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年跳兩級,神天命也沒這么變態吧?”
“成長驚人也就算了,關鍵他還這么帥,我真的有點難受了…”
注意到眾人毫不避諱的蛐蛐,朱灝淼靦腆的笑了笑,謙遜道。
“一點小小的進步,跟各位師兄師姐相比,我還差得遠。”
雖然明知道朱灝淼說的是實話,在眾人清一色的黃金龍徽面前,他的確是還差得遠。
但冥冥中,所有人都有種被他無形中裝到的難受感。
一年白銀,這踏馬是一點小小的進步?!
那過兩年你想進步到什么程度?
上天嗎?
你知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用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嗎?!
砸吧砸吧嘴,眾人心頭酸意翻滾,忍不住對視一眼,化悲憤為酒量,互相推杯換盞。
而憑借著暴食權柄的四次元胃囊,朱灝淼來者不拒,陪著一起喝,豪爽的態度打破了微妙的嫉妒隔閡,反而讓一群人好感暴增。
除了無形裝逼讓人難受之外,這小子還挺爽快…
有時候人與人拉近關系就是這么簡單,一頓大酒喝下來,桌上眾人已經面紅耳赤,開始稱兄道弟了。
“水弟,你知不知道再過幾個月是什么日子?”
“榮哥,我的名字是haomiao,通波濤浩渺的浩渺。”
“我知道了,水弟,沒問題水弟!”
看著舌頭已經開始打結的安榮,朱灝淼一言難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放棄了糾正,默默轉移話題。
算了,伱們喜歡咋叫就咋叫吧…
“所以,再過幾月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嘿嘿”
安榮邪魅一笑,摟著朱灝淼的肩膀,緩緩吐出兩個字。
“甲午!”
瞳孔微微一縮,朱灝淼瞬間明白了什么,盯著安榮,微微瞇起眼睛。
“甲午?”
“沒錯!甲午!”
聞言,桌上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無需任何語言,眾人舉起酒杯,在熱烈的氣氛用力一碰。
“甲午!”
“甲午!”
“哈哈哈哈哈哈!”
在迫不及待的興奮情緒中,眾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卻沒注意到在不遠處的隔壁桌上,幾名穿著學蘭服的寸頭男人面面相覷,一臉迷茫。
“這群支那人在笑什么?”
“對啊,有什么好笑的?”
“不知道,甲午是什么特殊年份嗎?”
一番小聲討論后,幾人將目光投向桌上的一名少年。
“田崎君,你家學淵源,見多識廣,你知道他們在笑什么嗎?”
汗流浹背的田崎佑介抹了抹額頭上的牛毛細汗,不動聲色將胸前的白銀家徽摘下,放到衣兜里藏好,干笑咧咧嘴。
“不知道,也許是當地什么特殊紀念日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日清甲午戰爭!
這群小心眼的家伙記仇記了一百多年!!
天天擱那兒復盤研究,心心念念的就是報仇雪恨!
特別是現在這種近代歷史幻域,每次勾起他們的記憶,那就是團戰可以輸,東瀛人必須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目前的幻域不是二戰時間線,還有英米髪露幾大列強頂在前面吸引仇恨,不至于讓他們的火力集中到我們一家…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田崎佑介用眼角余光掃過隔壁桌那些刺眼的金色龍徽,再次擦了擦冷汗,咽了口唾沫。
土著行為,請不要上升到降臨者!
屠殺參賽者是不人道的,有仇也不行!
“嗝”
微微打了個飽嗝,朱灝淼獨自一人漫步在外灘的人行道上,腦海里回蕩著和安榮的閑聊見聞。
這一年多來,安榮和他的朋友們在全球各地尋找真物,直到最近才返回魔都參加第二階段的賽程。
而一旦拿到足夠的積分,他們又將馬不停蹄的開始下一輪的尋寶冒險,直到明年的某個時間節點,他們才會重新聚集起來,準備搞點大新聞。
果然…對于這些老油條來說,飛升賽本身的優先級并不高,至少在前期寬松的賽程階段,他們的重心會放在尋找真物,磨礪自身實力上…
自己要不要學習學習,四處游歷尋找機緣呢?
思忖片刻,朱灝淼微不可查的搖搖頭。
正常人學習功法,突破瓶頸都需要漫長時間,所以他們可以四處游歷,慢慢尋找機緣。
但自己可以依靠貪婪、怠惰省略中間步驟,一鍵修煉,一鍵突破!
所以,守著炎黃武庫才是自己最大的機緣!
炎黃武庫里海量的功法對自己來說就是取之不竭的寶藏!
除非…自己有足夠的貢獻點,把所有需要的功法全部兌換儲備在龍徽中,隨時調用…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朱灝淼邁開步伐,朝著公租界走去。
幾十分鐘后,穿過一層無形的薄膜,人聲鼎沸的熱鬧大廳映入眼簾,各色人種的少年少女川流不息,耳邊回蕩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語言。
看著這喧鬧的場景,朱灝淼壓低披風兜帽的帽檐,遮住惹眼的五官,低調穿過人群,找到正在大噴口水的王驊。
“都跟你說了,賽程安排已經滿了,最快也要到下周一!插隊?我們這里不準插隊!!”
“王師兄。”
正在咆哮的王驊頭也不回,不耐煩的擺擺手。
“等會兒,我先把這…嗯?朱師弟?!”
似乎聽出了朱灝淼的聲音,說到一半的王驊猛然回過頭來,不耐煩的表情瞬間變得欣喜。
“你小子怎么來了?!小孫,幫我接待一下。”
把手頭的工作交給旁邊的下屬,王驊拉著朱灝淼徑直走上二樓。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不是又缺貢獻點了?”
聽著王驊調侃的話語,朱灝淼尷尬咧咧嘴。
“王師兄,你也知道的,我成長太快了,想用實戰適應一下新的功法、力量以及境界…”
“對了,上次練了蓄爆勁,結果到今天都還沒機會用…”
王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