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蜂蛹,炸魷魚,炸花生,蒜白炒雞,黃炒肉,蒸雞蛋,炒冬瓜,酸菜腌蒜苗,時令青菜以及一個沙蟲粉絲湯,菜式雖然不算多,但份量都比較足,而且味道絕佳。
其他人不用多說,沒少品嘗鄧世榮的廚藝。
就說劉愛紅,她是第一次品嘗到舅舅的廚藝,當即便驚為天人。
盡管她早就知道舅舅的廚藝不凡,但真沒想到會好到這個地步,哪怕是張國富這個大廚,似乎都比舅舅遜色一籌。
尤其是那道炸蜂蛹以及炸魷魚,那是真的太絕了。
這一頓飯,劉愛紅吃得比平時都要飽,甚至還跟阿珍表妹一起喝了半碗米酒,算是真正的盡興了。
在吃飽喝足后,劉愛紅忽然有點想哭。
她沒嫁人之前,在娘家一個月吃不上兩次肉,偶爾有肉吃也只是過過嘴癮而已,根本不可能讓她放開肚皮吃。
說句不夸張的,她長這么大,在娘家吃豬肉還從沒膩過。
直到她嫁給了卜大石,到舅舅家的飯店工作之后,便過上了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現在回到舅舅家又吃了一頓如此美味的晚飯,對比現在,以前的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
嫁對人,真好!
一家人在吃完飯后,便和親戚們一起圍著火堆繼續烤火聊天。
張秀萍把兩個手掌張開,一邊烤火一邊笑著說道:“爸爸,我看你這個木棚搭得挺漂亮的,到夏天的時候坐在底下乘涼,估計比在屋里涼快多了。”
鄧世榮微笑道:“也是請阿梅婆家人過來搭的木棚,他們家祖孫三代都是木工,技術在這十里八鄉也算是有名的了。”
鄧允珍問道:“爸,你這電視機,就直接擺在外面啊?”父親買電視機的消息,她們雖然沒有回來,但還是知道的。
鄧世榮道:“每天來家里看電視的人太多了,如果把電視機放屋里的話,家里不知道要被擠成什么樣,放在外面就好多了,來多少人都沒有影響。”
鄧允泰問道:“爸,家里能收到幾個臺啊?”
鄧世榮道:“就廣東、廣西、湖南、中央這四個電視臺,等六點半就要放電視了,你們想看電視的就趕緊去沖涼,正好現在水是熱的,把熱水裝完了,就可以繼續放水進去燒了。”
這個年代的農村沒有自來水,沒有熱水器,沒有煤氣,夏天都是洗冷水,冬天洗的熱水,都是用柴火燒出來的。
一般農村的灶臺,幾個燒火口跟后面的那個鍋都是相通的,比如說煮飯炒菜的時候,火都會燒到后面的一個鍋,客家人管這個鍋叫做“尾煲”,尾煲的水基本就是用來沖涼的。
如果家里人多,熱水不夠的話,就另外起鍋再燒水。
像鄧世榮家人比較多,如果個個都沖涼的話,那每天不知道要用多少柴,所以到了冬天之后,小的那幾個都是隔天才洗一次澡的,天天洗澡的那都是成年人。
這還是鄧世榮家,村里其他人家就更加不用說了,孩子都是洗一下臉和腳而已,隔兩三天才洗一次澡,而大人基本也是隔天才洗一次澡。
因為這個年代的柴火還是比較缺乏的,特別是山嶺分到戶以后,伱只能到自家的山嶺去打柴,如果不砍樹的話,光是山上那些雜草,可扛不住這樣燒。
畢竟,雜草長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你天天過去割,有多少夠你割的?
也就那耶村今年一直在開墾果園,大家都把自家山嶺上的樹木全砍了,所以短時間內不缺柴燒。
但俗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等山嶺種了果樹之后,家里可就斷了柴火的來源了,到時想要打柴除了去公共山嶺,就只能去偷別人山嶺的。
總之,柴火是家家戶戶都不可或缺的重要資源,沒有穩定來源的情況下,自然是能省則省。
聽到鄧世榮這么說,眾人便分批去沖涼。
很快,村民們便拿著板凳過來占位看電視了,看到鄧允泰等人自然免不了要打招呼寒暄幾句。
過了六點之后,過來看電視的村民就越來越多。
看到這么多人趕過來看電視,鄧允珍等人都理解父親為什么要把電視機擺在外面了,要是把電視擺在屋里的話,這么多人擠進去,說夸張一點,那真的是屋子都要擠塌了。
六點半,鄧世榮準時打開了電視。
雖然電視機他是買回來了,但鄧世榮這么久以來都是開給村民們看,他自己是很少看的,對于這個年代的電視節目,他是真的沒什么興趣,也就今年的春晚值得他期待一下。
因此,把電視打開后,他就任由兒女們以及村民們看,而他則回到火堆前繼續烤火。
沒過多久,張秀萍也沖涼出來了,她今天洗了頭,坐到火堆旁邊一邊烤火一邊梳頭。
鄧世榮道:“阿萍妹,前面給你留了位置,你可以過去看電視了。”
張秀萍道:“電視晚一點再看,我頭發濕,先烤干一下,順便跟爸爸你說一下飯店今年的經營情況。”
鄧世榮七月的時候,利用系統空間,短短幾天的時間內便賺了二十幾萬,對于飯店的那點盈利其實不是很看重,不過這飯店是他為兒子和兒媳準備的練手之作,自然也想知道他們把飯店經營成什么樣了。
“嗯,那你就說說吧!”
飯店的賬目都是張秀萍經手,對于數據她是張口就來:“爸,咱家的飯店五月十八開業,到昨天為止,一共是經營了七個月出頭,總營業額是25687元,凈利潤是12493元,平均每個月的利潤有1780元左右。”
聽到這里,鄧世榮點頭笑道:“這已經不錯了,飯店主要是你們三個人負責,平均下來一個人也能賺到差不多六百塊錢,不比我和允貴承包的缸瓦廠差了。
而且,缸瓦廠基本沒有太大的發展了,能穩住現在的收入就不錯了,但飯店目前的這個收入只是起步,現在國家改革開放,農民越來越富裕,大家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去飯店吃飯的人肯定也越來越多。
所以,只要好好經營,這飯店的生意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張秀萍管理飯店半年多,除去像自行車零件廠這種額外的大客戶,單以散客來算,營業額其實是一個月比一個月高的。
因此,對于公公的說法,她是非常贊同的,說道:“爸你說得對,現在咱家飯店的生意確實是越來越好,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沒有對手,國營飯店不僅環境差,服務跟我們飯店比也差遠了,相信明年的生意會比今年更加好的。”
鄧世榮笑道:“反正你們盡管放手去做,多積累一些管理經驗,讓允泰平時多結交一些有用的社會關系,等過多幾年時機成熟了,我會讓你們去做更加有前途的生意。”
飯店,只是給兒子兒媳練手的,他給兒子兒媳定下的目標一直沒變過,那就是經營連鎖超市。
張秀萍自然不清楚公公的想法,也不知道公公想讓他們夫妻做什么生意,但她心里清楚公公對他們的期許很高,他所說的更加有前途的生意,肯定比開飯店還要賺錢。
而且,她猜測這個生意,應該跟穗豐飯店的第二層和第三層有關,畢竟她的公公投那么多錢進去建這三層大樓,肯定不是為了好看,而是有它的用途,再結合公公所說的話,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當然,就算猜中穗豐飯店的第二層和第三層跟新的生意有關,張秀萍也猜不出公公打算用來經營什么生意。
反正公公的眼光比他們強得多,到時聽公公指揮就是了。
聊完飯店的盈利和前景,張秀萍才說道:“爸,飯店明年的開業時間,我和泰哥還有阿珍商量過了,定在了正月十六,還有年終獎金,其他人都是獎一個月的工資,獎了張爺爺一百塊錢,你看這樣行嗎?”
鄧世榮夸贊道:“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
得到公公的夸贊,張秀萍笑盈盈的說道:“爸,飯店的利潤,我都給你存到銀行了,明天我把存折給你。”
鄧世榮擺手道:“給我干嘛,你自己拿著就行了,以后飯店賺到的錢,你都自己存著,到時用來做其他生意。”
張秀萍心中感動,公公對她是真的沒得說,她搖頭道:“爸,這錢我不能拿,這是你從信用社借的錢,到時是要還給人家的,錢你都投到飯店里了,現在利潤又不拿,到時哪有錢還給人家啊?”
鄧世榮笑道:“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放心存著就是了,要是真需要用錢,我再問你要就行了。”
張秀萍想了想,說道:“那好吧,錢我會存好,一分都不會動,爸你什么時候要用了就跟我說,我拿給你。”
鄧世榮拿燒火棍輕輕把燒得通紅的炭從木頭上捅下來,說道:“你該花的時候就拿去花,這錢光靠節省是沒用的,最主要還是靠賺,要是賺到錢了不花,那賺那么多錢干嘛?”
張秀萍笑著應是,不過心里卻決定了,小錢可以花,大錢不能花。
雖然公公對欠銀行的那筆巨額貸款好像不怎么在意,似乎隨時有辦法可以解決一樣,但這事她可是放在心上了,在公公沒有解決掉銀行這個貸款之前,該省的還是要省。
跟公公聊了一會,頭發也烤得半干了,張秀萍便說道:“爸,那你在這烤一下火,我去看一下電視。”
鄧世榮嗯了一聲道:“去吧,前面那里留有位置的。”
次日。
在吃過早飯后,卜大石便打招呼道:“舅舅,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鄧世榮嗯了一聲,對大女兒說道:“阿珍,你拿幾斤魷魚給表兄表嫂帶回去。”
鄧允珍應了一聲,便回廚房拿魷魚。
卜大石連忙拒絕道:“舅舅,不用了,這魷魚你留著慢慢喝酒。”
鄧世榮笑道:“我這里多著呢,這個怎么炸我也教過你了,你帶回去留一些在家里過年的時候吃,大年初二和媳婦回門的時候也可以帶一些去孝敬你的岳父岳母。”
卜大石知道自家舅舅非常舍得吃,家里各種好吃的都儲備了不少,所以也沒有過多推辭,等大表妹把魷魚拿過來后,客氣了幾句便讓媳婦收了下來。
跟眾老表打過招呼后,夫妻倆便拿著魷魚提著行李開開心心的回家了。
看到小姑子和幾個小叔子搶著要帶小冬兒去玩,張秀萍跟公公打了個招呼,便朝小姐妹歐國花家走去。
昨天回來事情比較多,雖然跟歐國芳和歐國花這兩個小姐妹見了面,但只是簡單聊了幾句,沒來得及詳細說說各自的近況,現在有空了,自然要去跟小姐妹好好聊聊。
十分鐘后。
張秀萍和歐國花便來到了歐國芳家。
“阿萍妹來了,快進來烤火,阿東,趕緊燒水泡茶,阿芳妹,你們姐妹聊著,我去殺雞做午飯。”
說話的是允豐嫂,之前陪兒媳婦歐國芳到縣城生孩子的時候,一家三口受到了張秀萍一家的熱情接待,住有專門的房間,吃更是天天吃大飯店,這恩情她可是一直記著呢!
更何況,今年低溫、霜凍天氣不僅出現得早,而且持續的時間也創造了數十年以來的記錄,如果不是九叔提前預警,讓他們家有了準備,那被凍死的耕牛里面,肯定少不了他們家的。
這么多原因加在一起,允豐嫂對張秀萍的態度如此熱情,就不難理解了。
張秀萍連連擺手道:“允豐嫂,你不要這么客氣,我們只是過來串串門而已,又不是哪里來的親戚,哪里用得著特意殺雞做飯招待啊,我們姐妹三個聊聊天就好,你不用管我們。”
“我這雞養得肥肥的,就等著你回來殺呢,今天怎么著也要留下來吃飯。”
“允豐嫂,真不用客氣。”
“我沒客氣,你再推辭就真的客氣了。”
“這…”
看到允豐嫂二話不說已經去抓雞了,張秀萍想推辭都推不了了,只能瞪了小姐妹一眼道:“你也不勸一句?”
歐國芳開玩笑的說道:“勸什么啊,我正好可以托你的福多吃兩塊雞肉。”
歐國花也跟著笑道:“今天咱們都托萍姐的福了。”
張秀萍:“…”
開了句玩笑,歐國芳才帶著兩位小姐妹回房間,說道:“萍姐,我婆婆這么熱情,可不只是為了感謝你在縣城的招待,這里還有你公公的一份大恩情在呢!”
張秀萍驚訝道:“我公公的大恩情?”
歐國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萍姐,你之前一直在縣城,恐怕不知道今年的低溫、霜凍天氣有多嚴重,很多大隊不僅僅紅薯、煙葉被凍死,就連耕牛也不知道凍死了多少。”
張秀萍還真不知道這事,畢竟縣城的人又不種田,周邊的農村條件也比下面公社的農村要好很多,自然沒有耕田被凍死的情況發生,至于紅薯和煙葉之類的被凍死,也只是小事,沒誰特地拿出來說。
所以,聽到小姐妹這么一說,她不由得驚訝道:“不是吧?連耕牛都被凍死了?”
見小姐妹是真的不知道,于是歐國芳與歐國花便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今年霜凍天氣對各大隊以及各大公社的影響說了出來,直聽得張秀萍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今年的寒冷天氣給鄉下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
把今年的低溫、霜凍天氣所產生的嚴重后果說了一遍之后,歐國芳才笑著問道:“萍姐,咱們邦杰大隊,是全縣已知的大隊中唯一一個沒有耕牛被凍死的大隊,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張秀萍又不傻,她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說道:“這事跟我公公有關?”
歐國芳點頭道:“猜對了,就是跟你公公有關。”
歐國花接話道:“九公他早在農歷八月的時候,就根據老祖宗傳下來的一句老話中,預測出今年的冬天會非常冷,那句老話是這樣說的:雨落八月頭,冬天凍死牛。
然后,九公就跟隊長說了,并召集全村人當面說了這事,提醒大家一定要做好耕牛的保暖工作。”
歐國芳插話道:“當時召集的是你們那耶村的人,但九公還特地讓人來通知我公公過去,叮囑我公公一定要提前給耕牛做好防凍準備,所以一直到現在咱家的耕牛都好好的。”
聽到這里,張秀萍終于明白了,難怪允豐嫂對她熱情得不像話,原來還有這一層關系。
她可是知道,允豐嫂家這十多頭耕牛,那是他們家最重要的財產,要是有個閃失的話,那損失就太大了。
明白了原因后,張秀萍忍不住崇拜起了自家公公,連這種幾十年不遇的極端天氣都能預測,她的公公真是太神奇了。
聊完公公的事,接下來姐妹三人又聊起了各自的近況。
總的來說,姐妹三人的日子,都過得不錯。
張秀萍就不用說了,放眼全縣幾十萬女性,小日子過得能跟她比的都沒幾個。
歐國花過得也還可以,盡管她的婆婆和大嫂不見得會喜歡她,但她老公是家里的頂梁柱,在家人面前又愿意力挺她,她的婆婆和大嫂就是再不滿,也只敢在私底下嘀咕幾句,當面是一句怪話都不敢講。
至于歐國芳,日子過得也是越來越好,尤其是她生了個兒子之后,家庭地位都不一樣了。
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允豐嫂喊吃飯了,姐妹三人才相視一笑,走出了房間。
隨著年關越來越近,家家戶戶都開始忙著置辦年貨,打掃衛生,做各種各樣的籺,有條件的人家開始殺年豬,條件不怎么好的人家也得買上幾斤豬肉。
臘月廿八這天,鄧世榮帶著兒女兒媳們打灰水籺,這是過年必備的東西,不用多說。
而遠在京城的鄧允衡,卻和宋瑜等十多個廣西老鄉,冒著嚴寒登上了八達嶺長城。
寒風悄然呼嘯,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覆蓋了長城上的磚石,十多個人站在長城上,遠眺千里雪景,仿佛置身于童話般的仙境之中,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震撼之色。
只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幾乎將整個天地都覆蓋在雪中,山峰之巔雪花飛揚,濃郁的霧氣將整個長城籠罩,遠處浮現出層層疊疊的山巒,蒼茫壯闊,如詩如畫。
宋瑜驚嘆道:“好美的雪景啊!”
鄧允衡情不自禁的念起了領袖的詩句:“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領袖這詩我早就會背了,也知道詩句的含義,但直到這一刻,我才領悟了詩句中所蘊含的意境,這雪景真是絕了啊!”
柳小曼也滿臉震撼的說道:“雖然這場雪讓我們苦等了十多天,但能夠看到這么美的雪景,就是再等十多天我都愿意。”
趙長征也忍不住贊道:“這雪景確實絕了,我們都得感謝宋瑜同學,是她的提議才讓我們有幸見到了這么美的雪景。”
宋瑜笑道:“這十多天來我們吃跟住都是你們男同學包了,應該是我們三個女同學感謝你們才對。”
林建軍接話道:“宋姐,要感謝就感謝會長跟衡哥,是他們兩個出了大頭,我們也都跟著沾光了呢!”
之前鄧允衡為了照顧家境不好的丁秋蘭同學,在眾人面前說了三位女同學的吃跟住由他們男同學負責。
但以他的情商,當然不能真的讓男同學們平攤這個費用,在私下里和其他男同學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鄧允衡和趙長征這個會長一致表示要出大頭,其他男同學根據自身的條件意思一下就好。
林建軍承了情,現在聽宋瑜提起這個,便大大方方的把會長和衡哥這兩個大功臣給曝光出來。
宋瑜是在場的人中最清楚鄧允衡家境的,之前她就有所猜測,現在聽到林建軍這么一說,那就更加明白了,當即笑著向會長和鄧允衡道謝。
柳小曼和丁秋蘭自然也跟著道謝。
“都是老鄉,就別客氣了。”
鄧允衡擺了擺手,開玩笑的說道:“在場的都是前途無量的北大生,也就現在我跟會長還有機會為大家出點力,等以后你們走上工作崗位了,成為大領導了,到時我跟會長想請你們吃個飯,恐怕都排不上號呢!”
趙長征哈哈笑道:“衡哥說得對,你們以后可都是大領導,我們這是在提前巴結你們呢!”
“哈哈,衡哥,會長,你們真是太謙虛了,雖然在場的諸位都擁有光明的前途,但我最看好的還是你們兩個,我們能不能成為大領導還不知道,可你們是一定能夠成為大領導的,要巴結那也是我們巴結你們才對。”
“就是,我能考上北大,自認也夠優秀了,但跟會長和衡哥相比,感覺還是差了點,你們以后發達了,可得拉我們一把哈!”
“茍富貴,勿相忘!”
在冰雪覆蓋的長城之上,十多個年輕人意氣風發的彼此調笑。
二十年以后,在場的年輕人都能走到什么樣的位置,現在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