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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叛徒

  靜悄悄的靠近第一個目標。

  這個特務的注意力,都在李靜芊的身上。

  對于來自背后的威脅,有留意。但是并沒有太在意。

  于是…

  張庸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巴,拿走對方的手槍。

  隨后勒住對方脖子,將其拖入旁邊的空房子。

  以前特務處的基本功,沒落下。

  但是力氣用大了,特務直接被勒暈過去了。

  幸好有大記憶恢復術。

  “啪!”

  “啪!”

  兩巴掌下去,將對方扇醒。

  對方迷迷糊糊的看到張庸。神智還沒完全恢復。

  “我是張庸。以前特務處的。”

  “丁墨村在哪里?”

  “還有李世群,他們在什么地方?”

  張庸直截了當的問道。

  眼前這個特務,多半和葉萬生無關。

  因為葉萬生的出逃,是很倉促的。不可能帶太多部下。

  只有丁墨村、李世群,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那么久,可能不是一個人叛逃。

  是一堆。一窩。一群。

  后來的76號,就有很多來自中統的叛徒。

  這些人,熟悉紅黨,熟悉軍統,確實是非常難纏的對手。危害極大。

  “他們,他們…”特務囁嚅。

  “他們已經到上海了,是嗎?”張庸冷冷問道。

  那個特務點點頭。

  然后感覺自己答錯了,又搖搖頭。

  “他們來做什么?”

  “帶我們來抓漢奸、叛徒。”

  “你們盯梢的,就是漢奸、叛徒?”

  “對!”

  特務肯定的回答。

  張庸于是明白,對方是被騙了。

  其實很正常。

  慣用的手法。

  丁墨村和李世群,當然不可能告訴別人,我們去投靠日寇了,你們要不要去?

  這是沒腦子。

  他們肯定會用堂而皇之的借口。

  比如說,帶手下潛行到上海,說是鋤奸。其實是自己要當漢奸。

  在聯系上日寇以后,談妥條件,就會露出真面目。

  那些被騙過來的人,要么順從,要么被殺。沒有其他的選擇。

  在投靠日寇之前,需要投名狀。

  抓捕抗日分子,就是最好的投名狀。包括紅黨和軍統。

  可能軍統上海站的人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現在輪到紅黨了。于是李靜芊被盯上了。

  她不應該來。

  真的。

  中統那些叛徒,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對付紅黨方面,中統比軍統更加有經驗。對紅黨的組織架構、行為方式更加有研究。

  可以這么說,軍統都是一群糙漢。很少有吃腦子的。但是中統那邊,很多人文化極高。

  徐恩曾、葉秀峰這些,都是大學生,還出國留過學的。

  “你被騙了。”

  “什么?”

  “丁墨村和李世群要投靠日寇。他們才是真正的漢奸、叛徒。”

  “啊?”

  那個特務驚愕而迷惘。

  張庸伸手將其打暈。沒有殺。這是個被騙的。

  只殺漢奸、叛徒。還有日寇。

  出門。反鎖。

  去收拾第二個目標。

  然后是第三個…

  都是不知情的。

  丁墨村和李世群,暫時不可能告訴他們實情。

  可能是帶來的人手沒太多,所以,只有三個人盯梢。沒有后備。沒有外圍第二重盯梢。

  在正常的情況下,往往應該有三重監控措施。

  全部打暈。

  然后回復本來面目。

  靠近李靜芊。

  她在書店里。

  裝作是在看書。其實細心留意四周的動靜。

  顯然是在等接頭人。

  張庸靜悄悄的來到她的身邊。

  “不要回頭。”

  “我是張庸。”

  “你被中統的叛徒盯上了。”

  張庸低聲說道。

  李靜芊的肩頭顫抖兩下,恢復平靜。

  隨后,用書本壓著自己的胸口。她有一點震驚。需要外力幫忙平復。

  張庸!

  居然是他!

  他居然也來上海了!

  怎么可能?

  他昨天還在漢口呢!

  怎么忽然間就到了上海了?真神奇…

  “盯梢的人我已經除掉。”

  “謝謝。”

  “丁墨村和李世群可能叛變投敵了。”

  “什么?”

  “軍統上海站應該就是他們摧毀的。他們隱藏在暗中,我沒找到人。”

  “他們中統…”

  “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叛變投敵。你們要小心。中統對你們的研究非常深,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謝謝…”

  李靜芷用力壓著自己的胸口。

  她需要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不能緊張。不能激動。不能畏懼。

  想要再說什么,卻發現張庸已經走了。

  緩緩回頭。一目成空。

  什么都沒有。

  差點以為剛才是幻覺。

  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是真的。

  張庸的確來過。

  的確和她說了一番很嚴肅的話。

  她必須將信息傳遞出去。

  就在這時候,又有人靜悄悄的進來了。

  西裝革履。顯然上流社會紳士的模樣。

  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黑色的傘柄上面綁著一根紅色的絲線。

  她急忙抖擻精神。

  這是她的接頭人。

  接頭人來了。

  對方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得體。

  他不經意的從旁邊走過,和李靜芊互相對望一眼。

  李靜芷將一本《鏡花緣》封面展示給對方。對方點點頭,然后慢慢向前走。

  暗號對上。

  確實是他。

  李靜芊將鏡花緣放回去。然后快步離開。走在男子前面。

  就在她經過男子身邊的時候,男子忽然舉起雨傘,刺中她的小腿。她頓時意識到不對。有麻痹感。

  不好…

  叛徒…

  一個可怕的字眼冒出。

  對方的雨傘尖尖有毒。對方暗算自己。想要活捉自己。

  要命…

  對方叛變了。

  難怪自己會被盯上。

  她反應還是慢了。沒有立刻終止接頭。

  警惕性還是低了。

  回去根據地一段時間,對危險的警覺性嚴重降低。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后悔…

  不甘…

  感覺身體軟軟的。

  背后男子上來,將她摟住,繼續向前走。

  出門。

  轉左。

  前面有一輛黑色的轎車。

  男子將李靜芊放到后排。

  嘴角獰笑…

  忽然感覺不對。

  腦袋一陣刺痛,跟著被打暈。

  然后被人一腳推入后排座位前面。又被一腳塞得死死的。

  張庸慢悠悠的冒出來,歪頭看著還有一點意識的李靜芊。

  手里拿著好大一塊金磚。

  不錯。

  砸人挺好用。

  唯一想要擔心的,就是輕點。

  稍微用點力氣,就可能將人砸死。但是也無所謂。

  死了就死了。對于叛徒、漢奸之類,他絕不姑息。

  將金磚收起來。

  “美女,我趁火打劫了哦!”

  “快走…”

  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此時此刻,她無限信任對方。他就是一切。

  張庸卻不著急。開始摸尸。

  摸到一些法幣。三十多塊。

  沒有武器。沒有大洋。沒有煙土。什么值錢的都沒有。

  瑪德。

  生氣。

  一個窮鬼!

  狠狠地又踢兩腳。

  將對方的腦袋壓入座位底下。

  身上就三十多塊法幣,你跑出來玩什么命?

  無比嫌棄的將法幣收起來。

  “去哪里?”

  “帶我走。”

  “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的地方都不安全。你帶我走。”

  “去賓館?”

  “不。會被發現的。”

  “好吧!”

  張庸笑了笑。

  其實也就是過過嘴癮。

  對方是紅黨的骨干,他可不敢招惹。

  拿出很久很久沒有用的手銬,將中年男子銬起來。

  老本行了。用起來很有親切感。

  仿佛滿級大佬又回到了新手村。

  然后又拿出繩索,將叛徒五花大綁。嘴巴塞得死死的。確保沒有任何意外。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可不想犧牲在勝利的前夜。

  雖然眼下還是1938年底。距離勝利還有七年。

  最關鍵的是,舍不得李靜芊香消玉殞。

  這么漂亮的姑奶奶,又是紅黨骨干,人漂亮,還會開槍,真是難得。

  那種影視劇里面又能看,又能打的女主角,總算是遇到一個。比大熊貓還寶貝。必須好好呵護。

  或許沒有機會親近。但是看著養養眼也是好的。

  萬一有需要,還能幫自己做點事。這樣也算是國共合作嘛!

  看看四周。

  將李靜芷抱起來,攙扶著走入旁邊的空房子。

  里面的家具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說明已經有幾天沒有人回來居住了。正好借用一下。

  “這里是…”

  “我姑媽家。”

  張庸隨口胡謅。

  和美女打情罵俏。有助于緩解焦慮。

  他當然不焦慮。焦慮的是她。她現在的腦子,可能在設想無數的可能。

  將她放在椅子上,讓她趴著桌面。然后轉身出去。

  單手將叛徒提拎進來。扔在地上。

  回頭。關好門。

  一腳踹在叛徒的小腹上。

  大記憶恢復術的一種。劇痛讓人清醒。

  李靜芊:…

  看到了。

  好殘暴。

  這個家伙,真不愧是軍統的人。

  哦,他現在已經不算是軍統的人了。地位比軍統高得多。

  “呃…”

  叛徒開始悶哼。

  張庸這一腳,直接踢傷五臟六腑。

  他才不是什么善類。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日寇兇殘。他比日寇還兇殘的。

  彎腰揪住叛徒的頭發,將他輕而易舉的揪起來。

  按在椅子上。

  “錢呢?”

  張庸捏著叛徒的嘴巴。

  叛徒:???

  什么?

  你在問什么?

  是我聽錯了?

  問的是錢嗎?

  “錢!”

  張庸用力。

  叛徒的下頜幾乎被捏爆。

  他現在的力量非常變態。喉管都能輕松捏碎的。

  松開手。

  叛徒劇烈的喘息。

  張庸擦擦手,一臉的嫌棄。

  又伸手抓著叛徒的頭發,一個勁兒的往上提。

  叛徒頓時痛苦的臉頰都扭曲了。

  “我不管你為什么叛變,我只要錢,懂嗎?”

  “把別人給你的錢,還有你知道的錢財,全部交出來!”

  “想活命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張庸溫聲細語。

  仿佛是在和李靜芊說話。

  李靜芊原本還歪頭看著,后來閉眼了。

  她很清楚,這個張庸,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共生的。

  魔鬼說話越是溫柔,動起手來就越殘暴。

  “我,我,我…”

  “說吧。我需要你的錢財。”

  “我,我不是叛徒…”

  “我不關心這些。我只要錢。”

  “我,我,我是張老板的手下。我,我…”

  “什么張老板?”

  “張嘯林。張老板。”

  “哦?”

  張庸眉毛上揚。

  這個家伙,居然不是紅黨。

  雷達地圖之前沒有顯示黃點,他以為是叛徒。

  就是因為沒有顯示黃點,他才覺得情況不對。于是折返。正好將李靜芊救下。

  結果沒想到,對方并不是紅黨叛徒。而是張嘯林的手下。

  也就是說,這件事,有張嘯林參與。

  或者說,摧毀軍統上海站,抓捕紅黨分子,都有張嘯林參加。

  日寇占領上海灘以后,杜月笙跑了。黃金榮也跑了。偌大的青幫,現在都是以張嘯林為主。

  張嘯林早就和日寇有勾結,現在日寇通過他,控制青幫。

  不好玩了。日寇實力太強。

  一旦76號成立,左手勾結青幫,右手借助日寇,所有的抗日分子,都會非常危險。

  事實上,在76號成立以后,在上海灘,它根本沒對手。

  無論后世的諜戰劇里面,主角是如何的英明神武。但是實際上,76號才是王者。

  哪怕是在李世群被毒死以后,76號依然壓著軍統,壓著地下黨。直到日寇投降。

  “那,張嘯林的錢在哪里?”

  對方用驚愕的眼神盯著張庸。

  好像是在說,什么?你連張老板的錢財也敢打主意?

  “看來,你沒有聽說過我。”

  “什么?”

  “我叫張庸。”

  “誰?”

  對方表示自己確實不認識。

  張庸:…

  好吧。有點失望。

  還以為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呢!

  沒想到,張嘯林的手下,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好失敗…

  “他是新人…”李靜芊插口。

  語調軟弱無力。

  但是人已經逐漸恢復清醒。

  傘尖上的毒藥,只能暫時麻痹,無法長久的。

  “難怪…”

  張庸才感覺好受一點。

  原來是菜鳥啊!沒聽說過自己,不奇怪。

  拿出一枚釘子。

  還有一把錘子。

  朝李靜芊努努嘴,“你來問吧!”

  李靜芊看到錘子和釘子,不寒而栗。

  這家伙…

  直接上酷刑嗎?

  好殘暴…

  “誰派你來的?”李靜芊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

  張庸于是將釘子按在他的膝蓋上。

  “你做什么?”

  “沒事。不要動。給你打個釘子。強化一下。”

  “別,別…”

  “閉嘴!”

  張庸掄起錘子。

  一把就將釘子砸進去了。

  大力出奇跡。永不過時。

  別人可能需要砸幾下才能砸進去。他只要一下。

  手指長的釘子,硬生生的全部扎入。

  “啊…”

  “啊…”

  被打釘子的男人拼命的掙扎。

  但嘴巴早就被張庸用破布塞住。無法叫喊出來。

  也無法掙扎。因為被張庸死死按住。

  臉頰痛苦的已經沒有形狀。

  “老實回答。我就將釘子拔出來。再送你去醫院。”

  “如果不老實,那就繼續打。將你全身的骨頭,都全部用釘子強化過。你就成超人了。”

  張庸溫聲細語。

  好久沒刑訊了。有點懷念。

  突然很想打人釘子。打入每根骨頭。

  突發奇想。如果將所有關節,全部用釘子固定…

  你說,人還能走路嗎?還能揮手嗎?

  好想抓幾個日寇試試。

  沉默。

  良久。

  男人嘴里的破布逐漸染紅。

  卻是劇烈的痛苦,讓他將自己的牙齦都咬碎了。滲血。

  “同意就點點頭。”

  張庸好整以暇的誘導對方。

  男人拼命點頭。

  “好。”

  張庸拿出老虎鉗,鉗住釘子,然后拔出來。

  男人痛苦的幾乎要當場暈倒。嘴里的破布越來越紅。但是始終沒有昏迷過去。

  李靜芊:…

  不敢多看。

  她寧愿死。

  如果被這樣折磨,她直接咬舌自盡。

  沉默。

  直到男人稍微回復。

  張庸將破布拔出來。上面全部都是血。

  朝李靜芊努努嘴,“你慢慢的問。他要是不說,我就進來打釘子。”

  說完,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涉及到紅黨的秘密,最好是不要知道。

  時間過得好快。

  就活動一下下,就過去一大半了。

  真的就是放風時間。讓他跑來活動活動。然后又要回去了。

  “啊…”

  忽然聽到李靜芊驚呼出聲。

  張庸慢悠悠的推門進去。發現李靜芊的臉色非常難看。

  呼吸也是很急促。眼神有點亂。不知道是得知了什么。

  當然,和他無關。

  那是紅黨的秘密。

  “問完了?”

  “他,他,他…”

  “問完了?”

  “是…”

  “那嘎了!”

  張庸捏碎對方的喉管。

  滅口是必須的。留著活口,李靜芊控制不了。

  她現在的情況,宛若驚弓之鳥。

  估計誰也不敢相信。

  “我,我,我…”她非常緊張。

  “要嗎?”張庸拿出一把勃朗寧M1935手槍給她。

  手里有槍。

  心里不慌。

  備戰備荒為人民。

  “我,我被做局了。我成了叛徒。”

  “嗯?”

  張庸歪頭看著她。

  你是叛徒?

  被做局了?

  等等…

  “我,我,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

  “你是認真的?”

  “我,我,被組織懷疑了。剛才的接頭,是甄別程序。但是,我上當了。”

  “嗯?”

  張庸還是沒聽懂。

  感覺很復雜的樣子。不明覺厲。

  不過,地下斗爭,本來就是非常冷酷。危機四伏。

  有沒有自己人殺錯自己人的?

  佛曰,不可說…

  沉默。

  紅黨內部事,他不參與。

  他是反動派。是外人。要是插手,性質就變了。

  到時候,她不是叛徒,也會成為叛徒。一旦有人這么認定,她是無法辯駁的。

  “我走了。”

  “幫我…”

  “什么…”

  忽然感覺不對。

  看到李靜芊舉槍指著她自己的太陽穴。

  “我只有自殺,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叛徒。”

  “等等…”

  張庸急忙伸手將手槍搶過來。

  那啥,美女,肯定有辦法的。

  你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你死…

  真的…

  忽然看到她眼神紊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然后萎靡倒下。

  得,激怒攻心。腦神經承受不住。

  安逸了…

  這次是真的暈了。

大熊貓文學    諜影:命令與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