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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我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開始清理。

  地圖邊緣出現很多白點。

  似乎都在朝這邊趕過來?

  張庸皺眉。

  他們是誰?

  為什么會來的那么及時?

  自己才剛剛趕到不久,他們就跟著趕來了?

  幸好沒有武器。

  否則,張庸肯定會懷疑對方居心叵測。

  舉起望遠鏡。

  很快發現,是一群警察。

  隱約間,中間似乎有一個是見過面的。

  應該是警察總署的人。

  安排警戒。

  “黑佬。”

  “到。”

  “攔住他們。叫他們的頭頭過來。”

  “是。”

  陸克明立刻到前面去。

  很快,帶隊的警察就來到了張庸的面前。

  規規矩矩的立正。敬禮。

  “專員大人。”

  他顯然很意外。沒想到會遇到張庸。

  張庸記不得他的名字。他卻是牢牢記得張庸。化成灰都認得那種。

  須知道,這是連警察總長李士珍都忌諱的人物啊!

  以前,張庸還不是軍政委員會的第九個督察專員,李士珍就不敢怠慢了。何況現在還掛著督察專員頭銜?

  這個頭銜認真起來,甚至可以將李士珍先抓了,然后再報告委座。你說有多可怕?

  “你們怎么來了?”

  “報告專員大人,是有人打電話報警,說這里有日本人被殺。我們生怕引起外交糾紛,于是急忙趕來。”

  “誰打的電話報警?有留下名字嗎?”

  “沒有。”

  “大概多久之前?”

  “二十分鐘左右。我們接到電話就趕來了。”

  “二十分鐘?”

  張庸若有所思。

  報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李伯齊。

  這個家伙,虐殺了日本人,然后報警。顯然是要讓現場被人看到。

  殺了日本人,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打電話報警。他是為了什么?

  單純的報仇?

  他和日寇有血海深仇嗎?

  之前似乎沒有聽說。

  但是,如果是公事,顯然沒有必要如此殘忍。

  搖頭。

  懶得多想了。

  既然李伯齊不是漢奸,隨他去吧。

  既然他都打電話報警了,現場也就不用幫忙清理了。如他所愿。讓所有人都知道。

  “那現場就交給你們了。”

  不用管了。

  我們去做其他事吧。

  上官慶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又沉默。

  “發現什么了?”

  “兇手非常專業。似乎是故意吊著死者的一口氣。”

  “可能是某些江湖草莽吧。”

  “不太像…”

  “多半是逼供。想要勒索錢財。最后發現沒有,于是將人殺了。”

  張庸將話題帶歪。

  好像這樣解釋也沒錯吧。確實很像。

  果然,上官慶想了想。沒有否定這個說法。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我們另外有任務。這件事,不用管了。”

  “是。”

  上官慶收回心思。

  張庸拿出相片,默默標記。

  系統是有按圖索驥功能的。

  只要相片上的男子出現在半徑700米范圍內,監控地圖都會有所顯示。

  坦白說,這個功能的確非常強大。甚至逆天。

  無論是誰,都是插翅難飛。

  除非是你永遠不出現在張庸身邊700米之內。

  否則…

  立刻就會被跟蹤。然后抓捕。

  從這個角度來說,林主任指定張庸負責此事,確實找對人了。

  問題是,這個人到底在哪里。林主任沒說。

  范圍太大了。必須縮小。

  在金陵?

  在上海?

  還是在其他地方?

  萬一他已經跑到廣州去,那還抓個卵…

  男人的資料,完全沒有。

  估計是林主任故意沒有告訴。換言之,就是隱瞞了。

  連他張庸都不能知道具體資料。可見男人有多神秘。

  也不能給他開口說話。

  見面就擊斃。

  似乎男人的口才非常厲害?

  或者說,男人掌握了某些機要,會導致對方改變主意?

  搖頭。

  懶得多想。想也無用。

  還是等發現人再說吧。

  現在怎么辦?

  涼拌…

  大海撈針。

  先將金陵搜一遍。

  如果目標是隱藏在金陵,先挖出來。

  如果金陵沒有,那就坐飛機回去上海。將上海也掃蕩一遍,希望有所發現…

  辦法很笨。

  但是有效。

  安排。

  只帶一個小隊。

  五輛車。這樣速度比較快。

  可惜,所有的寶馬摩托車都在上海。用不上。

  想到這里,他忽然后知后覺。好像要做撤退的準備了?將部分物資裝備,后撤到長沙?

  日寇是什么時候占領長沙的?44年?

  那沒事了。

  還能茍延殘喘好多年。

  先將上海、金陵等地的物資,悄悄的撤到后方。

  尤其是那些機床什么的。生產資料,要先撤退。

  他是小人物。安排這些事,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自然也不會產生恐慌。可以大膽的部署。

  一些不需要上戰場的人員,如老弱婦孺,也可以先撤了。

  這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傷腦筋…

  如何才能讓老百姓自愿撤退呢?

  制造焦慮?

  什么焦慮?

  如何制造?

  忽然,一個紅點出現在附近。

  其實,地圖范圍內,一直有紅點存在。都是沒有標注的。

  判斷是日寇重新安排的潛伏人員。張庸暫時懶得理他們。

  然而,這個日諜有些特殊。

  它居然試圖靠近吳元甫的小白宮。可能是要查看究竟?

  打方向。

  朝著日諜包圍上去。

  既然遇到了,不抓你,豈不是非常遺憾?

  逐漸靠近。

  發現目標。

  居然又是一個貨郎。

  上次抓住的那個貨郎叫什么來著?忘記了。

  日諜這么喜歡裝扮成貨郎的嗎?

  哦,可以自由活動。只要沒有違禁品,可以穿街過巷。

  如果是會做的。悄悄的給檢查站的士兵一點點錢,他們就會一只眼開一只眼閉。慣例了。

  為什么金陵那么多檢查站,日諜依然能通行無阻。

  都是金錢的魔力啊!

  只要你舍得給錢,所有檢查站都暢通無阻。

  那些嚴格執法,認死理,不懂變通的士兵,是根本不可能派來檢查站的。

  甚至,一部分的檢查站,還有潛規則。就是換班的時候,是要上繳一定數目的金錢的。因為上級也明知道你們會撈油水。所以,干脆,任務分配下去。今天,你們必須完成多少。超出部分,伱們自己分潤。

  當然,這種事情,你要是問谷八峰。他絕對會否認。

  憲兵司令部也是堅決澄清…

  忽然,一個有標注的白點出現在地圖邊緣。

  隨便哈看。發現就是谷八峰。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個家伙,冒出來是要做什么呢?

  最后發現谷八峰居然是朝著他這邊來的。

  得,果然又是來找自己。

  這個家伙的消息,也是靈通得很。這么快就找到自己。

  “專員,谷處長求見。”

  “請。”

  很快,谷八峰就急匆匆來了。

  滿臉堆笑。

  甚至感覺有點諂媚。

  張庸暗暗皺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多半是憲兵司令部又遇到麻煩了。

  “有事?”于是直截了當的詢問。

  “唉…”谷八峰無奈嘆息。

  感覺有些羞于啟齒。

  確實。難受。

  每次都要來找張庸幫忙。

  感覺離開了張庸,憲兵司令部就不會做事似的。

  “說吧。”

  “竊聽器的事…”

  “那么大的竊聽器,你們沒找到?”

  “找到了。但是沒抓到人。”

  “哦。這個有點難度。但是一般的人應該做不來吧。”

  “我們也知道啊!可是,林主任說了,不能用刑。也不能用粗暴手段。畢竟都是總統府里面的人。萬一搞錯了…”

  “我們處座好像比你們聰明…”

  “你能不能不要提這個。我們也不想管了。可是林主任將任務交給我們。”

  谷八峰滿腹牢騷。

  他知道張庸是不會告狀的。這種事,張庸是很信得過的。

  除非是宣鐵吾那樣,處心積慮的和他作對,他才會反擊。

  “那就難了。”

  “是啊。又不能動粗…”

  “估計林主任是擔心交給特務處,會將人打壞了。”

  “好像你現在主持特務處工作…”

  “是嗎?哈哈。忘記了。真的…”

  張庸暗暗汗顏。

  好像是呢!

  戴老板的電令,還沒取消的。

  從理論上,他現在依然是全面主持特務處的工作。還沒卸任。

  只是他自己根本沒當回事。忘之腦后。

  其他人也懶得提醒他了。

  反正提醒也沒用。張庸根本不可能坐辦公室的。

  同時又暗暗的慶幸。幸好張庸不坐辦公室。否則,都像他這么卷,日夜干活,其他人不用活了。

  以前,是毛人鳳卷。仿佛一天有25小時。

  結果,張庸一來,似乎每天都有48小時。比毛人鳳還瘋狂。

  毛人鳳好歹還有回家休息的時候。到張庸這里,家是什么?家在哪里?從來都沒有回過家…

  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委座也知道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罵誰,直接蹦一句,“你看別人張少龍…”

  得,所有人都開始卷了。

  都沒有人敢正常下班了。

  擔心被罵。

  這不,現在夜幕降臨。馬上就天黑。

  如果是以前,他谷八峰早就溜了,去找美女瀟灑了。

  結果現在,不到晚上十一點,都不敢脫軍裝。生怕委座一生氣,又臭罵一頓。

  “你看別人張少龍,又有本事,做事又積極…”

  “再看你們。人沒抓到。一到時間就往家跑…”

  真是滿臉哀怨啊!

  你張少龍一個人,害了整個國府啊!

  “你還笑…”

  “我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我們一天被罵九頓啊。”

  “行了,行了,別裝可憐了。既然我回到金陵了,肯定幫你們抓人。”

  “晚上通宵嗎?”

  “肯定啊!不抓到人,你睡得著?”

  “我…”

  谷八峰苦著臉。

  心想,我真是來錯地方了。

  你張少龍不用睡覺的嗎?真是服了你了。

  但是!

  有什么辦法呢?

  別人就是這么卷。卷的其他人都沒活路。

  “那,從哪里開始?”

  “你先等等。我先抓個日諜。”

  “好。”

  谷八峰習以為常。

  抓日諜。呵呵。那是張庸的日常。信手拈來。

  果然,張庸指示目標。

  抓捕。

  成功。

  日諜被死死的按住。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五花大綁,上了手銬。

  嘴巴也是被破布塞的死死的。押來到張庸面前。

  張庸歪頭看了看。拿掉破布。

  日諜沒有咬舌。

  他默默的嘆息一聲,然后低頭不語。

  “你認識我?”

  “你是什么時候回來金陵的?”

  “三個小時之前。”

  “難怪。”

  日諜沒有掩飾自己的苦笑。

  倒是張庸好奇了。這個家伙,似乎有故事啊!

  行,咱們聊聊。

  “名字?”

  “熊野八次郎。”

  “和歌山熊野家?”

  “是…”

  日諜抬頭。似乎有些驚訝。

  張庸居然也知道和歌山?知道熊野家?有點厲害啊!一般人不知道的。

  “你們熊野家是不是有個浪蕩子?”

  “什么?”

  “我聽說你們和歌山熊野家出了一個浪蕩子,欠別人很多錢…”

  “不是我們家。是大熊家。”

  “就是你們熊野家。我的情報不會錯的。”

  “是大熊家…”

  日諜有些著急。急忙辯解。

  大熊家是大熊家。熊野家是熊野家。我們兩家有仇。

  你不要將那個浪蕩子安在我們熊野家的名下。我們熊野家也是愛面子的。怎么能接受這樣的污蔑?

  “就是你們熊野家。其他人都是這么說的。”

  “是大熊家。是大熊莊三。他活著回來了。”

  “活著?什么意思?”

  “之前都傳言他死了。消失了三年多。又出現了。”

  “這么神奇?”

  “他是大熊家的浪蕩子。和我們熊野家沒有任何關系。相反的,他還騙了我們幾百萬日元!”

  “幾百萬?”

  “對。他騙了別人很多錢的。”

  “不是。他有什么本事,能騙得了那么多錢?扯淡吧!”

  “真的。我不騙你。真…”

  “不可能!”

  張庸搖頭。神情明顯不信。

  日諜著急了。還要繼續辯解。卻被張庸擺手,示意重新將嘴巴堵上。

  “嗚嗚嗚…”

  “嗚嗚嗚…”

  日諜著急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是真的著急。迫切想要辯解清楚。那個浪蕩子,和熊野家毫無關系。

  蹬腿。

  跳腳。

  于是岑兆海又將破布抽出來。

  日諜著急大喊。

  “不是我們熊野家!是大熊家!”

  “是大熊家!是大熊家!是大熊家!是大熊家!是大熊家…”

  他瘋狂的重復強調。

  張庸歪著頭。不說話。但是眼神明顯還是不信。

  終于,日諜的聲音逐漸衰弱下去。

  沒力氣了。聲音嘶啞了。

  “你要提供有說服力的證據。”張庸循循善誘。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日諜又著急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好吧。就你不知道…”

  “好吧。那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給我點情報?”

  “不行。我不能背叛。”

  “說點和背叛無關的。”

  “我…”

  日諜欲言又止。

  示意又重新堵嘴。

  “等等!”

  “等等!”

  日諜急忙叫道。

  張庸于是示意停止。暫時不用堵了。

  同時,擺擺手。讓其他人暫時后退。

  “我知道一樣東西在哪里。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這件事,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

  “你說吧。如果有價值,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你們熊野家出了個浪蕩子,確實不太好…”

  “是大熊家!大熊家!”

  日諜又著急了。拼命的辯解。

  顯然,他對這件事,真的非常在意。無法接受。

  張庸內心暗暗汗顏。

  我擦,大熊莊三的名聲,有那么臭嗎?

  難怪根本沒有人懷疑。原來這是死棋。

  只有腦子入水,才會假冒那個浪蕩子。

  然而…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正好餓了…

  轉身。

  “圣經!圣經!那個女人的圣經!”

  “南丁格爾…”

  日諜急忙叫出來。

  張庸緩緩的將腳步收回來。

  圣經?

  朱莉婭的?

  好,晚飯錢有著落了。

大熊貓文學    諜影:命令與征服