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小朋友，周圍觀賽的玩家，可以選擇你的游戲視角，自然會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難怪前世那么多牲口都想 “夕夕！夕夕！”
遠處的呼喚讓藥夕雀躍：
“爺爺，我在這兒！我進決賽啦！”
楊善轉過頭去，見到了坐在觀眾席，同樣也在揮手的老人。
這老人精氣神相當足。
楊善卻對這老人沒什么印象。
一個探查掃了過去。
探不出名字。
只能探查到等級是八星斗師。
連第一梯隊都算不上。
跟著藥夕來到了觀賽區的圍欄處，楊善客氣道：
鐵陽老爺子就要鎮定多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
“年輕人，你是楊善嗎？”
鐵陽說道：“可是，夕夕到了做作業的時間了。”
藥夕：“爺爺，今天周末。”
楊善下意識摸了摸下巴：
藥夕對照了一下：
“爺爺，真是誒！”
而楊善自己也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
楊善：“.”
鐵陽：“你個小丫頭片子，拆爺爺臺倒是有一手！”
鐵陽其實沒考慮多久，就決定帶著藥夕，跟楊善吃這頓飯。
藥夕畢竟是小孩子，眼睛根本沒辦法從這些美食上挪開。
老爺子：“也別叫我老人家了，我游戲id叫鐵陽。”
楊善：“是我。”
不過楊善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什么，小孩子嘛，叫叔也正常。
如果簽下藥夕，楊善的丹藥生意可以做得更大！
嘖！爺孫倆名字還挺配。
“老人家，您是藥夕現實里的爺爺？”
藥夕的等級雖然只有四星斗師，但跳個一米多高的臺子那肯定是沒啥問題的，畢竟她的基礎屬性換算成現實的話，比起一般成年人可強多了。
楊善非常自然地伸出手：
青石臺子還是有些高度的，楊善為了多聊幾句，自然要釋放相對友好的信號。
楊善：“老人家，我可以請伱和藥夕吃個飯嗎？”
已經站到老爺子身邊的藥夕用手指在面前一直點，應該是調出論壇在查看關于楊善的截圖。
“扶著吧，別摔著了。”
楊善：“鐵陽老爺子，我沒惡意，只是我最近在想著招一點生活玩家，正好手下的玩家看到了藥夕小朋友的游戲視角，覺得她很有天賦。我只是想坐下來聊一聊，就算沒能簽約也沒關系，還請鐵陽老爺子給個機會。”
“大叔，我爺爺叫我了，我先過去了哈。”
藥夕，鐵陽。
“我看起來很老嗎？”
楊善喝了口水潤潤嗓，這才開口道：
楊善就算在蕭薰兒面前，姿態都沒放得這么低過！
但藥夕不一樣！
前世藥夕一直單干，都能壓住一眾由頂尖公會培養的煉藥師。
真要給藥夕足夠的游戲資源 這是一棵搖錢樹啊！
楊善現在的煉藥生意獨斷全服。
“呀？他是楊一刀？”
飯菜很快上齊。
但他畢竟不可能將重心放在煉藥上。
藥夕直接從臺子跳了下來。
“大，大叔？”
楊善看著一蹦一跳往前走的藥夕，笑了笑，跟了上去。
藥夕的爺爺自然也注意到了楊善。
楊善特地在米特爾家族麾下的產業中，尋了個最高端的酒樓，訂了最好的廂房。
“謝謝大叔，不用啦，我很強的！嘿！”
藥夕笑起來有倆小酒窩，看著那是俏皮可愛得很。
“鐵陽老爺子，我這人吶，不太會談生意，所以我就直說了。”
“哈哈，我知道楊老板是個實誠人，要不然，也不能拿出《自由人合約》這合同出來！”
鐵陽老爺子的年紀雖然快到花甲了，但他可不是什么跟不上新時代的“老古董”！
畢竟鐵陽老爺子小時候那個年代，也就是21世紀初期，正是全球科技開始騰飛的時候。
現在多的是七八十歲老大爺用游戲設備登錄到斗破里。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在游戲中，他們可以“重返青春”。
稍微升點級，就可以在游戲中獲得比現實世界精壯成年男子還要好的身體。
哪怕他們不怎么愿意去戰斗，光是游山玩水，釣魚打麻將，也絕對比現實里要舒服！
鐵陽：“楊老板，說句實在的，要是別人說要跟夕夕簽約，我二話不說讓他滾蛋，畢竟夕夕年紀還小，這要是出點岔子，一輩子可就毀了。”
楊善是沒想到鐵陽直接開門見山，說得一板一眼。
楊善：“鐵陽老爺子放心，我開公司是想讓員工為我賺更多錢，不是從員工身上賺錢。”
“夕夕的游戲天賦很高，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有公會或者公司想要簽她，我本想等夕夕十八歲后，讓她自己做決定，但是楊老板找來，的確讓我很意外。”
鐵陽笑道：
“老頭子我，就替我這孫女，謝謝楊老板的賞識。”
藥夕立馬也跟了句：
“謝謝楊老板！”
不過藥夕話一轉：
“爺爺，為什么一定得叫楊老板啊？我看楊老板挺帥的，像是那些偶像劇里的反派大叔。”
楊善一愣：“為何是反派？”
藥夕回答得很認真：
“因為正派的男主角都穿的比較白，楊大叔你穿的紅色誒！這不是我們女孩子才會穿的顏色嗎？”
楊善：“.”
鐵陽笑了起來：
“夕夕，別這樣，楊老板，童言無忌，你別放心上。”
楊善很灑脫地表示：
“沒事，我這年紀，藥夕喊一聲大叔倒也配得上，畢竟大她十幾歲。”
但楊善心里卻在想。
自家手下的員工，給自己的稱呼是越來越多了。
大神、楊哥、老板，現在來個大叔。
也不知道下一位會叫他什么。
反正美女統一叫“老板”。
藥夕是個例外，她這屁大點孩子，楊善又不是朱天蓬，不存在某些方面的想法。
楊善看藥夕沒有動筷子，干脆將桌上一份甜點遞了過去。
藥夕看向鐵陽。
見鐵陽點頭，藥夕才開始笑嘻嘻拿勺子：
“謝謝楊大叔。”
楊善：“藥夕，你喜歡玩斗破嗎？”
藥夕嘴里還嚼著甜品，吐字不清道：
“喜歡喜歡！”
楊善：“為什么喜歡呀？”
藥夕：“喜歡煉藥，有好多好多小游戲，哦，風景也好看，里面很多人對我態度都很好。”
《斗破》可是支持6歲以上的小朋友游玩的！
只不過因為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許多功能不會給未成年人開放。
包括所有的氪金選項！
甚至npc在這些小玩家的眼里，都會有一定的“修正”。
就比如黑角域羅剎城，那地方三步一個青樓，里面的侍女，布料少得可憐。
但在未成年小玩家的視線里，這些侍女身上穿的特么的是棉襖！
而且臉上也不會有任何媚態的表情。
另外，天耀公司也給不同年齡段的未成年小玩家，設定了不同的上線時間限制。
12歲之前，每天最多只能上線8個小時。
還好現在的教育制度改革，而且利用沉浸式設備延緩時間，學生們的學習壓力雖然沒有減輕，但最起碼空閑時間多了不少。
前世藥夕就是靠每天8小時的上線時間，硬生生搞到七品煉藥師的！
再想想俠王府那個肝帝煉藥師莊友前，有整個公會的資源供給。
把八個肝都快干廢了，也沒能趕得上藥夕！
楊善跟鐵陽和藥夕的交流其實相當順利。
說白了，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楊善的名氣大！
雖然“他是真該死”啊依舊是楊善在論壇最火的標簽。
但除此之外，有楊善之前的一番運作，“斗破第一良心老板”的稱號也是得到廣大玩家的認可。
在其他公會、公司，全都是相對苛刻，動輒三五十頁的合同下，《自由人合約》一出，簡直就是亂殺！
但凡是個玩家，都想要進楊善的虛擬娛樂公司！
當然，藥夕的情況特殊。
畢竟她是正兒八經的副職業玩家。
所以楊善給了一個當前階段，就連鐵陽都沒有辦法拒絕的特殊合同！
這合同依舊是以《自由人合約》為基礎。
但是雙方的分成比例進行了更改。
藥夕的個人游戲賬戶收益，將會有70，需要交給楊善。
而楊善需要在每個版本，為藥夕提供價值至少一百萬rmb的丹方和藥材。
每交給藥夕一份資源，楊善都會跟監護人鐵陽簽一份價值確認的確認書。
這個確認書，是楊善自己堅持要走的程序。
賺錢還是得要點良心的。
豈能坑一個十歲小妹妹？
前世藥夕其實已經是個“小富婆”了。
但她依舊受限于自身無法獲得太多的資源，煉制的丹藥數量相當有限。
這一世，跟楊善簽約的話。
別的不說，藥夕不久之后就可以立刻開始“賺大錢”！
而楊善這70的分成，也是他深思熟路過后的結果。
楊善并沒有獅子大開口。
因為藥夕只是未來有潛力。
但楊善現在就能搞到領先全服一整個版本的頂級丹方！
如果換個思路。
楊善真要有心去培養一個副職業玩家，藥夕絕對不是唯一的選擇。
而只要在煉藥小游戲上有天賦的玩家，經過楊善的傾力培養，未來的前景絕對不會比藥夕差，甚至還會更高！
就比如楊善自己。
他花在煉藥上的時間可遠不及副職業玩家。
但他卻能成為目前全服唯一的五品煉藥師！
原因很簡單，他的頂級丹方提供的經驗值，他的獸火，他的藥鼎，以及靈魂力，都是其他玩家現版本絕對追趕不上的！
事實上，當楊善將合約拿給鐵陽看的時候，鐵陽都傻了。
他甚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說道：
“楊老板，果然是名不虛傳吶。”
這份合約，對藥夕的限制幾乎是真的放到了最寬。
藥夕每天游戲時間為現實世界8小時。（游戲內40個小時。）
而根據合約所寫，藥夕每天只需要“上班”四個小時！
其余四個小時，藥夕自己分配！
想多賺錢，就多煉藥，覺得累了，隨便她玩！
甚至還能跟楊善申請請假！
除此之外，楊善甚至給藥夕開出了兩百萬的薪資預付！
簽約后一年內，藥夕要是沒有賺到兩百萬rmb，那么這兩百萬，也依舊是藥夕的！
整個合同除了違約金這一項數額大得嚇人之外，近乎無可挑剔！
鐵陽的臉色太復雜了。
這年頭為什么會有這種好老板啊？
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網癮少年，那時候他看到的合約，簡直是一步三個坑！
鐵陽干脆將桌上的酒瓶舉起往嘴里倒了兩口，這才說道：
“楊老板，這合約沒問題，我只有一個私人的問題，很好奇。”
楊善：”老爺子直說便是，能回答我肯定回答。”
鐵陽：“藥夕雖然是四品煉藥師，但畢竟上線時間有限，這合同，你完全可以拿給任何一位可以全日制上班的四品煉藥師。”
楊善：“我知道，但藥夕的游戲視角我從員工那里回看過，這小姑娘玩得是真好，我看重的是她的技術。”
鐵陽：“不，我要問的是，藥夕每天只上四小時班，合約分成你完全可以壓得更低一些。”
楊善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鐵陽問的居然是這個。
仔細想來，好像跟他簽約的每一位員工，都覺得楊善給的合約太寬松了，反倒是這些員工良心過不去，有些不敢簽。
楊善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
“下一次再有斗破這么好的游戲，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每個版本都是一段珍貴的經歷，我不想手下的員工一門心思只想著賺錢，所以就多給點分成。”
從本質上來說，楊善不是一個稱職的“資本家”。
他也沒有無良資本家的心態。
他就是個單純的玩家而已。
賺錢，真的只是附帶。
就算沉浸式設備發展到如今，實現了時間延緩。
但壽命終究是有限的。
擬真度幾乎拉滿的虛擬游戲，是所有人經歷“另一端人生”的重要渠道。
試問，如果到老得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的那一天，回憶起往昔，一生中大半的時間，好像都只是“賺錢”。
那這樣的人生，是否太蒼白了？
所以，楊善簽下的這些員工，楊善是真的沒辦法把他們當賺錢機器。
尤其是跟他們相處久了之后，除了員工這個身份外，他們還是楊善在“斗破”這個“人生”中的同行伙伴！
鐵陽從楊善的回答里，聽出了一個游戲玩家的心聲，而不是“企業家”那空泛的前景描繪。
這樣的一個玩家來做老板，開出這樣的合約，似乎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鐵陽說道：
“楊老板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把我這老家伙也簽了？我不要薪資，就混個分成。”
楊善一頓：
“鐵陽老爺子也煉藥？”
鐵陽：“不，我打鐵的，剛剛到四品。”
楊善：“簽！我馬上擬合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