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東喝了口酒,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其實說到底,還是華誼在股市的成功,讓圈里一些人的心思活了起來。
現在是13年,就連身為穿越者的李臻東,都無法忽視華誼股票飆至82塊的消息。
從12塊漲到82塊,漲幅超過七倍。
然而,話又說回來,盡管華誼的那個圈子又當又立、男盜女娼,但不可否認,不會再有第二個民營傳媒企業能復刻它的成功了。
可顯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李臻東的視角。
眼下,圈內的眾人,他們只看到了曾經同為演員的一小撮人搖身一變,成為了合伙人,成為了投資者,成為了掌握話語權的一方,個個眼紅的要死。
這包括楊蜜和其身后等人。
這話題聊到這,也就聊不下去了。
是楊蜜提議玩酒桌小游戲,桌上氣氛才重新提了起來。
游戲很平常,就是純為了喝酒的數七,參加游戲的人按順序依次數數,數到帶有七和七的倍數時,不能出聲。
李臻東:“25。”
楊蜜:“26。”
迪麗渃芭閉嘴,視線看向張蕓隆。
張蕓隆:“28。”
高廣威:“29。”
迪麗渃芭笑翻,楊蜜擋臉悶笑。
李臻東給張蕓隆開了罐啤酒,遞到他身前,還提醒高廣威道:“還二十九呢?要不你替他喝了吧。”
張蕓隆一時懵逼,隨即反應過來,指著迪麗渃芭:“我一直在看她,我尋思她能說二十七,我,我忘了。”
“你,你當我,你當我跟你一樣傻。”迪麗渃芭笑得倒在了楊蜜懷里。
“不行不行,這個喝的太慢了。”等張蕓隆把酒干掉,楊蜜想玩點大的。
三人連連擺手。
微醺的迪麗渃芭搖頭:“蜜姐,我得回去了,明早有我的戲份,我得早起。”
小角色嘛,劇組會利用一切大牌不喜歡的時間,去拍他們的戲份。
“我倆也得回去了,太晚了。”高廣威和張蕓隆住一間房,他倆看了眼時間,起身也要離開。
“沒勁。”楊蜜不知是不是長時間沒喝酒,喝起來還沒完了。
李臻東忍不住吐槽:“說的你好像很能喝一樣,蜜姐,你已經瀕臨失態了,你知道嗎。”
“喝酒嘛,喝不醉有什么意思。”楊蜜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然后端起口杯對著李臻東道:“你不準走啊!你得陪我喝。”
“行,沒問題,關于喝酒這塊,你可以放心,關于酒后人品,你依然可以放心。”李臻東喝掉口杯里的酒,低頭看看:“這瓶沒了,再開一個什么?”
“整個洋的吧,那個太辣了,我不喜歡。”
“摻著喝,伱行嗎?”李臻東有點不放心。
楊蜜用那樣的眼神看李臻東,然后把酒搶過去就要硬起。
“誒誒,開瓶器在這呢。”
“我們走了。”迪麗渃芭最后往外走。
“明天見。”李臻東招呼一聲。
“明天見。”
“有冰塊嗎?”楊蜜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去翻桌上的食物。
李臻東攔住她:“湊活喝吧,你上哪整冰塊去。”
“你打電話,讓酒店的人送過來點。”
李臻東給她倒酒:“就這么喝吧。”
“這么喝不好喝…”楊蜜嘟嘟囔囔,酒杯端起來就喝。
兩人邊吃邊喝邊瞎聊,時間走的很慢,酒下的很快。
“你為什么想要做這行的?”靠在沙發上的楊蜜拍了拍身旁的李臻東。
李臻東直白道:“風光啊!”
“呵,好直白的理由。”
“那還需要什么理由。”李臻東喝口酒。
“小時候不懂事,就覺得當明星帥,當明星牛*,就死活要家里花錢讓我學這學那的,結果都是三分鐘熱度,學的也不精,后來更是讓家里賣了一大半的羊,送我到京都念電影學院。”
“也就是我爹媽溺愛我,換別的父母,早把我踢羊圈里去了。”
楊蜜醉眼朦朧的笑:“那你現在呢?”
李臻東想了想:“現在我還是覺得當明星風光,但牛*到是說不上…不過,我要是真火了,我爹媽臉上肯定倍有面,等到那時候,那些成天在背后對我說三道四的人,說我禍害爹媽的親戚朋友,不知道他們會露出什么表情,誒呦,想想我就開心。”
提起這茬,李臻東有點來勁:“還有,我跟你講,現在成天在背后曲曲我最多的,就是我小時候的那些朋友和同學…”
楊蜜笑著等待下文。
李臻東面沖楊蜜,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現在這長相,但我小時候不是,那時候不叫帥,叫漂亮,叫一個嫩。”
楊蜜笑得咯咯的。
“誒,你什么意思!我不帥嗎?”
“帥,帥死了。”
李臻東這才滿意,接著講道:“小時候男生都不跟我玩,說我是娘們,我每天身邊都是一群小姑娘,然后家境還挺不錯,那幫男生眼紅,一邊笑話我娘,說我身上有羊膻味,一邊又嫉妒我,沒事就找我茬,我天天放學被堵,我沒招啊!就從學校后面,那有堵墻,墻后是大河,我每天放學翻墻回家,兩米墻啊!說翻就翻,然后走在河堤上,溜著大河邊回家,就為讓他們堵不著我。”
“鵝鵝…”楊蜜靠在李臻東身上,笑的斷氣無力:“你,你別,你別逗我,笑鵝鵝鵝…”
“你別笑,我說正經的。”李臻東又喝了口酒,繼續講:“然后那幫人堵不著我,就找我一個朋友,我那時候管他叫兄弟,還燒過香拜過把子,他們找到他,就問我天天走哪條道回家,我那朋友知道,但他最開始沒準備說,結果,后來,那幫人攢錢給他沖點卡,他直接就給我賣了。”
“鵝鵝鵝你,你別說,說了哎呦喂我,我肚子…”
李臻東被她笑得自己也笑了:“現在,這幫人都在家里混,湊在一起沒事就曲曲我,說我不學好,說我這,說我那,胡編亂造,我爹媽年紀大了,還以為他們是我同學、朋友,只要有點啥信通過他們的嘴,傳到我爸媽耳朵里,那就是成天提心吊膽,我解釋都沒用,真的,恨死我了。”
“我必須得火一把讓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