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調好，拍攝繼續。
不過今天似乎不太順，各種小問題不斷。
忙活了半天，只拍了三個鏡頭。
這也是好萊塢燒錢的地方，若擱在香江內地，導演的嗓門都能傳到一公里外了。
到了傍晚，詹姆斯·麥卡沃伊和杰西卡阿爾芭也來到片場。
《盜夢空間》在洛杉磯的拍攝，除了有一場火車沖街的外景戲外，其余場景都在華納制片廠完成。
接下來還會轉戰巴黎、倫敦等地取景。
加上之前去過的3個國家與地區，這是杜笙參與拍攝地最多的一部電影。
而且，可能是因為對杜笙和克里斯托弗的信心太足，華納在影片正式開機后，又追加投資2000萬美元，將原本1.3億的預算提升到了1.5億美元。
資金充足，制作自然更加精良。
在華納影棚的拍攝持續了十多天，杜笙主要拍了幾場和布萊克的對手戲，
以及開場那段“柯布尋找齋藤”的戲份。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劇組搭建了一個巨型水箱，
用空氣炮制造出洪水沖擊夢境的特效場面，震撼十足。
這確實是一個視覺盛宴，對得起燒的錢。
這天周末，杜笙難得沒待在錄音室。
而是被一個電話召喚，來到了酒吧。
海邊的露天酒吧，海風輕輕吹著，遠處浪聲陣陣。
服務生端來兩杯酒，專心致志地給杜笙和萊昂納多倒上。
杜笙隨手塞了張小費，示意這邊不用候場。
他舉起杯子，微微一笑：
“好萊塢最標準的喝酒方式——從早上喝到凌晨。”
萊昂納多笑著碰了碰杯，但剛要喝又補充一句：
“得節制點，不然真胖了。”
杜笙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神意味深長。
“你這么看我什么意思？”
萊昂納多有點心虛：
“我警告你啊，我是有規劃、有紀律的人！”
杜笙連連點頭，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謀畫一項重大事宜。”
說著還指了指對方肥胖臉龐，說道：
“你這不是為了奧斯卡影帝特意增肥、變油膩的吧？”
萊昂納多瞪圓眼睛，一副無辜樣：
“你在說什么，這計劃怎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杜笙呵呵一笑，說道：
“難道如外面傳聞一樣，你自毀顏值是為了躲避某位‘老巫婆’的糾纏？”
“法克！”
萊昂納多一個‘F’字開頭，然后送他一根中指。
杜笙一邊給他倒酒一邊調侃：
“就算我說錯了吧，你以為你這顏值還能維持多久？
那些老評委年紀一大把，長得丑，看不得年輕人帥，你不把自己整妖孽點，拿不到小金人。”
他拖長音調，語氣夸張：
“萊奧，這才是你目的吧，心機真毒啊！”
萊昂納多指著杜笙鼻子：
“別人都是偷偷罵人，你這個混蛋倒好當面罵！”
但他也不甘示弱，反手反擊：
“而且我不信你只滿足于小金人。
但你這種渣男長相，不自毀顏值也別想拿奧斯卡影帝！”
杜笙怔了一下，然后攤攤手：
“你說得太特么對了，我竟然無言以對。”
前兩年塞隆為了拿奧斯卡影后，自毀形象拍了一部《女魔頭》。
“顏值出眾的人，天生就注定和奧斯卡八字不合。”
萊昂納多深表贊同：
“那幫老評委就是嫉妒我們年輕、帥、有錢、有女人緣！”
杜笙聽出什么，轉過頭：
“明年頒獎季，你還準備沖一波？”
萊昂納多點點頭：
“當然沖，我名氣、錢財、女人都不缺、也不缺戲拍，總得有點念想吧。”
杜笙想起自己昔日的武替之路，搖搖頭：
“你這家伙才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萊昂納多得意地笑了：
“我明年有兩部片子能沖獎，一部是《謊言之軀》，另一部是《革命之路》。”
杜笙嘆了口氣：
“威尼斯電影節快開始了，你有想法沒？”
萊昂納多聳聳肩：
“有想過，但沒提名也沒轍。
你要沖歐洲三大的話，先準備好錢包。”
他看著杜笙，認真說道：
“雖然你最近因襲擊事件熱度爆表，但那邊很現實，沒有幾百萬美元砸下去，多半浪費時間。”
他這話不是羨慕杜笙拿了一個戛納影帝，還有機會拿下威尼斯，這是實話實說。
如果說奧斯卡還有‘學院派’這張遮丑布，那么歐洲三大電影節就是赤果果的金錢游戲。
對此杜笙深有體驗。
五月份為了拿到戛納影帝，除了付出《通緝令》一部分歐洲票倉外，私底下還‘捐贈’兩百多萬美元給那幾位評委。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笑道：
“發行公司會出資源，麥當勞那邊估計也會有一筆投資。”
他今天之所以應約來喝酒，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到時候沖獎，要不要來點新聞，讓評委不至于眼瞎？”
萊昂納多來了興趣：
“你有什么點子？”
杜笙笑著說：
“目前還在構思階段，等我理清楚了，再召集大家一起商量。”
萊昂納多爽快點頭：
“行，沒問題。”
杜笙舉起酒杯：
“到時候若小李子的大名響徹宇宙，記得讓我沾一沾光。”
“老兄，你現在的風頭都快蓋過我了，誰沾誰的光還說不定呢。”
萊昂納多聳聳肩，接著補了一句：
“前段時間你不是說要搞一場派對嗎，怎么還動靜？”
杜笙心說搞了啊，和姐妹團一起搞了個大的。
不過這種事不好對旁人說，想了想道：
“那群維密天使最近有空嗎？”
他上次去參加某位超模的脫單派對，那場面比電影還跌宕起伏。
用文字不足以描述。
萊昂納多對這方面了解頗深：
“我記得米蘭達·可兒年底會訂婚，應該也會辦脫單派對，她們幾個都挺念叨你的。”
杜笙頓時來了興致：
“去年伊莎貝兒那場游艇派對，我印象太深刻了。”
萊昂納多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米蘭達·可兒的電話。
幾分鐘后掛斷，興奮地說：
“她說了，打算在長島辦狂歡派對，
聽說你正好買了個島，她們還特別點名要你參加，并參與策劃呢。”
去年的別墅派對，所有天使對杜笙都記憶深刻，玩得可嗨了。
萊昂納多挑眉：
“怎么樣，兄弟？這事你接不接？”
杜笙一口答應：
“沒問題，場地和策劃我來搞定，主題你們定。”
兩人又干了一杯，隨后各自散去。
杜笙坐上車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吉賽爾·邦臣如果也去參加這場脫單派對…
這位目前雖然脫離了維密，但圈內名氣地位擺在那。
一想到萊昂納多與吉賽爾這對前男女廝殺的場面，他隱隱間居然還有點小期待。
這天，杜笙抽空去參加《孤膽特工》最后一場粉絲簽售會。
張浩龍正打算去前臺，卻被馬姚偉攔了下來。
“有問題？”
馬姚偉笑著擺手，壓低聲音：
“后兩天是不是要飛意達利參加威尼斯電影節？”
張浩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對啊！《孤膽特工》不是入圍主競賽單元了嗎？”
他咧嘴一笑：
“聽說那地方，每年都能看到不少女演員走紅毯時肩帶滑落和虂點的畫面，我肯定得去長長見識！”
雖然不是經紀人，但有些事兒他們會提前安排。
至于這次去威尼斯，除了陪杜笙沖獎，去看美女演員犧牲色相博熱度只是順帶的。
兩人低聲聊了幾句，休息室的門從里面打開。
杜笙剛簽完名，帶頭走出來。
一行人剛走出商場廣場，對面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杜笙！我愛你！！”
“你是永遠的神！！”
“我要給你生猴子！！”
只見六七個穿著婚紗的金發姑娘，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把杜笙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馬姚偉立刻站到前面擋著，一邊護住杜笙，一邊低聲說：
“又來，太瘋了！”
杜笙也認出來了，笑著朝她們揮手：
“我也愛你們！”
女孩們激動壞了，圍著他又要簽名又要合影。
最后還是馬姚偉出面，半勸半拉地把杜笙“救”了出來，上了車。
姑娘們追著車跑了半圈，才戀戀不舍地停下腳步。
一個女孩感慨道：
“偶像的太好了，就是那個保鏢太討厭，總是橫插一腳。”
“沒錯！”
另一個嘴巴快的附和：
“笙哥明明很愛我們，可惜過程充滿曲折。”
這次帶隊的瑪拉一臉深情地說：
“但這些都阻擋不了我們的熱情！”
嘴快的又補了一句：
“瑪拉說得太對啦！”
瑪拉見她們不怎么認可自己領隊地位，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卡莉亞已經移情別戀了，現在我才是你們的領隊！”
有人忍不住問：
“卡莉亞竟然移情別戀？她不會是看上迪士尼新推出的男子組合了吧”
“不清楚，她至今都沒更新過動態。”
瑪拉不想讓姐妹們知道卡莉亞正想辦法進入劇組，趕緊打圓場：
“她雖然騎墻了，但還是喜歡杜的，過段時間就回來。”
其實她心里巴不得卡莉亞別回來。
這段時間當領隊下來，她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的感覺。
只要時間一久，姐妹團里的人自然就會認可她這個新老大。
而此時，杜笙坐在車上整理了下衣服，笑著說：
“還好她們還算克制。”
張浩龍開著玩笑：
“是啊，只是想幫你生幾個猴子而已，沒別的惡意！”
馬姚偉哈哈大笑，幾個人一路調侃著前往機場。
《盜夢空間》本月的拍攝進度差不多完成，這邊剩下的等攝影棚布置好再說。
導演昨天已經帶著大部隊去了英倫國做前期準備，這也意味著杜笙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在歐洲度過。
正好也方便他后面的行程安排：
先去意達利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然后再轉戰倫敦。
杜笙剛從威尼斯機場出來，和張浩龍、馬姚偉一起上車，還沒開出停車場，手機就響了。
來電的是李桉。
“阿笙，聽說你也要去參加威尼斯？”
李桉掐著航班時間打來電話：
“我們《色戒》劇組也會在那邊展映。
超瑋因為有點事耽擱，湯維已經從國內出發，我跟她說了，如果遇到麻煩就找你幫忙。”
杜笙笑了笑：
“看來李導這次信心滿滿啊，整個劇組都出動了。”
李桉哈哈一笑：
“要說信心，誰比得上你啊！
再說，這次評委會主席可是張毅謀，你們倆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嗎？”
杜笙微微搖頭，道：
“我跟張導關系是不錯，但在大是大非上，他反而更講原則。”
譬如第18屆東京國際電影節，張毅謀就沒給‘自己人’開后門，
中影那邊打招呼都沒用，最后還把幾個重要大獎都給了霓虹電影《向雪祈禱》。
李桉當然知道張毅謀的脾氣，笑著說：
“那就各憑本事咯，到時候威尼斯見，咱們聚一聚。”
杜笙掛了電話，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嘴角輕輕揚起。
張浩龍皺著眉頭思考：
“《色戒》這名字有點耳熟。”
杜笙玩味給了個提示：
“年初時不是有媒體爆料，說梁超瑋在這部片里‘真刀真槍’地上陣么？”
張浩龍恍然大悟，笑著說道：
“這么說來，湯維看起來也不是那么正經啊。
笙哥，你是不是對她有興趣？”
杜笙翻著眼，懶得回答。
馬姚偉卻若有所思：
“這次威尼斯電影節競爭不小。
聽說查理茲·塞隆主演的《決戰以拉谷》也入圍了主競賽單元，湯維估計只是陪跑的料。”
杜笙點點頭：
“塞隆此前拿了奧斯卡影后之后接了一部商業大片，想成為茱莉亞·羅伯茨那樣的票房女王，結果票房慘敗，只好又回到文藝片的老路子上。”
他接著分析道：
“不過我覺得塞隆也不一定能拿獎，因為她最大的對手是凱特·布蘭切特。”
提到凱特·布蘭切特，大家都知道她的咖位和實力。
出道不久就憑借飾演伊麗莎白一世獲得奧斯卡提名，現在已經手握兩座金人，并且正憑借《自由馳騁》沖擊威尼斯。
而她最知名的角色，應該就是《指環王》里面的精靈女王。
張浩龍好奇地問：
“笙哥，這個所謂的‘奧斯卡詛咒’只對女演員有效嗎？”
杜笙隨口答道：
“差不多吧。
大多數男演員拿到奧斯卡影帝后，事業都會更上一層樓，
當然也有例外，但環比來看遠遠低于女演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