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美美的睡了一覺的女王陛下在陽光的照耀下眨動了一下睫毛。
然后,慵懶的翻了個身,手向著一旁搭了過去。
自己老公已經回家了,今天早上是不是可以.
不對?
自己這手這是放在了?
第一時間,女王陛下便察覺到了不同之處,隨后緩緩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正是龔雪那精致的小臉。
“小雪?”
看到龔雪睡在一旁,朱琳有些吃驚。
小雪怎么會睡在這里?
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喝完酒之后?
想到這種局面,朱琳心中一慌,隨后猛然起身,然后看向兩側。
沒有李長河的身影。
看到這一幕,朱琳松了口氣。
如果昨晚三個人真的出了亂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剛才那一剎那,想到那種場景,她的腦海中都有一片空白,那一刻她心跳的都有些窒息。
不過還好,她最驚懼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不過緊接著,朱琳也發現了不對。
以前她跟龔雪一起睡也沒什么,兩個人都是穿著睡衣的。
可是這一次,她跟小雪,都衣衫盡褪。
難怪剛才自己的手,摸的感覺不對勁,那可是她們女人獨有的柔軟。
可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昨天晚上?
而就在此時,龔雪也緩緩地睜開眼。
“琳琳姐,你醒了?”
龔雪這時候有些尷尬的沖著朱琳打著招呼。
看著龔雪臉上的紅霞,朱琳還以為她是羞澀的,哪能猜到,龔雪現在是尷尬地。
“小雪,我們這.”
朱琳有些狐疑的看著龔雪。
龔雪有些無奈的說道。:“琳琳姐你昨天晚上,好像把我當成姐夫了,我昨晚喝了酒也沒什么力氣.”
說道這里,龔雪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
而朱琳則是有些尷尬。
喝醉了把小雪當成李長河,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是李長河呢?
“你姐夫呢?”
朱琳這時候又遲疑的問道。
龔雪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他昨晚好像沒來這屋睡,我沒什么印象了。”
“先穿衣服,我出去看看!”
朱琳穿好睡衣,然后邁步走了出去,客廳里此刻靜悄悄,沒有聲響。
隨后,朱琳打開書房的門,然后看到李長河,正沉沉的睡在床上。
書桌上,還有他沒寫完的一部分稿子。
走過去,朱琳靠床邊坐下,然后下一秒,便被李長河拉進了懷中。
“你你醒了?”
朱琳這時候靠在李長河的身上,低聲的問道。
“你進來我就醒了。”
李長河依然閉著眼睛,輕聲答道。
“你昨晚,怎么睡在了這屋?”
朱琳猶豫了一下,又低聲的問道。
身上某處挨了一下,隨后李長河悠然的說道:“你說為什么?”
“我昨晚剛把你送進屋里,然后出來想著收拾一下,就那么一會的功夫,小雪迷迷糊糊的就走進去了。”
“還不是你天天跟她睡一屋,讓她睡習慣了。”
“她都進去了,我還能怎么著,只能來這屋睡了唄。”
“我我也沒想到嘛,可能她走習慣了?”
朱琳這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好像說起來,都是她的鍋啊。
“那你昨晚還把人家給”
李長河這時候又笑著打趣道。
朱琳聞言,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說道:“啊?長河,你昨晚都看到了?”
“我昨晚本來要回去,結果一進去,小雪都在里面了,然后你還抱著人家親。”
李長河笑嘻嘻的說道。
朱琳這時候有些尷尬:“我好像把她當成你了。”
“我知道,聽見你喊我名字了,可是那會我也不好意思拉開啊,索性就出來了。”
“你啊,快去哄哄人家姑娘吧。”
李長河輕聲的說道。
朱琳此刻則是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哄啊?”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感覺突然間有些尷尬了呢!”
李長河點點頭:“也是,小雪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姑娘,你得好好跟她聊聊。”
“要不然,她心里老藏著事。”
“或者不行的話,我幫你把她調走,調到上影廠去?”
朱琳聽道李長河的建議,果斷搖了搖頭:“不能那樣做,那樣我們成什么人了?”
“算了,我去跟她說說!”
說罷,朱琳從李長河的懷里起身,然后走了出去。
待朱琳走出去之后,李長河嘆了口氣。
沒辦法,想讓自家媳婦兒接受小雪,就得先讓她們倆的關系突破一下。
這樣才會有一個逐步接受的過程。
至于這個關系會不會突破,李長河心里還是有些把握的。
自家媳婦兒對龔雪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情感,就是那種姐姐對妹妹的照顧 這種情感,或許源自于她的需求,一種朱琳自身所缺乏的被需求感!
因為在家里,她是最小的孩子,后面又遇到了李長河,事事被李長河照顧著養成了公主。
可以說一直以來,她都是備受寵愛的那個,所以長久以來,周圍的人都是照顧她,而不需要她出力。
但是人總是有一種被需求感的,就是想成為別人的助力,靠山,幫上別人的忙這種心態。
尤其是朱琳是北方女孩,京城大妞,骨子里其實并不缺乏堅毅,并不是江南水鄉那種柔情少女,所以后來演女王的時候,她能把女王的剛柔并濟演的出神入化。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李長河看來,自家媳婦兒把這種被需求感放在了龔雪的身上,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全方位的照顧她。
其實如果在后世,這種情況很容易出現恩怨。
升米恩斗米仇,這種全方位的照看,弱勢的一方心里是很容易出現逆反心理的。
不過好在這是八十年代,人們都相對淳樸善良,接受的教育也是昂揚向上,甚少出現這種恩怨情仇的局面。
而李長河現在嘗試的,就是讓這種情感適當的突破一下,平等一點,這樣兩個人的關系或許會處的更好。
另一邊,朱琳回到了臥室之后,看到穿好衣服的小雪,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小雪,昨天晚上咱們喝多了,你就當是跟姐姐拍了一場戲。”
“反正咱們在寄生蟲里,不也有這種戲碼嘛,老田還老讓我調戲你來著。”
“咱們就當假戲真做了唄!”
朱琳走進來之后,故作毫不在乎的沖著龔雪說道。
龔雪聞言,有些無語:“琳琳姐,你”
“姐這不是怕你想不開嘛,昨晚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都喝醉了。”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咱倆就當是拍戲了,不算什么大事,這要是你姐夫那事才大了。”
朱琳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過說完她心里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還好是自己,要是李長河這樣,那她這會估計都崩潰了。
“琳琳姐你別瞎說,我不生你氣!”
龔雪這時候有些驚慌的說道。
誰讓她跟李長河,真有事呢!
“真不生氣了?”
朱琳這時候笑著坐在龔雪的旁邊,笑著問道。
龔雪點點頭:“嗯,不生氣,就當是拍了場戲!”
“那行,你能想開就好,看你這白嫩的肌膚,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個臭小子。”
“以后我可得替你把把關。”
要說朱琳羨慕龔雪的一點,或許就是膚色了,龔雪的皮膚顯白,看著很細膩。
相對來說,朱琳就沒那么白,皮膚略黃。
兩個人從屋里出來之后,李長河已經在外面了。
“咱們把昨晚的剩菜拌一拌,做個沙拉,順便煮個龍蝦面,就那么湊合著吃吧!”
客廳里,李長河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一般,溫聲對兩人說道。
“那行,小雪煮面,我去拌沙拉,你在這歇著吧。”
沒過一會,兩個人做好了早飯,然后三個人一起吃起了早飯。
“你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飯桌上,朱琳主動找著話題問道。
“我沒什么事,老師給了講義,今天也不用去上課了。”
李長河率先開口說道。
龔雪也搖搖頭:“我也沒什么事,北影廠那邊電影不需要補拍了。”
“這樣啊,那我也不去上學了,咱們今天去溜冰去吧!”
朱琳這時候興致勃勃的說道。
京城這邊水系眾多,也就塑造了京城人兩大愛好,夏天游泳,冬天溜冰。
那些河道一到冬天結了冰,就是天然的溜冰場。
如今已經到了十二月下旬,河面上的冰凍了差不多有半個月了,通常十二月初的時候,這邊氣溫就能到零下。
而一般冰凍時間半個月以后,也就是十二月中下旬,京城的各大溜冰場就會陸續開放,供市民游玩。
現如今,其實正好算是溜冰的好時節。
“溜冰?”
李長河一聽,也來了幾分興致。
“小雪會溜嗎?”
“我我不太會!”
龔雪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
她又不是京城長大的,來了才沒幾年,而且之前冬天都是在文工團,要么排練要么演出,哪有功夫出去玩耍溜冰啊。
“沒事,我教你。”
“這樣,咱們去什剎海那邊的冰場吧,順便去王府井那邊運動商店,看看買個冰鞋,最好能買到黑龍刀。”
朱琳此刻興致勃勃的在那里說道。
“琳琳姐,什么是黑龍刀?”
“滑冰還要買刀?”
龔雪這時候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長河笑著給龔雪解釋了起來:“黑龍刀不是你想的那種刀,是滑冰鞋下面的冰刀,是黑龍江五金廠生產的冰刀品牌,當年一生產出來,就將國外的冰刀品牌砍出來一個豁口,所以是咱們國產冰刀品牌的驕傲。”
“對應的還有天津鞋,就是那邊生產的冰鞋。”
“前些年京城玩滑冰的那些孩子,夢想就是有一雙黑龍刀和天津鞋搭配而成的滑冰鞋,你琳琳姐顯然也有這個夢想。”
黑龍刀和天津鞋,說起來是很多京城少年心底求而不得的高級裝備,李長河沒想到,朱琳也有這個夢想。
“也不是夢想吧,年輕的時候去玩,聽院里的朋友說起這個,滿眼都是羨慕,那時候我們哪有錢,買那么高級的產品。”
“現在有錢了,當然要買來感受一下了,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朱琳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們十幾歲的時候,滑冰雖然爆火,但是趕上那時期特殊,手里都沒什么錢,能吃飽喝足就算不錯了。
就是朱琳這種家庭的,也不可能說那時候拿上百元去買一雙冰刀鞋,所以對朱琳來說,這也算是兒時的一個念想。
“行,那咱們就去看看,看有沒有。”
隨后,三個人吃了早飯之后,李長河便開車,載著她們去了王府井那邊。
運氣不錯,已經冬天了,運動商店里新進了一批滑冰鞋,其中就有一部分高端的國貨,黑龍刀,天津鞋的成品搭配。
一百二一雙,價格在這年月,絕對算是高奢物品了。
花了三百六,一人買了一雙,三個人隨后興致勃勃的去了什剎海冰場。
京城的冰場有很多,什么北海公園,昆明湖,積水潭,陶然亭這些,只要是有河的地方,都是天然的冰場。
不過什剎海冰場在這些冰場里面有著特殊的地位,一來這里比較正規,有專門的維護人員,也有提供各種后勤小吃的商店,玩起來痛快,而且高手眾多,很多技術流。
二來嘛,這里以前是京城頑主和老炮們的聚集地,類似于老莫那種野外匯聚的地方,但是很少打架,更多的是扎堆談判,有了矛盾,散了場找胡同口解決。
也因此,相比較于其他的冰場,什剎海這里的人更多,治安相對較好,起碼正兒八經的游玩不怎么會出事。
當然,這個治安也是相對的。
不過李長河現在倒不怎么在意,身上底氣十足。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什剎海冰場,買了上午的早票。
早票人不算多,畢竟上午大部分人要么上班,要么上學,出來玩的少。
李長河他們換好了冰鞋,然后順著通道上了冰面。
“來,小雪,我教你滑!”
朱琳這時候拉著龔雪的兩只手,耐心的教著她滑,李長河則是一個人在冰面上滑動。
什剎海冰場這邊,他以前來的不多,主要是從海淀到這邊太遠,他跟沈君誠那時候,都是在頤和園里面昆明湖玩得多。
不過技術上嘛,湊湊合合,他不算是那種老刀,玩不來跑花,就是玩簡單的速滑而已。
而什剎海這邊的冰場里面,有不少高手,玩著各種花式的動作,看的李長河贊嘆不已。
跑了幾圈之后,李長河來到了朱琳和龔雪的身邊。
“算了,我教她吧,你先去跑幾圈,過過癮!”
龔雪這種初學者,肯定不可能說那么一會就學會的,李長河估摸著自家媳婦兒很快就沒耐心了,所以主動過來把這活攬過來。
“那行,小雪,讓你姐夫先教著你,我去跑兩圈再說。”
朱琳聞言,立刻按耐不住玩耍的心思了,把龔雪丟給了李長河,然后自己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