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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受冊

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第191章受冊(求票)

  鄧常恩就這么被李孜省下了逐客令。

  一上午白等了。

  鄧常恩從李府出來,還沒等他上門口的馬車,眼前就開始冒金星,身體搖搖晃晃,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

  除了餓慘了外,再就是被李孜省給氣的。

  “干他娘!好心當成驢肝肺!”

  鄧常恩氣得牙根癢癢,嘴上罵罵咧咧。

  艾愈急忙迎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不知李大人那邊…?”

  “你吃什么了,身上怎這么香?”

  鄧常恩沒有回答,而是望著艾愈,眼睛里冒著饑渴的綠光。

  艾愈心說,你的點好生特別,我問東你問西,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卻還是恭敬地回道:“剛去食肆用過午飯,要不您也吃點兒?”

  “那還等什么?趕緊在前帶路…我去他奶奶的李孜省,我一心投靠,想幫他上位,他就這么待客的?咳咳,餓得我連說話都快沒力氣了。”

  鄧常恩一臉懊惱和悔恨。

  艾愈遲疑道:“那…獻藥之事,該如何是好?”

  鄧常恩回懟道:“獻藥難道只有他一人能行?就沒旁人了?”

  艾愈想了想,搖頭道:“當下除了李大人外,好像旁人都不合適…萬貴妃剛去世,陛下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信任,遑論一般人?或只有您親自去試試…”

  鄧常恩心說要是我能順利見駕,哪里還需要費工夫來找李孜省?但他不能說自己不行,只能裝出一副倨傲的模樣,冷笑不已:“找方外人獻或行不通,難道就不能換個思路?朝中那些閣老部堂,就不能去獻藥?”

  艾愈眼前一亮,脫口而出:“對了,還有萬閣老!”

  “哼哼。”

  鄧常恩輕哼一聲,似乎他也是這么想的。

  因為朝中對于房中術有研究且聲名在外的,萬安算是頭一號人物,誰說上貢丹藥只能找道士?

  找萬安其實也一樣。

  正月二十六,乃太子成婚六禮中的“納徵告期冊封”日。

  頭一天張家門口就已經準備好了幕次、制案、節案、冊案等擺設,為此錦衣衛和御用監、內官監派來的匠人忙碌了許久。

  今天代表朝廷來到張家的正使乃英國公張懋,副使持節的則是華蓋殿大學士萬安。

  “…其日,正、副使至皇太子妃家,于采輿中取節制、書冊、玉帛置于案,少候。

  執事先設皇太子妃冠服,諸禮物于正堂,八馬陳于堂下。

  禮官一員先入正堂,主婚者朝服出見。

  禮官曰:‘奉制封皇太子妃,遣使行納徵告期冊封禮。’

  主婚者出迎,執事舉玉帛、冊案前行…

  正使于案取節及納徵制書,副使取告期制書,捧之,以次行,主婚者后隨。

  至正堂,正、副使各以節制書置于案,退立于案之左右,東西向;置玉帛、冊案于制書案之南。”…。。

  這是史書上關于張皇后冊封日這天的記載。

  張巒穿了一身嶄新的朝服,見到張懋和萬安后,畢恭畢敬地行四拜禮。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需要張玗這個太子妃親自出面,因此宮里特意派來了十多名女官協助。

  “女官以首飾冠服進皇太子妃。

  內官進皇太子妃儀仗于中堂前。

  司禮監官進前受節冊,正、副使于案取節冊授之,仍前立候。

  內官二人引捧節冊監官入中堂前,各置于案。皇太子妃具服出閤,女官及宮人擁護,詣香案前向闕立。

  贊禮女官贊行四拜禮,贊宣冊,贊跪。

  皇太子妃跪,宣冊女官取冊,立宣于妃左訖。

  贊受冊,贊搢圭。

  宣冊官以冊進授皇太子妃,妃受冊以授女官,女官跪受于右,立于西。

  贊出圭、興、四拜、禮畢。

  皇太子妃入閤。

  持節監官由正門出,授正、副使,報:‘受冊禮畢’。”

  隨著一套繁瑣的流程走下來,受冊儀式終于宣告結束,代表著張玗已正式成為太子妃,而受冊后很快就將揭曉完婚的具體時間——日子仍由欽天監選定,報皇帝后才會正式確定下來。

  當張玗一身禮服受冊完畢,退回內堂時已然滿頭大汗。

  張延齡一直守在內堂,他作為自家姐姐出嫁的總軍師,負責將朝廷下發的記載禮數的冊子逐一轉述給張玗知曉,并指點她完成一系列禮儀步驟,雖提前排練了不知多少遍,今天依樣畫葫蘆依然累得不行。

  “姐,很熱嗎?”

  張延齡見張玗回來,起身笑著問道。

  張玗接過弟弟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么多人圍著,還是會緊張…我怕表現得不好,丟了咱張家的臉。”

  張延齡笑道:“姐,你不會是看到那些威風八面的大臣,就緊張了吧?你要這樣想,你以后貴為皇后,你是主人,而他們則是你的臣子,以后要巴結你才行…這么一想是不是心里就好受多了?”

  張玗蹙眉:“哪里有你說得那么容易?我只是個太子妃,又不是皇后。就算是皇后,后宮不能干政,我管得著他們嗎?”

  “呵呵。”

  張延齡聳聳肩,笑著道,“完成這套繁瑣的流程就好了,剩下的讓爹去處理,他最喜歡應付這種場面事。”

  說完,張延齡探頭從窗口往前院瞅去。

  張玗抿嘴一笑,調侃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家都是捅破窗戶紙往里邊看,而你正好反過來…你能從中看出點什么?”

  張延齡解釋道:“我在找大哥在哪兒。”

  “大弟?你不是安排他出門去做事了嗎?”

  張玗不解地望著弟弟。

  “我才沒安排他呢…今天一早就不見人影,大概是跑出去找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顯擺去了,還說下午讓他跟我一起去拾掇工坊場地,唉,指望不上啊。”…。。

  張延齡想到那個不靠譜的大哥,就一陣頭疼。

  張玗道:“還不是怪你自己?好端端非要做買賣,盈利了倒還好,要是賠了呢?”

  張延齡咧嘴一笑,道:“賺了我分大頭,賠了也有徽商給咱兜底,怕啥?等我賺了錢,就等于是太子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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