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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調查人

  15名蒙面人持武器血洗東京一家大型地下酒吧,這家酒吧被人包下,正在舉辦拍賣會。襲擊后現場只有12名兒童存活。現場死亡人員超過70人,其中有20人是酒吧工作人員,其他50人或者是賣家的人,或者是買家的馬仔。本次襲擊被確認為恐怖襲擊,中東有多個恐份組織爭先認領,但在官方通報中并沒有提及七殺與誓言。

  艾莉:“各方知道七殺所代表的意義,一旦公開七殺理念,將會有很多民眾支持七殺。于是在慘案發生之后,為避免他們獲得更多的資金和武器,都將七殺案件轉變為獨立案件。七殺也被多國聯合打擊,暫時銷聲匿跡。”

  艾莉道:“你們別誤會,不要認為七殺殺手有多厲害。當然在幾十年時間中,或許有個把殺手水平還算可以。他們可怕之處是不怕死,補充能力強。我剛才說的東京慘案中,15名歹徒有6人被警方擊斃,7人被逮捕,剩余兩人在兩個月后在首爾被逮捕。他們的裝備落后,缺乏后勤支持,不少人剛下飛機就被逮捕。”

  艾莉:“他們可怕的地方是:今天星期一死了,明天就會有新的星期一補上。”

  學員:“聽起來并不可怕。”

  艾莉道:“我所說的可怕指的是我不想對上他們,我不想逮捕和殺死他們。”

  這時候余明舉手,艾莉示意余明發言,余明道:“教官,我所知七殺和你所知七殺并不相同。或許以前是這樣,但這十年來并非如此。他們的資金有限,他們的后勤也有限,因此他們改變了自身的方針,縮小的規模。”

  余明不在意大家看他的眼光,繼續道:“七殺由四個部分構成:總部、地獄犬、殺手和訓練營。訓練營的規模很小,也就20人左右。七殺一改此前的人海風格,所有的殺手都接受過高等教育。地獄犬為殺手提供后勤保障,制作身份,隱匿行蹤等等服務。”

  余明:“地獄犬也好,七殺殺手也好,他們不僅只是被拐賣的兒童,他們都是受過非人折磨的人。有些人為了獲得同情心,就把孩子的腿打斷,接歪,在恢復時再打斷,再接歪,讓骨骼畸形,讓傷口長蛆,接著領著孩子出去乞討。有些健康的孩子被制作成各種殘疾人,更有甚者被買來配冥婚活埋。至于奴血、賣身等等更是屢見不鮮。而你所說的拍賣會,指的是經過精挑細選,符合那些態變人群口味的孩子。”

  余明:“網暗還有人會出訂單,要求發色,身高,年齡,腰圍。有些人通過綁架等手段獲得相應貨源,再送到委托者手上。這些貨物在事后基本都會被銷毀。”

  余明道:“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希望大家不要為七殺的目標提供保護。第一個原因:他們具備一定的正義性。第二個原因:他們非常專業,極其危險。”

  艾莉問:“你叫什么?”

  “余明!”

  艾莉問:“請問你為什么這么了解七殺?我勸你說清楚,因為你不該站出來。”她并非不清楚七殺,而是故意搞錯很多內容。

  余明問:“不該站出來?因為冰刺和尼莫嗎?”

  艾莉震驚問:“這,這不是一般人能了解到的信息,你是誰?”

  崔建也驚呆看余明,知道七殺并不算什么,圈內人在酒桌上偶爾會討論。但冰刺和尼莫正在圍剿七殺的消息,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余明解釋道:“我是獨立調查人。”

  獨立調查組織是一家民間機構,在國際上很有名,也有不小的勢力。其工作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獨立調查各種事件,尋找事實與真相。

  崔建拿出余明給自己的名片,再看看名片背后的業務,好吧,你贏了。

  七殺和獨立調查組織有比較頻繁的業務往來。畢竟不能讓殺手去破案和找人。由于七殺的特殊情況,獨立調查組織給七殺的都是優惠價,并且拒絕任何查找七殺信息的委托。當然,如果有人悄悄接委托,調查組織也沒有辦法。

  艾莉看了余明三秒,語氣變得非常客氣:“沒想到是圈內大佬,失敬。”

  余明忙道:“不,不,我只是新人,幾個月前剛剛成為調查人。”

  艾莉問:“那你…”

  余明解釋道:“拿個保鏢證以備不時之需。”一如既往的誠實。

  余明坐下來,瞄了一眼崔建:“別這么看我。”

  崔建收起震驚之色,掩面:“只剩下我一個藍牌。”

  余明笑著鼓勵道:“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名優秀的保鏢。”

  會嗎?崔建不信,不過崔建是真沒想到余明會是獨立調查人,更沒想到他會開誠布公的說明身份。

  只有余明知道,自己已經被黑牌教官盯上,他自認為打不過黑牌教官,日常警覺性也不高,為了保住學員身份,這才扔出自己的王牌身份。

  黑牌教官是學院特別設計,用于淘汰弱者的角色,余明相信自己拿出身份之后,黑牌教官一定會放過自己。他倒不在乎保鏢證,但自己的傻老板在乎。至于為什么余明在乎老板的想法,那就是余明的故事。

  下課時間到,艾莉招呼了余明去自己辦公室喝茶,大家熱烈的討論余明所謂的獨立調查人組織。崔建在一邊聽著,一邊提醒大家:“余明是我兄弟哦。”似乎生怕別人欺負自己,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效果也算不錯,最少大家沒了此前挑釁藍牌的眼神。

  第三節課的老師是口罩教官,他拖了兩個行李箱進入課堂,戴上擴音器,拿掉口罩,在黑板上邊寫邊道:“我叫李然,這60天時間是你們的教官。”他30歲左右,長相英俊,語音低沉,眼神深邃。

  李然將一個行李箱放在桌子上,打開行李箱,邊從里面拿東西邊道:“今天我會向大家介紹一下目前市面主流的各種安保設備。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禁錮在產品說明書上。但想要靈活使用設備,必須了解設備。”

  李然拿出一個攝像頭,沒有環視學員,自顧自的說道:“很常見的普通攝像頭,很常見的連接無線信號的居家攝像頭。看起來只有監視作用,我卻認為有預防作用。有人入侵攝像頭時,有可能增加無線信號的連接設備。因此日常不能只盯著攝像頭畫面看,還需要注意其他細節,這樣才能防范于未然,或者由此設下陷阱。如果伱們只當它是一個監視器,那歹徒出現在監視器畫面時,你的雇主生還的希望會變得很低。”

  李然:“具體還能怎么用,請你們自行思考。”

  李然的教學很平淡,就是簡單的陳述,沒有任何互動。似乎他不認為自己有義務挑起大家的學習興趣,自己的工作就是把事實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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