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天宗,后山上。
陳泅已經將一系列事情包括弟子令牌等全都定了下來,等出去后有小世界作為根基,有這批元嬰作為嘲天宗弟子,他可不覺得有人能隨意拿捏他。
別的不說。
他敢肯定,哪怕玄天大陸也不是元嬰遍地走的。
原因很簡單,那邪族入侵才多少個金丹巔峰大圓滿?那可是一個種族啊,正兒八經的一個種族,一個種族才那么點金丹巔峰大圓滿,元嬰能有多少?
大夏雖然沒有元嬰,但大夏卡在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的可不少啊,這群人都出去了,至少一半能元嬰吧?
二三十個元嬰,這可夠嚇人的。
在將這些事情安頓好后,他才帶著肥龍等人離開小秘境,現在也差不多到點了,那個每日在肥城游街的天道第二美人也該出來了。
他要撮合姻緣去了,順便把丹修傳承也拿了。
肥城內。
陳泅和肥龍幾人戴著斗篷走在路上,紗網落下遮住了幾人面龐,幾人現在在大夏有點名聲過顯了,這斗篷要是不戴,面前這條路瞬間就得被涌上來的行人堵死。
但就在這時——
“嗯?”
陳泅眉頭突然挑起,望向一個坐在巷子里的算命老者,旁邊還插著一個旗幟,上面繡著兩行字。
「卦不敢算盡,畏天地鬼神。」
「話不可言明,恐世道大亂。」
當即便走進小巷子,蹲在老頭身邊,輕笑著道:“曹老頭,好久不見。”
他和曹老頭緣分可不淺,在沒恢復記憶之前,他甚至還懷疑過曹老頭就是幕后的國師,當然,在記憶恢復后,他就知道曹老頭被自己冤枉了。
“你小子”
坐在地面上的曹老頭頗為幽怨的看了陳泅一眼:“你這可是瞞了天下人啊,當日身為國師的時候,你權柄可都滔天了,只要伱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你說一沒人敢說二。”
“你就真能舍棄的下這滔天權柄。”
“重活一世,重頭再來。”
“就不擔心你這一世直接半路夭折了,或者奮斗一輩子還不如上一世?”
陳泅輕笑了一下,盤膝坐在曹老頭正前方,給曹老頭和自己各滿了半杯茶后,才笑著道:“大夏國的權柄也能叫權柄嗎?”
“假如一個被囚禁在森林里的獅子,尋遍整個森林也沒找到對手,它會說自己天下無敵嗎?”
“一般人會的。”曹老頭嗅著空氣中的香味,面色復雜的低頭望向地面上那杯茶:“這茶不可差,出去之后捂好了,免得被人盯上,你就真的那么想出去?”
“想。”陳泅認真的點了點頭,大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曉大夏是個囚籠的隱秘,但卻只有他一個人愿意為了破開這個囚籠,費上千年的時間。
他是真的想,想出去看看那個讓他為之付出了千年努力的世界。
“嗯。”
曹老頭這次沉默了許久后才低聲道:“日后能不能為我尋來一個陣修天才,拿了我這道傳承?我也想回家了,我也已經好多年沒回家了。”
“好。”
陳泅許諾道。“待日后尋得陣修天才,第一時間便回到大夏,將其帶去陣修傳承里找你。”
“謝了。”曹老頭舉起杯中茶一口飲盡后,才長嘆了一口氣面色復雜搖頭道:“真是好茶,真不錯,很多話我沒法講。”
“只說一點.”
“玄天大陸有句諺語很有意思,永遠不要將后背交給活人。”
說罷。
也不等陳泅回話,只見曹老頭手中旗幟微晃,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也算是做了一個簡短的告別。
陳泅也沒在巷子里過多逗留,此時街上已經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那個天道第二美人又如往常一樣來巡街了,日復一日,風雪無阻。
“走了。”
肥城,大街上。
一個肥胖至極的姑娘,正坐在被八個大漢抬起的轎子上,臉上帶有笑意望向四周路上的行人不斷擺手,身后也是跟著一串敲鑼打鼓的戲班子。
雖面帶笑意,只是眼底深處卻有一絲落寞。
就在這時——
一個拄著天機傘身穿黑袍的年輕男人,走至她轎子面前,并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
坐在轎子上的姑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后很快便興奮道:“陳泅,陳泅,你是陳泅,大夏最強法修天驕!”
因過于興奮,她身上的肥肉都在劇烈顫抖,這種不斷加強的沖擊力讓下方扛著轎子的那幾個壯漢面色瞬間煞白一絲。
陳泅面色平靜的望向轎子上的這個姑娘,這確實是一個極其肥胖的姑娘,而且已經過于夸張,整個人一眼望去感覺至少得有800多斤了。
整個人坐在轎子上,看起來更像是一攤肥肉坐在轎子上。
這個姑娘便是天道第二美人。
也不知玄天大陸有沒有天道美人,大夏國的天道第二美人去了玄天大陸又是如何?
他也沒耽誤,時間不多,抓緊為妙。
當即便走至轎子前,將這個姑娘連同轎子還有那八個壯漢全都收入小世界內,然后又走到城池另一端,將那個每日都會這個點站在窗口等自己心愛人敲鑼打鼓路過的丹修同樣收入小世界內。
嘲天宗,后山處。
陳泅望向轎子上的姑娘,還有那個臉上浮現著恐懼,卻但還是強忍著恐懼持劍站在姑娘面前的丹修天才,此時正望向他怒吼道:“無恥淫徒,青姑娘可是天道第二美人,受天道庇佑,你對她如何有任何非分之想,會有天罰劈下的!”
陳泅嘴角微微抽了抽,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罵無恥淫徒,但隨后搖了搖頭倒也沒計較這個丹修的冒犯,出聲道。
“你們太磨嘰了,我來幫你們做證婚人。”
“你,這個你口中的青姑娘每日敲鑼打鼓那么多大動靜的巡城,就是為了看你一眼,之所以敲鑼打鼓也是為了能吸引你走出房子,從而看到你,但是因為她本身過于肥胖,認為自己配不上你,對你的愛意一直藏在心底。”
“還有你,青姑娘。”
“這個丹修其實一直內心也愛慕著你,只不過因為自己修為較弱,而你又是天道第二美人,有很多修為強大的追求者,認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只能每日在你游街時,暗暗看你一眼。”
“你倆一直心底愛慕著彼此,但卻一直將心意藏在心底。”
“好,現在開始到了互相表達心意時間,別磨嘰了。”
“我”
手持利劍站在轎子面前的丹修聽見陳泅此言,整個身子都在發顫,臉蛋已經紅到耳根子處,心底里最大的隱秘就這樣被揭穿,甚至都不敢回頭。
直至坐在轎子上的肥胖姑娘同樣面色羞紅的低聲道:“元哥,你都不愿回頭看小青一眼嗎?”
“我”
丹修身子發顫鼓起勇氣轉身望向坐在轎子上的肥胖姑娘,看見其面龐上那抹他從未見過的羞紅,聲音發顫道:“你不嫌我只是個修為弱小的散修丹修嗎?”
“不嫌。”
姑娘搖了搖頭:“我要的是可以廝守一生的道侶,不是一個強大的丹修了,你不嫌我肥胖嗎?”
“不嫌,不嫌!”
丹修喜極而泣的抹著眼角淚水:“我就喜歡胖的,你還不是天道美人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一直很善良很美好,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元哥!”
“小青!”
兩人激動對視一眼,只見丹修當即跑到轎子上,一路順著姑娘身上肥肉爬了上去,站在姑娘胸口處的肥肉上,踮起腳尖,望向小青那因過于激動而通紅的眼睛,雙手掰開小青嘴邊的肥肉,面色真誠而又因激動發顫的緩緩吻了上去。
一吻,定終生。
站在一旁的肥龍忍不住感慨道:“真美好啊,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這種雙向奔赴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畫面,總是會感覺這個世界很美好。”
“或許是這個世道生死離別太多了,讓人忍不住想看點美好的東西。”
“而且”
“事實也證明,每個人的喜好也確實不太一致。”
陳泅沒有評價什么,只是拍了拍肥龍的肩膀:“我出去一趟,讓他倆這幾天就呆在嘲天宗,弟子宿舍住不下他倆,給他倆在弟子宿舍旁邊新建個大一點的宿舍。”
“你給他們舉辦個成親,等過幾天把星斗宗宗主先接進來,這段時間給這個丹修多提升下,臨走前,讓他把丹修傳承過了。”
“要是過了,就和嘲天宗一起走。”
“要是傳承沒過,就留在大夏。”
“明白。”肥龍重重點了點頭:“泅哥你放心去吧,這里交給我就好。
離開小世界的陳泅。
用傳音戒聯系上劉自德之后,神識確定了具體方位,當即便化作流光緩射而出,數十息后,終于在一處村落外找到了劉自德。
“怎么樣。”
陳泅落在地面上,望向不遠處一路小跑而來的劉自德詢問道:“收購的怎么樣了。”
“肥州近乎九成的兇煞木都在這里了。”
劉自德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四枚儲物戒:“其中三個儲物戒里都是兇煞木,大概有十六萬根,整個肥州幾乎被我們都掃空了,地下怨靈被泅哥全部解決了,日后肥州也很難再生長出來兇煞木了。”
“剩下的一些就零零散散的在一些宗門和家族手里,他們也不缺靈石,也懶得賣出去賺點差價什么的,雖然肥州氣溫回暖,這玩意也沒多大用了,但對于他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
“嗯。”
陳泅神情滿意點了點頭接過儲物戒,加上上次劉自德替他收購的那批兇煞木,他現在足足有十八萬多根兇煞木了,這將是他前往玄天大陸的最大底蘊。這玩意兒雖然在大夏國不值錢,但在玄天大陸那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劉自德繼續介紹道:“另外一個儲物戒里面裝的都是八荒果,八荒果雖然沒什么用,但比較稀有,收購起來很困難,這么久才收購了三十顆。”
“加上上次給泅哥你的,也就是三十三顆。”
“還有——”
“泅哥你不是要離開大夏國了嗎,我這里還有一本圖鑒,這里都是整個大夏國十九州的一些不值錢的天材地寶,我都收集起來,記在這本圖鑒上,到時候泅哥你要是出去了,看見有什么東西是外面值錢的,還可以回來再取。”
“有心了。”
陳泅接過這個裝有圖鑒的玉簡,抬頭望向劉自德笑著道:“猜出來了?”
“昂”
劉自德有些訕訕的點了點頭,他又不是傻子,泅哥如此大范圍的收購兇煞木,肯定是因為這東西的價值遠不如此,只是以前雖然心里有這個猜疑,但具體能有什么價值他并不知道。
而最近又收到泅哥準備離開大夏前往玄天大陸的風聲,自然就猜了七九不離十。
“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我?”
劉自德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道:“我也可以去嗎,泅哥?我才筑基修為啊。”
“可以。”
陳泅點了點頭,拍了拍劉自德的肩膀笑著道:“你小子辦事挺利索的,一些事交給你辦我放心,要不要一起走,不放心你家老爺的話,可以帶上你家老爺跟我一起走。”
“我就不去了。”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王家老爺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其實不喜歡生活過于復雜,劉供奉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跟著泅哥你才能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我想回運城,和家人們繼續呆在一起。”
“本本分分安安心心的,我覺得這樣生活就很好。”
“呼”劉自德深吸了一口氣后,他是真的想去外面看看,如果不知道大夏是囚籠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自另當別論。
“那以后就多拜托陳宗主照顧了。”
“好說。”
陳泅笑著將劉自德收入嘲天宗小世界,才和王家老爺擺手告別,這次一別,或許此生都不會再相見了,這條路上,總有很多人要半路下車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他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而此時大夏徐州內。
扶風城外,數百頭棕熊正在四肢著地排成一條長龍般的隊伍,路過扶風城,直直穿過徐州,朝大夏南方直奔而去!
徐州雖然靠近無邊沙漠,無邊沙漠上妖獸和妖族都不少。
但卻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多妖怪,明目張膽的踏入徐州了,一時間,無數準備進入扶風城的行人,都滿眼好奇打量著這群妖怪。
只是無一人動手殺妖。
就連扶風城城主,也只是站在城墻上,目送這些妖怪遠去,沒有一絲動手的打算,他修為乃筑基巔峰修為,這群妖族中最高修為的也不過是筑基巔峰,他要帶著扶風城守城衛隊一起出手,未必不能將這些妖族拿下。
但.他不敢。
不是因為別的。
正是因為那些棕熊妖怪,每一個脖頸上都綁著一只迎風飄蕩的旗幟,那旗幟上面繡一行字——
「陳泅專屬寵物,擋路者,死!」
如今大夏,不可能有人沒聽過陳泅這個名字。
他雖然也沒聽過陳泅還養過這么多寵物,但說不好,萬一這些熊妖真是陳泅的寵物,那擋路者可就要面對陳泅的怒火了,他是不知道大夏如今有誰是陳泅的對手。
他不是沒想過那旗幟是不是假的。
但.如果是假的,自有陳泅會出手滅殺,他犯不著用自己的性命來賭那旗幟是不是假的。
“兒子啊。”
在隊伍前方,一頭年邁的棕熊面色復雜的遠眺南邊:“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復興大計嗎?我們真的要去做那陳泅的寵物嗎?”
“要不給自己換個好聽的名字呢?”身旁那頭年輕的棕熊,氣喘吁吁道:“比如通靈獸之類的?”
“身為你們的少族長我也是造孽了,你說怎么辦,我從你們身上壓根看不到未來。”
“總不能一輩子用熊尿換吃的吧?這幾天我都快尿不出來了,已經在硬擠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去投靠嘲天宗,只要加入嘲天宗,不說什么修煉資源的,肯定飯是管飽的吧?而且我們棕熊有其他妖族沒有的特長,我們看起來可愛啊,當個寵物放在嘲天宗里不是也挺養眼的嗎?”
身為穿越者。
他從一開始的振興棕熊族,到后面的放棄振興棕熊族,再到現在的投奔嘲天宗,一路心路歷程可以說是百曲千折,他現在已經認命了。
什么振興不振興的都是虛的。
在得知星斗宗宗主卸下宗主之位,前去投靠嘲天宗的時候,他內心這個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兒子,可問題是以我們的速度,抵達肥州至少得兩個月的功夫,那時陳泅還在肥州嗎?”
“所以我們要盡快啊!”
就在這時——
一艘飛舟停在了它們頭頂上,只見飛舟上站著一個巨大無比的巨人,此時跳在地面上蹲下身子俯瞰著他們甕聲道:“你們是陳泅的寵物嗎?是準備去肥州嗎?”
棕熊族老族長默默退后一步戳了戳兒子后腰,而棕熊族的少族長此時也踏前一步硬著頭皮開口道:“自然!”
“哦。”
巨人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是朝天宗的趙一世,也準備去肥州加入嘲天宗,既然你們也是去嘲天宗,那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
年輕棕熊看了眼空中那艘飛舟當即眼中閃過興奮點頭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就麻煩道友了。”
“妖族也叫道友嗎,以為你們會說什么妖友之類的。”趙一世擺了擺手將飛舟降至地面上,示意這些棕熊登上飛舟,和他一起去肥州。
宗主離開之后。
幾個長老就吵起來了,開始爭論誰擔任宗主。
而他趁亂偷走宗主留下的飛舟,開著飛舟就準備前往肥州,但他只是懶又不是傻,肯定不能這樣空手去,那樣陳泅有什么理由讓他加入嘲天宗呢?
所以他先去了趟扶風城,買了點扶風城的當地特產。
陳泅乃扶風城起家,看見扶風城當地特產肯定會感慨,然后就會想起和他曾經一起在天道秘境并肩作戰的日子,看在昔日情懷的份上,哪怕修為不夠應該也會收了他。
再加上有這批棕熊,就更為穩妥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功勞。
如果是假的,那更是功勞了,還能殺了吃肉。
這樣應該就能加入嘲天宗了吧,趙一世站在飛舟上神情恍惚的遠眺向南邊思緒漸漸飄遠,宗主不在之后,他總感覺內心空落落的,一下子沒人管他了,有種莫名的孤獨。
也沒人站在他肩膀上,恨鐵不成鋼的辱罵他了。
還是要跟宗主呆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宗主竟然那么狠心,說走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外面的世界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嗎,他感覺大夏就挺好的,如果不是宗主,他就算知道了大夏只是玄天大陸的一個囚籠,也一定沒有出去看看的想法。
他覺得囚籠里面就挺舒服的。
就是可惜那幾個女弟子了,此去一別,還不知何時能相見,或許再也不能相見了。
人生啊.
生死離別總是主旋律,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明悟了離別的意義。
“做好了,泅哥你看看呢。”
此時,肥城內。
陳泅望向面前這個滿臉皺著的老頭,遞過來的一堆弟子令牌和三個長老令牌,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工藝挺好的。”
“泅哥喜歡就好。”
老者聲音中帶著哭腔顫聲道:“怎么說呢,其實下次泅哥找我,直接讓下人知會一聲就行,不用直接破墻而入,那樣多浪費泅哥你的靈氣。”
他叫李嘉,如果單說名字,在肥城可能有些陌生。
不如換個說法,他是肥城第二器修,而且都快成為陳泅的指定器修了,這種殊榮一般人可是沒有的,一個筑基器修能成為陳泅的指定器修,還真是不容易。
“好。”
陳泅拍了拍李嘉的肩膀,拍了拍肩膀,留下一個裝有一百多枚靈石的儲物袋,沒有多講,便化作流光朝天邊激射而去。
以后或許很難就再有見面機會了,只是他沒講出口罷了。
差不多事情都處理完了。
他重新出現在嘲天宗的后山山峰上,盤膝坐在一塊橢圓石頭上,看了眼懸浮在嘲天宗上空的那兩朵魔蓮,和下方無數工匠熱火朝天的修繕畫面,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閉上雙眼運轉心法。
天快黑了,金丹天道修為丹,也快到賬了。
他準備開始閉關苦修十天,沖刺金丹九層修為。
這塊橢圓石頭,還是他從徐州那處懸崖下也就是書生曾經的閉關之地撿回來的。
挺好用的,就一直用著的了。
他這人有點念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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