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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6章,打窩

  金陵。

  日寇憲兵司令部監獄。

  「眶唧!」

  「眶哪!」

  牢房的大門一道一道的打開。

  日寇憲兵司令官渡邊大佐陪同日寇進入陰森黑暗的牢房。

  上級有命令,讓它積極協助機關工作。

  說白了,就是聽機關的。

  只要不是非常為難的事情,都不要拒絕。

  「這個家伙—」

  「居然爬到陸軍上面來了——」

  渡邊大佐內心暗暗嘀咕。但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連土肥原閣下那樣的級別,都在機關的面前,吃了啞巴虧。

  最近發生在上海,還有金陵的事,渡邊大佐都是知道的。

  畢竟是憲兵司令部。除了抓捕抗日分子,還負責情報的。

  對,日寇的情報工作,是憲兵負責的。

  所有的特務機關,也是在憲兵司令部的領導下進行的。

  梅機關級別再高,也高不過憲兵司令部。

  但是,這個機關卻是例外。

  因為機關不屬于軍部。而是屬于外務省。

  或許,還和宮內大臣有一定的關系。它的主要任務是搞錢。

  但是搞著搞著,好像就跨界了·—

  「來人!」

  「到!」

  「給我一把槍!」

  「是!」

  很快,有人呈上一把三八式步槍。

  這里是金陵。是日寇憲兵司令部。所以,張庸沒有拿出自己的槍。

  打開保險。

  推彈上膛。

  抬手就是一槍。

  打死一個囚犯。

  槍聲尖銳。在牢房里面回蕩。

  「你——....」

  渡邊大佐臉色一變。

  該死!

  這個家伙做什么?

  在牢房里面殺人?

  正要說話,又是一槍。

  又有一個囚犯被擊斃。

  尖銳的槍聲,再次在牢房里面回蕩。

  「你做什么?」

  渡邊大佐終于是抓住機會說話了。

  混蛋啊!

  這里是我的地盤!

  不是你們機關!

  里面的囚犯,都是我們憲兵抓來的。

  如何處置,是我們的事。就算是要殺,也是我們來殺。什么時候輪到你——

  然而,張庸不管不顧。繼續開槍。

  被他打死的,都是半紅圓點。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絕對不會搞錯的。

  這些半紅圓點為什么會在牢房里面?

  不清楚。

  但是,既然出現在這里,正好將其消滅,免得以后偽裝成抗日分子,然后混入各種抗日武裝。然后造成極大的傷害。

  最后一顆子彈出膛。

  然后伸手。問旁邊的人要彈夾。

  渡邊大佐急忙按住他的手,沉聲說道:「大熊君,稍等。」

  張庸點點頭。神色平淡。「渡邊君,我可以給子彈錢的。」

  「不是這個問題「尸體我們會搬走。然后處理干凈。」

  「也不是這個—」

  「那我將人帶出去。帶到外面去殺。」

  「你—..—」

  渡邊大佐無語了。

  對方是在裝傻嗎?

  我們關著這些人,是要榨取價值的。

  如果是沒有價值的,我們早就殺了。哪里輪得到你開槍?

  但是你一來,就將我們留下的人殺了。我們還怎么要情報?你們機關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啊!

  「大熊君,你可以到外面去抓。」渡邊大佐緩緩說道。

  只想將對方打發走。

  千萬不要繼續留在我們憲兵司令部了。

  否則,估計里面的抗日分子都會被你殺光。我們還怎么拷打情報?

  「你的建議很好。」張庸眼神一亮。

  「呢—.」渡邊大佐隱約感覺可能要糟糕。

  該死!

  自己出的主意!

  讓機關到外面去抓人,豈不是要亂套?

  就機關那樣的陣仗,整個金陵都要雞飛狗跳啊!誰知道機關會做出什么事來?

  「那我走了。我到外面去抓人。」

  「哎—」

  「渡邊君,你要是出爾反爾的話,我是會翻臉的。」

  「我——.

  渡邊大佐只好無語。

  出爾反爾?

  對方是在警告他?

  好吧·

  隨便你們去折騰吧!

  反正,你們要抓捕的也是抗日分子。

  抓到以后,隨便你們處理。

  「來人!」

  「到!」

  「渡邊君,我安排人將你們憲兵司令部的總機電話線都拔了,沒有問題吧。」

  「什么?」

  「很多抗日分子都隱藏的極深,很難抓捕。可能會有很多人給他們說情,打招呼,我必須提前布局。」

  「你要—..」

  「將你們憲兵司令部的總機電話線全部拔掉。暫時斷絕和外界的聯系。」

  「那不行。」

  「如果有緊急情況,可以電臺聯系。」

  「不行—

  「渡邊君,你的態度,我很不滿意—」

  「你——..—·

  渡邊大佐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對方開始翻臉了。

  果然,一言不合就翻臉。

  八嘎·

  機關這些混蛋。

  也不知道煙俊六司令官為什么給對方特權。

  還想拔憲兵司令部的電話線。

  「絕對不行。」

  「那我給派遣軍司令部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你————

  渡邊大佐臉色的。

  但是,它并沒有屈服。

  畢竟,切掉總機的電話線,是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在這期間發生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他是要負責的。它當然不會被機關震。

  或者說,它渡邊大佐絕對不會主動背鍋。

  張庸去打電話。

  直接打給參謀長坂垣征四郎。

  說了幾句,將電話遞給渡邊。

  「系!」

  「系!」

  渡邊急忙彎腰,立正。連勝答應。

  掛掉電話以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急忙下令總機,將電話線都拔了。

  從現在開始,外面的電話,再也打不到憲兵司令部。

  如有緊急情況,只能用電臺聯系。

  「渡邊君,謝謝!」

  「不用.」

  「恭喜你,你這個大佐做到頭了。」

  「再過幾個月,你就去北海道種稻子吧!八嘎!」

  「你——..—」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渡邊大佐臉頰扭曲。

  對方這是人身攻擊啊!直接沖著它來了。

  生氣。

  但是又發作不得。

  連坂垣征四郎都如此配合,它還能說什么?

  張庸冷冷出門。

  這個渡邊,必須收拾一下。

  殺雞做猴。

  一個小小的憲兵大佐,就那么不聽話。

  走出憲兵司令部。

  外面已經是晚上。

  上車。

  出發。

  先去吃飯。

  吃飽喝足,才開始行動。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街道早就戒嚴。

  但是機關的車隊通行無阻。肆無忌憚疾馳。

  早就物色好了目標。

  玉堂春夜色俱樂部。其實就是夜總會。

  老板是什么人,不清楚。但是里面很多紅點,還有半紅圓點。

  毫無疑問,這里是日寇和漢奸的俱樂部。

  但是里面也有幾個黃點。

  很好。

  「咕嘎!」

  「吱嘎!」

  一陣混亂的剎車聲。

  張庸帶著隊伍,氣勢洶洶的殺進去。

  「你們是」

  「讓開!我們是機關的!來抓捕抗日分子!」

  將漢奸推開。

  浩浩蕩蕩的闖進去。

  里面的人都很驚訝。

  機關?

  要做什么?

  幾個黃點靜悄悄想要躲避。

  「別跑!」

  「站住!」

  張庸大聲吆喝。

  然后舉起湯姆森沖鋒槍。

  對著舞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就是一梭子。

  好漂亮的水晶吊燈啊!

  但是打碎會更加美麗—

  「嗒嗒嗒—·

  「嘩啦啦———」

  隨著槍響。水晶吊燈頓時粉碎。

  大量的碎片從空中落下。周圍的人都是紛紛慘叫。避之不及。

  「別跑!」

  「站住!」

  張庸繼續大聲吆喝。

  換上一個彈匣。繼續開火。火光四射。

  所有人頓時混亂一片。完全搞不清狀況。都是下意識的向外跑。

  張庸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亂才好。

  渾水摸魚,火中取栗。

  一個彈匣打完,又換一個,然后往前走。

  目標當然不是黃點。是黃金標志。判斷是夜總會的小金庫所在。

  很好。

  立刻向小金庫前進。

  沿途有一些半紅圓點。身上都有武器。

  「嗒嗒嗒——」

  「嗒嗒嗒.」

  迅速將其擊斃。

  然后繼續前進。

  「嗒嗒嗒.」

  「嗒嗒嗒—·

  一連串的槍響。終于進入金庫。

  里面有十幾個漢奸負隅頑抗。最終當然是被全部打死。

  撬鎖。

  將小金庫打開。

  哇塞!

  里面的東西很豐富啊!

  光是金條就有一百多根。還有大量的紙幣、銀票。

  沒說的,全部搬走。但是沒有納入隨身空間。他需要用這些錢財來做一些其他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用誘餌打窩。

  「來人!」

  「到!」

  「將這些錢財全部送去派遣軍司令部,就說是繳獲抗日分子的。」

  「系!」

  北岡一輝立刻安排。

  很快,三輛小汽車就滿載著財貨出發了。

  然后張庸才施施然的搜索四周。

  其實,沒有人跑掉。包括那些黃點。因為外面被包圍了。

  機關一百多人,已經將俱樂部的四周。包圍的很嚴密。

  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

  如果有人出來,面對的都是黑洞洞的槍口。于是又悄悄的縮回去。

  雷達地圖顯示,里面紅點、半紅圓點、白點、黃點都有。

  肉眼可見一些外國人。估計是德國人、意大利人。又或者是西班牙之類的。

  「例行檢查!」

  「全部站好!」

  「拿出你們的良民證!」

  「八嘎!」

  一番喝罵以后,全部人都站好了。

  張庸隨便掃了一眼,發現人群里面,居然有好幾個年輕姑娘。

  很年輕,很漂亮,但是也很緊張,好像是鶴鶉一樣。互相蜷縮在一起。估計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暗暗皺眉。

  該死的日寇。糟蹋我們華夏的美女。

  看她們弱不禁風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必須是自已想辦法。

  「花姑娘的,出來!」

  張庸指著那五個年輕姑娘。語調冰冷。

  那五個姑娘頓時渾身瑟瑟發抖。卻又不敢反抗。只好低著頭走出來。

  簡單詢問一下。得知是被漢奸騙來的。

  其實是半抓半騙。等于是進入了魔窟。

  還好,她們才剛剛到來不久,和她們有關的節目還沒上演。

  否則—.

  「良民證!」

  「沒帶?八嘎!」

  「打!」

  那邊,熟悉的戲碼上演。

  沒有攜帶良民證的,直接被抓起來暴揍。

  被打的都是半紅圓點。還有紅點。因為只有它們出門不帶良民證。

  其他黃點,白點什么的,都是隨身帶著的。

  「我們是稽查隊的.—.」

  「我們是便衣隊的——」

  被打的漢奸紛紛喊叫。然后被打的更狠了。

  八嘎!

  打的就是你!

  你叫的越兇,我就打的越狠。

  打著打著,漸漸就沒有聲息了。卻是活生生打死了。

  「拖出去。」

  「系!」

  張庸擺擺手。

  正常操作。習慣就好。

  狗日的漢奸。打死算是便宜它們了。

  如果有機會,必須掛滿路燈。

  等抗戰勝利以后,大清算,全部都處理干凈————

  下一批。

  「良民證!」

  「沒帶?八嘎!」

  「打!」

  繼續打。拳打腳踢。

  對于漢奸,沒有必要絲毫同情。

  因為這些漢奸是真的作惡。否則,不會標注半紅圓點。

  哪怕是表面上投誠日寇,只要沒有做壞事,沒有真的作惡,系統也是不會標注的。

  很快,又一批漢奸被活生生的打死。

  「拖出去。」

  「系!」

  好像拖死狗一樣的拖走。

  地上全部都是鮮血。都是漢奸留下的。

  張庸擺擺手。

  目光看著遠處的角落。

  有人在悄悄的打電話。

  肯定是在打電話求救。但是沒事。隨便打。

  日寇憲兵司令部的電話,已經被掐斷。看你的電話打到哪里。我張庸守株待兔,等客上門。

  「安靜!」

  「一個個排隊打電話,叫人來領你們回去!」

  「沒有人來認領的,都給我規規矩矩的坐著。誰要是搗亂,外面那些尸體就是榜樣!

  張庸氣勢洶洶。兇神惡煞。

  嚇的旁邊五個年輕姑娘越發好像鶴鶉一樣,楚楚可憐。

  她們都不敢想自己的命運會怎么樣。

  「你,你,你!」

  「出來!」

  張庸指著五個黃點。

  應該不是一起的。估計是不同的線。

  那就沒事了。將他們都叫出來。給他們一點權力。負責維持秩序。

  五個黃點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的站出來。內心都是暗暗緊張。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過來!」

  「你們五個,給我看著電話!」

  「登記每個人的信息,記錄他們打電話給誰。然后集中匯總給我。」

  「明白嗎?」

  張庸用漢語說道。

  和歌山浪蕩子,當然會說漢語。

  五個黃點面面相彪,然后點頭。

  哦,原來是叫自己做事啊!那就沒事了。立刻行動。

  「你們——」

  張庸指著旁邊五個姑娘。

  她們頓時緊張的花容失色。全部屏住呼吸。

  「給我拿點喝的來。」

  「再給我搬一個躺椅來。」

  「再幫我捶腿!」

  張庸連續吩咐。算是緩解她們的緊張。

  人只要有事做,注意力分散,就沒有那么緊張了。不會那么難熬,果然,她們分頭行動,最終都完成任務了。

  喝的飲料拿來了。

  躺椅也搬過來了。

  還有兩個蹲下來,一左一右,給他捶腿。

  「不錯!」

  張庸美滋滋的喝著飲料。

  感覺在這邊的生活,比在國統區那邊還要滋潤啊!

  臥底的生活真好!

  「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

  「良民證。」

  「沒有—..」

  「帶過來!」

  「系!」

  很快,十幾個紅點被帶過來,雷達地圖顯示,都是日本人。貨真價實。當然沒有良民證。

  良民證只發給日占區的華夏老百姓。

  日寇有另外的證件。

  但是,這些家伙,都沒有帶。

  平時都是它們查別人的,哪里有誰查它們?

  沒想到,機關來了,開始倒反天罡。居然將它們都抓起來了。

  「八嘎—.」

  一個日寇低聲嘟。

  話音未落,就被張庸一腳端出去。

  他力氣很大,動作又突然,那個日寇直接飛出去了。

  「噗——」

  「啊—..」

  重重的落地。當場昏迷。

  敗絮一般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足足十多米,才撞到墻根停止。

  人沒死。紅點還在。

  但是什么時候醒來,或者能不能醒來,只有天知道。

  「罵我?」

  「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敢罵我的人是什么下場?」

  「天龍道場,很厲害吧?我一個人就單挑解決!」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已有天龍道場那么厲害?來,給你一把劍,我們單挑!愿賭服輸,生死勿論!」

  「八嘎!」

  張庸一邊罵,一邊上前去。

  沖著每個日寇的臉頰都是一巴掌。打完左邊打右邊。

  聲音十分清脆。

  每個日寇都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

  手指印清晰可見。

  打完以后,全部老實了。

  全部低著頭,不敢說話。

  它們終于是認清了現實。

  就是眼前這位,是機關的機關長,是和歌山浪蕩子。

  惹不起。

  去招惹他的人都很慘。

  張庸吆喝一聲。

  所有日寇急忙條件反射的坐下。

  再也沒有人敢反抗。

  「站起來!」

  張庸又吆喝一聲。

  所有日寇急急忙忙的爬起來,

  張庸又吆喝。

  那些日寇急忙坐下。

  很狼犯。

  很憋屈。

  但是不敢反抗。

  否則,下場絕對很慘。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巴掌那么簡單了。

  「起立!」

  「起立!」

  張庸冷冷的吆喝著。

  將十幾個日寇折磨的沒有絲毫脾氣。

  看到對方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這才的放過對方。

  跟我玩?

  玩不死你們!

  收回心思。

  朝那些黃點努努嘴,「登記好沒有?」

  「沒有。他們都不愿意登記。」一個黃點緩緩的回答,「也不打電話。」

  「那好。」張庸努努嘴,「拉出去斃了!」

  「系!」立刻行動。

  「饒命!饒命!太君饒命!」

  「太君饒命啊!太君饒命啊!太君—」

  那些漢奸立刻慘叫起來。

  張庸歪著頭。一言不發。

  特務們繼續動作,將那些漢奸拉走。拖到外面。

  「啪!」

  「啪!」

  槍響傳來。

  半紅圓點消失。

  張庸慢悠悠的開口。

  「大家不要緊張!我很好說話的。」

  「現在,你們挨個打電話,叫你們的上級來領人!」

  「就說我和歌山浪蕩子想認識認識大家。想和大家結個善緣。」

  「來,從這邊開始。排隊。挨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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