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艾莉團的課程全是汽車訓練。經過崔建五天的教導,時風已經把車開的賊溜,狂轟油門能把時速加到35公里每小時乃至更高一點。對于這么短時間就有這樣的成績,艾莉對崔建進行了褒獎,崔建、朱真真和金泰民三人拿到了本周獎金,每人20萬韓元。艾莉同時告誡時風,他畢竟沒有駕照,年齡不到18歲,日常不許開車。時風信心滿滿表示明白。
周五訓練結束之后,按照之前的商議,崔建以400萬的價格購買了一輛二手車。車是好車,但是發生過交通事故,還死了兩個人。這車是資深修理工為感謝崔建這一周來的幫忙,特意為崔建挑選的一輛車,只要崔建不怕鬼神,這輛車絕對超值。
本車原價三千萬,兩年車,行駛里程不過五萬公里。原本還有更好的選擇,但架不住崔建口袋缺米,不過日常代步也足夠用了。崔建實在是怕了巴士換地鐵,地鐵換巴士。
崔建開上車,先到了南區,上了劉勝的車。劉勝左腿殘疾,但還是能駕駛自動擋車輛。劉勝一邊開車,一邊操控放在副駕駛上的筆記本電腦。崔建換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戴上蒙面巾,扎上包頭巾。
晚上十點,三輛SUV在南郊機場接到貴賓,以120公里每小時速度開上機場高速。三輛車保持著150米的間隔,形成隊列,其他司機們紛紛避讓,而他們占據著快車道,將速度提升到140公里每小時,為了安全,車輛間隔拉開到200米。
高速路為雙車道,隔壁是逆向車道,中間相隔著一米五寬度的綠化帶,一個綠色圓盤類的物品靜靜躺在綠化灌木中。
在第三輛SUV從圓盤邊經過時,圓盤如同被強磁吸引一般‘啪’的一聲,飛起貼在后座金屬車門上。還沒等車內人反應過來,轟的一聲,黑煙帶著一道火光炸開。第三輛車隨之撞擊綠化帶導致側翻,在連續的翻滾后,留下了一地的零件。
停尸房內擺著四具尸體,艾莉站立在一具曾經帥氣的尸體面前身體止不住的抖動,她撫摸著那英俊的臉龐,淚水不斷的落下。許久許久,她才輕輕將白布拉上蓋住尸體的臉龐,頭也不回,問:“什么情況?”
一直站立在附近的男子拿著平板電腦,道:“兇器是電磁定向炸彈。根據監控拍攝,晚上八點二十分,七殺從斜坡走到高速公路穿過公路,將炸彈放置在灌木叢邊緣。并且將一個監控器黏在附近的路燈柱子上。九點二十五分,第三輛車經過時,炸彈被遙控啟動。車輛距離炸彈40公分,在強電磁的作用下,炸彈吸附在車輛后座左車門上。后座的貴賓、韓城金警官當場死亡,我們的兩個人在送醫途中死亡。”
艾莉轉身道:“對方知道貴賓在第三輛車,并且貴賓在上飛機前就已經被七殺盯上,否則他們沒有這么從容布置的時間。”
男子搖頭:“目前還不清楚對方從哪個渠道了解貴賓的行蹤。”
艾莉:“一定有人提前泄露了信息,查一下他的保鏢,隨行人員,機長,乘務人員。”
男子回答:“已經在查了,如你所說,本地確實常駐七殺。但是連續兩人遇害,我們卻沒有任何線索,尼莫表示不會再說服和收買標靶前往韓城送死。”
艾莉知道尼莫花費了四千萬美元才說服標靶全球溜達,結果到達韓城不到12個小時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街頭遇刺。這次尼莫花費了更多金錢,外加威逼利誘好不容易才說服標靶,未曾想不到一小時就遇刺。
艾莉道:“你和尼莫溝通,我正在建設我的安保團隊,請他們給我六周的時間。”
男子:“艾莉,不要意氣用事。”
艾莉緊握尸體的手,帶著恨意道:“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另外一邊,劉勝和崔建在劉勝住所二樓吃外賣燒烤,劉勝看電腦屏幕道:“死了四個,50點4死亡。另外三名死者,其中一人是本地的一名高級警官,還有兩人是冰刺成員。”50點4指的是第50號標靶的四號人物。在這個標靶中,1號自然是正主王子,2號是王子的親爹,3號王子的親母已經清除,4號是王子的大兒子。
通常來說七殺會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賣家,因此他們更注重買家,所以買家的標靶排列在前面。
劉勝:“你今天干的活,是個人都能干。”
崔建:“我同意。”你請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會少塊肉。
劉勝:“這么折騰了兩次,標靶還敢來嗎?”
崔建道:“應該會消停一些時間,他們留在韓城主力是艾莉,艾莉現在忙著組建保鏢團,就目前來看,只依靠她的保鏢團就想保護標靶實在是有些兒戲。不過,我們也可以提前準備一下,你看能不能找個罪大惡極的混蛋,最好是孤兒。”
劉勝:“什么計劃?”
崔建道:“下次襲擊讓他背起七殺的鍋。只有給冰刺一些甜頭,他們才能源源不斷的把標靶送到韓城。”
劉勝:“你就這么有自信?”
崔建:“和我這等賤命相比,標靶上哪一個不是金貴的主?”
劉勝停頓一會,道:“你是不是忘了一點?相比于殺人,管家更希望你們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崔建:“上一任管家的宗旨是以殺止殺,這一任管家提出的口號是鮮血洗滌仇恨,那下一任管家會說什么呢?”
劉勝不認同崔建想法,沉思許久終于開口:“我動搖過。”
崔建:“嗯?”
劉勝:“三年前我差一點點退休,我發現自己找到了生活的意義,我發現自己愿意放下所有一切。就如同老金遇見了他的妻子,發現生命還有別的意義。”
崔建不置可否,問:“愛情?”
劉勝喝口椰奶,似乎在回憶,許久后點頭:“嗯。”
崔建沒問,劉勝說起了自己的故事。除了維修電器這棟房,他在附近還有一棟三層自建房,沒有前院和后院。這棟樓一直是用于出租,整層出租,一樓因為只有一個房間,又有客廳和廚房,所以一直不好租。
聽聞劉勝是包租公,崔建想起借自己的兩萬元,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
劉勝說自己偶然在路上撿到了一個妹子,面對崔建好奇的表情,劉勝只能進行簡單解釋:有個姑娘被同租好友所騙,財務公司的人將她堵住,他幫助了她,并且把一樓免費租給她三個月。
姑娘終于追夢成功,加入了女團練習生中,大部分時間住在女團宿舍。劉勝沒有將一樓出租,姑娘壓力很大,勞累時,就會到一樓小住幾天。
劉勝沒說感情從什么時候開始,從他描述來看,兩人在那期間雖然見面時間不多,但是都很快樂。一年半的練習生結束后,女團出道受到好評,那姑娘更是以C位出道,被譽為三年來最有希望的女團明星。
隨后姑娘的通告不斷,甚至拿到了一部古裝連續劇的二號女主角色,并且由此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獲得了以女主身份出演電影巨作的機會。
那天下著雨,姑娘和劉勝在一樓的餐廳坐了很久,劉勝知道姑娘為什么找他,姑娘卻一直沒有開口。最后姑娘擁抱劉勝,最后叫一聲哥哥,親吻了劉勝臉頰后,將一張卡塞在劉勝手中,在哭泣中跑著離開。
以上細節有部分是由崔建腦補。不能全怪崔建,劉勝前言不對后語,沒有一點想象力很難聯系在一起。不過大概情況是沒錯的。劉勝以男友身份和姑娘交往了近兩年時間,姑娘成為耀眼新星之后與劉勝分手。
而劉勝說的退休,是女團在出道時遭受重創,險些夭折。經歷打擊的姑娘心灰意冷之下,終于向劉勝吐露了自己的愛意。
崔建想了一會問:“險些夭折中哪部分是你的功勞?是險些?還是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