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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玉座金佛plus

  拿起話筒。

  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來。

  嘰里呱啦。很激動。但是完全聽不懂。

  好像是法語?

  咦?法國佬?

  法國佬打電話到當鋪來做什么?

  聽不懂…

  完全聽不懂…

  沉默。等對方掛電話。

  忽然…

語言包下載完畢齊達內  信息提示到來。

  隨即,感覺腦海注入很多信息。

  好像都是法語?

  齊達內?

  好像有什么東西亂入…

  是齊達內的語言包嗎?

  我要蘇菲瑪素…

  但是,沒關系了。他現在已經能聽懂對方說的法語了。

  對方是在說:“你們怎么還不來?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過去五分鐘了。過去五分鐘了…”

  后面的都是無限的重復。仿佛五分鐘可以導致天塌似的。

  將話筒放遠一點。免得耳朵疼。

  等對方咆哮稍微停止,才懶洋洋的說道:“先生,你要找誰?”

  說的當然是法語。好像也沒什么拗口的。

  仿佛天生就是法國人。

  “你們不是永昌當鋪嗎?我叫你們來收東西,你們怎么還不來?你知道時間有多么的寶貴嗎?”對方又咆哮起來,感覺法語說的還沒有張庸的外掛語言包純正,“你們再不來,我就不找你們了。”

  “我們這邊比較忙,暫時無法脫身。要不,伱找其他人吧。”張庸也不慣著對方。

  既然你那么生氣,那就去找別人。叫什么叫。

  我們不做你生意。

  反正永昌當鋪的人都死了,也沒辦法繼續經營了。

  “你們!”對方頓時氣結。

  “就這樣。”張庸掛電話。

  真是的。

  我這邊忙得很。

  那么多的黃金,需要去存銀行。

  對了,漢口有什么外資銀行?花旗?匯豐?不知道有沒有…

  “叮鈴鈴…”

  “叮鈴鈴…”

  誰知道,電話又響起來。

  皺眉。法國佬沒完沒了是吧?想挨罵是吧?

  好,咱們對罵。

  語言包里面罵人的俚語也不少。

  話說,學習他國語言,最容易學的就是臟話。全世界通用。

  拿起話筒。

  “你們不講信用…”果然,又是那個法國佬。

  “!#…”張庸當即一陣臟話懟回去。

  “你們混蛋!”法國佬暴怒。

  “八嘎!”張庸切換成日語。

  “你們馬上過來!”

  “沒空!”

  “我,我,我投訴你們!”

  “我們是日本人。你隨便投訴!投訴到國聯去吧!八嘎!”

  張庸回懟。

  后面又加上一串罵人的話。

  然后腦海里又浮現出幾噸臟話。準備一股腦兒的甩出去。

  瑪德。罵街?我強項!來啊!

  我漢語、白話、英語、日語、德語、法語一起上,輪番轟炸…

  忽然后知后覺。

  我居然掌握了那么多門的語言了?

  外掛三個語言包,果然厲害。以后再外掛幾個,就真的成超人了。

  沉默。

  “你們現在過去。我們的生意繼續。”

  “地點。”

  張庸悻悻的改口。

  本來是要繼續罵人的。但是對方似乎語氣和緩了。

  也行吧。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地方。”

  “說具體地址。我是新來的。不知道哪里是老地方。”

  “漢口,租界,八角廟。”

  “知道了。”

  “你們什么時候過來?”

  “現在!”

  “我在八角廟等你們。不見不散。”

  “好!”

  張庸又將電話掛了。

  特娘的。又要跑回去漢口。真是開玩笑。

  老子現在在武昌這邊啊!又要坐船過去?

  等等!

  平漢鐵路?

  有鐵路橋?

  然后哦豁。沒有。平漢鐵路的終點站,也是在漢口那邊。就叫漢口站。

  武昌這邊的火車站是叫武昌站。連接的是其他鐵路。江面上還沒有橋。

  需要到新中國建立,才有第一座大橋。

  怎么辦?

  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坐船。

  當鋪里面那么多的黃金,還有大洋,還有法幣怎么辦?

  放在這里肯定是不安全的。萬一被別人搶走就哦豁了。

  出門。

  正好看到有小汽車再跑。

  于是直接在街上臨時“借用”。一口氣“借用”八輛車,才全部搬完。

  手里有槍,就是任性。

  管你是誰,必須聽話。

  你官再大,有我大?

  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全國才九個。

  信不信我立刻督察了你!

  扣上一個紅黨,或者日諜的帽子,就地槍決都沒有人敢過問。

  特權,就是如此瘋狂。

  一直搬到岸邊。上船。這才將小汽車放走。

  每輛車補償二十法幣,算是油錢。足夠了。

  然后開船。

  和利川丸貨輪匯合。

  將所有的財貨又搬運到利川丸上面。

  暫時安全了。

  留下林以豐坐鎮。張庸帶著一個小隊,前往租界八角廟。

  漢口的租界,其實也挺繁華的。地方雖然沒有上海租界廣袤。但是各種各樣的建筑,看起來也是頗有現代氣息。

  好像這邊有個挺時髦的外號,叫做“東方的芝加哥”?

  準備上岸。

  稍微打扮。

  裝作是當鋪的人。換上絲綢長衫。戴上墨鏡。

  懷里還放了一個放大鏡。裝模作樣用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裝作鑒定古董的樣子。

  收拾妥當。

  上岸。順著河街往前走。

  旁邊都是各種各樣的洋行。很氣派。

  這些洋行賣的可不是一般的日用品。是大宗貨物。

  幾乎都和軍火有關。

  各地的軍閥,想要軍火,往往派人到這里來洽談。

  那么多的洋行,背后有英國、法國、美國、德國、俄國、日本、西班牙、意大利、比利時…

  總有一款適合你的。但是,想物美價廉絕無可能。

  無論是哪一國的軍火,價格都是很高的。這是整個行業的潛規則。

  駁殼槍就是典型的例子。

  如果是按照成本價出售,最多一百大洋。

  但是,來到華夏以后,正規渠道,往往要賣三百大洋。就很瘋狂了。

  然而,當時的華夏,各路軍閥,亟需軍火。于是也顧不得價格昂貴,紛紛掏錢購買。將大量的財富送給了外國人。

  因為軍火利潤實在是太誘惑,于是,又有人暗中走私的。價格比較便宜。

  尤其是那些販賣二手軍火的,格外活躍。

  一戰結束以后,就有大量老舊步槍被販賣到華夏。

  現在二十多年過去,那些老舊步槍都已經損耗了。

  “老板。”

  忽然有人提示。

  張庸順著對方的手指看過去。

  看到前面的路燈桿下,綁著一個人。似乎是示眾?

  上去看。發現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原來是個盜賊。

  應該是租界巡捕干的。

  懲治辦法就是這么簡單。粗暴。野蠻。

  裝作沒看到。

  他現在是永昌當鋪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督察專員。

  手下的稱呼也從專員變成老板。

  繼續往前走。

  發現好多的黃金標志。也有很多武器標志。也有很多電臺標志。

  果然,租界里面,真的是什么東西都有。

  甚至有好幾個黃點。

  果然,天下無人不通共。紅黨無處不在。

  終于是找到了八角廟。

  原來是在法國俱樂部背后。是一個地名。

  沒有寺廟。就是一個地名。有一個路標。

  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汽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可能是法國人的車?

  車子里面也有黃金標志。

  車邊站著一個法國人。正在抽煙。很不耐煩。

  應該就是他了。張庸走上來。

  開口就是日語。“是你要出貨嗎?我是永昌當鋪的…”

  “你們到底要我等多久?”

  那個法國人又暴躁起來。絮絮叨叨的。

  張庸歪著頭看對方。眼神同樣很不爽。

  “我們是從武昌過來的。”他冷冷的打斷法國人的說話。

  “是你們不按時…”法國人滿腹牢騷。

  “什么貨?拿出來看看。”

  “上次說好的價格。你們出手以后,必須及時打款。”

  “看貨。”

  張庸懶得和對方聒噪。

  您沒空,我更加沒空呢。這完全是支線任務好吧。

  “這次有三件貨…”

  “看貨。”

  “這邊。”

  法國佬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大概有兩尺長。一尺寬。似乎很沉。

  “放地下。”

  “好。”

  法國佬警惕的看看四周。

  確信沒有其他人以后,才將木盒子放下去。

  然后打開。

  里面是厚厚的綢布。暗紅色的。

  一層一層的將紅綢布掀開。張庸的眼神終于是閃爍了一下。

  玉座金佛?

  上面是金燦燦的佛像。

  下面是藍田玉底座?還是和田玉?

  真品?

  贗品?

  好像是玉座金佛?

  他之前好像就繳獲過一次。樣子差不多。

  不過,這次的更大。法國佬需要雙手才能抱起來。一看就是非常有分量的。

  厲害了。這些法國佬,居然搞到了這樣的寶物。

  這個怎么稱呼?

  玉座金佛p露s?

  玉座金佛,普拉斯版。比之前的更貴重。

  瑪德。這也是國寶啊!

  居然落在法國人手里。

  也罷…

  先收過來再說。

  到了自己的手里,那就是自己的了。

  “至少一萬美元。”

  “什么?”

  “至少一萬美元!”

  “好。”

  張庸答應著。

  原來玉座金佛p露s只要一萬美元啊!

  好像挺便宜的。

  隨后發現不對。

  是這個時代的一萬美元啊!

  相當于好幾萬大洋了。能換幾十萬法郎。

  對于法國人來說,這個東西放著,就是個欣賞品,遠不如幾十萬法郎實在,

  最關鍵是,它的來歷應該是非法的。是不能曝光的。

  想要出手,只有找地下渠道。價格自然就上不去了。

  “還有呢?”

  “這個,你自己看。”

  “好。”

  張庸走過去。

  發現是一塊很大的翡翠。

  準確來說,是翡翠原石。

  里面有翡翠。成色似乎不錯。但是還沒精雕細琢。

  “這個不值錢。”

  “五百美元。”

  “要不起。”

  “四百五。”

  張庸一口回絕。

  除了黃金、白銀。其他東西他都不要。

  什么鉆石、翡翠之類的,很難找到買家的。他又不是真正做當鋪的。沒有那樣的渠道。

  “你再看這個。”

  “好。”

  打開旁邊一個麻袋。

  發現是一件明器。就是從地里挖出來的陪葬品。

  這種東西,之前和槐機關打交道的時候,張庸見得多了。粗略掃了一眼,覺得不值錢。于是搖頭。

  “為什么?”

  “不值錢。”

  “兩件,四百美元。”

  “這可是從華夏的秦始皇陵挖出來的。”

  張庸依然回絕。

  管你什么皇陵。不要就是不要。

  法國佬頓時不樂意了。

  他想了想,忽然說道:“你是日本人。”

  “沒錯。”張庸點點頭。

  “那我送你們一些情報。只要五百美元。這兩件寶物免費贈送。”

  “什么情報?”

  張庸眼神瞇細。

  這個法國佬,還賣情報?

  難道是同行?

  呵呵。

  “你們日本人的海軍里面有高級奸細。”

  “你們海軍的航母位置都泄露了。”

  “加賀號。位置曝光了。”

  “有人發出電報,曝光了加賀號的準確位置。”

  張庸重復著一個詞。

  這個法國佬,還想騙人。這都是什么時候的情報了。

  如果對方是法國情報部門的,只能說明對方是真傻。

  反應如此遲鈍。

  難怪以后會被小胡子偷襲。

  “你不相信?”

  “首先,我得判斷你的身份。”

  “我是法國軍事情報局的。我叫康奈德。表面身份是公董局助理。”

  “康奈德先生,你說的情報,我們早就知道了。很遺憾,這個情報,價值不到五百美元。”

  “那你們想要知道,情報是怎么泄露出來的嗎?奸細是誰嗎?”

  “當然想。我們正在內部調查。但是,康奈德先生,我不覺得你能掌握其中的機密。”

  “我有秘密渠道。”

  康奈德神秘兮兮的樣子。張庸忽然想笑。

  他可以肯定,這個康奈德,絕對是外行。什么軍事情報局,扯淡。

  法國有軍事情報局這個機構嗎?沒聽說。

  而且,凱瑟琳也從來都沒有提及。她從來都沒有提到法國人的諜報員。

  要么,是根本沒有。

  要么,是法國人自成一體,不和外界交流。

  既然如此,那就…

  反客為主。

  “康奈德先生,你聽說過大日本帝國的雍仁殿下嗎?”

  “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

  “如果我說,雍仁殿下想要取代現在的天皇,你們法國人有沒有興趣支助他?”

  “哦,你的意思是,他要推翻現在的天皇?”

  “是的。”

  “那么,你是什么人呢?”

  “當然是積極推動雍仁替代天皇的人了。”

  “推動?”

  “對。主動權在我們的手里。”

  “你要我做什么?”

  “當然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對不起,我們法國人對這件事沒有興趣。”

  “真的?”

  “沒錯。我們沒有興趣。”

  康奈德一口回絕。

  仿佛是為了反擊張庸剛才的態度。

  張庸無所謂。

  機會已經給你了。你們法國人不珍惜啊!

  又摳搜。

  又自大。

  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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