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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生窩囊氣的張玉良

  看著眼前的包澤陽,張玉良也忍不住感慨。

  太年輕了!

  這么年輕,就擁有了百億身家,在港島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包先生,請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落座之后,張玉良面帶微笑的沖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則是輕笑著說道:“張先生,我們以前沒有打過交道,這一次算是第一次打交道。”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快人快語,不會拐彎抹角,還希望張先生不要見怪。”

  “直說了吧,我想收購張先生手中,關于會德豐的股份。”

  張玉良心里嘆了口氣,對方無事不登三寶殿,找上他,自然是為了會德豐的股份。

  “包先生對會德豐有興趣?”

  “你已經有了置地在手了,中環那么多土地,會德豐應該入不了你的眼吧。”

  張玉良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李長河則是笑了笑。

  “張先生,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們張家愿意繼續留在港島,我當然對會德豐不太感興趣。”

  “但是現在,如果我猜的不錯,您應該考慮撤離港島了,您手中的股份,不妨賣給我如何?”

  聽到李長河的話,張玉良心中一驚。

  他準備帶著家族離開的事情剛跟自己幾個兒子說,并未對外透露過,包澤陽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家里有人跟他勾結?

  張玉良第一時間覺得,可能是家里人泄露了消息。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對。

  畢竟他開會的時候,包澤陽就打來了約見他的電話,這說明對方打會德豐的主意,應該在他跟兒子說之前了。

  “包先生想的或許多了些,目前我還沒有離開港島的想法,包先生想多了!”

  張玉良矢口否認了這個消息,在他們走之前,他肯定不會承認這個事情的。

  李長河則是微笑著看著張玉良。

  這老家伙現在還在這給他裝?

  “張先生,我接下來說的或許直白了一些,您不要見怪。”

  “現如今,港島前途不明,大家都在觀望,但是就目前的局勢來看,我不看好英國繼續維持對港島的管理。”

  “事實上據我所知,英國那邊已經在開始退讓了,從一開始的拒不移交,現在改成了主權換治權,但是北邊是分毫不讓。”

  “這種情況下,說實話,您的家族留下來的余地不大,當年你們在朝鮮戰爭中的商業行為,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個時候,說實話,我看不到你們留下來的余地,您也不會傻傻的等著家族被清算。”

  “會德豐肯定是也要出手的,畢竟會德豐的業務和資產核心都在港島,不出手,你們人財兩空。”

  “與其如此,為什么不把會德豐賣給我呢?”

  李長河平靜的說道。

  張玉良看著李長河,內心一陣吃驚。

  他們當年的商業行為,這個年輕人怎么會知道?

  這都過去三十年了,整個港島,記得的恐怕都沒多少人了吧。

  難道說?

  想到之前包澤陽屢屢的對大陸示好,張玉良心里隱隱有些猜測。

  “包先生,我們當年的商業都是按合約辦事,能有什么后果?”

  “包先生或許不知道從哪道聽途說了一些無稽之談,信以為真了。”

  “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我目前沒有出售會德豐的想法,如果我想出售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包先生。”

  張玉良微笑著說道。

  李長河看向張玉良,微笑著搖搖頭。

  “張先生,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對會德豐確實很有興趣,商場如戰場,那咱們后續見真章吧。”

  “只希望張先生不要怪我!”

  李長河說罷,起身準備離開。

  張玉良見狀,也隱隱有些生氣。

  對方這是在威脅他嗎?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港島商界的老前輩,包澤陽一個年輕的小輩,對他這么無理,這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啊。

  這要是不討個說法,那也太窩囊了!

  于是乎,在窩囊和生氣之間,張玉良果斷選擇了生窩囊氣。

  主要是李長河出門之后人就消失了,他想追上去都沒法。

  這里只是俱樂部的外圍會客室,而里面的核心區,只有會員才可以進去,張玉良根本進不去。

  另一處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面,看著張玉良氣呼呼的離開的身形,李長河眼神微寒。

  “boss,您就這么跟他談崩了?”

  艾拉這時候站在李長河的身后,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自家boss這么簡單的就跟張玉良談崩了,那這場見面的意義何在?

  “其實不談崩也談不成的,港島的地產和股市跌了這么多,張玉良就算想賣,也不會這個時候出手,價格太低了。”

  “所以這一次見面,無論如何是都談不成的。”

  “我要的,也不過是先禮后兵罷了!”

  李長河此刻微笑著說道。

  他很清楚,張玉良不會這么輕易地就把股份賣給他的,現在的他,恐怕還抱有僥幸心理,想等著兩邊談判的結果。

  恐怕只有到真正的談判結果出來,他才會下定決心。

  但是李長河可等不了那么久。

  “安排人去跟張家三房繼續聊,包括張家大房,讓他們出面起訴,務必要第一時間申請讓法院凍結張玉良持有的會德豐的股份,一定要限制他手上的股份交易。”

  “即便是跟兩家花點錢也無所謂,總之,一定要讓他們出面,起訴張玉良!”

  李長河這時候回頭,沖著艾拉正色的吩咐說道。

  本來他是想讓二房出面的,但是沒想到,二房的判決已經下來了,而且因為過了上訴期,所以根據英國的法律體系,二房已經不能上訴了。

  那現如今,最好的起訴方就是大房跟三房了。

  其實李長河也有些好奇,張玉良給大房和三房的錢,明顯比二房多,也不知道他跟二房到底有什么矛盾。

  不過李長河相信,在幾億和幾千萬之間,但凡是個人,就知道怎么選。

  更何況李長河還會給他們配備最強的律師天團。

  事實上,李長河猜測的并不錯。

  此時此刻,港島中環,文華東方的酒店會客室中。

  張家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齊聚一堂,此刻聽著一位來自倫敦大律師的講解。

  “諸位先生,女士,我已經認真審讀過你們手中的協議,從法律上來說,這份協議是有漏洞的,那就是它沒有真實展示出你們家族的財富。”

  “按照我們所獲取的信息,整個張氏家族的財富,如今總值起碼在三十億以上,甚至更多。”

  “而你們分到手的這些,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這其實是屬于虛假事實。”

  “我們可以依據這一項,選擇向法院申請廢除協議,重新分配家族財富。”

  “這其中,大房和三房的人聯手提起訴訟,二房的人可以作為證人出庭,你們三家聯手,不說多了,百分之三十是絕對可以拿下的。”

  “對你們來說,這就是十億港幣,三家哪怕平均分,每家也能分到三億以上的港幣,如果是股份,也可以出售。”

  埃德蒙·邵此刻認真的沖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三十億這個數額,是他們調查的結果,張家的財富大頭,還是在會德豐上面,其他零零散散的資產雖然也不少,但是還是比不過會德豐的。

  而他話音落地,此時此刻,張家這己房的人個個眼神都火熱了起來。

  雖然他們已經獲得了幾千萬,可是幾千萬跟幾億相比,那可是十倍的差距啊。

  這些錢,別說他們這一輩子,就是下一輩子,那也花不完啊。

  再說了,大家都是張家的子孫,都為張家的企業壯大出過力,憑什么張玉良的四房拿大頭?

  “埃德蒙先生,我其實很贊同你的說辭,但是就目前來看,幾位嬸母是沒有對抗張玉良的力量的。”

  “張玉良這個人特別狠辣,尤其是對自己親人,他跟港島的一些社團也有關系,我們如果出面,恐怕會受到他的威脅。”

  這時候,二房的女婿羅德丞主動開口說道。

  他也是個律師,而且是港島很出名的律師,而且出身港島名門羅家,還是何東的外孫,可是即便是這樣,二房依然沒有贏。

  這里面有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羅德丞這個人政治立場比較明顯,他是親大陸的。

  那個英國法官這么判,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某些政治因素的影響。

  “放心吧,羅先生,我們對此已經有了妥善的安排,在官司期間,你們所有的人都可以住在文華東方酒店,費用全部由我們承擔。”

  “除此之外,我們還從亞洲安保公司聘用了超過三十位的安保人員,負責諸位的安全,只要出行,都可以讓安保人員隨行。”

  “至于審理的法官,諸位這次也不用擔心。”

  “這位埃德蒙法官畢業于牛津大學法學院,他的一位主顧馬克先生,全面馬克·撒切爾,正是如今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的兒子。”

  “最近馬克先生也會到港島來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他會幫我們親自去港督府走一遭,當然,前提是,諸位需要付出一定的費用,我想這一點,諸位是一定能夠理解的。”

  艾拉派來的代表,郭永誠此刻出面開口說道。

  “那郭先生,您還沒有說過,您到底代表哪一方呢?”

  羅德丞這時候繼續好奇的問道。

  郭永誠也沒隱瞞:“其實我是來自于新家坡,我幕后隸屬于一個華人財團,這個財團有很多東南亞的富豪,也有港島的富豪。”

  “他們如今正欲聯合,在港島這邊開疆擴土,看中的就是會德豐,我們的訴求也已經告訴諸位了,只要法院判決下來的股份,全部由我們全資收購,當然,價格也會根據市場價,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壓低價格。”

  “所以就目前來說,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希望諸位先生和女士能拿回自己該得的財產,然后通過我們,把股份變現成財富。”

  “我們的老板說了,到時候也可以幫你們移民,不管是歐洲還是米國,只要諸位有需求,我們也有這方面的業務,到時候張玉良就算想找到你們,也沒辦法的。”

  郭永誠誠懇的沖著眾人說道。

  在場的張氏族人紛紛意動,然后就在那里,相互商議了起來。

  很快,一群人有了結論,當即決定,撕毀協議,重新起訴張玉良。

  畢竟三千萬和三億,誰都知道怎么選。

  當天,張家人就住進了文華酒店,而這個消息,很快也被張玉良知曉了。

  “你是說,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還是三房的人,都住進了文華東方酒店?”

  家族辦公室里面,張玉良看著自己的秘書,吃驚的問道。

  雖然財產已經分割完畢,但是在沒有離開港島之前,張玉良對他們并不放心,所以一直安排人盯著。

  而現在,果然就盯出了事。

  “是的,張先生,他們全都住進了文華東方酒店。”

  秘書這時候老老實實的答道。

  張玉良得到了確認,面色一變,坐在那里臉色難看的思索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

  張玉良一下想到了包澤陽的邀請,而文華酒店,不就是置地旗下的酒店品牌嘛。

  難道是包澤陽出手了?

  可是他集結張氏其他三房子弟干什么?難道是為了繼續打官司?

  張玉良心里一下有了猜測。

  那幾家人別的用處沒有,只有一點,那就是打官司分股份。

  所以,包澤陽是想讓其他幾房人跟他打官司,然后分割張家手里的股份,然后再迂回收購?

  “哼,包澤陽,你如果覺得事情這么容易,那你可就想的太簡單了。”

  張玉良執掌張家這么多年,尤其是在他任內,主導了張家跟會德豐的合并,他早就有獨吞張家資產的心思了,又怎么會不做幾手防備。

  其實在張玉良的心里,雖然想出售會德豐,但是就像李長河分析的那樣,他并不想現在就出手,因為此刻股市崩盤了,會德豐的價格太低了。

  他就算要賣,也得等股市回暖,會德豐價格漲上去再說。

  只不過現如今,包澤陽這一系列動作,讓張玉良一下就有了緊迫感。

  “也許,自己應該先準備找個接手的人。”

  張玉良坐在那里,暗暗的想到,同時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了一個人的面孔。

  這個人不但有資格能跟包澤陽掰手腕,更重要的是,他跟包澤陽有仇。

  自己完全可以先試探一下他的口風,讓他站在自己的身后,聯手對抗包澤陽。

  想到這里,張玉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可是張玉良不知道的是,李長河要的就是打草驚蛇。

大熊貓文學    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