程行剛剛買的那些東西,確實都是急需的東西,而且也不是很貴。
但是這衣服肯定就很貴了。
而且姜鹿溪衣服就夠多的了。
她本來就有衣服穿,之前程行又給她買過。
“你是有衣服穿,我也有給你買過衣服,但那些衣服你有帶回來嗎?你現在不是什么衣服都沒有?誰讓你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什么都不帶的?”程行問道。
“真不用。”姜鹿溪搖頭道。
程行忽然走上前去,然后指著她的褲子說道:“你看,你剛剛因為除草的原因,這褲子上都已經變臟了,都已經沾了不少花花綠綠的東西。”
“沒事啊!以前小時候也經常穿臟衣服的。”姜鹿溪說道:“臟衣服都沒什么,以前縫補了很多次甚至都爛掉的衣服都穿過。”
對于吃過苦,穿過破爛衣服的姜鹿溪來說。
只是弄臟了一些,自然是算不得是什么大事的。
以前小時候為了上學,要爬山涉水走那么遠的路,一不注意摔倒了是常有的事情,一摔倒衣服臟了爛了都太正常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程行認真地看著她道:“小啞巴,你以后可是我未來的女朋友,我要是讓你穿成這樣,別人肯定是會說我的,說我那么有錢,連給自己女朋友買一身好看的衣服都舍不得。”
“現在可是在村里,可不是在大城市里,村里的人可是最喜歡亂嚼舌根的,到時候傳出去,我哪還有什么臉去娶你?”程行問道。
姜鹿溪聞言,那俏麗的臉蛋立馬變得紅了起來。
她道:“什,什么未來女朋友,什么娶我?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你可別裝傻啊,村里的風言風語你難道不了解?就憑你昨天晚上把我留在你家里過夜,也別說是什么未來的女朋友了,即便是你不承認,村里的人也肯定已經把我們當成情侶了。”程行道。
“所以你這一件衣服要真是連穿幾天,你們村子里的門我以后都不敢來了,我脊梁骨肯定都會被你們村里的人給戳穿,所以小啞巴,你要是不怕我以后不敢進你的村,要是不怕我以后不敢來你家娶你,那你這衣服可以不要,我現在就送回去。”程行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我,我出錢買下來。”姜鹿溪忽然出聲說道。
“嗯。”程行重新轉過了身,他笑道:“先記賬,以后再給。”
要是不記賬,直接送給她。
現在的姜鹿溪是絕對不會要的。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道:“還有這牙刷這些,也得記著賬。”
“行。”程行道。
“這水不應該買的,家里的鍋刷刷就能用,可以燒水喝的。”姜鹿溪看著程行買的大瓶飲用水說道。
“這水不是喝的。”程行將早餐放下,然后打開飲用水,將水倒在了壓井里,他壓了幾下,壓井里就漸漸地開始壓出了水來。
“你怎么花錢買飲用水當引水?”姜鹿溪肉疼地問道。
“不買這壓井怎么出水?”程行問道。
“我去借。”姜鹿溪道。
“問誰借?”程行問道。
“問…”姜鹿溪忽然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了。
離家那么久,她還真不知道去問誰借了。
其實她問誰借,一瓢水都能借來。
只是她離家了大半年,無法給別人任何好處,確實借不了。
以前她問別人借引水,都會給人家幫下忙。
即便是以前求村長幫忙,也都會送些東西。
但她這次回來,兩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沒帶。
麻煩別人,就得給人相應的好處。
不然,就不麻煩別人。
這是姜鹿溪長久以來的為人準則。
只在程行一個人身上沒有生效。
而除了程行,她也不想這個準則在別人身上不生效。
“所以,這水一塊錢一瓶,就不覺得貴了吧?”程行捏了捏她的小臉,然后笑道。
“你是蛔蟲。”姜鹿溪抿著嘴看著他說道。
蛔蟲,就代表著她心里怎么想的。
程行都知道。
“所以,我懂你啊!”程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