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這幾個姐妹,華蘭自然是不用說的,那是從袁文櫻六七歲的時候便開始帶她到如今的,她在心里是把華蘭當做半個母親一般對待的。
其次便是和她有著相同愛好,手又巧的明蘭。那一雙巧手能做美食能做針線。另外便是因為明蘭是華蘭最喜歡的妹妹。
袁文纓愛屋及烏之下對明蘭也是好感大增。
再次,便是如蘭,雖然脾氣不好,但為人頗為爽快,敢愛敢恨,喜惡都在臉上。
袁文纓雖說不上親近,卻也并不討厭。
在她心里最煩的就是墨蘭了,整天裝腔作勢的扭捏樣子,讓同為女人的袁文纓看著惡心。
“其實,食補比那些胭脂水粉強多了。”明蘭說道。
“吃好,睡好,才能有好的效果。”
“真的假的。”墨蘭看著明蘭那好似能掐出水的嫩臉詢問道。
一說到變漂亮,她一下子就不困了。
跟著加入了話題之中。
幾個女孩就圍繞著吃什么最是美容養顏討論了起來。
如蘭則耷拉個腦袋走了回來。
墨蘭見此情景,立馬就像一只斗勝的公雞,臉上滿是傲嬌之色。
如蘭經過剛才華蘭的教育也懶得理她。
而是徑直朝著王若弗走去,撒嬌求安慰。
畢竟她知道告狀也沒用,王若弗都聽華蘭的。
墨蘭看著不過癮想走過去刺激如蘭幾句,不過顧及到王若弗也在,害怕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所以安耐住了自己的那一顆躁動的心。
“母親,那咱們去祖母那里坐坐吧。”華蘭進跟著如蘭走了進來。
坐下說了會話,便開口提議道。
“纓姐姐還沒見過我祖母吧。”明蘭對著袁文纓說道。
“是該去拜見的。”袁文纓也跟著眾人起身。
袁文紹經常跟她提過盛家老太太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她也想看看能教養出自家二嫂的盛老太太有何過人之處。
“你家姊妹多,我看著羨慕。”袁文纓羨慕的對著明蘭說道。
同時主動上前牽起莊姐兒的小手。和明蘭一起走在眾人的身后。
盛紘的內書房之中,眾人齊聚于此看著吳道子的畫。
“果真不愧是畫圣名作,筆法精湛,線條流暢,神韻豐滿。”作為外客的齊小公爺說道。
“確實不錯,當世之中找不出第二人來。”袁文紹看著眼前栩栩如生的畫像,瞬間就不奇怪唐宋乃至后世之人為啥對吳道子那么推崇了。
只因在他的筆下,你真正能感受到盛唐的氣魄。
眾人看了一些后,齊衡緊接著將話題不著痕跡的扯到了書房中掛著的盛紘幾副自己覺得寫的最好的字。
夸贊頗多。
“叔父這副字已經有王右軍幾分神意了。”齊衡指著墻上掛在最中間的寧靜致遠,對著盛紘說道。
畢竟能掛在這里,就說明盛紘對自己這幅字的滿意程度。
明蘭的親爹,對齊衡來說,那自然是要贊揚恭維一番的。
后院之中,幾個丫頭聚在壽安堂說話。
盛老太太把袁文纓叫到近前來,摸著她的手夸贊。
畢竟袁文纓是客,身份也不低。
王氏和華蘭走在盛府的后花園之中。
盛府的后花園相較于汴京其他勛貴的后花園來說相對差了些。
沒有其他園子的綺麗壯觀,只是些簡單的假山水榭,花草魚蟲。相對來說倒是有些江南的簡約之美。
“今個你把袁家小娘子帶來不是讓人家姑娘不自在嗎?”王若弗對華蘭帶袁文纓過來表示不理解。畢竟這算是家宴了,袁文纓雖是親家侄女,袁文紹之妹,但和盛家屬于是拐角的親戚。
王若弗反正覺得怪怪的。
“纓兒最近在幫我打理侯府,今日不是八月十五。官人說就順道帶上她,她也好久沒和幾個小姊妹玩了。平日里也沒時間帶她出來,讓她和同齡的小女孩多接觸接觸。”
華蘭和王若弗走過一處小小的拱橋說道。
拱橋下面是兩尺寬的小溪。
汴京水系發達,諸多勛貴都是將河中的活水引入自己家來。
其中忠勤伯爵府便依仗著自家就在五丈河外,硬生生養了近三畝的蓮池來,還有一座硬挖出來的河流。
袁文紹的平昌侯府更是堆土成山,聚水成河。
更加的壯觀。
院內還養了不少袁文紹專門讓在京兆府的熟人,弄了些如今野生珍惜的動物,其中有幾只竹熊(大熊貓)正在被馴化。
“不過小公爺今日怎么也在這”華蘭更好奇齊衡怎么在這里。
“不知道,說是過節日拜訪莊先生,然后便留到了這里。”王若弗隨口解釋了兩句。
華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如今感覺怎么樣。”王若弗詢問道。
華蘭撫摸了一下肚皮道,“他是個老實的,不像莊姐兒一樣鬧得我難受。”華蘭說道。
“那就好。”
“袁家小娘子管家能行嗎?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能管得了侯府那么大的產業。”王若弗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我說母親,人家距離嫁人也沒幾年了也是一種鍛煉,再說了不還是有我呢。倒是如兒,如今越發的沒規矩了,母親不可一味的縱容,也不可一味的打擊。你也該讓她幫你做些管家理事的活。”華蘭摻著王若弗的胳膊和王若弗一起探討起了關于如蘭教育問題。
“另外也該給她請個教養嬤嬤,今年在我府里的孔嬤嬤就很不錯,母親何不跟祖母商量一下,請他來做如兒的教養嬤嬤。如兒性子粗,別過于心疼她,這樣也有利于她日后的日子。”
“哎,我又何嘗不想,如兒也是我的女兒,她不像你和長柏那樣,等到你父親和祖母的喜愛,也只有我疼她了。另外我到覺得女孩子撒潑些可愛。管束太多反倒失了本性。”王若弗說道。
王若弗又何嘗不知道,自己一味的溺愛如蘭并不好,只可惜,全家長輩都看不上如蘭,自己再不偏疼些,如蘭對這個家只怕就沒有一絲歸屬感了。
“母親還是詢問一下祖母為好。”王若弗畢竟是親娘,對她從小就很是愛護,華蘭也只能勸告。至于聽不聽就輪不到她來越俎代庖了。
她不止一次的和王若弗說過要好好管教如蘭的話語。
不過王若弗一副自有打算的樣子。華蘭畢竟只是長姐,父母都在輪不到她來插手妹妹的管教。
另外她也能理解王若弗對如蘭的感情,想來王若弗是在如蘭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也就學著她叔父叔母那樣對如蘭偏疼些。
王若弗又和華蘭說起了一些閑話。
“這離我的院子不遠,咱們娘倆過去說說話,我也有段日子沒見你了。”王若弗拉著華蘭便往葳蕤軒而去。
眾人在盛紘的內書房待了一會,便一起去了盛老太太所在的壽安堂。
齊衡看著快到了飯點,便給盛老太太行禮過后,告辭離去了。
袁文紹也想走,畢竟今日帶著袁文纓,不過沒找到華蘭的身影,便按住了想走的意思。
此時王若弗的葳蕤軒,王若弗正在這里歇腳說話。
劉媽媽不知道何時被人叫走了,此時折返了回來,找到王若弗“大娘子,剛才二門外傳來消息,寧遠侯府派人送來了禮物,一份是給咱們家的,還有一份是送給莊學究的。”
“你讓人過去歸檔,該歸莊先生的給送到東小院去。”王若弗擺了擺手。
“你說這長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讓顧廷燁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到咱們家來進學。這汴京比咱們家有名的書塾多了去了,非要來咱們家,你弟弟答應了,我和你父親反倒是不好拒絕了。這不是平白讓咱們家女兒的名聲受損。”王若弗和華蘭大倒苦水道。
“母親是不知道他們家的事,官人同我說起過一些。。。。”華蘭將袁文紹那日所說一一說了出來。
“這沒娘的孩子果然沒人疼,聽你這么說,這盛家倒像是個虎狼窩。”王若弗聽完感慨了一聲。
“我倒也知道,柏兒能與之結交自然是不差的,可就是這名聲太差了,但凡他顧廷燁名聲好點,不說像小公爺那樣,就是像定國公家那樣的,我也不至于如此。”王若弗對長柏是又怕又愛,又自信。
“索性也就半年多些,明年春闈一過,他們也就不會再來了,咱們正好請個教養嬤嬤,給如兒和小六上上課,把這事避過去。這樣反倒顯得咱們家有家教。”華蘭繼續勸諫道,想著給明蘭和如蘭找教養嬤嬤之心不死。
壽安堂內,盛紘陪著老太太弄香。
袁文紹和長柏坐在一旁說著話。
幾個小丫頭們正聚在一起玩鬧。
盛長楓的眼睛則被袁文纓給吸引住了。一邊陪著袁文紹說話,一邊借著喝茶的間隙,時不時的瞄著袁文纓。
這一切都被袁文紹看在眼里,雖然知道二人不可能,盛紘也不會浪費一門結親的好事。
盛紘雖然在這個時代算是一個好父親,不過兒女的婚事也要為盛家的崛起添磚加瓦,不會由著他們個人喜惡來決定。
最多的話,也是在他劃定的一個范圍內,在由著他們的喜惡。
再說了,袁家雖然一門雙爵,但是畢竟是武將,對長楓幫助不大。袁家也不會將女兒再許給盛家。
但袁文紹依舊故意的詢問盛長楓,讓她無暇他顧。
此時的袁文紹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惦記的感覺。
畢竟袁文紹和袁文纓相差十余歲,他和袁文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兄長與妹妹。
另外該說不說,盛紘和林小娘的基因不錯,盛長楓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是氣質差了些,不然都勉強可以和齊衡爭一爭美男子的名頭了。
萬一袁文纓瞎了眼看上了這身皮囊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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