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靈隱寺,便到了飛來峰。
他們剛剛進來時為了去靈隱寺里走的急,飛來峰倒是沒什么看。
正好趁著中午吃過飯的時間,在飛來峰逛逛。
要說這飛來峰最著名的的經典,就是一些佛像石窟了。
兩人一路看了看,看著其他游客都向著飛來峰頂爬了過去。
程行牽著姜鹿溪的手,也跟著爬了過去。
這飛來峰頂的高度并不高,只有168米,他們攀登上去并不需要多久。
但要論跑步,現在的姜鹿溪不是程行的對手。
但要論爬山,程行就不是姜鹿溪的對手了。
這山雖小,山頂雖然也不高。
但程行并沒有怎么爬過山。
只爬了一會兒,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反倒是姜鹿溪很輕松。
走這石階山路如履平地。
看到程行滿頭大汗,姜鹿溪道:“我們在這歇一會吧。”
“嗯。”程行點了點頭,喝了口水,然后在旁邊一塊比較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也坐著休息一會兒吧。”程行對著姜鹿溪說道。
“我不累。”姜鹿溪搖頭說道。
這才只不過爬了幾十米。
在姜鹿溪小時候,她們上學得翻好幾座山,有的山是很高很高的。
有時候得趕時間,都是一口氣爬上去的,哪有中途停留的。
所以這點高度,對于她來說自然是一點都不累的。
爬山也是一個技術活。
對于呼吸也是很講究的。
程行爬的少,哪怕是現在身體素質不錯,呼吸步伐不對,爬了一會兒也會很累。
“我也不累,就是天太熱了。”程行道。
她一個女生都不累。
自己一個天天跑步鍛煉的男生,還沒爬幾步路呢,就停下來歇息累成這樣,程行覺得有些太過于丟人了。
“嗯。”姜鹿溪聞言倒是在他滿頭大汗的臉上看了一眼,然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忽然將兜里的紙又掏出兩張出來,然后又給程行擦了擦汗。
“現在一兩點,太陽正毒的時候,確實會有些熱。”姜鹿溪道。
太陽是挺毒辣的。
只是程行看了看周圍綠柳成蔭的樹木。
又看了看姜鹿溪那白凈沒有一點汗水的俏臉。
其實姜鹿溪也是挺怕熱的。
被毒辣的太陽曬一會兒,也會流汗。
只是他們在山上,別管太陽再毒辣,旁邊有那么大樹木遮擋,太陽是完全曬不到的,程行之所以出了那么多汗,完全是因為累的。
程行用扇子給自己扇了扇,然后起身道:“走,繼續向前爬。”
“不再歇息一會兒了嗎?”姜鹿溪看著程行還沒歇息兩分鐘呢就起來了問道。
“歇息什么?我又不累,剛剛只是熱的,現在臉上沒汗了肯定就可以繼續走了。”程行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
然后程行牽著她的手,兩人繼續向上爬。
不過剛剛爬的時候,是兩個人牽著手一起往上爬。
這次姜鹿溪就站在了程行的前面。
她想往上爬的時候,能用自己胳膊的力氣去拉一下程行。
這樣程行往上爬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累了。
兩人繼續往上爬了一會兒,感覺到這小妮子有時候會用些力氣拉自己一把后,她的心思自己倒是也知道了。
于是程行停下來對她說道:“要不你先爬上去吧,然后在上面等著我,我雖然不累,但是畢竟沒像你爬過那么多的山,這速度確實沒你快。”
“你早些爬上去,也能早在上面歇息。”程行道。
程行知道,以姜鹿溪的爬山速度,能是他的好幾倍,她這樣跟自己一起爬,會比自己往上走要累很多,因為以她的速度,恐怕現在差不多已經到山頂了。
“我爬的也不快,我也就這個速度。”姜鹿溪搖了搖頭,她看著程行說道:“小時候爬的多,確實爬的挺快的,但現在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爬過山了。”
“那你別在我前面了,我們一起吧。”她在前面拉著自己,也要費力的多,本來她的臉上是沒有一點汗水的,現在臉上都已經出現了不少細密的汗水。
這肯定都是因為自己爬過去,還要拉自己累的。
“哦,好。”姜鹿溪知道他看出來自己的用意了,便走下來跟程行站在了同一個階梯上。
程行用扇子幫她扇了扇風,將她小臉出現的那些細密汗水給扇去,他用手捏了捏她那挺翹的鼻子,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好了,繼續往上爬,應該沒有多少了,我倒是想看看這飛來峰頂上的景色漂不漂亮。”程行笑道。
程行牽著她的手,繼續向前爬了上去。
這一次,他們中途沒有歇息,一口氣直接爬到了山頂。
只是爬到山頂之后,山頂的景色卻是讓程行大失所望。
“這都是一些什么嗎?就只是一些光禿禿的大石頭,遠處的風景也見不到,早知道這飛來峰的頂上是這種風景,還不如在山下的石椅上坐著,一直盯著你看半個小時了,我的小啞巴可比這里漂亮多了。”程行大失所望道。
姜鹿溪一聽,則是俏臉一紅,然后用手輕輕地打了一下。
這上面的風景確實不好看。
還不如她小時候爬的平湖周圍的那些山好看呢。
不過程行說著說著這山,怎么又突然扯到她身上來了?
盯著我看半個小時做什么?
我臉上又沒有什么風景。
就,就算是好看,漂亮。
那也不是風景啊!
所以姜鹿溪就有些羞惱地輕輕捶了他一下。
不過說是羞惱兒。
估計是羞占了九層,那惱只有一層吧。
“歇一會兒吧,歇一會兒我們下山。”程行又喝了口水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程行找了塊干凈圓滑的石頭坐下。
而姜鹿溪則是在程行旁邊站了起來。
程行看著她不坐,便指著指自己旁邊還有的位置說道:“你也別站著了,在這坐一會兒吧。”
“不用,我站一會兒就行。”姜鹿溪道。
這要是石椅什么的,跟程行坐在一塊姜鹿溪倒是不會說啥。
因為椅子本來就是給人坐的。
只是這石頭,坐在一起就有些太過親密了。
旁邊登山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一人坐一塊的。
所以被其他人給看著,姜鹿溪多少還是有些害羞。
誰知程行牽過她的手,直接將她一拉,她沒有坐在程行旁邊的石頭上,卻直接坐在了程行的腿上,躺在了程行的懷里。
“你,放開我。”姜鹿溪又驚又羞兒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怕被別人看到,小腦袋還緊緊地低著。
程行倒是把她給摟在了懷里,然后低聲在她小巧精致的耳邊問道:“要么一直坐在我腿上被我抱著,要么坐我旁邊,你選一個。”
“我坐,我選在你旁邊坐著。”姜鹿溪聞言急忙說道。
程行聞言笑了笑,然后松開了她。
掙脫開程行的束縛后,姜鹿溪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她還是選擇在程行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不過坐是坐上去了。
姜鹿溪想到剛剛的那一幕越想越是害羞。
剛剛的那一幕,周圍肯定有不少人是看到的。
而且他們現在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還不是情侶。
誰讓程行抱她的?
而且,程行不只是抱了她,就在不久前,還沒經過她的同意親了她。
親了之后,還說什么親的只是影子不算親。
若是再往遠了說。
程行都不知道是第幾輪對她又親又抱的動手動腳了。
所以越想越氣,越想越惱,越想越羞。
姜鹿溪在程行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后,便沒好氣地用腳踢了他一腳。
“如果踢我一腳,就可以提前抱你一下,或者是親你一下,那你可以多踢幾腳,也可以再踢疼一些。”程行說著,便把自己的腿給她伸了過去。
“流氓。”只是姜鹿溪聞言只是瞪著他冷哼了一聲,然后把頭扭過了一邊。
“我聽說這次杭城競賽的獎金,好像公歷的八月二十號就會發,現在已經八月了,沒多少天了,差不多再過半個月,你就可以把錢全都還我了。”程行笑道。
“哼,某人以前還口口聲聲說不要了。”姜鹿溪又冷哼了一聲。
很顯然,她還在生某人的氣。
“OK,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要了,你以后再說什么我都不要了。”程行笑道。
“你!”姜鹿溪先是怒氣騰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別…”
“這錢,得要。”姜鹿溪看著他道。
程行與其對視了好一會兒。
但這一次的姜鹿溪卻沒有退縮。
她那雙好看的美眸里泛著閃亮的光芒,一直與程行對視著,絲毫不讓。
在還錢這件事情上。
姜鹿溪是絕不會后退半步的。
她睜著眼睛看著他。
程行也睜著眼睛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
直到程行率先堅持不住眨了眨眼睛。
他笑道:“知你性格,若是以前對你還不熟悉,你欠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要的,因為就不拿其它的事情來說,就只是你幫我補習讓我上了浙大,你欠的那些錢就一文不值了,更何況,我原本就欠著你天大的人情。”
“只是現在對你熟悉,時至今日到了現在,哪怕是你不還,我也不答應了,因為我熟悉我認識的小啞巴啊,是個絕對不會欠別人任何東西的人,哪怕欠了,也是一定要還的,不僅要還,還得加倍還回去。”
“只有這樣,只有兩清,只有你我之間的關系變得純粹,變得干凈,我們才能從朋友的關系轉變成其它的關系。”程行看著她道。
“一口一個熟悉,一口一個知我性格,說的就跟你對我很熟悉很了解一樣。”姜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后轉過頭去說道。
她的個子沒有那么高,坐在這石頭之上,兩只腳便沒有挨在地上。
她的兩只小腳此時晃啊晃!
她就看著自己的兩只小腳在那晃啊晃!
如果你此時是螞蟻蝴蝶的視角,站在姜鹿溪的腳下抬頭向上望去。
能看到她那絕美俏麗的臉蛋上露出的一抹笑容。
這抹笑容,有可能是剛剛她好不容易在互相看對方時沒有主動避開也沒有眨眼,而對方卻忍不住眨眼時勝了對方。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程行剛剛說的知你,熟悉這兩個詞語。
這世上相遇的人許多。
認識的人也不少。
但又有多少能真正懂你知你的人。
姜鹿溪曾經說過。
萬人寵,不如一人懂。
哪怕是得到萬人的喜歡,也不如一個能真正懂你知你的人。
“應該是要比別人熟悉一些,懂一些的。”程行笑道。
“哼,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你又是我惟一的好朋友,要是不比別人懂一些,熟悉一些,那你這個朋友顯然就白當了。”姜鹿溪哼了一聲說道。
“只是小啞巴誒,我想要的可并不只是朋友誒。”程行忽然往她那里坐了一下,然后把臉伸到她的面前笑吟吟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姜鹿溪先是撇過頭去沒有看向他。
隨后又用手推了推他,道:“哎呀,能不能不要離我那么近啊,很熱的。”
程行則是反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笑道:“好了,休息的時間也夠了,我們下山吧。”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她從坐著的石頭上跳了下來。
不過看著程行牽著的她的手,姜鹿溪則是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掙扎了出來。
“你剛剛沒經過我的同意抱了我,占了我便宜,手不給你牽了。”姜鹿溪看著他道。
“是不給我牽了,還是不會再給我牽了?”程行笑著問道。
“有什么區別嗎?”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肯定有了。”程行笑道:“前者只是短暫的不給我牽,后者是永遠不給我牽。”
“不會再給你牽了。”姜鹿溪瞪了他一眼說道。
“哦,好吧,那下山。”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愣了愣。
他竟然,就,就這么同意了?
看著程行將喝完的水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拿著扇子下了山。
姜鹿溪則是緊緊地跟了上去。
而在下山的途中。
程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時,跟在后面的姜鹿溪忙走過來扶住了程行。
而程行則是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姜鹿溪只是抿了抿嘴,并沒有掙扎。
仿佛剛剛說的話,就跟從來都沒有說過一樣。
直到到了山腳下,程行一句剛剛我是故意的,讓姜鹿溪忍不住地又給了他一腳。
這混蛋,真當自己傻不知道剛剛他那一趔趄是故意的是吧?
當自己走過來扶著他,他反過來握住自己的手時,自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只是這種事情藏在心里不說出來就好了。
這家伙偏偏要說出來。
真真的是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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