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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心性不凡,悟性無雙

  鄭法不清楚明德首座給自己弄來了昊日桑。

  他聽成空上人說完七龍瀚海大陣之事,才知道這次大戰的全貌,在成空上人嘴里,他才得知幽冥仙死了。

  鄭法想了會,看向一旁的血河老祖和蛟無忌。

  “大自在魔教還有化神上人么?”

  兩人對視一眼,血河老祖表情有些不確定:“我知道的已經沒了,但我不知道的…”

  鄭法看向蛟無忌,血河老祖不知道的,就是大自在魔祖在妖族中的布置了。

  蛟無忌搖搖頭:“圣祖也就培育出了我們四個化神妖族,起碼我不知道有其他化神…”

  他倆這么說,鄭法還是信的——如此說來,大自在魔祖手下沒人了?

  他慢慢點頭,忽然朝蛟無忌問道:“那…那四桿血煞旗呢?”

  蛟無忌臉上也泛著疑惑,似乎也不知道血煞旗在何處。

  “幽冥仙死后,明德首座他們起碼搜尋過一遍…沒發現血煞旗。”

  元老頭說了個想法:“…也可能在幽冥仙的儲物法寶中。”

  “是有可能,我之前也以為血煞旗在幽冥仙手中。”鄭法一面贊同,一面盯著蛟無忌,“但現在聽完幽冥仙的布置,就不這么想了。”

  蛟無忌的臉色忽然白了。

  “他自困七龍瀚海大陣中,非身死不能脫身,這血煞旗他拿在手里有什么用?”

  元老頭立馬聽懂了,瞇著眼睛,也看著蛟無忌,目光冷冽:“說得對,只有交給妖族四化神,才好用來接引大自在魔祖。”

  蛟無忌低著頭,沉默半天才說道:“是給我們了。”

  鄭法冷著臉,神念化刃,在右手一枚墨玉指環上輕劃一刀,這一下很輕,偏偏蛟無忌卻抱著腦袋跪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痛苦萬分滿地打滾。

  哪還有半點化神的風范?

  血河老祖一抖,腳下的飛劍歪了歪,似乎生怕被這腦子不清楚的貨沾上了。

  蛟無忌在地上翻滾了十來圈,最后五體投地,用額頭支撐著自己軟綿綿的上半身,聲音嘶啞又無力:“再…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他似乎只剩下說這個詞的力氣和心思,將再也不敢說了七八遍,才漸漸恢復了清明。

  鄭法看著跪在地上的蛟無忌,他對此妖倒沒什么看法,蛟無忌和九山宗分屬敵對,投降也不過是為了保命。

  鄭法也不期待他有多少忠心。

  甚至他都能原諒此人之前的隱瞞,說到底,蛟無忌對大自在魔祖有幾分忠誠或者忌憚鄭法都能忍受。

  但…鄭法問他的時候,此人還裝模作樣,這性質便不大一樣了。

  蛟無忌和血河老祖雖都是出身大自在魔教。

  但鄭法對兩者的信任度天差地別:

  血河老祖如今可能比自己都怕大自在魔祖復活。

  但蛟無忌…從方才來看,還有些接引魔祖的小心思。

  鄭法看軟在地上的蛟無忌,只說了兩個字:“在哪?”

  “我們…把血煞旗藏到了一個海島上。”

  “海島?”元老頭更疑惑了,“干嘛要藏起來?不帶著?”

  確實,這有點不方便了。

  想要布陣還要回去拿。

  “秦穆…秦穆提醒我們,拿著血煞旗,容易被人偷了,得藏好…”

  蛟無忌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

  “他還專門選了個不知名的海島,除了我們幾個化神,誰都不知道!”

  他這話一說,殿中幾人,都不由看著鄭法。

  能給幽冥仙留下這么大陰影的小偷,整個玄微界…只此一人了。

  這是個極不起眼的海島,不大,長寬不過就三四公里,其上也沒什么靈氣波動。

  它周圍還有數十個差不多大小的海島,不太熟悉的人來了,恐怕一時半會也分不清哪座是哪座。

  “就是這座島?”

  鄭法看著一旁的蛟無忌。

  蛟無忌站在他身邊,看著光幕中的海島形狀,似乎也不大能認得出來,半天后才點頭。

  鄭法朝一旁的章師姐一點頭,章師姐手持山河印,飛出九山界。

  片刻后,她就回到了九山界,朝眾人搖頭:“這島上沒有大的山洞,也沒有靈氣,不像是能藏寶的地方。”

  眾人都看向蛟無忌。

  “海底!海底!”蛟無忌臉色惴惴不安,似乎在解釋,又怕鄭法不相信,“海底有個暗洞,只有圣祖門下才能開啟,而且我等在海中實力也更強…有來搶寶的,我等也不怕…”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出去才行?”

  蛟無忌點點頭,看著鄭法,臉上泛著苦笑:“我之前不敢說這個,就是怕掌門你不信…”

  鄭法想了會,開口道:“半個時辰。”

  “嗯?”

  “半個時辰后,你不回來,我就摧毀魂印…當然,你們大自在魔教化神可能不怕…”

  蛟無忌臉色一白,吶吶開口:“怕!怕!”

  鄭法看了眼血河老祖,他發現了,似乎對大自在魔教之人來說,回歸血海,絕不是什么好事…

  蛟無忌從九山界中竄出,化作一條怪蛟,鉆入海水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蛟無忌還沒有回來。

  眼看著,半個時辰就到了。

  “我看錯人了?這妖…這么忠心的么?”

  血河老祖喃喃自語,語氣中難得的有些愧疚,像是在反思自己逼良為娼的行徑。

  鄭法眉頭輕輕皺著,也想著這海中難道有暗門?蛟無忌真跑了?

  他看向手中的魂印,一方面有些詫異,另一方面也不免對蛟無忌有些敬佩——這妖不怕死啊!

  眾人你猜我猜,想不出個頭緒,相視沉默之時,海中卻有了動靜!

  三聲地崩山摧的撞擊從海底傳來,海面涌起三道數十丈排空巨浪。

  接著,這海島晃了兩晃,在光幕中,緩緩飛上天空。

  鄭法心中警惕,一指日月鐘就準備跑路,就見一個怪蛟用雙手頂著一個小山,冒出了水面。

  “掌門!我把這洞都挖空了!都沒找到血煞旗!”他語氣焦急,還怕鄭法不信,朝九山界所在的方向大喊,“掌門你要是不信,我把這洞府都給你搬來了!”

  鄭法聽了這話都有點楞。

  就聽血河老祖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沒錯,這貨怕死得很!”

  元老頭等人看著光幕中還在解釋的蛟無忌,紛紛點頭——很少見到為了活命,這么賣力的…

  “真沒了…”

  蛟無忌這都不是挖地三尺,而是快把這可憐的海島一塊塊拆成了石頭,都沒找到血煞旗。

  他為了取信眾人,甚至把自己的儲物法寶都掏空了,以示清白。

  在鄭法看來,此人這番表現,倒有了七八分可信。

  至于還有幾分懷疑,將其約束在九山界中,倒也沒那么要緊。

  要緊的是——如果不是蛟無忌,那是誰拿了血煞旗?

  “就只有你們幾個化神知道?”

  鄭法又確認了一遍。

  “是!這海島都是臨時找的,甚至禁法都是我們一起布置的。”

  蛟無忌語氣肯定。

  “那會是誰呢?”元老頭臉色也很沉重,像是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問題。

  “兩種情況,”章師姐皺眉分析,“一個是七大圣,最后一個妖族被他們所殺,我們看到了尸體,但他們要是搜魂了,或者干脆是棄車保帥呢?”

  鄭法等人紛紛點頭,這也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

  “第二,便是…幽冥仙的后手!”

  “后手?他不是死了么?”

  “此人心思極深,說不定對身后事也有布置,更何況,死了沒有,這事也不確定,他不也復活過一次?”章師姐搖著腦袋,說道:“瑤池化神說七龍瀚海大陣非身死不能出,但…”

  鄭法也聽懂了章師姐的意思。

  他們當然相信瑤池化神的話,玄微五宗對各路秘法的了解,不是他們好質疑的。

  但問題是,如今血煞旗不見了!

  那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這個差錯…很可能導致大自在魔祖復活!

  信息太少,讓局面甚至比之前更棘手些!

  “此事我等也沒辦法,唯一的路子,還是以增強自身為主。”看眾人有些沉默,鄭法口中鼓勵道,“說不定有了扶桑木,九山界又能強上幾分呢?”

  “即使沒有扶桑木,天河劍道不也很強?”

  元老頭在一旁,臉色變來變去,又慢慢轉為平靜,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鄭法才從海上回來,就接到了成空上人的傳信,說他們已經回了通明山。

  鄭法思來想去,覺得血煞旗之事,還是當面說的好,免得泄密。

  他帶著九山界趕到通明山,就發現此時更不是開口的好時機——徹底擊敗大自在魔教,仙門勢力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開慶功會了。

  鄭法才走進通明山大殿,就感覺辣眼睛。

  上百元嬰,齊聚一堂,此時才算是暴露了些許本性:

  活得久了,要么頑固,要么變態。

  頑固的還算端方。

  變態的實在變態。

  鄭法甚至看到有個元嬰真人敞開了衣袍,一腿站在矮幾上,坦坦蕩蕩,顯然是喝高了——這大概是個頑固的變態…

  讓鄭法有點驚奇的是,明德首座等五宗之人,雖是沒這般不羈,但也沒阻攔。

  只是明德首座的臉有些黑,似乎是坐不住,一會兒就退席了。

  看得出來,他看不慣,但也不想掃了眾人的興。

  鄭法走到為九山宗準備的座位,通明上人就笑呵呵地走了過來,開口道:“此次慶功宴,除了元嬰,旁人都進不來,大伙難得這般肆意…”

  聽了這話,鄭法也不免贊同——對化神來說,大自在魔祖降臨玄微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更不用說這些元嬰了。

  如今大自在魔教幾乎覆滅,所有人恐怕都極高興。

  此地又沒有弟子,不正好開趴?

  難怪連明德首座都不愿意掃興。

  這么說來…那血煞旗之事,晚些說得好。

  不然他怕被打。

  九山宗的人雖來得晚,但諸位元嬰,卻一直在注意他們,畢竟這最后一戰,九山宗立下的功勞可太大了。

  從感情上來說,九山宗幾乎是拯救了他們的性命。

  從現實上來講,九山宗表現出來的實力,玄微五宗都不能無視!

  鄭法坐在位置上,就有不少元嬰真人端著酒杯,專門過來敬酒,言語之間頗為謙卑,說話更是奉承,差點把九山宗夸成了玄微界的中流砥柱,將鄭法說成了救苦救難的神仙。

  這話雖然有些刻意討好,但似乎也有兩三分真情在。

  畢竟就是玄微五宗的謝晴雪等人,都沒有這般熱門。

  九山宗案前的熱鬧喧囂,引得謝晴雪和通明上人都不免側目。

  兩人看了半天,越發訝異,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一樣的感受:

  九山界的人心性未免太好了些!

  不單單是鄭法,就是他身后的章無衣,龐真人和元真人,個個都分外謹慎。

  在眾人如潮的馬屁中,每個人都顯得清清淡淡。

  甚至眾人越夸,他們就越是謙虛,真有幾分名利如浮云的姿態。

  若是鄭法一人就算了,可九山宗上上下下,都是這樣…

  “如今我才知道,為何九山宗能有如此成就。”

  通明上人一聲輕嘆,他身邊的玄微五宗之人,紛紛點頭,連帶著看鄭法他們的眼神,也更慎重了些:

  沒干啥的人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喝醉了在吹牛。

  立了大功的人卻憂心忡忡,一臉嚴肅。

  九山宗這群人的心性頗為不凡!

  慶功宴過后,成空上人特別找到了鄭法,他似乎也喝了許多靈酒,此刻略帶些醉意在,行事也放浪了些。

  他臉上掛著熏熏然的笑意,拍打著鄭法的肩膀說道:“大好日子,怎么看不出開心來?”

  “…實在沒什么好開心的。”

  鄭法嘆了口氣,準備將血煞旗之事對成空上人說一說,就見成空上人豎起一根手指,有些得意地阻止他開口:“你為什么不開心,我猜得到!”

  “來來來,有個好東西,我包你看了,這不開心就沒了!”

  鄭法心生古怪…這血煞旗難道是被成空上人拿了?

  不大可能吧?

  成空上人手中儲物戒指微光閃動,一個玉匣就出現在鄭法面前。

  “這是…”

  “打開看看!”

  成空上人笑呵呵地說到。

  鄭法輕輕揭開玉匣,就看到了花盆中的樹枝,耳邊還傳來了成空上人得意的聲音:“昊日桑!”

  “我就知道你是因為這玩意憂心!”

  “怎么樣?”

  鄭法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桑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怎么樣?這救命之恩的報酬,不錯吧!”

  “很夠了…”鄭法抬起眼,認真地朝著成空上人道,“上人,你日后要是被大自在魔祖快弄死了,我一定會再救你的…”

  “大自在魔祖?嘿…這次大自在魔教都快死完了,等他再找到機會,靈氣都快沒了!”

  成空上人一面笑著,一面擺手,似乎半點不擔心。

  但看著鄭法的臉色,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放了下來。成空上人目視鄭法,沉默半天后才開口:“你不是為了昊日桑擔心?”

  “…血煞旗不見了。”

  “幽冥仙可能沒死。”

  成空上人呆呆地,盯著身前還沒自己小腿高的昊日桑樹枝,抬頭看著鄭法,有句話出于禮貌,沒說出口——救我…靠這玩意么?

  血煞旗之事,如今只在玄微五宗和九山界中流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方面,此事到底真相如何,誰都不清楚,所以也沒什么好的應對之策,說出去反而人心惶惶。

  另一方面,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多做難免多錯,不如鎮之以靜。

  成空上人顯然不想將希望放在一個小樹枝上,他和明德首座一方面在找人聯系七大圣,一方面還用秘法在探尋幽冥仙的蹤跡。

  明德首座自有偵查幽冥仙之法,當初七龍瀚海大陣被破,他立馬就能確定幽冥仙死了。

  但到了現在,他似乎也不確定了,但這探測秘法好像也沒什么結果…

  玄微五宗各有什么打算鄭法是不知道的。

  但九山宗還是得靠自己。

  鄭法拿著昊日桑去藥園找錢真人,大學島上,軒華夫人也在努力。

  “失敗了…”

  燕無雙站在她身邊,看著丹鼎中的火漸漸熄滅,眼神也難免有些頹喪。

  “粒子與一個子符的結合,是所有丹法中都有的,怎么讓其產生第二個子符…就太難了。按照《金丹工程》的研究,第三步是靈氣子符和粒子的結合,但無論是我們試了什么法術,都無法讓靈材粒子產生第二個子符。”

  軒華夫人嘆口氣,慢慢搖頭,她身邊還站著一群《金丹工程》項目組的弟子。

  燕無雙現在的身份,像是顧問。

  他不好說自己的門內秘法,但是在一旁挑些毛病,指出點問題,還是可以的。

  “從現在來說,我們只知道原理,也就是說,子符連接的順序是五行相生的。”軒華夫人搖著腦袋,又道:“這其實和靈材又不一樣,很多靈材不遵循這個規律。”

  她又拿出來蜃龍息,對燕無雙道:“比如這東西,里面其實只有土水雙子符,水火并不相生,它們也沒有結合在一起。”

  “因此,之前的很多理論,反而不適用了。”

  “這也是為什么,只有看到你的無雙劍,鄭法才想到五行環的原因——之前我們的觀察不是如此。”

  “所以這理論,對我們來說,其實大半是新的。”

  燕無雙輕輕點頭,也理解了這其中的困難。

  不困難都不可能,祖師創造的劍道,難能如此輕易被研究出來?

  他猶豫道:“不然我跟大師姐問問,看看門內功法能不能…”

  “不用…”軒華夫人搖頭道,“鄭法說過,這東西最好不要參考你們門內的功法…”

  燕無雙一愣。

  又聽軒華夫人道:“再說了,我等如果不能另立一條體系,日后怎么和天河派相處?”

  燕無雙抿著嘴巴,也明白軒華夫人的意思:

  九山宗如果不能自己走出一條路來,日后怕是天河派能往死里找茬。

  就是現在,鄭法他們也不確定這玩意天河派能不能接受…

  “其實…”

  燕無雙內心暗道,門內那些人,肯定得找事的,還不如參考些自家門派的東西。

  他想了半天,喊了聲:“我去找鄭法!”

  軒華夫人像是有什么想法,也跟在他后面,燕無雙回頭,不解地望著她。

  軒華夫人道:“我也有了些辦法。”

  燕無雙眼睛一亮:“什么辦法?”

  軒華夫人輕輕搖頭,頗為神秘。

  看著兩人結伴前來,鄭法不免詫異:

  “怎么了?”

  燕無雙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又道:“不如我去問問我大師姐,若是門中同意…”

  他語氣越來越低,又小聲道:“其實也不用門中同意,我大師姐同意…一點基礎功法…”

  鄭法眼皮子跳了跳:你知道你大師姐是誰么你就敢坑她?

  他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也不完全是怕了你們天河派…”

  他還是蠻尊重玄微界的專利權的,但天河派…它也不是正統的版權繼承者啊!

  他不想參考天河派功法的原因,其實還是對天河尊者留言的重視。

  天河尊者只留個名字,內容一點不留,必然有其用意…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去作這個死。

  見鄭法搖頭,燕無雙撇撇嘴,也不再勸說,畢竟這事還是犯忌諱,他想起軒華夫人說自己也有辦法,轉頭看著軒華夫人。

  軒華夫人拿出一個玉筒,遞給鄭法道:“這是我們實驗的數據。”

  她看著鄭法收好玉筒,竟像是話說完了一樣,轉身就走。

  燕無雙一愣,不自主地跟著她走了半天,忽然問道:“就這樣?這就是你的辦法?”

  “嗯!”

  “你把玉筒給鄭法,是個什么辦法?”

  燕無雙更是不能理解了。

  “你不懂鄭法。”軒華夫人望著天空,似乎在說什么遙遠的神話,“有什么問題,你把數據給他,或早或晚,他都能給你把問題解決了…”

  燕無雙眼睛緩緩瞪大了。

  軒華夫人回頭看著他,見他不信的樣子,鄭重點頭:“百試百靈。”

  “我跟你說,鄭法的悟性…”軒華夫人臉上寫著狂熱,“古今無雙!”

  “湯教授,程運,你們倆有什么想法么?”

  養老院中,鄭法支著下巴看著苦苦思索的湯慕道和程運兩人,臉上帶笑。

  悟道這件事,不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再一閉一睜嘛…

  快得很!

大熊貓文學    修仙:我在現代留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